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后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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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后传- 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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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们提的几点要求都是无稽之谈,若想和谈贵国必须做到以下几点:一,贵国剩下的五千兵马必须限期撤出朝鲜,且贵国军队不允许在对马岛驻扎;二,封平秀吉为日本王,不许入贡;三,贵国必须立誓,永不侵犯朝鲜。”石星说道。

    石星的一番话说的内藤如安有如天旋地转,大明帝国为天下共主,石星的口气不容置疑,在沈惟敬的斡旋下,内藤如安竟然答应了。大明钦封临淮侯李宗诚为册封使节,杨方亨为副使,带着印信、诏书、袍服前往日本册封丰臣秀吉为日本王。

    册封一事是沈惟敬、内藤如安瞒着丰臣秀吉干的,如今明使已经抵达釜山,这可急坏了内藤如安,他连忙去找沈惟敬。这临淮侯李宗诚乃是一世袭的侯爵,没有经临过大场面,沈惟敬一番恐吓,竟然将其吓回去了。万历得知后勃然大怒,将李宗诚下狱,另派杨方亨为册封正使前往日本。

    明使杨方亨一行抵达大阪,地震后的大阪修缮一新,到处张灯结彩。五大老:德川家康、前田利家、宇喜多秀家、毛利辉元、小早川隆景;三中老:生驹正亲、堀尾吉晴、中村一氏;五奉行:浅野长政、石田三成、前田玄以、长束正家、增田长盛以及丰臣秀吉端坐在大厅内。杨方亨、沈惟敬进去后,杨方亨等待丰臣秀吉行跪拜礼,只见丰臣秀吉仍坐在那里,杨方亨不禁皱了皱眉头。

    丰臣秀吉穿上大明亲赐的亲王式样的冠服在那里秀了一圈,众人齐声夸好,但是丰臣秀吉身材瘦小,穿上这袍子有些不伦不类。一名懂汉语的僧人拿过诏书开始念了起来,当他念道了“兹特封尔为日本国王,赐之诰命”的时候,丰臣秀吉脸色铁青,他一把将诏书扯过来撕的粉碎,怒道:“我欲为日本王便为日本王,还用尔来封?”

    这场册封仪式就这样不欢而散,主导议和的兵部尚书石星被皇帝下狱,整个朝鲜半岛上顿时阴云密布。
………………………………

第一百三十八章:暗中暗杀

看到丰臣秀吉勃然大怒,杨悔认为自己的机会来了,他对等丰臣秀吉道:“关白大人不必发怒,敌人欺人太甚,必须要还以颜色,否则敌人还以为我们软弱可欺。”

    丰臣秀吉问道:“你有何良策?”

    杨悔道:“既然敌国有悬赏,我们也可以,所谓擒贼先擒王,敌军之所以这么嚣张,全是因为有备倭经略郑静,蓟辽保定山东防海御倭总兵官提督孔祥弈两人,如果把这两人除去,敌军群龙无首,必将溃不成军。”

    丰臣秀吉听了连连点头道:“有理,有理。这件事就交给你去办,日本国的四大武士和五千士兵全部由你统领,如果成功,必将重重有赏。”

    “是!”杨悔的嘴角露出一起奸笑,他这计策可谓一石二鸟,既借助丰臣秀吉的力量为自己报仇,又可以借此爬到了权利的巅峰。但是他也知道想除掉郑静是不容易的,他的武功太可怕,他简直不是人,而是“神”,幸好他有四大武士,还有军队,他就不信一个郑静能上天入地,抵得过千军万马。

    黑沉沉的夜,仿佛无边的浓墨重重地涂抹在天际,连星星的微光也没有。

    街道像一条波平如静的河流,蜿蜒在浓密的树影里,只有那些因风沙沙作响的树叶,似在回忆着白天的热闹和繁忙。偶然一声鱼跃,冲破江夜的寂静,接着又陷入无边的静谧……这样的夜最适合杀人,杨悔就挑了我五十个精兵和大武士真田信一,二武士河上彦斋,三武士小五郎,老四田中新卫向敌营出发了。

