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女儿,母亲真是想不到日后应该如何的笑,如何的哭,因为母亲离不开你,当然,母亲也向往那隐居的生活,只是,那确实离我们很遥远!”褒姒欣然地抱起牙牙学语的宛云,眺望着宫殿的远方,那朵云,恰恰如同是凤凰起舞,但是,她是不会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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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四章 废除姜彩冰
大周初修景元三年,皇后阿喜在荣西宫诞下皇子,初修顿时欣喜若狂,立刻颁旨昭告天下,立小皇子为太子!
荣西宫,一脸笑靥如花的阿喜欢快地抚弄着怀中襁褓里胖乎乎的小皇子,充满了欢声笑语。
“皇上,咱们究竟给咱们的孩子起什么名字呢?”阿喜目光喜悦地柔声问执手相挟的初修道。
“阿喜,朕一时间还真的没有头绪。”初修想了半晌,不知道是因为太爱自己的儿子,还是对太子的未来充满期盼,所以一直没有考虑到合适的姓名,夫妻俩正在窃窃私语,忽然內侍小德子上前禀报道:“启禀皇上,郑国公掘突和陈国公程荣前来请安觐见。”
“喔?原来是两位爱卿,真是好久没有请他们到大内了,好,立即宣他们进来。”初修不由得喜上眉梢道。
“臣程荣、掘突叩见吾皇万岁,娘娘千岁!”这时,掘突和程荣已经满面春风地步进后花园,向初修行礼道。
“咦?掘突、程荣,朕看着你们,倒是有了一个好主意,朕看,朕的宝贝太子就命名为荣程吧!”初修龙颜大悦道。
“皇上,这,臣怎么敢担当?”程荣一听是把自己的名字给小皇子取上了,顿时惊慌失措,赶紧跪下自谦道。
“哈哈哈,程大人,朕也希望朕的皇儿能够像你一样,精明决断,能够运筹帷幄!怎么,难道爱卿不想让太子超过你吗?”初修不由得捋须笑道。
“那臣就托太子的福了!”程荣顿时也眉开眼笑起来。
出了洛阳宫,掘突和程荣一路说说笑笑,程荣不由得谈起了当今皇上从镐京迁都洛阳的事:“掘突呀,真是太好了,从前和西戎风里来雨里去,打仗打了多少个日月,使得百姓生灵涂炭,社稷危若累卵,现在皇上听从平太后的建议,乾坤独断,迁都洛阳,减免赋税,使百姓安居乐业,这样没有几年,我中原王朝必然能够重回盛世!”
“是呀,程大人,不过虽然已经是朝廷焕然一新,不过朋党相争,贪赃枉法的事情依旧是非常严重,要想使得国家长治久安,那就必须使得朝廷的执政机构特别高效,这就像一只船的舵工,水能载舟亦能覆舟!”掘突神情比较忧郁道。
“对了,掘突,你已经被敕封为郑国公,正好可以继承父业,但是不知道你的那个夫人姜彩冰她可像从前一样?”程荣突然询问掘突道。
“唉,说实在的,我早就想把这个累赘给废了,要不是碍着齐侯的面子,我早就离开京城了!”掘突提起姜彩冰,顿时一脸的鸡皮疙瘩。
“哈哈哈,是不是姜夫人又吃平太后的醋了?”程荣不由得哑然失笑道。
“哼!要不是碍着礼法,我早就带着姒儿远走高飞,什么太后,什么爵位,我统统都不放在眼中!”掘突的目光变得格外的坚决道。
