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灭法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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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灭法君- 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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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的刑讯甄别真人和具象物。这里的人类朋友,包括人类战士以外的普通民众,以及据说是神的后裔的贵族们。而人类朋友们听了,也有同意的,也有反对的,当然,也有恼怒之下唆骗单纯而美丽的精灵,做点人类最乐于也最丑恶的事的。毕竟与男性为主力的人类军队相比,精灵族的女战士太多了,就算是男精灵也都是个个俊朗非凡,能够满足某些有特别嗜好的男人,或者满足某些女性的人类精英战士,而且精灵太好骗了,这一度成为人类的民众和战士们,尤其是贵族们的共识。这就是精灵和人类的不同,这就是人类个体之间的不同。

    如果别人并不需要你的多管闲事,或者不需要你自以为是的说教,你的说教只会于事无补或者适得其反。人类,会指责精灵们过于人道的战斗方式,不能如他们一样迅速地结束战斗,在行军中他们会计较不肯搭载人类的飞行魔兽们羽毛满天飞舞让他们鼻子过敏,他们有时还会指责精灵们强烈的信仰,在急行奔袭中不会和人类一起呼喝战争之神的名字,他们也反感精灵们在宿营中进行与他们的祷告不一样的座谈,谈的还不是信仰的神,而是战场感悟,甚至只是日常琐事,这些都让单纯或者自认单纯的人类道德贩子们不舒服。他们聪明伶俐,也尖酸刻薄,他们在同盟初建天物骤临局势尚不明朗的时候勾心斗角争权夺利挑弄是非,他们又在天物幼弱实力未展同盟顶级战力大优局势明朗的时候把重心偏到了分化同盟或者诱掳精灵奴隶上,他们一度把能激怒精灵的人渣当成英雄,如果不是在大氛围上,在顶级战力上精灵和人类依然和谐,并成功击退甚至击散了几次天物的本体,也许同盟自己就会分崩离析。然后,天物开始懂得具象化真正的精英战力,人类的战略性撤退和转移让精灵们为了卫护森林的一次战役显得惨烈而傻气。对,就是某些人类不懈的“努力”,让“战略”真正植入了精灵们原本单纯的战斗思路里,于是,本来只能靠勇气与天物的精英具象物一搏的普通同盟军,迎来了第一次全方面的溃败和大伤亡。而在此时,人类有与精灵互相舔舐伤口的,也有拼死诋毁精灵的不战而退的,精灵们不敌人类的舌灿莲花。这就是精灵和人类的不同与渐同,这就是人类个体之间的不同与渐同。

    如果大家能够痛定思痛,能够真正开展好批评和自我批评――精灵们虚心起来,吸收一些人类战略之中真正能使他们强大的精华;人类谦谨起来,照顾一下精灵的信仰和感受;精灵们再聪明一点,联结起来人类真正的精英;人类们再坚决一些,解决掉自己身上的毒瘤――精灵和人类都懂得了道理,举两族之力共同摸索出真正让普通的士兵也和谐共进退的全民防御趋势,这就是大团圆。精灵族自称“书虫”的知名大贤果不殇;壕日子留下了一段关于潘塔和纳米亚推动下兴起的思想运动的记载,大贤高超的文学素养让他在只字片语之间就描述出了文明碰撞的剧痛之后文明即将融合的种种细节,可以说,这是一次大范围的说教,是一场即将改变两个族群继而改变整个世界的大事件。可是,这更突显了这份文明方兴未艾的时候就迎来浩劫的悲伤。

    是的,在文明碰撞的剧痛之后,这个世界迎来了天物首次全力施展――铺天盖地的精英级具象物,如蝗虫一般,先对精灵族第一任国王,身兼大弓手和大剑士两项荣耀的阿普罗素满,以及所有九级武者及魔法师以上的人类国主进行了斩首。精英级别,是九级以上掌握了真正武力和魔力的智慧生物,或者是四阶以上的魔兽这个级别的,才能称为精英!铺天盖地的精英!多恼书里多位精灵多次提到了这次的景象,都只用了一个词――肆虐!

