《[西游]铁血唐三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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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游]铁血唐三葬- 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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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与食物过不去呢,师傅觉得是不是这个道理?”

    小白龙甩着马头极力称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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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五庄观

    见猴子、八戒与小白龙极力想在此停留,三藏心道徒弟虽然顽劣的很,但毕竟是自己徒弟,每日跟着风餐露宿,总有那么一咪咪的心疼,倒不如在这里让几个孽徒吃饱了饭,饮足了茶,再上路也不迟,便应允了下来。

    师徒五人暂且不表,却说这山与如来观音半点关系也无,它名唤万寿山,山中建有一座五庄观,观里有一尊道仙,道号镇元子,混名与世同君,德高望重,性情烂漫,又好交仙友,门下出的散仙,也不计其数,见如今还有四十八个徒弟,都是得道的全真。

    五庄观亦得天地因缘,那观里出一异宝,乃是混沌初分,鸿蒙始判,天地未开之际,灵根暗种,道教中名草还丹,又名人参果。此人参果神通非凡,传闻三千年一开花,三千年一结果,再三千年才得熟,短头一万年方得吃。而漫漫万年中,却只结得三十个果子。这果子也同婴儿怀胎一般,先是寻常果子,后逐渐有婴儿模样,再长大,成熟时便如同三朝未满的小孩相似,四肢俱全,五官咸备,还有哇哇啼哭声。凡人修真者若有缘,得那果子闻了一闻,就活三百六十岁;吃一个,就活四万七千年,是以这道观内长生弟子诸多,连两最小道童,清风及明月,皆有一千二三百岁,仍旧骨清神爽,幼颜儿音。

    镇元子当日恰不巧,得了元始天尊的筒帖,邀他到上清天上弥罗宫中听讲混元道果,随令四十六个徒弟同行,而那两绝小道童便留下候家,也是他算得三藏一行快要路过此地,离行前吩咐二道童:“不日将有我一故人从此经过,切莫怠慢了他,可将人参果摘一二与他品尝,权表旧日之情。”二童问:“师父的故人是谁?望说与弟子,我等好接待那位道长。”镇元子笑道:“并非道长,他乃东土大唐来的圣僧,号三藏,前往西天取经便是。”

    童子们不解:“师傅,话说道不同,不相为谋,我等乃太乙玄门,怎与那念经的和尚有旧识?”镇元子摇头笑道:“你等一直在观内,不知这和尚乃金蝉子转世,西方圣老如来佛第二个徒弟,那金蝉子与寻常和尚不同,不爱念经,喜舞枪弄棒,修炼法器金箍,传闻降妖除魔一等好手,也不知佛子何处觅来如此稀罕徒儿,倒是宠的很,五百年前兰盆会上除南海作恶蛟妖,引其精魄献于佛子,佛子大悦,口称爱徒,众人皆呼其亚圣,又坐于佛子下位,他曾亲手传茶,佛子敬我,后又交流番武艺法器,颇有心得,故此是为故人也。”

    二仙童又问:“既为佛子徒弟,为何又堕入轮回,变成凡人?”镇元子脸露不忍色,叹息一声:“我与金蝉子不过半日之会,一面之交,感情却深切的很,他能打,我也乐意过几招。谁知我才离了兰盆会几日,就听闻他因在佛子讲经时不听说法,眯眼打呼,真灵就被贬下凡间,转之东土,可见和尚都是迂腐的紧,徒弟犯错,教训一顿便是,动不动就封在洞里、贬为凡人,也不知如今变成何等模样,只可惜了当日威风凛凛的金蝉子!”说罢又感叹了几句,大都是如今能打的和尚已经是绝迹了,和佛子铁石心肠,众人面前喊的亲切,一翻脸就不认徒弟,他倒贬的迅速顺手,道长我又找不到切磋的对手、谈论的同道中人,辛酸寂寞的很。

    道童们闻言,心中却不以为然,暗道纵使前世再厉害,如今也不过一凡夫俗子,何须师傅如此大费周章,但还是谨遵师命,应允下来。

    镇元子仍是可惜这样好好的一个对手,又多叮嘱了句,说你们也有千年修行,可试探试探那和尚,如对方身手不错,可留他下来多住几日,等为师回来切磋切磋,五百年前的事想起来如今还手痒得很呢!

