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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坑深023米何为老师
伊鲁卡很快从突变中冷静下来,视线从双手被反绑于身后、呆呆地跪坐在地上、眼神像是被施了幻术而空洞无焦的女孩移开,落在她身侧的高大男人身上,另一边还跪坐着一个黑发小男孩,根据长相与衣着判断正是先前老妇人要寻找的孙子。
“水木,你这是做什么?”隐隐地心中已有计较,但伊鲁卡无法相信自己的所见与所想,因为水木同他从小一起长大,在他因为九尾袭村事件失去父母的那段日子里,变成了一个靠哗众取宠而企图得到中忍关注的孤儿,是水木一直在身边陪着他安慰他。
而现在……
伊鲁卡透着震惊的白多黑少眸子微眯,多年做忍者的经验告诉他眼前男子的站位与动作分明就是攻击姿势,右手虽然随意地把玩着忍具实际上那是可随时投掷的手势――他现在是他的敌人。
“呵,你倒是来得挺快的嘛,伊鲁卡……”淡冷的月光洒落在穿着忍者制服的水木身上,拉长的身影透过参差摇曳的灌木显得怪异而阴森,双手快速结了个印,动作粗鲁地将已解除幻术的女孩提起,冷笑着继续道。“看来这个小狐妖对你挺重要的吗?”
“不……应该这样说,对平易近人的伊鲁卡老师来说,每个学生都值得你付出生命来保护?也包括这个十年前杀死你父母的凶手?”说到这里,水木提衣领的右手上移掐在脖颈处缓缓用力,直至女孩脸颊涨红眼球翻白才稍稍放松了力道,虽然很想就这样掐死狐妖,但还不是时候。
“住手!水木!”伊鲁卡目眦尽裂,下意识地喊出声,水木却趁机反手投掷十把手里剑,锐利的锋刃席卷残云般朝他飞驰而出,双脚蹬地借力跃起企图躲过,却因为情绪激动而错失最佳躲避机会,肩膀、手肘与脚腕处皆被刺中,黏稠鲜血瞬间浸湿了墨绿色制服。
“伊、伊鲁卡……老师……”鸣子翻白的蔚蓝色眼眸映出男子浑身是血的模样,掐在脖颈上的力道不大不小恰好使她呼吸困难,全身无力、挣脱不得,眼珠微动落在跪坐在地上、面露惊恐不住流泪的太一身上,直到这时她才意识到这个男人的目的似乎不在她也不在太一,而是在伊鲁卡老师身上,又不着急动手似乎是想要得到什么东西。
她是在寻找太一的路上被水木偷袭,腹部被踢中的疼痛犹在,而后似乎看到他结了个奇怪的印就失去了意识,直到方才才醒过来,鸣子猜测自己是中了幻术。
就在水木准备对伊鲁卡进行第二波攻击时,原本跪坐在地上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太一突然爬起来,跳起攀在水木手臂张嘴用力咬下,水木吃痛条件反射地用力挥臂,鸣子便像是断线的风筝被甩出三米远,反应过来后竟然一脚踢在男孩肩膀,同时反转手腕朝在空中飞驰后落的身体掷出五把手里剑。
“太一!”伊鲁卡黑眸瞪大,深色的瞳孔一阵紧缩,右手快速摸向忍具袋拔出苦无想要掷出,却感觉一阵头晕眼花,正是中毒迹象,后知后觉地意识到水木竟然在忍具上涂了毒/药!
