梨的同学兼朋友。你是他的哥哥吧?”
不是一般的外卖小哥的话就一定是哥哥没错了。山本夏树爽朗地笑着。
“我是中岛小梨的男朋友。初次见面,请多关照。”惠比寿一板正经地回答道。
“噗――!”中岛小梨觉得自己刚刚在泳池里呛到的水似乎没有咳干净。
“男朋友??”山本夏树的笑容僵在脸上,像是老旧的墙壁一样,似乎能被一块一块地被剥落下来。
原来已经有男朋友了吗――山本夏树欲哭无泪,所以到现在为止自己所做的努力都是徒劳了。
“惠比寿先生,你知道男朋友的意思吗?”中岛小梨很快恢复了冷静,哭笑不得地问。
“男性朋友。”惠比寿想也没想就回答了,但是看中岛小梨眼睛里越来越浓重的笑意,似乎自己说得不太对?他喃喃着,“难道不是吗?”
说到底,这家伙根本不明白男朋友的意思啊。中岛小梨觉得无厘头又觉得好笑,这么没有常识的神明,还真亏自己能遇到。她笑嘻嘻地凑近惠比寿回答道:“完全――不是哦。”
“呼――”山本夏树也跟着笑起来,虚惊一场。
“不是字面意思吗……那男朋友是什么意思?”惠比寿不明白男朋友和男性朋友有什么差别,在他的意识里,这两个东西是可以画上等号的。中岛小梨笑着摇摇头,张口想要回答却不知道怎么说了。
男朋友,究竟是什么样的意思呢?
“恩……”中岛小梨犹豫着,“独一无二的那个人。”
好牵强,她皱起眉头,每个人都是独一无二的呀。于是她又开始毫无章序地补充:
“不怕黑。”
――可以一起走夜路。
“愿意听我的愿望。”
――可以分享我的愿望。
“男朋友呢,是完全爱着,包容着,宠着女孩的独一无二的男人。”山本夏树走到中岛小梨身边打断了她不明所以的对男朋友的理解,他轻撩起了她的一缕头发,“都湿透了,不换上干的衣服擦干头发的话,会感冒的。”
惠比寿忽然想起来中岛睦时对自己的那一番话。照顾她,保护她之类的,他似乎能明白一些。他的目光不自觉地落在了山本夏树勾起中岛小梨发丝的指尖上,久久无法离去。
“可是惠比寿先生……”中岛小梨转身,亚麻色的发丝从山本夏树的手中逃离,“要回去换一件衣服吗?”
“额……”惠比寿摸摸后脑勺,微笑地很牵强。毕竟他觉得,他恐怕没有那个本事再一次一个人找到路了。
威风徐徐吹拂着,翠绿色的枝叶在风中摆动,似乎吟唱着催促花开的歌谣。
“啊!!”一声凄厉的惊呼撕裂了这原本和谐的画面,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中岛小梨循声望去,看到了一个女生悬挂在四楼的窗口,她的右手被一个男人抓住,左手则是死死地扒住了窗台。
有人跳楼。这是中岛小梨的第一反应,而在看清了那个抓住了女孩手的人时,她似乎一下被浇了一盆冷水,跑到惠比寿身旁拽住了惠比寿的手肘。
抓住女孩手的人是夜斗,而那个女孩,正是夜斗所说的,染上与惠比寿相同安无的女孩。
是这么不好的污染。中岛小梨抓着惠比寿的手紧了紧,惠比寿先生,也会发生这样的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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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13
xxx游泳池疗伤*xxx
有没有搞错啊!夜斗伸出另一只手,将悬挂在窗外的女孩一股脑拉进了教室。
教室里正进行着一场小测验,所以的人都呆在自己的位置上奋笔疾书,似乎并没有人注意到教室后面大开窗户边的异动。
“可恶。”夜斗松开了女孩的手,舒了一口气,“已经死过了一回,却再度想要伤害自己。我啊――真的很讨厌你这样的人!”
