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朕难道是这么悲哀的君主吗?”水建苦笑着目视着褒姒。
“皇上,有时候你最显而易见,不以为然的事物,才是你最为重要的东西,比如马皇后,她虽然没有儿子,但是她这么些岁月,同你相濡以沫,渡过最恐惧的时日,难道你就一点不信任她吗?”褒姒娓娓动听地劝解道。
“太后,你不清楚,马氏虐待太子,就是因为保恩非她所生,保恩的生母早就去世了,说不定,也是马氏的血债!”水建目光炯炯道。
“皇上,这些不过是小人布置的假象,他们散布流言,说得十分逼真,目的就是让皇上毁掉自己最珍贵的东西,试想,若是太子真的被皇后虐待了,为何皇后被打入大牢,太子会每日绝食?”褒姒很悲伤地告诉水建道。
“保恩,他在皇后被打入大牢之时,没有进膳?可是,是闵妃亲自带朕看到,皇后在毒打太子,这是怎么回事?”水建立刻变得十分疑惑道。
“皇上,本宫一定会严加盘查,当日的现场!”褒姒目光坚毅地保证道。
后花园,就在褒姒回蒹葭宫的当儿,她和阿喜忽然发现了后花园的树木上面,有一些奇怪的东西。
褒姒很明锐地上前仔细观察,用手点了点树上的东西,发现树上竟然有一些早就准备好的香料。
“小主,您看这个是什么劳什子?抹在手上很香!”阿喜瞅近仔细瞧了瞧。
“阿喜,赶紧去找太子当日穿的服饰!”褒姒十分聪颖地猜了个**不离十。
半晌,明月迅速找到了太子被皇后毒打当日的服装,褒姒很细致地检查了衣服,果然发现,衣服上的一些香料,就是后花园树木上的香粉。
“太后,您瞧,这些香粉可以导致穿上这个衣服的人被蚊虫包围,莫非当日马皇后毒打太子,其实是替太子打蚊子?而闵妃恰恰趁机带皇上亲眼看到马皇后对着太子推搡毒打?”明月似乎头脑开窍了。
“没错,闵妃这个卑鄙的毒妇,确实是暗中制造了很多谣言,马皇后是被诬陷的!”褒姒义愤填膺道。
“小主,我们立刻见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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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六章 花招百出
“太后,臣妾看,您就不必再麻烦皇上了!”就在一瞬间,火把亮起,火焰奔腾,浮现出闵妃冷漠娇艳的轮廓。
“闵妃,你好大胆子,本宫和太后乃是宫中的皇后太后,你一个妃嫔竟然胆敢阻挡我们觐见皇上!”阿喜柳眉横亘。
“太后娘娘,平皇后,太医禀报,两位娘娘忽然精神错乱,神志不清,恐怕是受到刺激,有些失常,所以为了两位娘娘的凤体安康,只有请两位娘娘暂且在蒹葭宫小憩!”闵妃嘴角稍稍一撇,手下的禁卫军立刻在总管太监德如的诡笑下软禁了褒姒和阿喜。
“马皇后,你终究没有母仪天下的福分,还是乖乖受死吧!”闵妃眸子里,闪烁着妖艳的鬼魅。
“听没听说,太后和平皇后被皇上软禁了,说是得了怔忡的病!”今日,掘突感觉身心有些舒畅,骑着枣红马大清早找程荣去明超的府邸下棋,没想到一路过来,耳边都萦绕着一些莫名其妙的议论,似乎在讨论褒姒和阿喜被皇上软禁了,掘突顿时心跳加快,心急如焚。
此时,他似乎发觉,一些人好像故意避着他从他身边绕过,使他倍感奇怪。
“莫非皇上又想法子折磨太后了吗?水建,你终究不肯放过我掘突,非要把我逼向死胡同吗?”掘突不禁怒火中烧。
“掘突,在这发什么呆?”此时,程荣满面清风地骑马上前,按住缰绳,谈笑自若道。
“程兄,这大街小巷,都在传说太后被皇上软禁了,还对我格外抵触,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掘突不由得向程荣求教道。