“掘突,你是不是想真的带平太后出宫,到江南去?从此就销声匿迹,不问国事了?”程荣以十分惊骇的表情,注视着掘突的眼睛问道。
“如果这事是真的,程兄愿不愿意帮我?”掘突忽然带着格外严肃的表情,紧紧盯着程荣问道。
“唉,掘突,你不要再这么痴情了,那些事已经过去了多少年,现在褒姒也成为太后了,怎么可以还恋恋不忘那些小儿女之事?要知道,你的那些对头一直都在找借口造谣生事,散布流言,搞坏你的名声,你恰恰还跟平太后藕断丝连,这个事情大为不妙呀!”程荣有些伤感地劝道。
“可是事情要这么僵着,无论是我还是姒儿都将痛苦终生,与其年华飞逝,不如珍惜眼前人!程兄,你说是吗?”掘突带着憧憬的目光,真挚地对程荣说道。
“好!掘突,你不愧是一个情种,既然你执意要成就这段姻缘,那么在下就只有拔刀相助了!”程荣不由得带着敬佩的目光,向着掘突拱了拱手。
新月宫,自打褒姒回京,成为平太后以后,就一直住在这里,整日不是读读书,就是养养花,或者打听一些朝政,启发皇帝一些治国的道理。
至于掘突,那个眼中伟岸的身影,只要是作为朋友的宴饮,褒姒都会和阿喜喜气洋洋洋地请掘突入宫赴宴。
秋日里,褒姒虽然年华未竟,风韵依在,但是她却瞧见了掘突鬓上已经有了白发。
“掘突,你也老大不小的了,可是现在还没有子嗣,本宫劝你,好好的去对馨月和姜彩冰,也生下一名子嗣,不至于让郑家日后断了香火。”褒姒神情地凝视着掘突,好意劝说道。
掘突的目光湿润,不由得拱手回答道:“太后,其实,我已经决定,将姜彩冰的夫人之位给废黜!”
“这是为何?姜彩冰虽然有些刁蛮任性,仗势欺人,但是她的父亲是朝中的重臣齐侯,你要记住,为了稳固你们维新派在朝中的势力,你就必须依仗齐侯的势力!”褒姒深明大义地劝解了一番。
“国公爷,国公爷呢?他跑到哪里去了?”郑国公府,一连几天也没有见到掘突的影子,姜彩冰顿时按耐不住,直接跑到了馨月的寝室之中,冲着馨月大发雷霆。
“夫人,其实妾也不知道国公爷的去向,但是夫人,国公爷为人十分的正派,他是不会做对不起我们的事的!”馨月面若寒霜地回答道。
“哼!我知道,都是褒姒那个狐媚子,什么平太后?年纪轻轻,孤儿寡母的,咱们家国公爷又不是面首!”姜彩冰呸了一声,开始醋意大发起来。
“夫人,请你说话小心点,现在国公爷在朝上正为了国事与那些小人周旋,流言蜚语一刻没有停,夫人作为贤内助,应该更加支持国公爷才是。”馨月从容地劝道。
“馨月,少给本夫人做什么贤妻良母,告诉你,要是国公爷因为那个扫把星而耽误了前程,咱们整个郑府都是同归于尽!”姜彩冰又骂了一通,这次扭头走远了。
“启禀夫人,国公爷回府了。”这时,管家安小童上前禀报道。
“是吗?本夫人要休息了,叫国公爷自己去妾室的寝宫去吧!”姜彩冰一脸怒气冲冲,一扭柳眉,带着侍女回到了正房。
“这个姜彩冰真是越来越不可理喻了,本国公回府,她不但不前来迎接,竟然还出言辱骂,骂了我就算了,就连馨月也被她侮辱,这日子怎么过下去!”听到姜彩冰的胡说八道,气愤不已的掘突,顿时冲着安小童大发雷霆道。
初秋时节,洛阳行人无数,都驾驭着骏马,相约去看洛阳的枫叶,掘突今日变得十分的灰心丧气,约了安童和程荣,一路来到郊外的原野,但见秋草瑟瑟,一派衰落的景象。