    又说那师徒五人进了山,果然看风景幽静秀丽,非寻常山景能比,偶有仙鹤灵鹿,也是无丝毫畏惧,用它那湿漉漉的鼻子来蹭三藏的掌心,却被小白龙喷着龙息训斥开,也不耐烦,再三探了头,想要亲近三藏。三藏也不去顾它们,只是骑了白龙马缓缓而行,不多时便见松篁一簇,楼阁数层,再近些,一缥缈楼台清虚道观便显现在眼前,只似隐于云雾中,若隐若现,那山门左边有一通碑,碑上有十个大字,乃是“万寿山福地,五庄观洞天”,待过二门,又见那门上有一对春联:长生不老神仙府,与天同寿道人家。

    猴子对长生不老可是敏感的很,当初他便是为了这四个字离开花果山,漂洋过海寻觅神仙师傅,又为此孤身闯那阴曹地府,脚踏牌匾,威吓黑白无常,将那判官吓的怒不敢言,他手握毛笔,划去猴子猴孙名字重重,如今过了五六百年之多,颜貌未改,年月如同在他身上凝固一般,此时对那长生不老已是嗤笑:“真真是笑话!当年爷爷大闹天宫时,在太上老君门首,也不曾见有此话说。这道士好大的口气,简直要把爷爷吹走到地府,给他看看生死簿上还有未有姓名!”

    八戒铁了心要跟猴子唱对台戏,没有为何,他见了猴子身上那衣服便来气,一只毛猴子光溜溜又如何,非要与他这般美男子抢师傅的衣服穿,师傅也定不是偏心不给他,只是苦于衣服不多,给了猴子又不好再扒下来,只能先委屈了他,此时便笑道:“哥哥也说大话,世上也并非没有修炼极高者,名字已入不了生死簿,寿命无法用轮回计量,或许眼前就住着一个呢。”

    “那又如何,说的你仿佛认识一样,呆子!”

    “你这弼马温好没道理!叫你师弟为呆子,你岂不是呆子的师兄!我又何时说过我不认识,比你这猴妖总强些!”

    “――师傅,这猪也太口没遮拦!竟说你是呆子的师傅!”

    三藏不语,冷冷地看着那两个永远叽叽喳喳聒噪繁琐的要死的孽徒,遇到何事都要争一争,猴子明明一肚子坏水却要装无辜,那头猪一旦说不过猴子就眨着眼睛看他,欲流眼泪未流的样子实在是与他不符,让人恶心的紧。

    猴子与八戒悻悻闭了嘴,相互白了一眼。

    而道观内,那清风明月两小童却已是等候多时,透过道家水镜法术看着山上动静,便是看了三藏一行自上山至入门,先嘲笑了番那猴子不知好歹,见真人还口出狂言,又觉不愧是昔日仙界天蓬元帅,所言极是,而那领头和尚想必就是三藏,虽容貌非凡,气质脱俗,但看上去一脸木纳无趣,还说金蝉子转世,与师傅所说威风凛凛完全不合,看过去便是个相貌突出的寻常和尚,徒弟如此放肆,做师傅的连句话也不敢说,胆小懦弱,心中因而鄙夷的很,也不知师傅为何单独将他们留下来,招待这样的和尚,这样的妖怪!

    心中虽念及至此,清风明月还是出观来迎接三藏一行,口称老师傅,将他们带入到正殿,而只奉茶于三藏一人,忽略了四个徒弟不顾。那两心中计较猴子一直是妖怪,另三位曾登仙界如今也沦为妖孽,在堂堂五庄观内妖怪岂有坐位饮茶之礼,说出去还要让其他道友贻笑大方,到时丢的是师傅的脸面!如今只能这般,给那和尚一盏茶,再自降身份与那和尚过过招,若是厉害的主,再敲两个果子与他,若吓着跪在地上求饶的,就随便丢个果子给他却不告知他如何吃法,享不享的福也要看他的缘分,到时候客客气气请出门去,就算是尽了师傅的吩咐。那四个妖怪敢胆作乱的话,也要问过他们同不同意。

    清风明月如此盘算,自觉滴水不漏,又不辜负师傅嘱咐,又不浪费果子,他俩也不多说,候在一旁看他们反应。而那和尚也不知好歹,进入大殿不先拈香拜天地,不问此观道长何人何姓名何身份,那四个妖怪也看起来凶神恶煞,坐在和尚周围,也不说话,直愣愣地瞪着他们,一时多道视线交汇,双方都意欲从对方眼神中打量出什么,奈何那两道童抵不过妖怪脸皮厚,败下阵来,相互交换了个目光,暗道果然还是先去取法宝,将那群蛮人妖孽扔在大殿,回来再收拾他们!