“掘突,你呀,就是太耿直,那些路上的流言,全是有人故意布置的,其实是幕后的华固之辈,有意骗你,你何必当真?”程荣捋须大笑道。
“不过皇上要是真的对太后动手,其真实的目的,是不是仍然视咱们为大敌,居心叵测打击我们?”掘突心中十分犹豫道。
“掘突,皇上身为天子,既然可以重赏咱们,又把我们留在京城,说明皇上是需要咱们的辅助的,怎么会突然用太后来激怒你?我看必然其中另有诡计!”程荣劝慰掘突道。
“程大人,掘突大人,大事不妙,宫中传出消息,太后和平皇后千真万确昨日出现神智错乱,现在蒹葭宫已经布满了太医。这是周太医给在下的信笺!”此时,明超骑着坐骑,快速赶到,下马将一封信函交到了掘突手中。
“皇上当真不放过太后吗?好,我掘突亲自去养性殿,找皇上当面询问个清楚!”掘突将信打开仔细一看,顿时暴怒欲狂,亲自骑上枣红马,闪电般向周宫疾驰而去。
“掘突,万万不可造次!事情尚未弄明白,你这是自讨苦吃!”程荣不由得大吃一惊,跟在掘突身后大喊,但掘突早已不知踪迹。
“程大人,现在我们应当怎样帮掘突?”明超焦急地凝视着程荣。
“明超,赶紧调集一队虎贲军,我俩率领队伍跟在郑王身后,一旦有什么埋伏,咱们也好救援!”程荣镇定地吩咐明超道。
再说掘突,如疯似狂地闯进洛阳宫的正门,直入养性殿,此时水建正在书房理政,忽然抬头发现掘突在外,顿时吃惊不已:“掘突,你何故未见传报就擅自入宫?”
“皇上,臣只是有一句大真话想说给皇上听。”掘突立即跪在殿外朗声说道。
“掘突,你只管讲吧,朕前面确实冤枉你了。”水建欣然道。
“皇上,臣愿放弃郑王的爵位,请皇上还太后娘娘一个清白,给蒹葭宫一个道理!”掘突叩首大喊道。
“掘突,你真是岂有此理,太后是何等的身份,你一个外藩,竟然敢打听太后的病状,你真是昏聩!”水建一听掘突竟然打听褒姒的安危,顿时暴跳如雷,龙颜震怒。
“皇上,臣不管什么流言,臣只要皇上,善待太后!”掘突昂首恳求道。
“掘突,你今日怎么回事?说话糊里糊涂?朕如何会加害平太后?太后在后花园癔症发作,朕只是命人来给她瞧病。”水建不由得哭笑不得道。
“皇上,周太医是忠臣,请皇上让周太医替太后诊脉!”掘突十分肯定地向水建进言道。
“掘突,你真是狂悖!朝廷官吏,要你指派吗?”水建气得几乎失态。
“皇上,若是太后有什么不测,休怪臣不义!”掘突注视着水建,气呼呼地返身出了洛阳宫。
“掘突小儿!真是反了!”水建怒火万丈拍案而起,厉声训斥道。
刚出洛阳宫门,掘突正在怒气填膺,一瞬间,宫梁上飞身跃下数名蒙面刀客,冲着掘突连续释放冷箭,并且手持利刃,直劈掘突面门,招招都是要命。
“水建,你竟然还是要我掘突的性命!”掘突伤心欲绝,挥刀血战,刺客武功纵然十分高强,但是那里敌得住掘突的怒气,不到十合,其中一名刺客便被掘突一刀斩下脑袋,剩下的刺客根本没有溃逃之势,反而援兵赶来,冲着掘突猛烈砍杀,贱贱地围住掘突。
“兄弟们,杀刺客,救郑王!”此时,程荣和明超带领的虎贲军正好迎上前去,接住刺客厮杀,双方猛烈拼杀,声音震动了洛阳宫的宫门,不过守门的禁卫军只是张望,根本没有出手捉拿刺客的意向。
“掘突,我们一定是中了奸佞了奸计,快回府邸!”程荣发觉情况有些反常,立刻带着掘突和明超解除了对宫门的围攻,全部退回郑府。
“皇上,宫门有不明人员,刺杀郑王!”这时,禁卫军的奏报也不失时机地到了水建的案上。
“何人要刺杀掘突?朕刚刚就发觉掘突似乎是被人挑拨,对朕十分仇恨,莫非,真的朝中有设计谋害制造流言害人的奸佞?”水建似乎已经猜到了情况的复杂性。
再说掘突,回到府邸,对刚刚的战斗十分沮丧,程荣立刻安抚掘突道:“掘突,今日宫门有刺客突然伏击你,必然是奸佞早已设下的埋伏,这事压根就是有人故意挑拨是非,诱导你和皇上冲突,你千万不可中了小人的鬼魅奸计!”
