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渊为治疗自己血液上的奇怪问题,可是研究了五年。
但是……
“你的血有奇效……”袂缓缓开口,表情复杂,突然拉过她的手将血液滴到黝轩的嘴里。
果然,如他所料。
很快,黝轩的脸色渐渐红润,不似之前那样苍白。
睫毛微微颤抖,好似有醒过来地迹象。
袂突然松开末小鹿,一计手刀劈在黝轩的脖颈处。
几乎要醒来的黝轩瞬间没有挣扎的痕迹。
“你……”末小鹿不解得问,“你为什么要打晕他?他好不容易醒来。”
“难道你想让别人知道你的血能救命?”袂皱眉看向她,注视她的目光有些担忧。
“这件事情不能让任何人知道,我现在马上派人送黝轩去医院。”
说着袂掏出手机,一米九二的身子高高屹立在末小鹿面前。
末小鹿仰着头紧张得看着他。
还没等打出电话,袂突然盯着末小鹿,郑重地嘱咐道:“记住,他的伤是医院治好的,跟你没有任何关系。”
“好……”末小鹿呆呆得点头,脑子还有些反应不上来。
那种震惊让她脑海一片空白,只觉得脑子里嗡嗡得。
袂的电话打出去几乎是立刻那边就接了起来。
命令的话直接说出去,“喂?派人立刻来我家,这边有个病人,带走他。”
挂下电话,袂紧张得拉过末小鹿的手,“我给你处理好。”
“好……”末小鹿依旧呆滞,心里复杂。
袂这个半吊子医生实则是指所有的医学都涉及都懂,但达不到精通。
因为嫉妒五万年前的幕水渊,所以从一千年前醒来后,袂就开始接触医学,不管是什么类型的医,只要有时间便去接触。
果然专业的处理起小伤口就是轻而易举。
“不可以告诉任何人今天发生的事情,知道吗?”轻轻的包扎好,袂认真地嘱咐道。
“水渊也不可以吗?”末小鹿的问是下意识的,因为照顾她身体的医生一直是幕水渊。
袂舌尖顶住嘴腮,叹了口气,压住自己将要迸发的怒火,“你觉得他会不知道吗?”
“你……”
“幕水家世代人都是末家的家庭医生。幕水渊更是专门照顾你的,你以为他会不知道?”袂嗤笑,伸出手顶了一下她的脑袋,“你是真傻?还是太过相信他?”
“他就算知道也是为我好!”末小鹿直接开口反驳,维护幕水渊,眼底里带着愠怒。
“哼。”袂冷哼一声,蓦得推开她的手。
这女人总算变得不像昨天那样沉闷,却开口闭口都说些他不来听的话。
“真不愧是末末的后辈,骨子里都一样。”袂憋嘴,坐到沙发上。
地上一片狼籍,散落的葡萄,破碎的玻璃,还有一个刚刚被打晕的人。
“末末是不是画卷上的人?”
确定黝轩没有问题后,末小鹿站起身问道。
“嗯哼。”袂不置可否的哼了一声,扭动着手上的白玉戒指。
“所以,她真的是末末,她跟我长得一摸一样,是我的先祖对吗?”末小鹿开口。
却恍然意识到自己在说什么。
“你到底是谁?”她警惕地开口,拉开一段距离。
龙隽曾说过,手帕上的女人是五万年前的末家公主。
袂不断画着末家公主的画像,还一副熟识的样子,昨天还说什么不老不死之身。
他不会?
“你不会是个活了五万年的老妖精吧?”末小鹿呆呆地开口。早就忘了什么古末岛上的优雅端庄,她连自己的表情都控制不住了。
袂神秘的微笑,妖孽般的脸猝然凑近,突然做了一个鬼脸,“是呀……”
“啊……”末小鹿惊得后退,吓得失去表情。
“哈哈哈……”袂瞬间笑得弯腰,明媚真实的笑容,仿佛有光照在他的脸上,“当然不是了。”
末小鹿气愤得跺脚,她一直以来的好脾气都在今天被袂打破,她气急败坏得叫了一声:“袂!”
