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其实在天策军还有一支神秘军队,天策军知道的人寥寥无几,这支神秘军队只听命于沈风一人,除了沈风外,无人可以发动这支军队。
这支军队只有几百人,各个却是经过精心挑选,皆是天赋异禀的人才,他们的身体可以经受最残酷的训练,磨炼成一个个最尖锐的武器!
但是这支军队还未出现过。
“让将士们继续操练,训练绝不可懈怠,杨默,你给忘他们多练一日,他日在战场上便少一分危险,他们多练狠一分,在战场便可多活些时辰!”
望着几万各个皮肤黝黑身上大汗淋漓的将士,心中无比沉重,几万人的性命肩负在他身上,这是一个难以承受的责任,他必须狠下心来,将这些将士往死里练。
“是将军!”杨默此时是神武营的都统,管制着神武营,他十分明白将要面临的是一场恶战,每日操练片刻不敢懈怠,随即大吼道:“继续给我练,练到你们趴下来为止,谁要是趴下便是认怂了!”
“是!”
万人大喊一声,继续一刀一枪练起来,大将军亲自督训,将士们精神一振,练得更有声势!
沈风冷峻着脸,面无表情,但身体中却热血沸腾,走入方阵中,将每一个小方阵都巡视一遍。
“报!”
一个哨探快马而来,探子下马快马冲进方阵内,“禀报将军,驼城西北二十里处发现有一支军队正向驼城行进!人数大约五千人。”
“再去探,每五里报一次!”随即又道:“杨默,带上你的神武营一千人整装待命。”
“末将领命!”
很快城内警戒警戒角号响起,驼城一下子喧嚣起来,但是这种喧嚣,又是有条不紊,虽然只是一次常见的警戒,却看得出军队的反应速度,一千神武营将士很快集结在城门后。
城墙上,沈风目光望着远处,从那支军队的行进速度来看,不像是来进犯,而且根据探子来报,这支军队不是柔然军,而是草原一个很小的部族,且这支队伍十分缓慢,显是经过长途跋涉,倒是一支逃难的队伍。
“何人来犯!”
顾碧落匆匆走上城墙,头上汗水湿了衣衫,她身上只是穿着一件简单的衣裙,很是清淡朴素,衣服外面披着一件轻巧的铠甲。
沈风穿着铠甲,整装立于城墙中央,道:“还不清楚,只是知道是一支小部族,但不是敌人。”
“此时来到驼城十分不寻常,我们与柔然常年交战,他们部族亦有善用诡计之人,可有发现柔然军?”
“探子来报,八十里外都没有发现柔然军队,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虽然我对小草儿不熟,但我很相信她的话,等这支部族来了便见分晓。”
夜幕渐渐降临,那支部落队伍行进变得缓慢,可见是一支流落的部族队伍,城墙上点燃了火把,火光将驼城照着通亮,接着火光望去,那支部族已是来到百米处。
城墙上响起警戒的角号,打破了沉寂已久的驼城,守卫士兵高喊道:“何人进犯我陈国国境,速速下马收兵,我等奉天下之命守卫边境,若有来犯者,必杀之!”
部族队伍立即停下,带头的几个部族头领也纷纷下马,他们身上的兵刃皆没有出鞘,果然如之前所料,来人并非是来侵犯的敌军。
几个头领走到城门前,此时接着火光看到这些部族人的装束,他们装束和柔然人十分相像,举手示意守卫弓箭手放下,高声道:“你们是何人!”
部族头领旁边有一个人似乎懂得汉语,将话翻译给头领听,头领又将话告诉旁边的人,“我们是阿尔瓦人。”
阿尔瓦人,沈风眉头紧皱,似乎在哪儿听到这个阿尔瓦人,一时又想不起来,转而问道:“顾小姐,你了解这阿尔瓦人吗?”
一旁顾碧落也是眉头紧皱,赧然道:“我亦不知晓。”
沈风转身环顾左右将士,又问道:“连你也不知道,其他将士有何人了解这阿尔让人?”
