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间歇性踌躇满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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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间歇性踌躇满志- 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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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玩百物语的要求之一就是全员青衣,新撰组的队服就是青葱色的羽织,上面还印有白色山形图案,正好应了规矩。

    前厅的暗室不只一间,这也是为什么近藤说要把前厅当做是百物语地点的原因。

    蜡烛密密麻麻的摆了一地,众人围成了一圈坐着,因为害怕,市村铁之助已经缩到了永仓新八的旁边。

    气氛很足,冲田满意的笑了,“喂,这样好不好,当我们讲到最后一个人的时候,去另一个暗室。”他看了前厅的两个暗室,一左一右,于是分别指了指。

    灯一灭,不知是谁“啊”的大叫了一声,顿时尖叫声此起彼伏,恐怖的感觉一下子就涌了上来。

    楼北感到一个人突然扑倒自己身上,还狠狠的咬了自己的肩膀一口。

    “……”卧槽是属狗的吗?!

    低头一看,很好,井上源三郎,我记住你了。

    楼北点燃了第一根蜡烛,“那么,由我开始第一个故事。”

    火光照的他的脸明明灭灭,高挺的鼻梁下有着很深的阴影,丹凤眼因为深邃,和黑暗几乎融为了一体,他嘴角勾着诡异的笑容,整个人突然就不真实了起来。

    市村铁之助咽了咽口水,瞪大了双眼。

    楼北开口,“故事发生在一个普通人的家里。”他声音淡淡的,但是嘴角的笑容却让人感到发毛,因为讲述的口吻过于真实,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即使可怕也想要听下去。

    “男人自己一个人住,他家人在另一个城市,他在这个城市谋生。终于有一天,他有些受不了这样的生活了,就想要娶一个女人,于是他在一次吃晚饭的时候,在酒馆里认识了一位女人,他们结合了,不久之后,男人和这位刚认识不久的女人结婚了。”

    说道这里,他顿住了,永仓新八好奇的嚷嚷,“然后呢?之后怎么了?”

    楼北的蜡烛才烧了一半,他继续,“然后啊,那个女人和男人结婚了之后,事情就开始不对劲了。他回家的时间比较晚,经常是三更半夜,他便会发现自己的妻子早就睡了,于是他也睡觉,偶尔会听到有人窃窃私语的声音,但他并没有在意。”

    冲田总司笑着插嘴,“是那个妻子在说话吗?”

    楼北点头,对着或害怕或期待的众人继续道,“有一次因为喝了酒,他回来的更晚了,在开门的一瞬间,他竟然看到了自己的妻子一脸狰狞的对着空气大声说着什么,那话还是他听不懂的语言,说完后,妻子又安然的倒在床上睡着了。男人吓坏了,以为是撞了鬼,他请了阴阳师来驱鬼。”

    “阴阳师见了这女人后,立刻大惊失色,称她是天神派来的信徒,说的话都是指明众生归路的引导,他点燃了火把,为这位天神的使徒引路。本以为这样就能平息,但是妻子的梦话问题还是没有好,甚至越发严重了起来,就连白天,偶尔也能听到这样的话,但男子不再害怕了,他觉得这是天神显灵,是神迹。”

    “故事就这样结束吗?”原田左之助不知道什么时候也来了,摸到楼北的身边坐了下来,挡开了一旁的井上源三郎。

    楼北一怔,嗯了一声,“故事还没有结束。有一天,男人的一个云游四方的朋友来了他家做客,见到了正在说梦话的女人,她嘴里还念叨着不明不白的话语,可是男人却惊愕的看着她,因为他明白这个女人在说些什么。他云游四方,在遥远的黑人大陆上的一个部落里学过这种语言,是一种没有文字只能口头传说的语言。男人的朋友很惊讶,因为这个女人从来没有出过远门。而男人很开心,他说这是神迹。但是朋友却一本正经的否认了他,他说不,这个女人所说的都是恶毒的诅咒,你们家遭遇了邪灵。”

    楼北垂下了眼睛,低头看已经快要烧完的蜡烛,“最后,男人死了。”

    说完最后一句,周围一片寂静,故事结束的太突兀了,众人怔忡的看着那暗淡的火光,楼北的脸在烛火的摇动下不真实了起来。

    突然,铁之助的声音响了起来,语气里透着莫名的忧心,“高桥哥,你说的是真事儿吗?”