    杨悔,河上彦斋,小五郎三人一组,他们的目标是郑静,真田信一,田中新卫一组,他们的目标是孔祥弈,一击必杀。

    郑静正在营帐里写家书,他离家已经半年,又在异国他乡,他心中充满了对妻子和孩子的思念,他写的很投入。

    河上彦斋,精通暗器——手里剑,手里剑是一种飞行武器。一般用于暗杀和被围困时脱身,通常可以一次性掷出四五枚,以增加命中率。

    由于杀伤力有限,所以忍者会在每个角上都涂上剧毒,手里剑三丈之内可百发百中,是很危险的武器。手里剑较轻,一般忍者会携带几十枚。

    而像河上彦斋这样的绝顶高手可以携带上百枚,手里剑的类型有:八方手里剑、六角手里剑、三角手里剑、十字型手里剑、棒型手里剑。而河上彦斋最可怕的就是各种类型的手里剑都精通,都是杀人的利器。精通一种不可怕,每一种都精通那就很可怕了。手里剑主要依靠锐利的角杀伤敌人。

    这些手里剑掷出去以后,在空中会围绕其几何中心旋转,因此轨迹稳定,在近距离能保证一定的精度。

    河上彦斋就在郑静全神贯注写家书的时候发出了他的手里剑,暗器划破空气,而且他在黑夜之中,认穴不差毫厘,所打的都是人身死穴。

    眼看河上彦斋的手里剑已离郑静不到几寸,郑静还是低着头,好像全然不知,河上彦斋仿佛听到敌人被暗器击中时痛苦的声音,连杨悔也露出了一丝笑容,谁知这就在电光火石间,郑静竟用手中的笔朝天空中随便画了那么几笔,那些急如星火的暗器就纷纷跌落在地上,河上彦斋大吃一惊,他知道自己发出的暗器的速度和力量,没有人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打落他多如牛毛般的暗器。

    所以他发出了第二拨暗器,八方型的、六角型的、三角型的、十字型、棒型的……都是沾满了剧毒的暗器,斜风细雨般地向郑静“招呼”过去,就算你能打落十枚,二十枚,但只要被一枚击中,立刻毙命,这本来就是见血封喉的暗器,这也是河上彦斋最可怕的地方,他的暗器可以打的很狠毒,也可以发的很温柔,“温柔”的河上彦斋,“温柔”的暗器……

    可是,河上彦斋又失望了,他斜风细雨般地暗器到了离郑静一尺的地方居然不能再前进半步,郑静发出了他的“无”,周身一丈布满了气墙,河上彦斋的手里剑非但不能突破郑静的气墙,还被气墙反弹,那些急如星火的暗器现在正疾如闪电的向他们射来,杨悔一看,大喊道:“不好,快闪!”众人纷纷向四下躲避,但是还是有十多名士兵躲避不及,被暗器击中,即刻口吐白沫而死。这真是自食其果。

    偷袭不成,只听得“唰”的一声,银光灿烂,小五郎一条缠着银丝的软鞭已是向着郑静打来。

    郑静心道:“好一条软鞭,且看他的鞭法如何。”心念未已,那条软鞭已经打到,鞭势天矫如龙,似左似右似中,郑静一看就知他这一鞭是同时打自己的三处穴道。软鞭打穴是极难练的功夫,郑静也不觉叫好,但他艺高胆大,还从未畏惧过什么。

    眼看软鞭就要打着了郑静的身子,郑静滴溜溜的身形一转,软鞭几乎是贴着他的琵琶骨扫了过去。郑静正以为可以避开,不料小五郎的鞭法当真是使得灵活之极,鞭梢一弯,长蛇般的突然掉过头来,而且鞭梢上还突然伸出一支三寸来长两面开锋的匕首,等于是一支短剑,指向郑静胸口的“璇玑穴”。

    在对方这样的怪招突出之下,看来郑静是闪避不开的了。但是他不需要闪避,自从他的武功达到“无”的境界后,还从来没有人让他躲避,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他使出了卓绝的指法,中指一弹,恰好弹着鞭梢,那支短剑歪过一边,割裂了他的周围的空气,却没有刺伤他的身体。

    说时迟,那时快,一个“回风扫柳”,小五郎急三鞭又扫过来,他的鞭梢是嵌有利器的,鞭法之中还藏有刀剑的招数。

    能把软鞭使成这样已经很了不起,更何况还有鞭梢那仿佛长了眼睛的短剑,如毒蛇般的软鞭直取郑静的咽喉,说是迟那是快,只见郑静伸出中指一弹,小五郎顿时觉得一股巨大的内力,如波涛汹涌的海浪向自己冲过来,幸好他毫不犹豫地弃鞭,否则非被这“海浪”拍打的五脏六腑俱裂不可。

