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快就累了?还是说有什么特别原因?”吴亦凡没有看她,说完后继续与身边的美女玩乐。
朴宥真听到吴亦凡的话,明白了些什么,她知道吴亦凡是故意的,他早知道边伯贤已经回国了,故意安排这次聚会,为了让她难堪。
吴亦凡见朴宥真不说话,他把朴宥真搂在怀里,薄唇掠过朴宥真的脸颊,贴着她的耳畔,压低嗓音。
“宥真,我的未婚妻在和边伯贤亲近,我该吃醋吗?”
朴宥真用力推开他,吴亦凡的话她又怎么可能听不懂,他是在讽刺她吗?
吴亦凡把朴宥真钳制在怀里。
“我们回家。”他用只有两个人听得到的声音说到。
吴亦凡也不顾朴宥真的反应,拉起她,对着这个聚会的主人说了几句,把她拉到身旁,朴宥真扯了一个僵硬的笑容,莫名的角度能够看到她眼里早就湿润一片。
吴亦凡把朴宥真拖出去,就像拖着一个没有生命的娃娃。
吴亦凡看到地下停车场拐角处跟在后面的身影,他突然把朴宥真压在车边,侵略性地咬朴宥真的嘴唇。
朴宥真意识到了什么,拼命地踢吴亦凡。
随着几声车鸣声,一辆白色的汽车经过朴宥真的视线,渐渐远离,车上坐着的是朴宥真最熟悉的身影。
车子很快就不见影子,吴亦凡停下来,
“宥真,你看,他走了。”他压着朴宥真,轻声说。
吴亦凡松开抓着朴宥真的手,远离她,朴宥真顺着车沿摊坐到地上,吴亦凡也没有扶她。
吴亦凡面无表情地打了一个电话,然后又走向电梯,朴宥真看着他决绝的背影,失声痛哭。
边伯贤就在停车场门口看着,他把车停在门口,清澈如湖水般的眸子里,满是深深的哀伤与思念。
她不知道他是多么想这一刻冲上去把她抱在怀里,柔声安慰,他多么想揉揉她的发丝,捏捏她的脸,告诉她自己从未离开。
她也想象不出,他眼睁睁看着别的男人吻她,他快要疯了,那个曾今属于他的宥真怎么能被这个世界的刀刃刺成这副模样,无力地承受着别人的侵犯。
止不住的思念充斥全身,叫嚣着想见你,你不知道,在我知道你是吴亦凡的女人时,我的崩溃是如何吞噬了我。――――――by边伯贤
边伯贤也没有想到吴亦凡会让朴宥真见到自己,一切都太突然,突然到使他只能选择远离。
边伯贤看着司机接朴宥真出去,他都开车跟在后面,只是开到一半朴宥真下车了,他就把车开的很慢,夜还很冷,朴宥真还穿着那套礼服,她就像一个丢了玻璃鞋的公主,那样伤感,凄凉,却又足够美丽。
朴宥真走在深深的夜色当中,淹没在城市的雾气被风在辽阔的天际吹散,天空中的雪花渐渐零星起来,老路的灯光明明灭灭,朴宥真纤长的睫毛上落着星星零零的雪屑。
边伯贤不知道朴宥真怕冷,可也不能随她一个人就这样走回家,他拿起手机,打一个电话。
“喂,”电话那头传来的声音有些疲惫,但富有磁性。
“来接她,。。。解放西路。”边伯贤决定还是告诉他,朴宥真的身体情况总比自己的一己私欲重要,再说,她因为自己受过伤。
电话很快挂掉,朴灿烈忙工作的事,忙了一天,开车回家时,就接到的这个未知电话,它让朴灿烈有很不好的预感,他加快速度,往解放西路开。