左右将士皆无人无人知晓,沈风暂且放弃去查究,高声道:“你们携着数千人来我驼城意欲何为!?”城下这些阿尔瓦人体格高大魁梧,面貌气势有凌人之风,还一股血腥味。
“这位是阿尔瓦人部族头领伯颜可汗,伯颜可汗想邀请你们汉军一起对抗柔然!”旁边那个翻译官不卑不亢地说出一番话。
原来厚颜无耻是不分地方的,闻言,沈风与顾碧落相视一笑,这些阿尔瓦人明明是一群流窜的部族,却大言不惭地邀请汉军一起对抗柔然,他要是带着一支几万人的铁骑也就算了,他拖着一群妇孺老弱加上区区一两千军队,分明是来这里避难的。
这么高姿态,沈风怎会将他们放进来,“我非常感谢伯颜可汗的盛情相邀,我军不甚荣幸,但这场战役是与柔然军,你们与柔然军皆是草原上的部族,我若与你们联盟,出师之名便不正。”
阿尔瓦人听了译员的翻译,神情露出几分难色,推开挡在前面的译官,走上前几步说了几句柔然语,译员紧忙翻译:“伯颜可汗才是柔然的正统嫡系,只要汉军助伯颜可汗夺回柔然,伯颜必将感恩此德,永世与汉军结好。”
柔然嫡系?!阿尔瓦人伯颜可汗——沈风心中顿时想起来,在历史中,阿尔瓦人是柔然分裂成一个部族,后来到了欧洲还开创一段历史,他们拥有一个英明君主,便是这个伯颜可汗,可这个时代伯颜可汗怎么跑到我这里来?!
愣神间,顾碧落悄悄推了推他,低声问道:“你如何打算?”
“想给我画饼,这个伯颜可汗才懂得一些心理战术。”回过神,冷笑冷笑,高声道:“天策军只是陈国的军队,无权决定与他国同盟,但我朝是礼仪之邦,可以让你们部族暂且进程安顿,他日再做收复之事。”
顾碧落低声道:“你想收留他们?”
“阿尔瓦人是柔然一脉的部族,对于柔然内部情况,他们必然了解很多,收留他们以后会有用。”
顾碧落神色略有顾虑:“但我观此人野心极大,绝非可以安分守逸,我怕这些人在城中会酿成祸端。”
“你考虑得很周全,他想利用汉军,便暂时不会干损害我军的事情,我们只要利用完他们,就将他们赶出去。”
顾碧落沉吟片刻微微颔首,如今最大的敌人是柔然,此时能增添几分胜算便是几分,若是败了,再多顾虑也没意义。
“多谢天策将军!”
城下的阿尔瓦人相互接语几句便答应下来,与其余几千人一起进入城内,望着几千拥入城内,当触及这些阿尔瓦人的目光时,感受到了饥渴和狠。心里突然有一丝后悔,凝重道:“顾碧落,好好盯住这一些人。”
顾碧落道:“明日之后便将他们疏散到别的城镇,西北许多城镇以前皆有部族百姓出入,这些人进入这些城镇可免生乱事。”
“嗯,便按照你说的办。”望着远方的大漠,一望而无际,仿佛一片黄色的沙海,幽幽的冷风从大漠上吹来,“各个要塞城镇皆已输送了军物和器械,五日后让各地将领来驼城商讨如何抗敌,我们要做最后的部署。”
顾碧落微微颔首,郑重道:“我即刻去传令下去。”说着,她便走下城墙。
城门关起,沈风依旧站在城墙上,来驼城快十日了,分外思念心中根深蒂结的人,每日只有周忙于军务才能暂且缓下这份沉重的思念,距离十里便有一座哨塔,哨塔上有依稀的火光,火光在塞上仿佛一座金灿灿的火花——
很美,却也很孤独。
每一个守卫在边塞的将士,都是孤独的,他们肩上有沉重的使命,他们是最伟大的,也是最美的人。
如边塞上点燃着的火焰,会熄灭无数次,也会点燃无数次。
来到边塞,此时沈风才可体会到边塞独有的风光,萧瑟、荒凉和坚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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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章:最后十日
嗬!嗬!