“西戎以往在这个时节,已经开始趁着草长马肥,率领骑兵南下掳掠,水龙关早晚都有战事,现在迁都了,虽然鞭长莫及,但是我还是担心,镐京那些地方,会不会被西戎趁机所霸占,烧杀抢掠当地百姓,使得千里沃土变成敌人的牧场?”掘突眺望远方,顿时忧从中来。
“掘突,你的意思,是想离开洛阳,率领虎贲将士再度戍边,去守水龙关吗?”程荣顿时诧异地看着他。
“是的,这样一来可以躲开那个刁蛮公主姜彩冰,一来也是为了中原防线的巩固!”掘突毅然道。
“但是掘突,你不要忘了,现在朝中的一些像从前陆凯那样的奸臣,仍在谄媚圣上,败坏朝政,你这么一走,不是正好给了他们作乱的机会吗?”程荣连连反对道。
“不错,掘突,本宫已经听说了你的烦恼,但是为国为家,你都不应该躲避现实!”正在这时,佩环响处,两匹优美的青骢马,已经缓缓来到了掘突和程荣的面前。
“原来是太后与皇后娘娘都驾到了,臣等惶恐!”掘突定睛一瞧,见是褒姒与阿喜都戴着轻纱斗篷,骑着马缓缓过来了,顿时欣喜若狂,赶紧和程荣、安童下马,向着两宫跪下请安道。
“掘突,你这是干什么,这么些年的情谊,咱们也算是从小相识了,怎么还如此的认生!”褒姒莞尔一笑,顿时顾盼生眉。
“那微臣可要叫太后为姒儿了!”掘突不由得欣然笑起来。
“那你们也叫我阿喜吧。”阿喜放下了斗篷,露出了真容。
“怎么,掘突大将军还想出关,去卫国厮杀吗?”褒姒颦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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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五章 黑衣刀客
“姒儿,除了你,我现在也只有过马上兵戈的生活,才能暂时安心。”掘突微笑着目视着褒姒带水的眸子。
“那你就算是接受我的要求吧,掘突,我希望你留在洛阳,保护我和小宛云!”褒姒顾盼一笑,清香沁肺。
“既然是姒儿你要求,那掘突岂能不答应!”掘突凝视着褒姒,不由得舒然一笑。
“喂你们看,那个女子不是妖后褒姒吗?就是,传说中的亡国妖孽,要不是因为她,好好的镐京不住,要留给那些西戎蛮子!”突然,从不远处渐渐传来一阵嘲讽的声音,掘突怒视着那些围观的人,立刻将轻纱斗篷戴在褒姒的云鬓之上。。
“这些到处散布流言蜚语的家伙真可恨,到处颠倒黑白,咱们大周好不容易才国泰民安,再这么下去,岂不是被谣言毁了社稷!”愤愤不平的安童顿时大骂起来。
程荣赶紧制止住安童,这时,那几个煞有介事的人一边骂一边指指点点,刚想离开,却被另一群赶路的百姓拦个正着。
“你们是哪来的?咱们要不是平太后辅助皇上减免赋税,早就日子过不下去了,现在你们倒好,不去吗奸贼,反而过来指责太后娘娘,咱们怎么不认识你?”双方顿时展开了口角争执,那群人一看大事不妙,连忙狼狈不堪地逃跑了。
“嗯,看来又是咱们的对头派来的奸细。”掘突不由得鄙夷地冷笑。
“掘突,朝中现在还没有摆脱先帝时期那种奸佞当道的局面,周基、簇生那群家伙狼狈为奸,你要是去了水龙关,真是祸福难料呀!”程荣拍着掘突的身子,苦心劝说道。
“好,我掘突决定,不去水龙关了!”掘突毅然答应道。
水龙书人殿,初修早朝,由丞相周基带头,向初修行了三跪九叩大礼。
初修目视着掘突和程荣,不由得询问道:“诸位爱卿,今日有何要事?”