    这种斩首,直到早已凝结成团极少分开的联盟顶级战力之前才被遏制,可已臻化境即将进入大剑圣境界的潘塔和半神纳米亚依然无法完全阻止天物的肆虐。在他们终于消灭了第一波的灾难之后,八成的人类和精灵的村镇已经彻底消失,两族人口真正迎来了一次痛彻心扉的锐减。痛到什么程度?痛到精灵们第一次记载了真正的绝望和愤怒,痛到最坚韧的人类也拜哭,痛到最无耻的败类也肯痛哭着在精灵的书中写下自己的忏悔。

    我很难相信,只是文字的阅读带出的想象和思考,没有如同电影一般的音效影像,也可以让我读出那一种几乎每个人都愤怒和悲伤得彻骨寒冷的景象,以才高八斗的典故来比喻,天下文学的才华分十斗的话,精灵族真的可以说占了八斗之多。

    然后,我再一次不自觉地叹了口气,伸手合上书,用被子的一角当做书签夹好,又揪过还算干净的一角被子,轻轻擦抚书面那个我脏兮兮的巴掌印,直擦到我看得清书名。

    《多恼书》。

    好一本多恼书,好一个多恼,好一个普罗!我感觉自己被他的智商秀了,这是在间接地指导我下一步的做法吗?还真是充分显示了他的远见卓识和超凡智慧,以及他的傲娇。

    其实他想告诉我的,应该是说教,无所谓好坏。说教这东西,大多是有心理毛病的人,或者是好为人师的人,或者是真正爱你的人,或者是真正的大贤,或者是上了年纪已经不能热血不能直接动手纠正你的中老年人的专利;是很多总是咄咄逼人的人的语言武器,也是很多懂得忍让却被逼到绝地的人的最后武器。

    但是,说教,真的有用吗?不,应该说,我的说教,真的有用吗?先不说我没有潘塔那一类顶级人物的号召力,就是如今的大环境,也远不是共御外敌又穷途末路,每人都有那种彻骨痛醒的感悟,甚至是糟糕得我都不好意思的内斗将至,顶级战力迷茫,调解任务还莫名其妙落到了可能豢养了一只天物的我身上,怎么看都像是所托非人内忧外患。或许赤子先生更适合展开大说教的任务,但是,我记得赤子先生曾经说过,天下只有我和他明白了道理的虚妄,连普罗都还差一点,我不知道这里有多少客气的成分,但他起码点明了被我压抑的“血色智慧”高度几何,也点明了他不满和看不起普罗老货,他怎么肯说教?普罗老货,可能已经不知道被哪件新货,给比下去了――谢尔顿?

    凡人――烦人!恼人!多恼!

    多恼,多恼!我自己的恼且多不胜数,如何劝解别人的多恼!

    '小说网,!'
………………………………

第二十一章 选择

    其实事情还是挺好玩的,我现在可是一个站在这个世界顶端的人物,心底封存着一个让我恐惧让公认的世界第一人都信任的恶魔,如果哪天都惹老子不高兴了,我生起气来,分分钟变身,以战五渣灭了他们那些所谓精英所谓强者信不信?

    不管你信不信,反正我是信了。这时候我倒是想起,我的仙子要我一直自信来着。

    要选择自信起来吗?我闭起眼睛,翻起记忆中那些血腥的一部分,只感觉一阵阴冷、邪恶又强大的气息扑面而来,我闷哼一声,浑身发抖,咬牙退了出来。

    选错了吗?我这样想,五百多年的积淀,不可说不可说一切诸善及恶,我就算是选择了面对,也一时下不得手。起码,我伸手进嘴扶了扶牙齿,好不容易好看了些的牙齿都差点被冷掉了。