    尽管这样,他还是被郑静的内力震得胸口一阵激荡。

    杨悔拔剑,那一剑,犹如一道寒星划开了漆黑长夜,刺眼的剑锋照亮了郑静的脸庞。快得竟看不着剑的轨迹

    杨悔的剑法快如流星,疾如骤雨,他一开始就已出全力,想抢在主动,剑剑都是致命,

    郑静看似随意的步伐,每一步都轻轻松松的从对方的剑招下脱身出来,兼仍保持主攻之势。杨悔自从败于郑静之手后,一直苦练剑法,从来不敢有一天懈怠,就为了有一天能再次与郑静一决高下,他也曾努力去体会郑静所说的“无”,可是他始终无法猜透。

    真田信一,河上彦斋,小五郎和田中新卫都看过杨悔的剑法,一柄剑,舞起了片片秋风,银光乍起,矫若飞龙,似水波荡漾,如火树银花,像蛇一样,遍地游走,如鹰一般,翻飞翱翔,是雪莲迎风绽放,是明月照耀光芒,不知多少个寒暑,方造就了剑意茫茫,他们四人,本是日本国丰臣秀吉手下的四大武士,能让丰臣秀吉看入眼的,都是高手中的高手,他们都是踩着敌人的尸体一步一步爬上来的,即使是他们四人,也各有千秋,谁都不服谁,但是看了杨悔的剑法后,他们无话可说,所以他们才会甘心于杨悔的领导。

    河上彦斋和小五郎现在就看的眼花缭乱,

    杨悔的剑所过之处,剑影如织,剑气漫天,剑刃斩在了营帐内的武器架上,更是爆发出了阵阵的金铁交击之声,火花四溅之下,坚硬的武器架也留下了道道白色的剑痕。

    如此凌厉的攻势下,郑静还是随意的游走,杨悔的每一剑都看似要刺中他,但是每一剑都落空了,霎时间,杨悔已除了七七四十九剑,他的剑势已弱,等他出五十剑的时候,他的剑又被郑静夹住,还是像上次一样,还是那两个手指,这真是天下地上独一无二的两个手指,杨悔的剑再也不能动弹半分。

    他显得无比失落,他知道纵然再练一辈子剑,也逃不出郑静的这两个手指。

    所以他问:“这就是‘无’?”

    郑静道:“是的!”

    “到底什么事‘无’?”

    “无就是无!”郑静道。

    杨悔一声令下“退”,所有人立刻退去,淹没在这如漆的黑夜中,郑静本来是可以留下他们的,但是他实在不想杀人,特别是在他心中思念家人,想起那调皮捣蛋的海生和可爱的海丫的时候,他的心中永远充满了爱和希望,而不是黑暗和死亡,他热爱生命,这是杨悔怎么也体会不到的,所以他当然无法体会郑静的“无”。

    月亮依然残缺着悬挂在高高的夜空,颜色已渐渐苍白了。月光照在水面上亮晶晶的,在水面上投下淡淡的银光,增加了水上的凉意。孔祥弈十八岁跟随父亲第一次征战沙场,经历大大小小战斗不下几十场,但是他看到刹那间,一个个鲜活的生命化为乌有还是会伤感,闻到空气中布满的血腥味道还是会恶心。他知道自己是一辈子也无法摆脱不了这种感觉了。

    正当他心有所的时候,天上有闪电一闪而过,天色黑白交际的一瞬间,一双手缓缓扬起。

    双手合握之中是一截剑柄,只有剑柄而不见长剑剑身,但是,在北面的墙壁上却隐隐投下一个飘忽的剑影,剑影只存片刻。

    扬起的双手划出一条优雅的弧线,挥站立着的心有所思的孔祥弈,那是真田信一的长刀,刀长73公分,孔祥弈的人已不见了,他耳廓中有轻轻的〃嚓〃的一声,旁边的一棵古松树身微策一震,不见变化,然而稍后不久,翠茂的松盖就在一阵温和掠过的南风中悠悠倒下,平展凸露的圈圈年轮,昭示着岁月的流逝。多么快的刀法,多么可怕的力量!