    看那二道童终于匆匆离开,猴子终于板不住脸皮,私下悄悄问八戒:“呆子,你可认识?”八戒奇道:“他两只盯着师傅看,难道不是师傅认识?”三藏摇了摇头,小白龙一脸茫然,也看向他;“师傅也不认识,那为何他们就这般将我们迎了进来?还如此眼神微妙地看着我等?”

    “……或许另有事端,是妖怪潜伏也说不定。”

    三藏严肃道,脑中已浮现曾经有道行高的妖怪假扮和尚住持主动将他与法意迎进庙然后意欲一口吞进的案例。

    四妖纷纷称赞道还是师傅考虑周全,不得不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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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破仙根

    那厢清风明月取了各自飞剑,又商量片刻,觉得莽然冲进去,拿飞剑逼迫和尚,万一和尚惊慌失措,一不小心,伤及性命,先是要对付那几妖,传出去也与师傅名声不好,更或得师傅责骂,又转念一想,万一和尚躲到那妖怪身后,更试探不出他深浅,还是先分开了事。

    两道童自觉这盘算甚佳,便佩戴了飞剑,端起笑容又走回到正殿中,对三藏言道:“老师傅,我家道长出门前特意嘱咐过,今日要从东土大唐来一和尚,行的是向佛向善之事,虽佛道不同,但路过纵要好好招待,我这五庄观内别的没有,却有一宝贝,想给师傅看看,请师傅单独随我俩来可好?”

    三藏应诺,心道没这四个孽徒,反而好办事,他们要是打起来,拆了这五庄观也说不定。道童笑容满面,以为三藏毫无防备之心,他徒弟又不管,如此容易得手,殊不知四个妖怪心中一模一样的幸灾乐祸,想那两个道童若真是妖怪,师傅那把戒刀还未曾用掉呢,简直阿弥陀佛,阿弥陀佛,便目送师傅与那两道童离开,各自猜测这道童会是什么妖怪,简直全无妖气,伪装的如此肖似。八戒又道我等在这里等着也是无趣,倒不如找找厨房在何处,先拿点素斋来,或烧饭烧水等着师傅归来,猴子点头赞同,说要弄出偌大的一个幻象,其中肯定有法宝遮眼,爷爷我也去找一找,于是兵分两路,小白龙与猴子去搜索观内,八戒和卷帘前往厨房,暂且不表。

    这边,两道童引着三藏走出正殿,穿过菜圃,不多时便到达一参天古木下,真真是树盖震天蔽日,望不见顶。清风明月假意指着树上对三藏道:“师傅请看那儿,这是我五庄观镇观之宝,唤名人参果便是了。”三藏抬头去看,只见到层叠枝叶,其中隐约有婴儿模样,手脚俱全,未等他再仔细观看,那两道童突然发难,背后飞剑夺鞘而出,明晃晃的剑锋指向三藏,绕着他盘旋。

    清风先告了声罪:“和尚,听闻你是曾经金蝉子下凡,我道长有令,要试你一试,有什么真本领尽管拿出来,要是说迟了,伤到甚么,就别怪我兄弟两了。”

    三藏面上毫无慌张之色,神情冷漠,看着那两把飞剑,像是揣摩什么,忽然笑道:“这就是那宝贝?可要看看我的?”