    书是暂时读过瘾了,我又想是不是过了很久了怎么还没送餐过来,虽然这具身体其实很少会饥饿,但是作为一个现代人,在看不到时间的时候,总是会有些饥饿感想吃东西。

    也许应该让七号给我准备一个魔法沙漏,或者让他们给我做一个挂钟?貌似也不错,工匠们绝对有这个实力复原前世的钟表,而且魔法沙漏的计时方式有时实在不习惯。要知道,有些钟表成本很低的,粗略估价,也就30个铜币而已,而且不容易坏。对于很多用不起魔法沙漏的家庭,或者很多没有教堂那大型魔法沙漏可以看的城镇来说,这个“发明”非常实惠,不但可以普及我更适应的计时方式,还有一点,市场潜力实在不小。

    我有些乐滋滋地想原来我可以让自己走商业路线而不是修炼路线,我擦这是何等的出奇制胜啊吓不死你们这帮看我好戏盼我出糗的闲人。

    然后我喜翻天地下地来,随便揪了张怎么看都是应付检查的签到表,拿了笔画了个圈,中间补了一长一短两条线,然后在圈的边边里补了六十个尽量均匀的小点点,然后,我提着笔开始沉默――沉默――沉默――尼玛!我根本不知道手表的内部构造好不好!

    我不死心,就好像前世做理科题一样,把钟表需要做到的几个要点,比如精准,比如材质要求,比如耐磨,比如耐摔,比如齿轮结构,等等我可以想到的都列了个表,可是这并没有什么卵用,我依然不知道钟表的内部构造,那么这些要点就毫无用处。

    我终于枯萎了,感觉自己被自己的智商给秀了,都不知道接下来应该怎么办了。好在这时候我不知道算不算盼着她来的七号总算敲门进来了,手里拿着我的不知道午餐还是晚餐不记得了,但是她身后跟着的人,我却是无论如何也不会不记得――居然是夏普队长!

    夏普队长比蹑手蹑脚的七号更加轻手轻脚,一点声音都没有发出来。直到七号眉头一挺向我问好说您起来了中午看您看书太认真了叫了您几次没反应就没好意思再打扰了这里有两份的晚餐是否够您吃的,她身后的夏普依然没有什么表情――也不对,脸都烂成那样了,能有什么表情?

    我脑海里突然不可遏制地浮现了一些血色,然后我如同神经质一般地浑身抽搐了一下,七号眉头一皱紧赶一步问我是否不适,我只是摇头,对着沉默站定在门内不远的夏普队长,很客气地说话:“夏普队长,神的光辉与您同在!不知您大驾光临,有何贵干?”

    七号已经走到了我的身边,闻言却是一个急转身,捂着嘴唇一声惊呼:“夏普队长?您怎么在这?您……您跟着我来的?”

    七号脸色有些白,倒难得露出了一些小女儿姿态,但随着她的话说出,我就知道事情有些大条了。我知道七号也知道事情大条了,作为一个几乎不需要休息负责地盘内诸多事务,包括疏通通风孔、清理魔兽饲养场、饲喂幼龙等幼兽、保养锻炼室里的健身器材等等杂务之外,他只有三个职责,在值日的时候为赤子先生服务,调理哨子为有权限的人进行最好的服务,以及直接处理对地盘有威胁的一切事宜。所以,他要么沉静做着琐事,要么侧耳倾听空管传来的资讯,以斗气震荡回应,如上次我问廖素赤子先生的所在,廖素就是站在原地默默等着夏普先生的回应,当然,他也可能直接突然出现在哪个哨子身边吩咐如何做如何做。而如果他郑重其事地出现在你面前,要么赤子先生召唤了你,要么,就是你触犯了夏普的底线,他觉得你是时候应该悄无声息地消失了。

    而赤子先生直接管辖的七号都不知道夏普跟着她进来了,那说明,是最后一个可能。

    只是不知道是七号还是我了,只是看来更可能是我,但赤子先生的意见呢?夏普和赤子先生的配合一向极好,两人的思想几乎可以协调一致,从未在琐事或大事上有过分歧,比之起码分得清裂葛藤和烈葛藤的我,夏普简直多才多艺又好用得不行不行的,除了不常在赤子先生身边协助他的实验,不能称他为助手,要确切一点、难听一点来说,他就是赤子先生用得最好最顺手的狗!所以我又不清楚是不是自己埋首杂务让赤子先生对我不满了,不满我不够血腥?该死?我从不怀疑赤子先生有捧起一个人然后下一刻随手摔碎的能力和决心,他这不能说是朝令夕改,说不定这一次提携只是他的一次试探,试得觉得不好,自然要丢掉,这就是赤子先生的智慧,兵不血刃的智慧,这也是他的权威,说一不二随意弄人的权威。