女孩抬起头,空洞的双眼中没有一点点的情绪波动。没错,她已经死了,在半年前跳楼自杀,一直徘徊在这所学校中。她转过头看着低头作答的学生们,“那天也是一场考试。”
一场考试,写字的沙沙声在耳边回响,她能很清楚地记得自己的作为在靠窗的第三个,也能记得在自己手心几乎被汗水浸湿的小纸条。其实要不是被发现,她整场考试都不会偷偷看的,她没有那个胆量。
“可是为什么要逼我。”女孩低低吼了一声。
夜斗注意到了女孩的不对劲,急忙伸出手拉住了女孩的手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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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梨?”山本夏树见到中岛小梨举动怪异,顺着她的目光朝教学楼望了望,却什么都没看到,“怎么了吗?”
“有人跳楼!”中岛小梨回答地很快,她依旧紧紧抓着惠比寿的手臂。可见到山本夏树一脸疑惑的表情,她就也觉得事有蹊跷,“看不到吗?”
“看不到。”
“看到了。”
看不到的是山本夏树,看到了的是惠比寿。中岛小梨皱起眉头,不太搞得清状况了。
这是怎么回事呢,中岛小梨正想着,就看到了突然在前面稍远处出现的夜斗,以及被他紧紧拽着的,企图跳楼的女孩。
“夜斗。”中岛小梨拉着惠比寿冲上去,一边的山本夏树慢半拍地这才看到那边出现的男人,很眼熟,但却不太想得起在哪里见过。
夜斗拦住中岛小梨和惠比寿,“别过来。”
他身旁的女孩已经被侵蚀了,留她在这个校园里会给还存在于这个人世间的人们带来许多麻烦,但将她带走可能自己也得付出一些代价。夜斗低头看了一眼自己拉住女孩的手,得趁自己被彻底传染前,解决掉这件事。
“喂,用了那些水,惠比寿有没有好一些?”夜斗抬起眼,唉得退了一步,拽得一旁扮深沉的女孩也踉跄着险些摔倒。
“你们跳井里了?”夜斗很震惊,“就算那水很有效,跳进去也是会溺死的!”
哦不对……他用空闲着的水抹掉额角的汗珠,惠比寿那个海洋神不会溺死,会死的只有中岛小梨那个白痴。
“才……才没有。”中岛小梨表示对夜斗的想法很无奈,大概只有脑袋秀逗了才会有他那种想法吧,于是她叹一口气为自己正名,“我们只是掉进游泳池了。”
“恩,中岛小姐一不小心在浅水区溺水了。”惠比寿淡定地回答。
咦,哪里不对。中岛小梨脸腾得一红,对面的夜斗已经反应神速地开始捂着肚子哈哈大笑起来。
“可……恶……。”女孩的周围明显温度下降,“你们为什么要逼我……”
“她的样子很奇怪。”惠比寿注意到了这一点,夜斗抽了抽嘴角望向惠比寿,废话嘛您这不是!不过惠比寿完全没有注意到,他走进那个女生,“是肚子饿了吗?”
“……”女孩抬起头,脸颊周围逐渐蔓延上黑色的安无。
“唉?”夜斗扬起手果断一记手刀敲在了女孩的后颈,睁着无辜地双眼盯着嘴巴成“o”型的中岛小梨,“附件有没有神社?”
中岛小梨闭上嘴,认真地思索了一番,放弃了:“没有。”
糟糕了,安无正在以很快的速度蔓延,照这个架势,恐怕这个女孩是凶多吉少了。夜斗为难地皱起了眉头,他的目光不经意地扫过惠比寿的衣领,恩,皮肤真白,尽管现在事态紧急,夜斗还是不由地感叹了一句。
恩?皮肤白?夜斗的视线回调,锁定在了惠比寿的锁骨处。
“小梨,检查一下惠比寿的胸口。”夜斗嚷道。
“恩?”中岛小梨反应过来,立即点点头,上手就要把惠比寿的t恤往上撩。
“喂喂喂!不是吧!”山本夏树边震惊边拦下中岛小梨,“小梨,你们究竟什么关系啊??”