“程大人,掘突分明就是从宫里出来的,要说谁可以在宫门刺杀朝廷重臣,除了皇上,还有谁敢这样?”明超对程荣的推测表示疑问。
“明超,奸佞正是利用咱们的心态,暗中挑拨我们和皇上的矛盾,其实是想借皇上的手,来除去咱们,这必然是奸佞早就谋划的毒计,我等除了以静制动,绝不可以擅自动手!”程荣全力地劝说明超道。
“程兄,那么太后在宫内,岂不是更是危在旦夕?”掘突不由得惊慌失措道。
“掘突,咱们现在都安然无恙,若是奸佞想出手谋害,就凭咱们一定能保护太后安全!”程荣胸有成竹地拍了拍掘突。
蒹葭宫,褒姒双眉紧蹙,与阿喜十分忧愁地翻着案上的书籍,此时,明月很喜悦地入内请安道:“两位娘娘,皇上亲自来看了。”
“皇上来了吗?”褒姒微微启齿道。
此时,水建在宫女的跟随下,欣然给褒姒和阿喜请了安。
“皇上,外面现在到底发生什么了。似乎有些混乱?难道有人在辱骂吗?”褒姒颦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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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七章 雾里看姝
“太后,你住在蒹葭宫是否惬意?”水建用很缓和口气问褒姒道。
“皇上,莫非你也认为,本宫含冤的?”褒姒的美眸盼兮,诚挚地问水建道。
“太后,外间确实有人攻击太后,现在宫中的流言也传得很鬼魅,但是您要相信朕还是站在你的身边的,朕宣布你是得了怔忡之症,确是为了保住太后与平皇后的性命!”水建十分真诚地对褒姒说道。
“皇上,本宫信任皇上的安排,不过,您也要担心有奸佞趁机制造流言,颠倒黑白,打着皇上的旗号陷害忠臣,毒害后宫!”褒姒目光变得恐惧,使得水建不由得十分惊诧。
郑王府,掘突和程荣与明超三人正在揣测宫中的祸源,突然有人前来传旨,请三位重臣立即赶赴水龙书人殿,参加廷议。
“掘突,万万不可再出去,咱们以身体不适为由,拒绝一切朝会!”程荣冲着掘突一使眼色,掘突就十分果断地面拒了使臣的圣旨。
“皇上,掘突和程荣、明超三位都受到了惊吓,现在都抱有微恙,不能上朝。”黄门十分惶恐地禀报水建道。
“难道掘突程荣在宫门遭到刺客追杀的事千真万确?”水建立刻拿起齐侯的奏折,直接仍在了案上。
“皇上,郑王和程王确实在宫门被一股装扮诡异的黑衣人伏击,但是两人并未负伤,而程荣根本是带人来保护掘突的,所以他们抱恙一定是托词,臣担心他们是故意对朝廷有所要挟!”刑部大夫马无门举笏上奏道。
“黑衣人是什么身份?莫非又是西戎的奸细来劫狱搭救那个伯力?”水建顿时感到格外的突兀。
“皇上,禁卫军没有参加战斗,当场检查的几具刺客尸体上,的确带着马皇后坤宁宫的信物,臣初步断定,是马皇后的党羽暗中动手!”华固说得十分真切,让水建不得不相信。
“马氏因为毒打朕的太子,已经被朕禁锢,她如何能指使部下刺杀程荣和掘突?再说,她同掘突和程荣有何仇怨?”水建不由得不可思议道。
“皇上,恐怕这就是皇后娘娘的狡狯之处,臣近来听说,郑王掘突听信外面的谣言,怀疑皇上欺凌平太后娘娘,所以十分冲动地进宫与皇上争执,也许这些流言就是马皇后让人故意传播,让郑王掘突与皇上产生误解,自相残杀,然后再派刺客,故意刺杀掘突和程荣,欺骗程荣和掘突对皇上怨恨,逼他们谋反,这真是一环连一环呀!”华固十分逼真地一步一步分析道。