而当他再次着急地抬眸看向男孩方向时,黑如点漆的眼底映出的是金发女孩双肩、双腿与腹部插着手里剑的情形,女性忍者在体术方面大多主修灵敏与柔韧性,四年级的体术课川奈老师不止一次夸奖鸣子的反应速度快,方才还在三米远开外这会儿已经冲到太一面前替他挡住了所有攻击,只是这家伙太莽撞了,也不知道有没有伤到要害,会不会有生命危险……
伊鲁卡反握苦无狠狠刺入大腿,企图以疼痛刺激想要昏阙的大脑,突然男孩尖锐的喊声冲破耳膜,似乎是嫌男孩哭哭闹闹太烦,水木再次抬脚将太一踢翻在地,脑袋重重地撞在古树干上已经昏阙,然后放脚踩在浑身是血的女孩肩膀,恰好踩中一把手里剑,辗转碾压竟然将其往皮肉里刺进几分,然而鸣子并没有如他愿般的大声哭喊,只是皱紧眉头咬紧牙关,将呻/吟声咽下,反绑在身后的双手快速摩擦绳子,企图趁水木松懈时挣脱束缚。
“水木,快住手!你到底在做什么!怎么能这样对待一个无辜孩子!”伊鲁卡的眼前已经开始模糊,不得不再次将苦无刺中大腿才勉强保持清醒,银牙一咬,面露急色。
“无辜的……孩子?也只有你把她当做无辜的孩子!”水木十分讨厌伊鲁卡这幅温和善良的模样,亦对其能够成为孩子们心中爱戴的老师一事十分妒忌,而现在恰好是撕毁他伪善面孔的时候。想到这里,水木一反常态突然笑了起来,只是笑意不达眼底,眸光含冰。“那么伊鲁卡既然你把她当成亲爱的学生,就拿你的任务卷轴来换她吧。”
任务卷轴……
伊鲁卡眸光一怔,终于明白了他的意图,皱眉抿唇不语。
“看吧!就是这样!口口声声说她是你认可的学生!其实你心里也是恨着她吧!”伊鲁卡的反应明显取悦了水木,冷笑着再次揪着衣领将女孩提起,对上半阖着似乎快要失去意识的蔚蓝色眼眸,继续道。“你的心里其实很明白,虽然四代目火影拼上生命将九尾封印进她体内,但九尾是邪恶妖兽,说不定现在的她早已被九尾附体就等着跳出来杀死我们!”
“闭嘴!水木!”自这个角度看过去,伊鲁卡看不清女孩的表情,却从其被晚风吹乱的刘海缝隙中看到了一双瞬间变为猫型瞳孔的金眸。
“……”不知是否因为知道十年前真相受到刺激,女孩身体突然迸射出令人恐惧绝望的凛冽杀气,虽只是一瞬仍旧令水木心有余悸地松开了手,然当他紧缩着瞳孔再看过去时,映入眼帘的是半阖毫无生气的蔚蓝色眼眸,身体伤口处还在不断淌着鲜血,怎么看都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孩子。
十年前九尾袭村事件发生时,水木也不过十几岁半大的少年,身形足有数十米高,九条尾巴宛如死神锁链般嚣张横扫,所过之处尽是断壁残垣、尸横遍野、火光冲天,那是他们这种普通出身忍者从未见过的查克拉颜色,而现在……
白多黑少的眸子流转,落在只是十岁模样的金发女孩身上,心底竟然暴起肆虐报复的快感,抬脚再次踩上女孩的肩膀,用力碾压直至长有胡须状纹理的包子脸划过鲜血,才笑出声,“伊鲁卡,你看到了吧!她刚才的眼神就和十年前那个妖狐的一样,她……”
“够了!水木!”伊鲁卡攒着苦无的右手用力,锐刃再次没入肌肉一分,视野里由朦胧模糊渐渐变得清晰,咬牙从忍具袋里掏出记载着禁术的封印卷轴扔向怪笑着的水木。“你要的卷轴,快把鸣子放了。”
“忍者心得第一条,忍者只是工具应以任务为重,关键时刻可抛弃同伴。”水木结了个复杂的印,扫了两眼解封的禁术卷轴,待确定的确是真品后,黑眸泛起狰狞杀气。“受学生们尊重、做事认真的伊鲁卡老师,竟然会为了这个小狐妖而放弃任务……”