“朋友啊。”中岛小梨一歪头,拨拉掉山本夏树压在惠比寿衣服上的手,继续拉衣服。
什么朋友随便看胸的啊!山本夏树僵在原处,他觉得他受到了很严重的创伤。
“天哪!居然完全恢复了!”中岛小梨探出手摸了一下惠比寿的胸口,兴奋之余忽觉得自己的举动似乎有些奇怪,就像那种猥琐大叔遇到漂亮小姑娘似得,她尴尬地握住自己摸了惠比寿的手,低下头羞涩地笑笑。
果然恢复了。夜斗眯起眼睛看着惠比寿完好如初的胸膛,这家伙染上的安无竟然完全好了?是因为他送去的清水吗?不可能,按那一天的状况来看,光用神社里的水绝对不能如此迅速地祛除这种奇怪的安无。
他上上下下地打量着惠比寿,一个想法忽然钻进了大脑。
游泳池!
没错,游泳池!夜斗欣喜地迈了一步,“小梨,带我去你们掉进去的游泳池!”
中岛小梨点点头,拉着惠比寿的手朝着游泳馆快步跑着,夜斗则是抱着女孩跟在后面。内心里,中岛小梨并不想回到游泳馆,但是看到夜斗如此严肃认真地表情,她大概能知道事态的严重性,只顾全力跑着。
在能够遥遥看到游泳馆的时候,中岛小梨伸出手指了那个海蓝色的建筑物,夜斗留下一句谢谢就凭空消失。而中岛小梨终于功成身退,停下脚步气喘吁吁。
“没事吗?”惠比寿想要替中岛小梨顺顺气,但手在快要触碰到中岛小梨背部的一瞬停了下来,他收回手,扶住中岛小梨的手臂将她带到石椅边坐下,“抱歉。”
中岛小梨缓过神来,对惠比寿莫名其妙地抱歉觉得奇怪,“为什么道歉呢?”
“带来的午餐被我弄丢了。”惠比寿有些沮丧,因为那个套餐看上去似乎很不错的样子,“抱歉,可能要拖累中岛小姐饿肚子了。”
“噗,惠比寿先生真是个笨蛋哪。”中岛小梨忍俊不禁,“如果不介意的话,惠比寿先生能不能和我一起吃从家里带来的便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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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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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喏,给你咖啡。”中岛小梨将暖呼呼的罐装咖啡递给惠比寿。
空荡荡的天台上只有他们两个人坐在一张白色的长椅上解决着午餐问题――一个三明治。
微风徐徐,抚过惠比寿没有干透的发丝,拂动中岛小梨新换上的校服裙摆。天台上没有什么人,似乎是因为今天是学校的学园祭,所以大家都忙着准备各个班级的活动。而刚刚好,中岛小梨的班级计划是执事咖啡屋。
借来了班级准备的多余的执事服装,这才解决了惠比寿浑身湿乎乎的窘迫。中岛小梨啪嗒一声拉开罐装咖啡的拉环,喝下了一小口,呜哇,这种甜甜的味道,她还是很喜欢。
惠比寿跟着尝了尝味道,比起中岛小梨亲手做的摩卡还要甜上几分,“好甜。”
中岛小梨哈哈笑着,端着咖啡凑近惠比寿,砰得和他碰了杯,“惠比寿先生,能来当我的执事吗?”
“恩?”
“我的第二个愿望,惠比寿先生能够实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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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怎么一回事,提到了愿望两个字,惠比寿出于本能地就想要倾尽全力,真是奇怪。但就在他还没有相同的间隙,中岛小梨已经把他带到了班级布置好的执事咖啡屋,递给他了一件还蛮隆重的西装外套。
“额……”惠比寿犹豫了,他不喜欢这种花里胡哨的款式。
“小梨。”盛装的山本夏树走过来,燕尾服让原本爽朗阳光的他显得过分华丽,甚至有些滑稽。在看到了中岛小梨身旁的惠比寿后他怔了怔,“你怎么还在这里?”
“惠比寿先生是我请来的外援。”中岛小梨伸手做了个“噔噔噔”的华丽手势,“有没有很合适!”
