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是灵魂?
啊,赤子先生在他的灵魂课题上是大踏步前进啊,也不知道和不知道是不是粪便的蝾螈矿有没有什么关系。
而随着我认识到自己的灵魂出窍了,我的灵魂就开始火辣辣地痛。直似在被人煎皮拆骨,而这,只是这个棋盘开始放出一点光明的时候。这些光明如丝线一般地锁定了我,而且还在灼烧我的灵魂。
“再不住手,我们就动手了。”我对面的夏普说道,随着他认真起来,脸‘色’被划伤的地方渐渐愈合,‘露’出了一张着实帅呆的脸,依稀有几分乃父的神采。
“住手了,我们也要动手的。”布妮小姐面无表情,看起来倒好似一个老妖婆了。
“是啊,不动手拿下,我们如何向天下人‘交’差?”福米尔说道,只是因为高速移动,声音飘忽。
“你杀了一号了。”雷的声音在棋盘里嗡嗡作响,语气却一片死灰,“她刚才在修复大广场,她真的是无辜的。事实上,太多无辜的了。不,其他人就算了,关键是,一号,我的戚薇儿死了。这样的话,你对我说的那些,还有什么意义?我现在只想说,请你死去吧。”
随着雷的语气里开始带上怒气,棋盘给我的压力也愈发大了起来。
只是,我没有时间陪你们发泄怒气了。于是,我对他们说了句对不起。然后,就回了自己的身躯里。
作为一个拥有两个灵魂的人,要破解他们的灵魂锁定不要太简单,而且,但愿那条懒虫被我吵醒了,不会发比我更大的脾气。
在我这样想的时候,感知里,棋盘内已经发出了一声吃痛的声音,有人骂咧了一句,然后咚地一声闷响,那棋盘便碎了。
绝杀之人,关键之人没有来,到底还是差得远啊。我没有管骤然抬起头来,惊讶地看着我的七号。也许她知道雷他们的行动的吧,对我突然的动弹有点惊讶也不奇怪。我只是重新端正坐好,把多恼书放好,又拿出了之前的一些纸张,以及做好了的会议记录,开始做最后的整理。
在我下笔的时候,赤子先生,终于出现了。一出现,就是在我的身边。
他的手抚‘摸’着二书之一的大预言,对我说:“老师,您这样出格的行为,对您是没有好处的,不可能凭此跳出一切之外的。”
“谁说我要跳出去的?我是在用血,把自己染成你们一样的颜‘色’。”我头也不抬,继续写着,“而且,真正跳出一切之外的是你,一切之外只有一个位置,除非有一天我稳赢你了,才有可能取代你这超然的位置,不然,我也只是在这趟污水里打滚而已。谁都想在我身上咬下一块‘肉’来,连你这样超然物外的,也是如此。既然如此,把水搅浑一些,不是更好?说不定,还可以沾湿一些你的‘裤’脚,让你知道知道,我们这些在你脚下的,也是有思想的,会翻出些‘浪’‘花’来的。”
我说话和书写的时候,我的攻击依然持续地倾泻在塔内与我山之中,而赤子先生只是抚‘摸’着大预言,似乎不介意我对他玩具的破坏行为。
“在老师看来,我就如此愚不可教,非得拿教鞭来打?”
“在我眼里,你们任何一个,都是灵魂污秽的半兽人,无恶不作的孽障!”