    天色愈暗,长剑又归于无形,暮色无声合拢,天地间一片静穆……

    过了好像很久,又好像没有多久,长刀的寒光被冰冷的月光一映,发出一片闪光。长刀再次砍向孔祥羿,孔祥羿只觉一股凌厉之极的刀风正向自己后心扑来,他拔剑,手中宝剑正和真田信一的长刀相交,两人的刀剑碰在一起,要向前推进一寸都是艰难之极,孔祥羿回剑变招,使出剑十三式的第十式“齿剑如归”。

    “比夫悬梁靡顾,齿剑如归,异日齐风,可以激扬千载矣。这是视死如归的一招,所以他胜了,剑光亮起的瞬间,真田信一的长刀脱手而去,握刀的手臂被剑齐根削断。真田信一捂着鲜血狂喷而出的伤口,整个脸一片惨白……

    田中新卫赶紧上去扶住他,点了他几个大穴,帮他制住血,处理好真田信一,田中新卫向孔祥羿拱手道:“真田信一的刀法之快我知道,你不愧为一个好的对手。”

    孔祥羿道:“你们暗算偷袭,不配做我的对手。”

    “但既然你们来了,我就给你们一个机会”他接着道。

    田中新卫是练掌的,他出掌来试探孔祥羿的虚实。孔祥羿也弃剑出掌,一试之下,只觉孔祥羿的掌力刚中有柔,柔中带刚。田中新卫逐渐加强掌力,加到了五六分,这才见孔祥羿的眉毛一扬。

    田中新卫逐渐加掌力,只觉对方毫不运劲相抗,他加到了八九分,对方仍是神色自如,田中新卫大吃一惊,心里想道:“以我现在所使的掌力已是足以开碑裂石,怎的是对方还是毫无感觉的样子?”当下一发狠把全身气力都使了出来,而且是专伤奇经八脉的阴毒掌力。

    田中新卫的掌力虽然阴毒,又刚猛无比,但说也奇怪,这股掌力发了出来!竟似把一块石头投入海中,对大海固然无损,而且也仍然是难测大海的深浅。田中新卫这一惊更是非同小可,心道:“恐怕对方的实力要远远高于自己了。”心念未已,忽觉一阵排山倒海的掌力击中了自己的胸口,他太熟悉这股掌力,因为这是他自己发出的掌力,孔祥羿竟能借力打力,运劲让田中新卫的掌力反击自己,他只觉得心口一阵剧痛,即刻昏死过去,真田信一用仅剩的一条胳膊提起田中新卫逃离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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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九章:将军少女

看着非死即伤狼狈逃串回来的杨悔和诸武士,丰臣秀吉大怒。双手紧紧握拳,微微颤抖着。胸脯剧烈地起伏着,仿佛就要爆炸的一个大气球,脖子上的经脉抖抖地立起来,脸涨得通红,从脖子一直红到耳朵后,跺来跺去,那样子还真像一只猴子。

    “一群废物”他破口大骂。

    所有人都低着头连大气都不敢出。

    “你不是说一定会完成任务的吗?怎么还损失我两员大将?”他指着杨悔的鼻子。

    杨悔道:“想不到郑静和孔祥弈的武功这么厉害,属下们已经倾情全力了!”

    “废物”,丰臣秀吉暴跳如雷,他觉得已经够羞辱的了,从战争到和谈,从悬赏到暗杀,每次都是对他的侮辱,所以他道:“还是在战场上跟他们见高低吧!”

    随着他的一声命令,大批日军入侵,战争机器又一次开动了。

    朝鲜派使臣来大明请求发兵,万历皇帝调动了辽、蓟、陕、川、浙陆军和福建、吴淞水师共计七万五千人,南京兵部侍郎邢玠升南京兵部尚书,总督蓟、辽、保定军务,经略御倭,山东右参政杨镐为佥都御史,经略朝鲜军务,郑静为备倭经略,统率诸军,杨元、刘铤、孔祥弈为副总兵官,水师副总兵陈璘提调水军二万五千人分乘三百艘战舰从水路入朝参战,同时调广东总兵童元镇为浙江总兵。

    明军长途奔袭至全罗、庆尚两道,总兵官郑静率军一万七千抵达汉城,陈愚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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