“哟,这声觉得好听,再叫一次。”袂一脸无赖样子,手扶住耳朵,凑到她的嘴边。
末小鹿气急,揪着他的耳朵大声喊道:“你是不是有病呀?”
“哈哈哈……”袂不在意得狂笑不止,见末小鹿皱巴巴的表情,尴尬得咳了一声,“咳咳。”之后正声,一本正经地开口,“想不想听故事?”
“不想听故事。”末小鹿憋嘴,低头,“我现在只想知道我是怎么了?”平静下来后的她担忧得看着自己被包扎得像个包子一样的手。
突然皱眉说道:“你到底是不是医生?你们医院包扎都是这样的吗?”
“半吊子医生。”袂挑眉,怡然自得地说道。
末小鹿叹气,冲着他晃了晃受伤的那只手,“你们医院是怎么想的?招你进来?”
“我是院长啊。”袂随意的坐到沙发上,踢开了脚边昏迷的黝轩。
末小鹿抚住额头。她居然忘记了他是那家医院的院长。
“不对,我们现在要研究的不是这件事。”
“我现在想知道我是怎么了?”为什么自己的血有治愈的能力?末小鹿从小到大,虽然受伤次数不多,但是也流过血,也没见过自己的血液有如此大的作用。
袂摆摆手,一副我也不知道的样子,“无法解释,活了一千年第一次见。”
“哎……,活了一千年都没见过,那……”末小鹿失落得开口,随后眼睛突然一亮,“你说什么?活了一千年?”
“对呀。”袂悠悠一笑,托着下巴注视着她。
为什么她生气、惊讶的时候这样可爱?
“你不是说……你不是老妖精吗?”末小鹿一脸警惕,红润的脸都白上几分,好似深怕他下一秒变成什么鬼怪吃掉自己。
“我是说我不是五万年妖精。”袂舔了舔唇,邪肆得模样,蔷薇色的唇轻启,声音魅惑动听,“我是一千年妖精。”
“……”末小鹿偷偷拉过袂脚边的黝轩,挡在黝轩面前。
“怎么样?现在对我的故事感兴趣了吗?”袂随意得转动着手指上的白玉戒指,他好似特别喜欢转动它,不管是开心的时候,还是思考的时候。
“你讲吧……”末小鹿长长得舒了一口气。三个大陆都能融合,自己的血都能救人,洛玫都能重生为云柔,龙隽龙门走一遭能得到先祖记忆,还有什么是不能接受的。
她镇定得坐到沙发上,准备认真听他讲。
末小鹿坐下的那一刻,袂瞬间站起来,“哈哈,我不想给你讲了,自己猜去吧。”
“你……”深深的呼吸,末小鹿告诉自己要镇定,要端庄,要淑女。
“哈哈哈……”
袂逗趣末小鹿的时候,医院的医生已经赶过来。
如果年龄可以评定一个人的医学地位的话,这四个医生一定地位崇高。末小鹿无奈地想着。
已经确定了黝轩没有问题,怎么还来了这么多医生。
大约五十多岁的男医师,毕恭毕敬地走进来,“袂少,请问病人在……?”
“喏。”袂随意得踢了踢地上昏迷的人。
“你别总踢他。”末小鹿急得推开袂。
“我就踢。”傲娇得说着,袂又踢了一脚,随后还冲末小鹿做了一个鬼脸。
袂活了一千多年,还是第一次这样开心,末小鹿仿佛有一种魔力,可以让他忘却孤独。
一旁的医生护士尴尬得站在原地,不知道该不该过去把病人带走。
“袂!”末小鹿气愤地叫了一声。
“哟,就是这个调调,再叫一次,如果后边加上相公两字就更好了。”明明只是怒气的叫了一声,袂却故意曲解。
单字的叫起来确实会有些亲密,末小鹿无奈得开口,“我可以问你姓什么吗?”