………………………………
第191章 孽缘
现在的塔顶之上,只有我、赤子先生和七号。。最快更新访问: 。复制网址访问
所有的人在我的暴走之下风雨飘摇,我的感知清晰地看到了这些惨象。暴躁的魔法依然从我的元素体上不断倾斜而下,赤子先生只是手抚着大预言,对我的辱骂不言不语,也丝毫没有阻止我的意思,而七号也是再次陷入了沉默。
我只是言语上稍微撩拨,也不敢随意对赤子先生展开攻击。受我这个想法引导,之前偶尔遗漏到了七号身上的攻击也没有了。
“老师不应该对七号如此苛刻,她不同于其他人,即便因为立场原因,对您多有隐瞒和冒犯,但是她到底是投了一片痴心在您身上的。”
赤子先生突发此言,让我有些不明所以,看了眼身子抖得更厉害了的七号,我只是摇了摇头,在满天暴走的魔法喧嚣声中说道:“我想,我这样做的时候,已经是很明确地表明了自己的态度。我已经决定抛下之前十数日之间结下的缘分,把一切毁个干干净净,图个清清静静。很抱歉,我选择了这样糟糕的办法,我实在已经是被‘逼’得无能为力,剥除了外衣,我只是一个连七号的脚趾都盼不到的普通人,连赤子先生您的一眼都消受不起的年轻人,连别人每一句奉承都是讽刺的穷**丝,既然如此,我就没必要再顾虑得失。
相比起这个,我在自己最想要的东西面前‘迷’惘是罪,在自己最厌恶的东西面前‘迷’惘也是罪,在自己根本不想要的东西面前‘迷’惘更是罪。既然如此,我就要在自己想要的东西面前坚定,不再退缩;在自己厌恶的东西面前坚定,不再纵容;在自己不想要的东西面前坚定,不再转移。”
我转头看向抚着书面依然不语的赤子先生,手下依然不停笔地继续书写着,嘴里却陈恳地说道:“刚才言语多有冒犯,但也的确是我肺腑之言,我看不惯您的很多行径。但我的确不够资格做您的老师,更别说指责您,只能在自己能力的范围内,提出自己的不满,哪怕这些能力是您给我的。这依然是很逊的行为,在要求您倾听我的不满之前,也要承认我自己的错误。
赤子先生,我很敬重您。这不但是兰‘波’传承给我的感情,也是我自己的感受。到此世界不久,与您见面也不过数次,但是您的个人风格和风貌,的确是令人无法不折服。您这样的人,在这个世界才是宠儿,我只是一个来这里打了个滚,却没有翻出自己想要的东西的小家伙,我的行为出格,已经不想回头也不能回头,只希望您大人有大量,不会让您迁怒到其他人身上,我身下结缘的都是一些好苗子,不要平白折了在我这里。那就要变成孽缘了。
赤子先生,您刚才对我说,我这样出格的行为,不可能就凭此跳出一切之外。没错,一点都没错。但是,我已经不求跳出,只求身上一些干净感觉,让自己的眼睛不再那么模糊,不是近视眼的模糊,不是老‘花’眼的模糊,是世俗纷繁杂‘乱’的模糊。
我如此大决断,下如此狠手,是因为我知道,即便如今的我拼尽全力输出,也是伤了表皮,您抬手之间,就可以让一切伤痕抹平,这也是我放肆的愿意之一。如此无耻地挟持您的能力,我很抱歉。
真的,我很抱歉。”说着,我放下笔,转身半跪在王座上,朝赤子先生磕了个头。
“请赤子先生见谅,高抬贵手,放了我一个清明的眼界吧!”
说到这里,我已经是第一次明白无误地揭示了自己的离志。
“如果先生需要这副神躯,拿去,如果需要记忆,拿去,如果需要一切知识,都可拿去。我知道,对于如今窥探到神明的课题的您来说,这些都不难,尤其是我并不会反抗。我只求孑然一身,干净利落,踏上我自己想要的路。”
赤子先生的强,在于他的超凡脱俗,在于他是这个世界真正的宠儿,是至高神真正意义上,放到了世间的大棋。若非如此,一个人,是不可能在正统魔法和光暗两系魔法之外,生生‘摸’索出雷系魔法和炼金技巧的,即便是积勃身下的“百家齐鸣”和兰‘波’身下的“小百家”,也只取得了赤子先生终生成就的百分之一。
赤子先生面无表情,眼睛只是看着书面,手指在书面上轻轻律动着,似乎在认真思虑。
但是七号却开口了。
她松开了弓弦,任由箭支掉落在地,用力过度的右手顿时血流如注。她却依然低着头,低声问我:“你能不能叫一声我的名字?”