    话音未落,那禅杖扫起了一地飞花落叶,挟持着急急怒风,劈向清风明月,头上铃铛作响,竟是与那飞剑嗡嗡异动声相抗衡,而三藏突然一笑,端的是冰雪风霜后风光月霁,冰雪消融,那清风明月虽心中道这和尚较普通凡人只多了那么张能看的脸,此时也怔怔愣住,待到禅杖掀起的气流激起面部战栗,才慌忙后退,口中清叱,指挥着飞剑前来挡住禅杖攻势。

    他俩本是同宗,亦是同胞兄弟,心意相通,两柄飞剑一前一后,一攻击一抵御,但咒术神通终归抵不上三藏身形敏捷,禅杖使的出神入化,前后支架毫不费力,金属交锋声音沉重刺耳,清风明月相视一眼,不得不齐身后跃,那两柄飞剑也随着主人意识合并为一,剑锋雪亮,剑意冰冷,朝着三藏猛刺了过去。

    那两道童也是一时被和尚逼迫的紧,又以多敌少仍处下风,心中愤懑,脸皮火辣,根本顾不得身在何处,只求速速放倒解决和尚,却见那和尚也不回击,忽然就身影消失在了飞剑突进的路上――清风明月猛然抬头寻找三藏踪迹,等到反应过来,他背后是那人参果树时,已是为时太晚。

    人参果树万年之灵,树皮自然坚硬如玄铁如金刚,即便汇集清风明月两人之势,也只是稍微刺破树皮,便承受不住硬度,自己炸裂开来,飞剑碎片一阵寒芒乱射,清风明月膛目瞠舌,尖叫声还未出口,那人参果就自己噼里啪啦掉落下来,钻到土地中不见。

    这里两道童惊慌失措,跪在人参果树前,也不知该如何收拾下场,那厢,三藏已是回到正殿,看那里空无一妖,不多时,便有八戒卷帘从厨房端了些酱瓜、酱茄与白饭,而猴子小白龙里里外外寻了一圈,未有发现什么法器掩饰妖气,倒是花费了不少时间才回来。四徒弟凑在三藏身边,猴子盛饭,八戒奉箸,卷帘扫椅,又有小白龙好奇询问那两道童何等用心,三藏只言他们应该并非妖怪,但想试探我本事,如今落败,可能在那旁沮丧的很,徒弟们哦了一声,颇觉理所当然,又疑惑这五庄观主人究竟是谁,留下两童子专与自己师傅过招,这不是残害幼小么,万一倘若那童子是妖怪化形跟随,葬送于今日也未准。

    师徒一行用毕斋饭,那两童子也回到正殿,三藏心道虽他们先动了手,但毕竟是自己欺负弱小,又吃了人家饭菜,再起语言争执也太说不过去,便令徒弟们收拾干净了桌子,对童子道:“方才是贫僧出手不慎,伤及你俩,如今贫僧在这里与你们赔个不是,也不知道长何时归来,所有罪过请担于贫僧身上便是。”

    若是法意得知他对寻常童子出手,定要勃然大怒,要知学武之前,法意令他跪在达摩老祖佛像前立下誓言,用一身武艺,平尽天下妖魔,但亦有三不打,不打凡人,不打妖精,不打同道,发誓完毕后,法意又道,虽不打,但若逃避,便是丢你爷爷的脸,凡人凶恶欺凌,不可打死,但可教训加以改之,同道威胁你性命,可反抗还手但不伤之。那两道童虽说是同行,但毕竟年纪幼小,自己最后已是躲开了那一击,不正面抗衡,但于身后树木也是有所损害,出家人慈悲为怀,怎可伤害无辜花花草草?

    清风明月却是神情自若,满脸笑容,忙不迭道:“如此怎能怪师傅?也是我俩莽撞,我道长曾言师傅与他昔日有故识,但元始天尊之请不可不去,心中极为遗憾,是要我留师傅几日,等他归来,再话旧事。”

    三藏却不记得自己曾有认识结交过这位道长,以往所遇见道士,无非是虚名之辈装神弄鬼,又有指责他一个和尚不好好念经,与他们抢甚么生计,但不管这位道长识得不识得,总归要当面赔礼道歉,不悖自己曾立誓言。

    清风明月也是客气的紧,一口一个师傅,又拿了些素菜水果,斟了香茶,推说自己要再去取些被褥地铺来,方便师傅们就寝,这一去久久未归,猴子起疑,放下碗筷,出正殿打探,却发现正殿之门不知何时锁上,而寻常之锁岂有在话下,他持了棒子也是劈不开这门,急急呼唤师傅师弟过来。

    三藏那禅杖可破墙,如今却对着木门也是束手无策,小白龙推开师兄师傅,显出原形,以龙首抢门,那木门丝毫未动,反倒金光大作,将他弹了回去,撞到桌椅摆设七七八八,才变成人形,狼狈不堪。

    殿外却是传来清风明月声音,一怒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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