不过一会,边伯贤看见一辆黑色的车开向这边,边伯贤依旧慢慢地开,直到看到车里的人急忙下车,替朴宥真裹上大衣,边伯贤才加速离开。
朴灿烈开到解放西路,就看到那抹熟悉的身影,单薄的不成样子。
朴灿烈赶忙下车,走到朴宥真身边,把身上的大衣套到她身上。
突然被温暖包围,朴宥真有点不适宜,
记忆中的朴灿烈只要是天冷就会穿得很多,小时候,他经常把自己包的像一个粽子,长大后也是,朴宥真总会把冰凉的手塞到朴灿烈的口袋里,脖子里,朴灿烈也可以毫不顾忌地用自己温暖的大手握着朴宥真的手,朴宥真还记得那个时候朴灿烈手心里总会有许多汗渍,是温热的感觉。
已经多久了?朴灿烈还保留着这个习惯?可她不知道,朴灿烈其实是怕热的,他并不怕冷啊。
朴灿烈认真地捧着朴宥真冰冷的手,放在手心对着嘴哈气。
朴宥真无表情地挣开他。
“宥真,不要拿自己身体开玩笑,我送你回家,”朴灿烈轻轻地拉住她。
“家?。。。我还有家吗?”朴宥真头也不回,一直往前走,冷淡的声音,脆弱的表情,让朴灿烈心疼不已
朴灿烈不知道该怎么安慰朴宥真,这样的朴宥真让朴灿烈心慌,他好怕,下一秒,她就会消失。
“我陪你。”朴灿烈举着一把伞,小心翼翼跟在朴宥真后面,替她撑着伞
朴宥真走回了公寓,已经过了两个半小时,她把朴灿烈锁在外面,朴宥真即使再不清醒,她也应该知道,她早就不配得到朴灿烈的好了。
朴宥真回来的那天因为吴亦凡说要提高朴宥真的酒量,所以,朴宥真买了酒,堆满了整个冰箱。
朴宥真一瓶一瓶地摆出来,整整齐齐地排好在桌子上。
她从第一瓶开始,一瓶一瓶地灌,门外传来朴灿烈的唤声,敲门声。
朴宥真没有再听,拿起酒瓶往嘴里倒,机械地重复这一个动作,朴宥真不知道过了多久,直到味蕾和胃都已经麻木,朴宥真走到厕所里,开始吐,酒水,胃酸,还有血丝。
朴宥真吐完后,又坐到地板上,往嘴里灌酒。
来回几次,朴宥真脑子里嗡嗡作响,力气像被抽干了一样,朴宥真吧嗒像雨点嘀嗒在地板上一样倒在地上,没有直觉。
她看着白花花的天花板,想要是幸运的话,也许她已经傻了,能有个好心人发现她,送她去医院,这样她就只需要每天凝视着一个点发呆,再也不用想任何事,要是不幸运,她已经就死在这里了,没有人能够发现她,就这样慢慢腐烂在地板上,苍蝇都围着她转,然后变成一堆让所有人厌恶的腐肉和白骨。
朴灿烈听到声响,打开门冲了进去,他一直等在门口,里面没有动静,他以为朴宥真已经睡下了,一有声响,他就冲了进来。
朴宥真凝视着天花板,她不肯闭上眼,或者说,她不敢,她不想一个人面对黑暗了,那样太凄清,太落寞,太令她害怕了。
朴灿烈把朴宥真抱到床上,现在的时间快接近四点了,所以她在客厅里喝酒喝了一个多小时。
朴灿烈把暖气打开,还有热水器,拉上窗帘,去洗手间端来热水,温柔,小心地地给朴宥真擦脸,洗手,把她的手机关机,充好电,把卫生间里的卫生搞干净,最后做好醒酒汤,还有早餐,放在保温箱里热好。