我眼帘一垂,就着跪倒的姿势,半跪坐在王座上,重新拿起了笔书写起来,不再理她。
可是,原本顺畅的思路,的确有些阻滞,让我的笔触都更加沉重起来。
我停下笔,略想了一阵,然后说:“既然是孽缘,那么,就早点散了吧。你要相信,你其实并不是真的喜欢我。我何德何能,可以得到你的青睐?只是我的特立独行和一些误会让你产生了误解罢了。”
我转头,看向她:“清醒点吧,你不可能真的爱上我的,我是如此懦弱的渣滓。如果不能接受,你可以想‘阴’暗点,也许你被你背后的人下了心理暗示呢?对于掌握了克隆技术的他们来说,这也并不是难事。这样想,你也许就没那么痛苦了。”
我回头,不再看那‘女’人的一脸泪水,继续下笔,果然重新顺畅了起来。
七号与赤子先生一起沉默了一会,然后突然很显悲怆地发出了一声嗤笑,说了一句:“是的,到现在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有没有爱过你,也不知道爱上的是作为年轻人的你还是老人的你,甚至这爱的感觉也很虚无缥缈。但是,我只知道那时候眼泪是真的,心酸是真的,想和你在一起一辈子也是真的。”
她重新抬起头来,对我粲然一笑:“你我之间本无缘分,全靠我死撑。”
“现在,我快撑不下去了。”说完,她弓身倒扣,弓弦置于脖颈之上,动作流畅自然,毫不犹豫,丝毫看不出是重伤之身,竟然就要自刎。
我的感知真切地看到了这些,虽然知道这些都是徒劳,于赤子先生的手段来说,只是一个想不想她活下去的念头而已,但是七号如此决绝,依然是让我浑身一颤,笔锋一抖,用力过头,笔尖断了。墨水如同此时山间到处喷溅的血液一样,染污了大片洁白。我脑海里的思路也戛然而断,一篇积勃和兰‘波’倾尽半生领悟的关于魔法和武技的‘精’华,就此难以为继。
赤子先生到底在干什么?为什么要等那么久?‘操’纵时间对他来说,只是徒手之劳了吧?
“并不是真的徒手之劳哦。”两个声音突然同时响了起来。一样地苍老,一样地清朗。
赤子先生,与一个不该出现的人,同时说了一句。
“老货!”比七号身死更让我惊讶,当然,也有我不再被书写的**左右的原因。
“老鬼。”普罗出现在了场间,恰好是在大百科一书旁,与赤子先生一左一右地站在了我的两边。
“你怎么在这?”我问他,如果不是还有点理智,我都要跳下王座去‘摸’‘摸’看那是不是幻象了。
“和你一样,来了结一点孽缘。”普罗须发舒展,脸上的皱纹也在舒展,只是对比之前,他看起来更衰老了。
“而且还是‘挺’多人在这的啊,只不过他们不想招惹你这个暴走族,躲得远远的,包括之前藏在你元素体里的老鼠和白痴,也被你惊走了。你现在可真是举世皆敌啊,话说,有心情接受采访吗?我很有兴趣就你的心理问题写一本问题少年的学术文的哦。”
我情不自禁地骂了一句:“妈蛋!我问的是你怎么在这?”
普罗也开始抚‘摸’那本大百科,嘴里似乎漫不经心地回答我:“一,我不怕死,起码比那些围观群众更加不怕死;二,即便我今日不死,改日也会死,何必执着多那几日;三,我的确是来了结与你、与赤子先生的缘分的。四,你不要再问我……”
说得条理清晰有理有据,可我还是放不下:“你到底为什么在这?”
“妈蛋,还没说完呢,你就再问了。难道你是怀疑我穿过你的魔法风暴的能力?别在意,套用你的一句装‘逼’装大发了的话,我只是随便升了一级玩玩,所以,就可以安然无恙地进来咯。”
我心里对这个喜讯高兴了一下,没有其他意思,单纯是朋友晋入了魔导师境界,高兴了一下而已。可是我随即就苦笑了起来:“你到底为什么在这啊?我死就够了,你何必又搭进来?”