“马氏竟然有如此心机,看来她企图挑拨朕与臣子之间的关系,朕倒是好奇,这朝中谁是马皇后的部下?”水建捋须环视朝中的诸位臣僚。
“皇上,臣以为,必须严加审讯,才能找出这个真正的小人!”滑头的马无门跪下叩头请求道。
“好,马无门,你立即对马氏进行刑讯,朕要她极快招供!”水建目光如炬,龙颜震怒。
“明月,你说宫中的太监德如敢擅自对皇后动刑?这简直荒唐,皇上竟然不信他的结发皇后!”蒹葭宫,褒姒听了明月的气愤报信后,不由得怒气填膺,立刻命令明月准备轿舆,到养性殿向水建解释。
“娘娘,现在宫里都说娘娘是怔忡之症,谁也不会相信娘娘的!”明月有些悲伤道。
“马氏贤淑,我们只能祈盼她躲过这次灾难。”褒姒不由得瞑目念道。
慎刑司,残暴的德如一脸狡狯的诡笑,命令宫中的爪牙对马氏进行非人的毒打,马氏腿被打断,只能趴在砖头上答话,已经奄奄一息。
“大胆庶人,竟然妄想谋害皇上,真是罪无可恕,快点招供,否则,本官向皇上奏报赐你自尽!”德如奸诈地威吓马氏道。
“你这个狗奴才,仗着奸妃在背后为你撑腰,竟然敢毒害本宫,本宫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皇上必然不会饶了你等狗头!”马氏挣扎着抬起头,冲着德如大声叱骂道。
“大胆庶人,你还以为你是皇上的后妃?真是嚣张,看来不给你厉害点,你这身贱骨头不痛快!”德如恼羞成怒,厉声咆哮道。
“德如!皇后娘娘是一国母后,你竟然敢残害贵人,真是狗胆包天!”就在此时,噗通一声,慎刑司的大门被一脚踢飞,雄赳赳地冲进来一个大汉,指着德如和马无门大声喝骂道。
“秦伯?你身为诸侯,怎敢擅自闯进刑部?”吓得战战兢兢的德如指着秦伯声嘶力竭地威吓道。
“狗奴才,放肆!”秦伯冲上去,一把扯住德如,一顿老拳,打得德如抱头讨饶。
“秦伯,你擅自闯进大牢,形同谋反,来人,拿下秦伯!”暴怒的马无门大声臭骂道。
“马无门,本侯继承父亲的遗志,效忠周室,根本不惧什么牢狱,有本事,把本侯与皇后关在一个大牢中!”秦伯年轻气盛,怒斥马无门道。
郑王府,程荣得知秦伯闯大牢的消息,十分焦虑地赶到掘突的府邸,向掘突说了一遍事情的原委。
“掘突,秦伯赢明是故去的老臣赢襄的世子,这次因为忠勇保护皇后娘娘,被马无门陷害下牢,我们要是不出面替他伸冤,恐怕赢明就要出大事了!”
程荣的焦虑使得掘突也陷入混乱中。
水龙书人殿,听说秦伯被奸佞马无门擅自关进大牢,义愤填膺的几大诸侯,纷纷聚集在殿外,请求天子惩处马无门,替赢明伸冤!
“大胆,你们这些奸臣,竟然敢逼宫造反,来人,全部抓起来!”禁卫军统领薛藩气焰嚣张地恐吓群臣道。
“薛藩,你不过是德如的干儿子,竟然连诸侯都敢呼来喝去,看来不给你小子点教训,以后就不知道周礼是何物了!”怒火万丈的齐侯举起朝笏,冲着薛藩一顿殴打,那薛藩被齐侯几下痛击,竟然倒在丹墀下,吐血呜呼。
“齐侯,你,竟然敢当着群臣的面打杀皇上的近臣,你简直是倚老卖老!”吓得魂不守舍的华固和卫侯,向着齐侯连连斥责道。
“卫侯,你还是周室的亲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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