    楼北笑了笑,在火光下白生生的牙齿看上去像是要吃人似的,吓得几个胆小的尖叫了一声,“嘛,你觉得呢?”

    “我、我觉得……是真的呢……”铁之助的声音低沉了下去,最后消隐无踪。

    楼北耸肩,拿着蜡烛站了起来,“你说是就是吧。”他走到了一扇门前,“是这个吗?”

    在众人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就推门走了进去。

    一片漆黑中,众人还沉浸在高桥北的故事中,猜测那男人是怎么死的。这时,平日里最胆小的人突然开口,声音尖尖细细的,“那个――刚刚高桥君是进了右边的屋子吗?!”

    “诶?”永仓新八愣,“好像是。”

    “……那里,好像曾经副长说过不让进呢qaq”

    “诶诶诶?!”

    冲田总司也愣了一笑,随即不在意的拍了拍脑袋,“嘛~这是个意外,副长不会怪我们的啦~”

    有人道,“难道那里面有什么吗?”

    又一人道,“不、不会真的有鬼吧?!”

    “……不要吓我啊嗷嗷!”

    “……”

    ###

    楼北唰的拉开门走了进去,暗室里一片漆黑,他把蜡烛放在台子上,顿时照亮了一个小角落。

    他没找到灯,于是摸着黑往里走,想要找那个传说中的镜子。

    他伸出手,往旁边一挡,突然碰到了一个东西,手下一片滑腻。

    楼北一愣,他盯着自己的手往上看,直直的对上了一双茶色的眼睛。

    ――土方岁三。

    “……你怎么在这里?”楼北压低了声音问,顺着昏暗的烛光,他似乎看到了土方岁三上身什么都没有穿。

    对方也愣住了,他握上了身上的手,停顿了一下,“……高桥北?”

    楼北笑,“没错,是我。副长怎么会在这里?”

    土方岁三声音有些嘶哑,但是却没了平日里的威严,借着光可以看出他散着头发,柔和了他冷硬的五官,茶色的眼睛无端的温和了下来,像是秋水。

    土方正想说什么,突然,噗的一声,蜡烛灭了,最后一丝烛芯也被烧完,带走了仅存的光明。

    楼北眼前一黑,感到一股热气喷洒到自己脸上,他顿时僵住了,迟疑了一下,他缓缓贴上前。

    然而对方却没有下一步动作,只是近近的靠着,楼北几乎能感受到那人的睫毛颤动都频率。

    门口响起的敲门声打断了这一宁静。

    “高桥?你在里面还好吗?”

    那人的呼吸离远了,楼北眨了眨眼睛,后退了两步,“还好,马上出去。”

    沉默了一会儿,然后他轻笑了两声,“土方先生,在进行下一次之前,请把上次的费用付一下。”

    对方一愣,也慢慢笑了出来,黑暗中看不到他的脸,但楼北敢肯定,那一定韵味十足。

    他出了门,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都担心的看着他。

    冲田总司眯着眼笑,“喂,阿北~你在里面看到鬼了吗?”

    楼北挑眉,扯起嘴角笑了笑,“啊,看到了呢……”

    “诶诶诶――――真的吗?你看到了?”

    “天哪!是什么鬼?”

    “你还真能撞鬼!行啊你小子!”