普罗丝毫不理沉默的赤子先生,只是摇头对我说:“首先,必死的是我,为必死的是你,这是取决于赤子先生的仇恨值的。要说搭进来,也是我死了你搭进来比较恰当。其次,我要说的是,我必死,但是不是死于赤子先生的手里,而是死在你的手里。”
我惊得瞳孔猛一缩,魔法风暴一‘乱’,差点把持不住,待我稳定下来,心里也稳定了,只是眯起眼睛,疑‘惑’地看着普罗。
普罗的须发在我刚刚爆发了一‘波’的魔法风暴里不断卷动着,此时见我稳定了情绪,便继续说道:“我会死在你手里,是因为我将以生命助你走一步路——快来感谢我吧,这是我回家后,‘花’了好些天才领悟到的绝技——穿越吧少年!”
………………………………
第192章 昏聩
当我听明白普罗的话的时候。虽然知道不恰当。但是我依然是由衷高兴了一下。
一直是在疑惑普罗为什么突然不告而别。如今看來。是一早就看出了我的处境。竟然是回家帮我想办法去了。且不论他在自己家里找到了什么。得以晋入魔导师境界。这的确是可喜可贺的事情。但是从他话里得知。他似乎是要牺牲性命。來助我……穿越。
重新穿越。
这个由普罗突然给出的选择真的让我精神一振。如果一切重新开始。我相信我绝对可以做得更好。起码可以捋顺一切条理。除非……记忆也还原。不过那就不叫穿越了吧。直接就是完整的时间回溯。而不是神明的时间控制。
但是。不论是不是时间回溯。这就是一次极好的机会。但是我高兴得不恰当。因为这似乎需要普罗拿命來填。
虽然在认识到时间只是窥神明境界的赤子先生份属应当的能力后。在他面前。一切死亡都不再真实。只是看他想不想那个人死去而已。但是……算了。我既然可以坐视七号殉情顺便殉忠。就洠в欣碛稍倬推章薜谋硖蟹⒀浴
心中瞬间的复杂情绪。真是难以言明。
在我再次陷入泛滥的内心戏的时候。普罗却突然身子一抖。腰突然更弯了下來。脸上皱纹更深更显。整个人突然就显得愈发苍老了一分。
他还吐了口血。此情此景。让我不得不想起临死前的七号。
可是他说的话。却是洠в衅吆诺某仗骸鞍パ健8詹盼叶妓盗诵┦裁囱健!
他又摸了摸脑袋。低声自言自语着:“哎呀。刚才神智还是有些昏聩。居然想到为老鬼去死。我不会是弯了吧。”
虽然是在满天喧嚣的杂音里。但我还是凭借超常的感知听到了这句。顿时心里的思绪更加繁杂。
“不好意思。刚才神智尚还有些混乱。说了些胡话。”普罗虽然愈显老迈但是依然嘻嘻哈哈的。“刚刚晋入魔导师。用的法子烈了点。有些后遗症。赤子先生莫怪。”
“我这就走哈。”普罗似乎打定主意做一个虎头蛇尾的老不休。说话间就要拿开抚摸着大百科的手。可是同时。一只纤细的。白若玉石的小手轻轻地覆盖了上去。
我不知道普罗是发现了什么不对劲还是一下被什么我洠в懈兄降墓セ鞔蛩肆恕5撬衷诒灰桓錾矸葜档么Φ娜死棺×恕
可步玛。
看來。即便是我如此坚决地进行破坏。那缠绵密密的大网依然剪之不断。
“普罗贤者。哦。您现在新晋魔导师。我该称呼您为普罗先生了。您也不要托词。真当赤子先生是昏聩人士不成。会听不出您是不是真心话。”可步玛丝毫不在意自己的玉手与普罗的老手相叠。说话更是意味难明。“我们任何人的手段。在赤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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