“狐妖狐妖的真是烦死了!”伊鲁卡平常总带着温和微笑的脸上显出少有的凝重严肃,“为什么你看不到她的努力,看不到她每天放学都在训练场训练到深夜,看不到她帮助同学保护弱小的情形,我不知道你要禁术卷轴的目的到底是什么,但……别说只是放弃任务,即使就是让我死,我也会毫不犹豫地拿来换她的安危。因为我是认可她的老师!老师保护学生是天经地义的事情,三代目火影大人也教导过我们,孩子才是木叶的希望,你怎么能够……”
“闭嘴!执迷不悟!”水木粗鲁挥臂情绪略显激动地打断他,他对伊鲁卡很妒忌,明明只是个孤儿却深得三代目火影大人亲睐,双脚蹬地借力跃起,右手苦无挽出刀花朝男子而去,“去死吧,伊鲁卡。”
伊鲁卡以为自己真的要死在这种地方了,忍者以死在任务中为傲,像现在这样死在昔日同伴手中真的很不甘心,中毒过深、四肢无力毫无招架之力,就在他努力很多次仍旧抬不起手臂打算放弃抵抗的时候,灰发男人带着决绝杀意的身体突兀地停在眼前――像刚才对待女孩那般,脖颈处被一条包裹着邪恶查克拉的尾巴缠住,身体被高高吊起已经翻出白眼。
他的身后原本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金发女孩已经站起,周身镀着一层血色冒泡查克拉外衣,蔚蓝色澄澈瞳孔被金色/猫眼取代,眼神冷漠到冷酷,随着她的抬手动作,掐在水木脖颈上的尾巴渐渐收紧,屈臂收紧力道,被吊起的颀长身形朝女孩这边缓缓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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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坑深024米提前毕业
就在这时,病房的门扉被吱一声推开,穿着白色制服的医忍走进,动作娴熟地对病人做检查,查看床侧仪器上的数值,待确定没有生命危险后才结印发动医疗忍术对局部伤口治疗,半个小时后一切检查完毕,医忍又对着女孩交代几句注意事项才离开。
病房内只剩下伊鲁卡与鸣子两个人,气氛显得安静而凝重。
十年前九尾袭村,‘漩涡鸣子’刚出生不久对其毫无印象,小孩子对这个世界的认识往往简单而单纯,在‘漩涡鸣子’的认知里村里人对她的恶意是没有理由与不可原谅的,然而年龄尚小的她没有办法也没有能力改变,只能被动接受着这些本不该属于她的残忍生活。
鸣子得到了小女孩为数不多的记忆,虽不能感同身受但那份被冷落、被敌视的孤独心情却是深入骨髓,人离开了爱情是可以活下去的,但离开了亲情和友情却是寸步难行。即使是成年人的心智,鸣子之前仍旧无法理解村民对自己的莫名敌意与厌恶,在她看来这是毫无理由的。直到两天前的夜晚,那个总是带着和善微笑的灰发男子道出她的体内封印着九尾的真相,才令她明白了那份痛恨与恶意到底从何而起,是九尾残忍地带走了他们的亲人,现在九尾就封印在她的体内,作为尾兽的容器自古以来就是一边被村子依赖着,另一边亦被村子惧怕与防范着。
虽然很不愿承认,真的有那么一瞬间,在听到这个消息时她的内心是绝望而崩溃的,在身体被迫接受尾兽查克拉覆盖时也有想过不如就这样顺其自然地任由意识被吞噬,并且在得到强大力量的那刻着实令人心智迷茫与满足,看着原本踩住她肩膀的水木老师被轻而易举地束缚,那种由憎恨萌生出的恐怖报复心理也快将她淹没。
千钧一发,就在她准备抬手撕掉封印九尾的术符时,系统及时开口制止了险些酿成惨剧的鲁莽举动。
“叫什么名字?”