朴灿烈忙完,天依然没有亮,他走到朴宥真床前,看她有些惨白的睡颜,朴灿烈脑海突然冒出不好的想法,他疲惫地笑了,帮朴宥真折好被角。
看了看手机里父母的几十个未接电话,他最后放下了那个念头。
转身离开。
………………………………
chapter37
在吴亦凡凌乱的办公室里,朴宥真再次睁开眼,没有去看闭着眼的吴亦凡,朴宥真麻木地起身,穿好衣服,遮住身上的吻(纯洁)痕,整理好头发,踏上那双高跟鞋,走到办公室**的卫生间里。
朴宥真很迷茫,她摇了摇头,仿佛以前所有不堪回首的历史正在脑海里重演。
(回忆结束,跳转到第二章。)
头很痛,胃也是,大概是前天喝酒喝多了吧。她拍拍脸,镜子里过分白皙的脸很不真实,与出血的嘴唇形成鲜明对比。
朴宥真打开水龙头,放满水,把脸埋在水里,水很凉,让朴宥真清醒了多少。
干净的水面,沾染上少许红色的血丝。
一个人走近的脚步声被流水声稀释,朴宥真落入一个不算温暖的怀抱。
吴亦凡从背后抱紧她,朴宥真没有动,水里不断冒出股股的水泡,在触到空气的那一瞬间, 炸裂。
“这么快就醒了?”吴亦凡将重心放在朴宥真身上,头埋在朴宥真的发间,双唇紧贴着朴宥真的脖颈。
朴宥真抬头,嘴唇已经被自己咬得更破,染上血的颜色。
“你不也是?”朴宥真别过头,直盯着吴亦凡。
吴亦凡本就生来一张惊艳的脸,简单的纯色衬衫经典款,领口向下的三粒纽扣全部敞开,露出锁骨,临时挂上的领带,随性不失性感。
吴亦凡一口吻住朴宥真的唇,甚至更深层次地深入。
朴宥真转身,手抵在吴亦凡的胸前,
“我现在没时间和你玩。”朴宥真用力推他,皱着眉头说。
“要去见边伯贤?”吴亦凡扼住朴宥真的腰,逼迫朴宥真直视自己的眼睛。
“不是你安排的工作吗?”朴宥真直接靠在吴亦凡怀里,手指玩弄着他的领带。
吴亦凡看着朴宥真,看着她从那个眼里只有单纯幸福的小孩,慢慢在自己身边一天天长成魅惑的妖精,她还不知道,她最单纯的幸福就是被自己残忍地割去的。
“你昨天怎么了?怎么不回家?”
“家?说的真好听,我出去玩了。”
朴宥真说完后明显感到吴亦凡放在腰间的手用力。
“和谁?朴灿烈,还是边伯贤?”吴亦凡说完就咬住朴宥真的嘴,让她说不出话。
因为无论是谁,他都不想听,也不想知道。
“出去吧。”吴亦凡松开她,在脸颊上轻轻落下一吻,然后放开她,对着镜子,看着嘴上沾染着的鲜红,整理自己的领带。
朴宥真抿抿嘴,把吸出来的血,吐到垃圾桶里,推门离开。
因为吴亦凡的办公室在顶楼,朴宥真坐电梯下楼去自己的办公室,一路上不顾他人的议论纷纷,电梯门一打开,朴宥真走出去,就撞到了金敏英。
金敏英被撞到往后退了一大步,如果不是后面的男人扶着她,她也许会摔在地上,朴宥真想自己也没这么大力气。
“谁啊!”金敏英极为不耐烦的一声。
“不好意思,不小心撞到你了。”朴宥真道完歉,就走开。
“我当是谁呢?原来是朴董,朴董这么着急是赶着去哪?刚从亦凡那里出来吗?”金敏英拉住朴宥真,问了一大堆问题。
亦凡?叫的真亲热,就怕别人不知道他们的关系吗?