    楼北想了想,眼中透露了点笑意,“艳鬼。”

    。。。
………………………………

第20章 户夜谈07

    小时候住在乡下,一到了冬天,漫山遍野都是银白色,厚厚的积雪盖了整个山头,就连河里结的都是冰。

    树上会挂满冰柱子,房檐上也有许多晶莹透亮的冰凌,早上起来生火做饭,一定要把炉子烧的旺旺的,不然,冰就会蔓延开来,冻住水和锅子,一天都开不了伙。

    楼北的妈妈总是会不停的嘱咐他,冬天到了,要穿的厚一点,这样才能够御寒,把所有的厚衣服都套在身上,裹得像个熊一样,这样子过冬是再好不过的了。

    所以楼北小时候不怎么生病,安安稳稳的长到了六年级。

    他看着冲田总司单薄的背影,想了想,解开了自己的狐裘围脖,给那男人套了上去。

    对方一愣,咧出一口白牙笑了出来,“原来是阿北,这东西我可穿不来。”说着就想要脱下来。

    楼北皱着眉,他就穿了件很普通的武士服,连加厚的都不是,于是语气更加的低沉,“穿着,不允许脱下来。”

    冲田总司正在练刀,闻言,手上的动作顿了一下,“好啊~”

    他笑的清清秀秀,因为瘦,所以颧骨显得有些突兀,但丝毫不损他的容貌。

    人称“鬼之子”的男人冲田总司,即使生了病,他的刀挥起的时候也不曾迟疑过。

    长州藩的人向来喜欢偷袭,巡逻的时候,就见几个伪装成浪人的长州藩士举着刀冲了过来。

    “是冲田总司啊!!!”

    又一个人大喊,“杀了他!杀了他为我们的同伴报仇!”

    “可那是冲田总司啊!鬼之子啊!”其中一个浪人满眼的不可置信,摇着头想要离开。

    楼北站在一旁,觉得自己就这么被无视了,他摸了摸下巴,淡定的抽出了刀,用刀鞘敲晕了想要偷袭的人。

    冲田总司略带笑意的看了他一眼,朝对面的浪人们高声说道,“喂!既然是来找我的就一起上吧!”

    顿时,刀出鞘,寒光四射。

    就这样,楼北见识了一场带着极强血腥气味的单方面屠杀。

    说屠杀可能有些过,而且这个词太粗鲁,不适合冲田总司这样纤细的男人。

    可事实就是如此。

    只见白衣少年笑了起来,在刀光的反射下,嘴边的笑容无端的邪气了起来,眼睛里透着点冷冽的光芒,他舔舐了一下牙齿,“一个。”

    话音刚落,右手的刀便轻而易举的从一个人脖间划过,顷刻间,人头落地。

    他快速的收回手,脚下一个滑步,刀向下斜了斜,平星眼出定,三段突刺即位。

    楼北欣赏了一个少年的独舞,他眉眼里含着点西域才有的风情,一股子的血沙子味儿,舔过刀尖,纠缠着眼角和血染的白衣。

    又一个浪人像是被绞了脖子似的大喊,冲田一刀劈过去,电光石火的错开身子,血溅了一地。

    他偏过头,脸上还有些星星点点的血迹,地上全是尸体,七零八落的。

    楼北赞叹的笑了出声,那个鬼之子才愣了一下,收敛起脸上的肃杀之感,眨了眨眼睛,扭过头看楼北,讨好似的笑了笑,“阿北,我厉害吗?”

    不知道怎么了,楼北竟然能从他眼中看出一些小小的紧张和期待。

    他顿了顿,拍了拍对方的发顶,“嗯,很棒。”

    冲田总司笑了,很漂亮。

    “走吧。”楼北把刀收回刀鞘,转身就往外走。

    整个小路的过道全是尸体和血腥气味,浪人东一个西一个的躺满了小道。

    “——咳咳咳咳咳咳”

    突然,身后传来了一阵惊天动地的咳嗽。

    楼北心头一跳,立刻转身看过去,那个刚才还翻手*的男人,此刻正揪着自己的领子,跪在地上,咳嗽个不停。

    他的脸涨的通红,不停的拍着胸口,直到“噗”的一声,一口血喷了出来,洒在了地上。

    “总司!”楼北一愣,立刻跑了过去。

    男人像是没听到他在叫自己似的,盯着自己的手一直看,上面是斑驳的鲜血。

    他嘴上还沾了些殷红的痕迹,也不去在意,随意的抹了一下,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又咳嗽了两声。

    楼北没有扶他,那是对一名武士的侮辱,他看着冲田总司把加贺清光别到腰间,对着远方的太阳看了看,然后对楼北说,“对不起阿北,我弄脏了你的狐裘,你不会生我气吧?”