嗬!嗬!嗬!
嗬嗬!嗬!嗬嗬!嗬!
清晨,整个驼城便充满将士们的操练声,而一部分将士队伍亦正要出城,每日每隔一两个时辰便会有一支小部队出城晨跑,晨跑的路线皆是崎岖不平的山道,来回大约五六十公里,负重则是来回三十公里。
虽然天策军此时是守势一方,但战场上瞬息万变,体力是军队能否保持战力的重要要素,战争一旦发生,连续三天三夜要保持身体状态是常有的事情。
“禀告将军,车将军在云州染病,此时仍昏迷不醒。”
之前派出来请车师斧的人此刻已回到城中,闻言,沈风立即停下与其他将士交谈,皱眉道:“染病?究竟是如何一回事?”
“将军且宽心!车将军尚无性命之忧,云州闹了蝗灾,许多将士都染了污疾。”
云州怎么会闹蝗灾,气候条件温和,一向没有鼠疫蝗灾,逐问道:“云州有多少将士染病?”
“大约三千余人,且一日便有几百名将士染病。”
报!
这边还在交谈,又有人来报,士兵下马即禀:“禀告将军,兴庆府发生鼠疫,上千将士染疾。”
沈风一阵心烦意乱,大战在即,却总有不好的消息传出来,而且疫病在这个时候爆发令人感觉十分诡异。
疫病爆发出来并不致命,天策军有足够的医疗人员去控制这场疫病,战力不至于受到太大的损害。
云州——兴庆——脑中忽然有一种离奇的想法,云州兴庆都发生了灾害,那接下去会不会轮到驼城,自从见识了许多奇异的人,免不了产生一些奇怪的想法。
“即刻传令下去,留意驼城方圆十里与进出城的可疑人物,无论何人进出城皆要搜寻身上是否有脏污之物,若有发现,立即扣下!”
“是将军!”身后将士领命而去。
此时驼城进出的除了将士以外,便剩下驼城地方百姓和刚进城的阿尔瓦人,从此时情况来看,阿尔瓦人出现的时间点更可疑点,该将这些阿尔瓦人遣走到别的城镇才是。
令到兵行,很快,驼城方圆十里便加强了搜寻的士兵,在各个城门口也增加守卫,每个人进出城都要搜查一遍,特别是在城内城外的水源附近都增派了守卫,除了水源之外,就是在农田和山上也增派了士兵,这些疫害传染不过于食物空气和水源。
五日过去,驼城没有爆发疫情,只听说在驼城西北方向五里外发现一个装束奇怪的小姑娘,据搜寻将士描述,这个小姑娘与沈风之前在雪山见过的虫女十分相似,假如云州的蝗灾与兴庆的鼠疫皆是她所为,她为何要放过驼城,驼城总算是幸免,且还有一名意想不到的人邀沈风于边界之处的碑亭相见。
深夜,黄色的土地上只剩一轮银色的圆月,夜空云雾点缀,没有琼楼玉宇,没有青山碧水,在这边境之上,亦可有如斯画卷之美。
碑亭中已站着一人,当沈风来到亭中,那人才转过身来,“沈将军,别来无恙。”
“宋大人,好久不见,草原部族的日子可还过得惯。”
碑亭中与沈风相会的人竟然是宋执裘,白石道人苏纵之徒、宋行军的父亲,此时他在此相会实在令人费解,而沈风心中更多的堤防,白石道人苏纵最擅长离间之术,曾经潜伏濮阳宫与皇宫内搬弄权势,将其玩弄于鼓掌之中,甚至可以说,他才是这场权谋斗争仅次于沈风的人,濮阳策、皇帝、濮阳宫七傅都被他所利用,精通于纵横之术。
而宋执裘是苏纵的徒弟,便也是擅长心术之人。
“沈将军果然是英雄虎胆,只身来见,便不怕老夫设下埋伏吗?”宋执裘能走上丞相的位置,能力必然是过于常人,且身份暴露时,竟可神不知鬼不觉的离开,不得不让人佩服。
宋执裘不怕我杀了他,是因为他知道我会顾忌宋行军,果然是老奸巨猾,沈风漠然道:“客套话不必多说,宋大人为何找我来此。”
宋执裘朗声一笑道:“果然快人快语,我儿子此时在你麾下,老夫想与你做一个交易。”
沈风似乎早有所料,神色不起波澜:“什么交易?”