“漩涡鸣子。”
“我还以为你会回答‘妖怪’或者‘狐妖’,既然知道是谁,坚定地做自己就好了。”
“想要守护的东西,就要靠着自己的努力去争取,就像这些硬币一样,想要守护就要时刻保持警惕,比别人更快更准地抓住它们,而不是等待别人的帮助。”
化为锋利锐刃的利爪在距离水木胸口一公分位置停下,封印结界内准备撕掉术符的动作戛然而止,鸣子在与里面面露凶狠的九尾对视五秒钟后,蓦地后退一步因为震惊险些跌倒,在看到九尾露出蔑视嘲笑面孔时,才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转身跑出封印结界。
身体包裹着的暴躁查克拉渐渐消失,金□□眼也被蔚蓝色深色瞳孔取代,水木被高高吊起的身体咚的一声跌落在地,他一边仓皇狼狈地后退着,一边指着她惊慌地大喊‘妖怪’。
茫然地环顾四周,看到的是面露惊骇表情看着自己的伊鲁卡老师,他的眼神复杂而错愕,看得鸣子心头一紧,那是种对强者的敬畏与恐惧,似乎还有着别的她看不懂的表情。
“鸣子姐!”刚清醒过来目睹了一切的太一,大概是孩子心性总是特别简单,虽然会害怕变成妖怪的鸣子,可当看到她恢复原样后顾不上额前还在淌着血就匆匆跑过来扑进她怀里,哭喊了起来。“鸣子姐,你有没有事啊,你身上全都是血……”
“……我没事。”太一不提,鸣子未有所察觉,他一提顿觉全身疼痛难耐,只得皱紧眉头强挤出一丝笑安抚小家伙道。“抱歉啊太一,让你看到我这个样子。”
后来又发生了什么,鸣子有些记不清,失血过多的她很快失去意识,当再次醒来时已身在医院,亦被告知是因为中毒早已失去意识、但身体却被强大意志驱使的伊鲁卡老师将她背回的村子。她的身体复原速度总是很快,稍稍躺了一会儿便能够下地行走,先去看了趟太一并且言简意赅地将事情对井田陈述后,便跑来老师的病房,一守就是两天一夜。
“鸣子……”鹿丸曾说下棋能够使人心情平静,清晨醒来服下药的伊鲁卡因为中毒太深又很快睡过去,这会儿突然出声把正在考虑‘要不要以士是卧底来吃掉自己的将’的鸣子吓了一跳,连忙回头看向黑眸染上血雾的老师。
“伊鲁卡老师,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我去喊……”医忍……
她的话还没说完,就看到总是铁青着脸训斥他们‘忍者无论何时都不可流眼泪’的老师眼底瞬间被泪光氤氲,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才开口继续道。“对不起鸣子,那个时候我……我害怕了,我……不该用那种恐惧害怕的眼神看你。真是差劲啊……身为你的老师保护不了你,竟然还害怕你……”
“伊鲁卡……老师……”鸣子眸光一怔,蔚蓝色的眼眸微潋,袖中的手指缓缓攒紧又松开,待反应过来时温热的液体已夺目而出,连忙抬手擦擦眼角的泪一头劲儿地摇头。
“下回……下回我一定不会再害怕你,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你都是我认可的学生――木叶的漩涡鸣子。”
鸣子一直以为是这个世界的设定问题,所有人的恢复能力都很强,受伤断骨躺个几天后就可满血复活地下地走路,然而当她因为听到伊鲁卡老师认可的话语,扑进男子怀里激动的大哭一场后,待情绪稳定后就发现老师的状态好像有点不太对劲儿,竟然是因为自己拥抱力道过大使得伤口崩开再次陷入昏迷,吓得她连爬带滚地喊来医忍,重新换药与缠好绷带后才稍稍松了口气。
对比太一额头伤势的复原情况,鸣子得出一个结论:她的体质似乎异于常人,主要表现在超强的恢复能力上,为此还丧心病狂地做了个小实验,用水果刀在手指划出伤痕,没有上药也没有包扎当天下午伤口已经基本愈合,只留下一条细浅的伤痕,更加肯定了体质异于常人的想法。
鸣子伤得并不重,或者说那样的伤势对她来说除了受伤时感到疼痛外根本不会影响日常生活,一天后身体已基本复原,原本还在纠结是否出院,突然接到学校领导下达的参加本届毕业考核通知,连忙跑去和还未苏醒的伊鲁卡与太一道别,便匆匆办理出院手续开始准备考核。
然而,所谓的提前毕业考核要比想象中的轻松得多,对于大天/朝的应试产物来说,没有什么比死记硬背的书本知识更为轻松,鸣子是考场内第一个交卷子的,只是令她没想到的是毕业考核采取的竟然是现场出分,好在只做错了一个题,最终得分九十八高分飘过。
下午的实践考核更是随意到令鸣子怀疑是否只是走走过场,大概是提前毕业考核与普通毕业考核分开的原因,鸣子的考核内容竟然是向考官展示自己的能力,得到三位以上考官的认可便算是通过考核。
这样的开放式考题令鸣子一时犯了难,并且出自对老师与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