    丹凤眼的男人沉默着摇了摇头,轻声说,“不会。”

    对方像是松了一口气,“啊,那就好。”

    冲田总司跨过两具尸体,来到了楼北的身边,“阿北,我们回去吧?”

    楼北点头,但是不说话。

    白衣的男人脸苦了下来,“阿北真是无趣,都不和我说话。”

    见状,他只能停下了脚步,很认真的看着冲田总司,说道,“喂,我说过的吧,如果你挥不动刀了,我帮你。”

    ###

    “我不要!”冲田总司对着土方岁三大叫,一副被人抢了老婆的模样,紧紧的抱着自家的加贺清光,“阿岁你怎么能这样!阿勇也是!你们明知道我发过誓,这条命今后只能用来做武士,然后和大家一起,为了新撰组而努力!你们现在是在剥夺我仅剩的东西!”

    他语气很激动,脸色都红了起来,压抑的咳嗽声已经止不住的泄露出来,听的土方岁三又皱了皱眉头,他叹了口气,“总司,你这样根本就不能再战斗下去了。”

    “我可以!”

    近藤勇也奉劝他,“可以了总司,你做的够多了,我们都看见了。是时候,休息一下了。”

    谁知,那男人没有放松反而更加的紧绷,他握紧了手中的长刀,低下了头,声音有些颤抖,“是阿勇才不懂!根本不是够不够的问题,我从来不觉得这是任务,你知道我有多享受和你们一起战斗的时光吗?我喜欢和大家一起!无论被称为鬼之子也好,被称为幕府的走狗也好,我为了什么你们难道不懂吗?我为的是和大家一起啊!”

    近藤叹了口气,沉默了一会儿,抖抖索索的点上了烟,“总司,我们怎么不懂?你以为我为什么会留在这里?”

    冲田总司一愣,抬起头,他看到了近藤勇那有些苍老的脸上写满了欣慰和享受,他顿了一下,看向了一旁的土方岁三,那个被称为魔鬼副长的男人,此刻也缓和了神色,茶色的明眸竟然透露出了一丝丝的温柔缱绻。

    是啊,无论是冲田总司还是近藤勇,或者是土方岁三,他们每一个人留下来,留在新撰组的原因不为别的,只是为了对方而已。

    为了友谊,为了战斗,为了光辉,为了纪念这再也回不去的岁月。

    沉默了一会儿,冲田总司跪坐了下来,揪着领子咳嗽了两声,迎着土方和近藤担忧的眼神,笑了笑,尽管那笑容又苍白又无力。

    “好,我答应你们。我会好好养病的!”

    说完,他看到了自己的同伴们松了口气。

    楼北正在厨房里,这会儿是半夜,本就不是吃饭的点,但因为有个人特意来找他,撒娇打滚无所不用其极,说自己想吃阿北做的饭了。

    他能怎么办?他总不能拿刀砍他吧!叹了口气后,只能认命的去个这位爷做饭。

    冲田总司靠坐在炉火旁,终于学乖了似的,穿了厚厚的棉服,还围着楼北的狐裘围脖,上面还有干了的血迹,但是他也不在意。

    望着跃动的火苗神色有些怔忡,一半明亮一半黑暗,使他的脸看上去立体了很多,眼窝有些微微下陷,怎么形容好呢?病容,对,他现在一脸的病容。

    楼北盛了两碗亲子饭,一碗递给了冲田。

    白衣男人接过碗筷,笑了笑,“阿北啊,我要走了。”

    楼北嗯了一声,“什么时候走?”

    “明天呢,阿勇让我去养病……”冲田语气有些低落,抱怨道,“真是的,我不想走啊!”

    楼北挑眉,“可是你病了,你是想在战斗中拖后腿然后让那些倒幕的人胜利吗?看不出来啊冲田,你这心思可算细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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