“执事吗?”山本夏树摇摇头,“不觉得。”
“没有说执事,是说衣服。”中岛小梨抬头望了一眼惠比寿,她才说不出口呢,像是惠比寿先生很适合正装这样的话。
惠比寿最终没有穿上那隆重的燕尾服,而是和中岛小梨记忆中的模样一样,整齐地穿上了西装马甲。
等等,似乎少了什么。中岛小梨在服装间找了找,挑出了一条黑色的领带递过去,“还有这个。”
惠比寿接过领带,在自己的身上比划了一下,叹了一口气,这东西实在是太复杂了。
难道不会系吗?中岛小梨笑呵呵地拿起领带,踮起脚尖伸手将领带绕过了惠比寿的脖子,她抬起头正好对上惠比寿的眼睛,脸颊微微泛热,忙专心于系领带。
一阵冷风刮过,中岛小梨似乎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喂喂!”
中岛小梨转过脸去,看到夜斗翘着二郎腿坐在教室里的一张桌子上,正皱着眉头盯着她。
“不是因为事态紧急先去游泳馆,你们就可以抛弃我啊!”
中岛小梨被夜斗一下唬住了,她回忆了一番之前的大致行动,替夜斗指路游泳馆,紧接着到教室拿了能够让惠比寿换上的衣服,再接着换了衣服,然后就是午饭时间和学园祭的准备了。
“实在抱歉。”中岛小梨走到夜斗对面坐下来,双手托腮,“我以为夜斗还有别的事情要忙,所以就忽略了你。”
“哼。”夜斗脸一扬,视线牢牢锁定在了山本夏树的身上,“那个……我想要。”
山本夏树指了指自己,耳边冒出一个大大的问号。在得到夜斗肯定后伸手解下了自己的领结交给夜斗,“如果你喜欢的话。”
“好温柔~”双眼冒着星星的夜斗一把夺过领结,旋即撅起了嘴,“白――痴,你以为我会那么说么!”
中岛小梨闭上眼睛,摊开手掌。边摇着头边叹了一口气,等她睁开眼睛的时候,正好看到了墙角边有一只浑身雪白的猫优雅地走过。似乎有点眼熟,她想跟上去,和惠比寿出现的那天喂食着的猫很像。
可当她走了没几步,就被班长给拉住了。
“小梨,学园祭都开始了,你要到哪里去?”
哦,是哦。中岛小梨赶紧回到自己的位置,自己可是被赋予准备甜点的重任,是班级执事咖啡屋的一把手。
……
喷香的饼干,甜腻的甜点。中岛小梨在这些东西上得心应手,不仅熟练更加是喜欢。只有充满心意的食物才会真正地可口,不知从哪个美食节目还是八点档肥皂剧看来的话,一直是中岛小梨制作这些食物的信条。
当然,在每一份甜品出炉,夜斗和惠比寿会首先尝到。
“刚刚那个女生啊,说是看到过一只很神奇的猫?”
“多神奇?”中岛小梨停下手中的动作转过身看夜斗,她的心里升腾起一丝不安,“是什么样的猫?”
“恩……白色的。咕噜咕噜咕噜。”夜斗喝下一大杯咖啡,满意地仰躺在椅子上,“大满足。”
“暴饮暴食容易伤害到你的胃。”惠比寿看不过去夜斗暴饮暴食,提醒道,“你给它的压力太大了。”
“你妹啊……”夜斗瞪了一眼惠比寿,可……一定是因为心理作用,夜斗捂着肚子冷汗直冒,真的开始肚子疼了……惠比寿这家伙!夜斗抽了抽嘴角,“喂……你这家伙这么乌鸦嘴,到底是怎么做福神的啊!”
“惠比寿先生说的没错啊。”中岛小梨递上消食片,“就算看上去很年轻也要注意身体。”
“……什么叫看上去很年轻……”夜斗翻了个白眼,自己明明就是真・很年轻好不好!
“夜斗。”中岛小梨继续奋战在食物的前线,“刚刚那个女孩怎么样了?”
“哦……我把她送到安全的地方了。”夜斗冷静下来,“跟惠比寿一样,她的安无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