“我还有事,”朴宥真撇开她的手。
“朴董脸色怎么这么不好,是不是亦凡欺负你了?”说完,金敏英还摸上了朴宥真的脸。
“真的没事。”朴宥真扯开她的手,
金敏英的手却拉着朴宥真的领口不放,朴宥真扯下金敏英的手,金敏英拉下了朴宥真的领口。
朴宥真锁骨出隐隐暴露的深色吻(纯洁)痕一览无余。
“哎呀,朴董你到底怎么了?亦凡对你做了什么?”金敏英说得很大声,引来不少人的围观。
大部分都是女性,想看笑话是前提,谁都知道他们的吴总对这个女人很特殊,现在被吴总的正室抓到,显出原形,她们只希望事情越闹越大。
“就像你看到的那样。”朴宥真打掉继续拉着自己衣领的手,把领子扣好。
“真不害臊,有没有?”周围的议论声很大,金敏英听到后对着朴宥真笑了笑。
朴宥真转身走开,金敏英赶忙拉住朴宥真的手。
“我不相信你会做这样的事,你赶快向大家解释啊。”金敏英做出一副很担心的样子,可她不用装也可以,在场所有人都能看出来她在故意找朴宥真麻烦。
朴宥真本不想在再理她,那样太浪费时间,还有精力,不过在金敏英的背后,楼梯的尽头,她看清了一个身影,是边伯贤的,即使他站得很远很远。
朴宥真看到了他眼中的那小小的担心,她猜下一秒边伯贤就会走出来帮自己说话,但那只是猜测,那是以前的边伯贤,
现在的,她不认识。
“就是你想的那样,金小姐不要再装作听不懂的样子,也不用对我做那种无谓的假惺惺,我和吴总就是你想的那种关系。”朴宥真甩开金敏英的手,头也不回的地说到。其实,她也不知道她到底是说给谁听的。
在自己说话之前,边伯贤就已经往这边走过来了,朴宥真看着金敏英,却是直瞪瞪看着就在她背后的边伯贤的,边伯贤伸手打算拉开金敏英,却被朴宥真的话直接定在原地。
我的宥真,长大了,她变得很耀眼,在人群中,一眼就能看到她,她已经能够独当一面了,可她现在不属于我了。――――――by边伯贤
边伯贤知道那些话是对自己说的,她是在提醒自己,她与吴亦凡的关系。
边伯贤看着朴宥真离去的背影,久久移不开眼。
“边警官,你来这里干什么?哦,对了,边警官好像转型了,要做商人了,那我应该叫你边总吗?”金敏英立马由一副不屑的脸变成了单纯小女孩,仰着头对边伯贤说。
“随你。”边伯贤转身走开。
她看着边伯贤走远,又是很不屑,她只觉得边伯贤不过是一个什么警官,也一定是靠什么关系当上的,
比如吴世沫。
边伯贤都回来了,吴世沫不可能没跟来,那天找个时间把她约出来吧。
朴宥真回到办公室,只看着一堆文件发呆,窗外的天气很好,是大晴天,明媚的阳光正好,能够照射到的地方是一片清脆,就是有点冷。
要不要出去呢?这是值得深究个问题。
朴宥真走到窗边,倚着墙,脑子里有太多需要思考的东西了,把所有的都撇到一边,她只要想怎样把斯瑞现在的显赫地位扎根,不会轻易受人控制。
吴亦凡是大股东,他要是心情不错,就没人动得了斯瑞,可他要是突然发神经,把名下的股份全部撤资,斯瑞还不是一盘散沙,空有一副皮囊。
还有斯瑞以前有一分巨额的不动产,朴父被人陷害后交给了公家,说是给公家,但也不知道是谁吞并了这比财产。
当年边伯贤和林蓉里应外合制造并偷取了证据,边伯贤再上交给法官,加上军火交易被黑道掺毒,朴父被当天判刑,这场预谋怕已经很久了。
还有朴宥筠,他又去了哪里,朴宥真暗中派人找过他,可都是毫无音讯。
朴宥真簇着眉头,太阳快下山了。
日光倾城,周遭的一切都在唏嘘躁动。
朴宥真坐到办公桌上,打开抽屉,里面放着张艺兴给自己开的治胃病的药。
有胶囊还有颗粒,朴宥真看着这些,眉头皱得更深了。
该怎么说呢?她不喜欢吃药,可以说是讨厌,药很苦,并且药的苦味总是苦的很奇怪,所以比起吃药,她宁愿打针。
朴宥真把药推到一边,又办起公来,手机发出的震动声打乱了她的思绪。
是一条短信,来自吴亦凡。
“今天晚上自己回去。”
朴宥真也没有多想,不会见到吴亦凡是好事。
然而她已经做好熬夜加班作公的准备。
朴宥真正在读与各大企业的合约,有太多的条款需要她签字,审核,交给别人又不放心,就只好亲力亲为。
门外传来阵阵敲门声,
“进来。”
“这么晚了,朴董打算加班吗?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