    我苦笑,拍拍身前的七号让她让开,只是身子太矮拍的好像是她宽松的袍子下的某处挺翘柔软,还浅浅留了个掌印。我们都没有心情去理会这点细节,七号甚至一直在发抖无法反应过来,我只好慢慢绕过她,挪到夏普队长身前几米远,仰视着夏普那一身灰扑扑脏兮兮甚至有些不知名粪便痕迹的紧身皮甲,上面也有很多幼兽的牙印。再看他的脸,使尽了全力才安抚下脑海中不断泛起的血色记忆,太用力了不知道身体有没有抽搐。然后我问:“是哪个?”

    “你。”

    夏普的声音沙哑低沉,比我的也好听不到哪里去,但是的确很简洁明了。我回头看了一眼不知如何描述她神情的七号,又问:“我身份特殊,这里不方便吧?去哪里?”

    “来。”

    说是这样说,但夏普没有马上转身走,而是非常体贴地站在原地等我。我朝他点点头,然后回头对七号说:“把桌面左边那叠表格拿给副院长,让他先复核一次,床上的书就别动了。还有,两人份的晚餐太多了,拿回去一份,留一份就够了,别太浪费了。”

    我没有管七号的反应,回头发现夏普已经消失了,也不以为意,慢慢挪出门口,左右看看,果然看见夏普在左边拐角等我。看我出门,他还瞪了旁边的哨子一眼,因为他的脸的关系,连我都觉得这一瞪威力甚大。被瞪的哨子抖了一抖,好像有些急忙地戴上了头盔,好像还偷偷看了我一眼,我也认出了他。是廖素,我重生后见的第一位哨子。话说哨子站岗的位置是换班的时候抓阄决定的,廖素这次居然也刚好在这里“罚站”,这可真是缘分。只是看来夏普对他有些意见,估计稍后要吃些苦头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刚才没戴头盔?但这位勇士可没有这样的前科,又或者是我失火之后殃及池鱼了?但愿是我想多了。

    我没有管再次眼睁睁地看着依然突然原地消失的夏普,慢腾腾挪到看不见头盔下表情的廖素身前,挤出一个自以为是宽慰的笑容,却没有说什么,也没有管他的反应,继续往前走去。

    夏普的日常很少人可以见到,因为他很少见人,人也很怕见到他,也很难跟得上他,我也很少见他。见到他的,都会为他的颜值和速度感到惊悚。他的身世在外面传得很离奇,但“我”是知道真相的,可惜这层真相糊在一层厚厚的血痂里,是我不敢深探的记忆之一。说起来就是他的脸面激起了“我”记忆中那些血腥――警察叔叔,就是这个坏人!

    夏普对时间的控制非常到位,总是在我走到分叉口的时候,出现在某个方向指引我。我乖乖按着指引走着,越走地势越往下,再结合自己的记忆,我知道再拐几个弯就到深渊了,但我走得也有些饿了,于是后悔刚才没有把七号带的晚餐拿了边走边吃。

    路上没有遇到多少人,但他们和哨子们一样依然叫了我一声院长先生,在下一个分叉口,我却没有看见夏普,但是左边可以通入98到114号实验室,右边是直下深渊,那边的灯光晃了一下,我眯起眼睛看,发现原来是上次在书库附近细心给路灯添油都没有看到我的,那位军事学院的黑人导师。他正提着灯油桶,吭哧吭哧地走过一个路灯,看了一眼,似乎不需要加了,又吭哧吭哧地往前走。我觉得有趣,于是跟了上去。

    我的速度不快,在他给下一个路灯加了第二勺油的时候,我才走过了那几十米,他依然没有感觉到我,于是我绕过边缘貌似漏了点油的油桶,拉了拉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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