程荣出列举笏启奏道:“启禀皇上,臣见朝廷近来虽然没有大规模用兵,但是边关依旧有西戎压境,而且朝中已经有文恬武嬉的趋势,所以臣请皇上亲自统领虎贲军,任命虎贲军将领赴水龙关坚守,并且将各地的军权全部上缴,由皇上任命太尉,专门管理。”
“程爱卿正和朕意!”初修顿时龙颜大悦,立即应允道。
下朝之后,气急败坏的丞相周基和大将马烟一路抱怨,对程荣的进谏怒不可遏。
“丞相,咱们好好的兵权,被那个程荣几句话,就全部没收了,以后没有了军队,咱们在朝中成了个什么?程荣和掘突简直就是沆瀣一气,故意削弱咱们的势力,日后咱们在皇上眼中,那还有什么价值?”马烟破口大骂道。
“马将军,正所谓势不两立,先下手为强,程荣和掘突这帮人是铁了心跟咱们作对,要夺我们的大权,你要是有胆子,就派一名武艺高强的刺客,将他们一举除去!”周基的眼中透出了杀机。
过了几日,程荣上了奏章,建议为了规范官员的俸禄,由朝廷派监察御史,调查官员的封地情况,并且按月上报。周基的部下听到这个消息,随即爆发了争议,纷纷求见周基,哭闹不休。
“看来掘突和程荣是下定决心不让老夫的丞相当下去了,来人,立刻进宫,找到大总管!”周基面容睚眦地瞪着手中的爵杯,立刻吩咐手下方公瑾道。
一个月黑风高的深夜,从宫里飞出了一只信鸽,落在了丞相府的鸟笼子上。
“启禀国公爷,有人给你留下了一张字条!”大清早,日上三竿,掘突正要像往常一样上朝,忽然安小童带着一封信,上前禀报道。
“怎么了?”掘突立刻打开纸条,赫然发现,上面竟然写着馨月的名字。
“国公爷,是镐京的印章,看来,馨月落在了西戎奸细的手中,怎么办?”安小童一脸担忧地问道。
“馨月好好的怎么会被西戎奸细给绑架了?”掘突顿时怒不可遏。
“国公爷,不会是夫人?”安小童赶紧捂住嘴巴。
“走,咱们赶紧到云家村!”掘突二话不说,飞身跳上枣红马,一路飞驰而去。
“国公爷!”安小童生怕掘突一人独往有危险,也立刻骑马跟上,另外吩咐手下郑哥马上去禀报程荣和安童。
掘突担心馨月的安危,马不停蹄来到了信中所写的云家村,他手搭凉棚,环视四周,却并没有西戎奸细约定的人来接头。
“糟了,会不会是中了奸计?”掘突心中顿时一惊,正在这时,不远处的院子里,传来了一阵呜咽的挣扎声。
“难道是馨月?”掘突顿时忐忑不安,立刻打马上前,下到院子前,循着声音的芳香,扒开了一丛茅草,果然,柱子之上,五花大绑着极力挣扎,却被堵住口的馨月,急切地注视着掘突。
“馨月,这是怎么回事?”掘突立刻给馨月松绑,却在此时,一把寒光闪闪的剑,抵在了掘突的脖子上。
“掘突,真是没想到,要你的命这么容易!”掘突的耳边传来了一阵歇斯底里的狂笑声。
掘突故意一句话没讲,突然挥动胳膊,一下子就打掉了身后敌人手中的剑,然后闪电般扭过身子,飞脚将身后之人踹倒在地上,一把宝剑,反过来抵住了此人的咽喉。
“真是没想到,是你,伯丁的弟弟伯力。怎么,你们西戎人是如何混进我们中原的?你是不是来替你哥哥复仇的?”掘突仔细打量来人,不由得呵呵大笑起来。
“掘突,我这次来中原,不但要拿你的性命,还要做一桩大生意,至于你,只是其中之一!”伯力狂妄地大笑道。
“咱们冤家宜解不宜结,早晚大周人和西戎人是要和平共处的,伯力,我并不想杀你,你走吧!”掘突收回了佩剑,从容地对伯力说道。
“果然是个英雄,我哥死在你的手上,也算不奇怪,好,掘突,咱们后会有期。”伯丁收起刀。立即骑马跑了。
晃了晃神的掘突赶紧一把抱起馨月,上了枣红马,然后对馨月说道:“馨月,跟着这马回府吧。”
“掘突,那你怎么办?我担心你,所以你必须也回去!”馨月挽住缰绳,怔怔地望着掘突。
“放心,你先回去,我在后面保护你!”掘突一拍枣红马,那马便飞也似地跑远了。
“好一个情义深重的郑国公,不过可惜,今日就算是死,也没有人会明白是咱们干的!”骤然间,掘突的身后,出现了十几名黑衣杀手。
“原来如此,伯力不过是个诱饵,而你们才是今日要杀我的刺客,让我猜猜,你们是谁?”掘突冷笑着瞥了刺客一眼。
“少废话,弟兄们,上!”黑衣人手中一挥宝刀,立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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