宋执裘道:“想必眼下将军正为如何抵挡柔然大军而困惑,若老夫告诉你柔然大军将先取何座城池,将军是否会免去不少忧虑?”
闻言,心中思惑顿生,宋执裘为了师门,连命根子也剁掉,如今却要出卖师门,此人擅长心术,话绝对不可信,但他若是为保全宋行军——想到此,只是轻微的冷笑一声:“宋将军在我麾下难道不好吗?”
宋执裘语调透出无奈的怅然道:“将军留下吾儿的用意将军最清楚不过,这场战争陈国军必败无疑,我不想他战死在沙场,老夫只想请将军将行军阁去军职,关起来也好,发配荒地也好,老夫只想他平安地过完下半辈子。”
沈风语气一下子冷傲下来:“仗还没打便断言我军必败,你身为汉人,却背弃民族——”我怎么有点像顾碧落了,动不动家国一通说教,忽然突兀地笑了两声,“宋大人既然认为我军必败,横竖都是败,不如让宋行军与我一起战败,事后我便甩锅给他,他现在还在天策府挂名军职,若是战败了,我一个人背就太冤枉了,多谢宋大人提醒我!”
闻言,宋执裘气得眉毛大跳,老夫何时提醒过你用行军替罪!虽从未听说黑锅这一词,但听了他口中表述,便猜出其含义,这小子当了举世将军,性情还是如以往跳脱,根本摸不透他的章法,难怪师父也算不准他。
宋执裘沉下气,淡淡道:“请将军好好斟酌老夫所提之事,眼下将军难道不是该想着如何打败柔然么?”
沈风挂着一种贪婪的笑容:“宋执裘教训得极是,那便请宋执裘告诉我柔然会先攻打哪座城池。”
宋执裘道:“你先将行军阁去军职,派他发配去西海,老夫便告诉你。”
“宋大人恐怕误会什么了,我不想跟你做这笔交易,但你必须要告诉我柔然的攻略!”
宋执裘怒哼道:“你休想!”
沈风状若自言自语道:“既然宋大人不肯告诉我,若是柔然大军一开始便打得我措手不及,我只好命我军中一位大将率领一支军队作为一支援军死战不退,只要能保住三座重要城池,牺牲一个大将还是值得的。”
闻言,宋执裘怒道:“你!你威胁老夫?!”
沈风厚颜无耻道:“话不能这么说,是你找我谈判,说威胁的是你,最后生气的也是你,要是宋大人不想谈了,那我便先行一步。”
宋执裘低沉着脸,斜依在月光下,冷冷道:“老夫不送了。”
沈风转过即去,但脸上的笑容随即敛去,取而代之的是疑思,这只老狐狸没有那么被威胁,即使他妥协了,必也不能放松警惕,早知道把顾碧落也带上,她在身边或许能试探出什么
大半夜把她拉出去谈判,怎么看也像是谈恋爱,军中的弟兄到了夜里没事的时候,就喜欢谈论沈风和顾碧落,军中仅有顾碧落一个女子,而两人之前的事情在京城闹得沸沸扬扬,传言亦蔓延到了军中,不只是女人爱八卦,男人也一样,尤其是两人都是军中的重要人物。
听到了军中一些传言,沈风更不敢顶风作案,城内城外的是眼睛,都盼着两人原地偷情,至于宋执裘的意图,暂时还未能猜出,但今夜并不是一无所获,起码知道了宋执裘心系了宋行军,这条关系日后或许可以加以利用。
翌日,五支小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