“我?可能姓末吧?”袂低头沉思,眉头皱紧像是遇到难题,“我早就不记得我的姓氏。”
一千年来,他的名字一直在换。
华诺大陆的文化一直在进步,但是他的面容从未改变,为了不引人注目,他只好不断变化住址,变换姓名。
袂的表情有些落寞,目光戚戚哀哀,迷人的桃花眼仿佛蒙上一层薄雾,“……我没有姓了。”
他的表情让末小鹿觉得自己问道了人家的伤心处,一时间有些歉意,“对不起……我不是有意问的,我不知道……”
“哈哈,逗你的,我本来就没有姓。”袂狂笑,修长的手指拖住下巴,“你为什么这么好骗?”
“你可以拿演员奖,你去当演员吧,真的,你很适合。”末小鹿气得要发疯了,这家伙活了一千年就是为了气自己的吗?
“哈哈……”
主人在逗趣小姑娘。一旁的医生护士们有些尴尬,年长的那位摆了摆手示意旁边人赶快把病人带走。
几个人就这样蹑手蹑脚的,将病人抬走。
末小鹿有些不放心得,嘱咐着,“他身上有好多伤,不知道有没有伤及肺腑。”
“他麻烦你们了,谢谢。”最后礼貌地致谢。
“不不不,这是我们应该做的。”年长的那位连忙摆手,变色发白,下意识地看向袂。见袂没有任何不悦,才安下心来,毕恭毕敬地说道,“我们一定会尽全力医好他,尽快使他恢复。”
一旁的袂挑挑眉,稍稍带上些不耐烦,“你们可以走了。”
“是的,我们现在离开。”仿佛得到特赦令,年长那位带上和蔼却又谦卑的笑意迅速带着医生护士往外走。
“袂,我建议你平时温柔些。”末小鹿叹了口气,这袂平时得是多么凶神恶煞才会把这些人吓成这样。
“温柔?你第一次见我时我不温柔?”袂憋嘴,蔷薇色的唇高高嘟起。
他就知道她喜欢温柔的,像五万年前的末鹿鹿一样,所以初次见面为了留下好印象,他故意装得很温柔的模样。
………………………………
第五十五章末子晨的请求
幕水渊昨晚眼睁睁看着袂将末小鹿带走,却无能为力。
他有些怨恨自己,当初为什么没有参透幕水行医录。如果他能够医治绯黯,末小鹿也不用因为解药的缘故跟袂走。
思及此,幕水渊重重的叹了口气。
“水渊,你已经叹气好多次了。哎……”末子晨本就烦躁,这身边的叹气声真真是让他感同身受,不免也跟着一起叹气了。
末子晨是在今早到的炎夏国。昨天上午幕水渊见过闵孝媛两个小时之后给末子晨打了电话。
他虽然放闵孝媛走了,但是不证明他就不会帮末子晨。
闵孝媛的走涉及到末小鹿的生命安全,这绝对不是儿戏,末子晨必须知道。
末子晨处理好维立国的事情马上赶来炎夏国。
现在两个人正坐在一家咖啡厅里。
幕水渊犹豫之后,缓缓开口:“哥,我好像有些后悔了……”
“后悔什么?”末子晨不解得问。
“我……”幕水渊嘴唇轻启,却没有说出话来,他好像有些犹豫,或者是头脑里的线理得还不清晰。
“想好再说。”
“我当初是不是应该继承幕水家?”幕水渊开口,表情有些苦涩。
末子晨身子一僵,深邃的眼眸闪烁着点点星光,闪亮的星光又慢慢暗淡,“是后悔没有参透幕水行医录吧。”
幕水渊点头。他的遗憾不在于他没有成为参透幕水行医录第二人,而是在于帮助末小鹿抑制血液的方法他没有学会,他控制不了末小鹿血液上的暴动,以至于末小鹿活不到二十五岁。
也同时,害得……
幕水渊抬头。面前的末子晨虽然依旧西装笔挺,但是面容有些憔悴,愁眉不展。
这样的他没了意气风发,没了斗志昂扬。像是明珠蒙上一层灰,有些暗淡的意味。
如果他参透幕水行医录,末子晨与闵孝媛的孩子就可以留下,即使是个女孩也不用担心,她可以像当年的末小鹿一样。
“水渊,其实……”末子晨抿唇,眼底一抹晦涩,“哥这次来有事情求你。”
幕水渊的手瞬间握紧了咖啡杯,目光闪躲。
他有预感……
他知道末子晨要说什么……
“回到幕水家,做回嫡子,继承幕水行医录。”末子晨连连开口,目光却带着小心翼翼。他明白这是自己的自私,但是他还是大胆的说了出来。
话说完,末子晨不堪得低下头,有些不愿意面对自己刚刚说出的话。
幕水渊指间摩擦着杯壁,像是要将杯子磨成粉末。意料之内,晨哥来是为了说这个,不然他大可以直接开始找闵孝媛,不用特意约自己来咖啡厅。
缓缓,他举起杯子,苦涩的味道溢满口腔,他涩涩地勾起唇角,是苦笑,“你明明知道……”继承幕水行医录就意味着他要放弃末小鹿,那这些年自己执着的一切又有什么意义?
“哥只能求你了。小墨心思根本不在幕水行医录上,他心性暴躁易怒,让他处理黑色地带我十足放心,但是幕水行医录他真的不行。”末子晨开口,眼底晦涩不堪,他盯着手中的杯子甚至不敢再去看幕水渊一眼。
幕水渊想为幕水墨说些什么,但心中也明白幕水墨的心压根就不在幕水行医录上,“我哥他其实……”
“水渊,你明白我的意思。”
“鹿儿只能活到二十五岁,这是你我共知的事实。但是如果你学会幕水行医录就可以救她,当年的小娜姑姑之所以可以在小鹿出生后依然活下去就是因为你的亲生父亲。”
这一方霸主在此刻红了眼睛,深邃有神的眸底,仿佛飘荡着层层烟雨,“我承认我是有私心。”
“媛媛怀了我的孩子,这次我真的舍不得了。第二个孩子了,我舍不得。”他捂住脑袋,无助绝望。
幕水渊感觉自己除了苦笑,不知道还能做出什么样的表情。
“我想赌一把,但是我怕,我怕这赌一次会害到我的亲妹妹。”末子晨实在太纠结,所以只能来求助幕水渊。“我……”
“可是我已经被过继给父亲了,我还有资格吗?”幕水渊松了口,其实这次的事情已经让他意识到年少时自己有多么的自以为是。
以为着舍弃一切,可以拥抱心爱的人,哪儿怕只有短短几年。但只要她快乐,只要她无忧,他什么都可以放弃。
可他哪儿里算到,末小鹿要的快乐不是自己可以给予的,是绯洛的。是只有绯洛才可以给予的。
那双明亮的眸子渐渐暗淡,睫毛打在下眼睑上,喉咙涩涩的,不知道是不是他咖啡引起的。
“末家可以放权,只要幕水家几位长老愿意让你恢复嫡子的位置,末家可以放权。”
幕水家虽然世代是末家下属家族,但这么多年过来,早就有人心生怨念,不愿意遵守祖训听从末家。
幕水家的几位长老就是幕水家的一些老人,他们早就想要独立起来,不想再依附末家。
“你要拿放权来换我回去?”幕水渊震惊。
放权就等于独立,独立就等于以后的幕水家再也不用年年向末家提供药材,提供医学帮助。
那之后的幕水家将成为真正意义上的大家族,不再受约束。
“对,我来之前已经跟父亲谈过,他同意了。”末子晨开口,“只是……,我们尊重你的决定。”
幕水渊苦笑,他怎么会做出别的选择呢?为了心爱的女人,他肯定会回去继承幕水家啊。
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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