胞存放在哪里,要不要我告诉你,你去取了,我用点技术含量高的手段帮你换上,保证你能活九千岁!九千岁!少一岁你找我,到时候你要对我挖坟抛尸都无所谓。”
我嘴里随意唠着嗑,心里却没有表面上的那么平静,哪里能平静,我简直要惊讶得爆炸了好不好!如果惊讶得爆炸比喻现场几位贵族老头比较好,那我现在就是已经惊讶得爆炸掉了――我怎么变得那么牛逼!我感觉自己只要手中有这两把突突,我可以去宰了神明!
我心中思想,手上动作却随意快速,两把小刀用点横竖撇捺的动作,从阿都的手臂里钩挑切扯出了五条均有七八米长的的丝线,然后随意用刀背各敲了一下他手臂上的一条肌肉,他神经反应地肌肉一紧,四根手指一松,季和巴两兄弟就落了地,刚落地他们就匍匐在地,对我行大礼。我点点头说:“别乱动,处理一下喉咙上的伤口,虽然不致命,但是落下病根就不好了。”
被阿都用魔族细胞刺穿了喉咙已经无法出声的季和巴都抬头看着我笑了笑,然后走到一旁,面对面旁若无人地给自己的兄弟处理起伤口来。
看他们走开,我对被我的至尊杀气压迫得依然不能动弹的阿都说:“你再不说话,我就当你默认了哦,安难的肝脏细胞在魔龙青稞手里,如果他死了的话,应该在他姘头希卡璐手里,去拿吧。三个月之内回来找我给你做手术,如果来不及,你会因为魔族细胞的毒素反噬而死得很痛苦的,这种痛苦我试过的哦,很不好很不好。”然后我呵呵笑了一声,拍了拍一脸溃败的阿都的大腿说,“好了,没你事了,去吧。”
“吴宁负,你不可以随便主宰别人,就算要主宰,也是要等赤子先生主宰。”这时候一个很难想象可以见到他的人出现了,居然是谢尔顿先生!
我心中对从一个偏上的坑道里走下来的他居然不受我的至尊杀气影响而惊讶不已完全不明所以,面上却依旧沉稳地回答道:“赤子先生忙啊,阿都的时间又实在不多了,如果找不到合适的魔族细胞,真的会肠穿肚烂七窍流血而死的,三个月都有点勉强了,还是快点放他去吧。”
谢尔顿抽出他的白手套拍了拍袖子上的一些浮尘,皱着眉头思考了一下,然后他回头对身后说:“兹史白浩,不要磨磨蹭蹭,我们还有任务。”
随着他的呵斥,一个穿着女性侍从制服的短发美女怯生生地从他身后挪了出来,脸上干净白嫩,不过浑身发抖冷汗直彪的样子让她减分不少,不过依然可以评一句不错――这货真的是那个死人妖兹史白浩?
“要不是布妮小姐交代,我真不想带你个拖油瓶,你比我之前所用的侍从都差太多了。”我擦,我真想大喊一声:大家注意,谢尔顿开始毒舌了,快闪开!
美女兹史白浩结结巴巴地回答:“我……我是第一次穿……穿女装,而且……那位……好可怕,好冷!好……吓人呐!讨厌!人家都快吓尿了!”
谢尔顿眉宇一轩,抓着白手套就拍了一下兹史白浩裸露的手臂,怒道:“要做女孩子,就不能用脏字!啧,真是麻烦,我们还是快点去魔兽饲养场那边吧。吴宁负,你自己看着办吧,但是要记得措辞对赤子先生的报告。”
“我会的。”我说,“对了,那边还有很多地精族伤员,你如果有办法,让一些侍从过来帮帮忙吧。”
“好。”谢尔顿干脆利落地应了一句,就带着一直在流汗几乎手脚发软几乎走不动的兹史白浩像个路过打酱油的一样走了。我自己是有些跟不上节奏的,其他人应该也差不多,可是我自己的身体依然自作主张地对阿都说:“没听我的话吗?你以为三个月很足?还不快走?”
于是装了半天逼终于被现世报的阿都屁滚尿流地走了。
他消失的同时,我的身体也很敏锐地给我反馈了一个信息――我累了,太久没用刀,有点累了,最多再宰七千个人类,就要休息了――人类,自然不包括几乎已经可以称为神的大刺客以上。要是换算一下,四个老头都约莫有一个半大刺客的实力,所以我最多再把在场的四个老头宰一个半个,就要休息了。
我心中没来由地升起理当如此的想法,虽然有一点心理准备,知道自己血腥变身的话,战斗力肯定是有,知道自己是有强大的地方的。但要是平时一个弱鸡到不行的老头突然狂暴起来大杀四方,谁来也没用,那也太不合理了――我没有做好成为石明治那样的人的心理准备,虽然我现在也被自己逼得快疯了。
时间不够,我很清楚地知道了这点。于是我的眼睛自动掠过在场所有人,通过我的潜意识分辨了敌友,再让我的身体自行感觉到其中强弱,分辨威胁程度,定了个三十一刀废掉四个老人战斗力的方案,但是有点过于理想化,即使我持最理想的状态和手术进度,不会因为身体原因和外来干扰而变动,依然过于理想化。我边调整步伐和计划地走动,切割,顺便用言语宽慰和引导着被我实施手术的老人,让语言刺激他们的大脑,从而影响他们的神经和肌肉,让他们配合我的手术。
这一切都是非常地自然和顺利,仿佛我这个积勃的身份在千万年来都是在做着这种残忍又唯美的事情,解剖着一个又一个不同的生命,手里用过很多工具,有些是先人们留下来的,有些是朋友们造的,有些是我自己造的,有些是很多人一起造的――我的双手在冰冷的工具和温暖的**之间不断切换――残忍,唯美;残忍,唯美;残忍,唯美!
我心中重复了三遍,然后心神一松,眼前的血色陡然间全数褪去――这就完了?我还没过瘾呢。这是我脑海里突然蹦出来的想法,然后我汗如雨下,这不是我!
然后我看着面前的老人,看着他眼里倒映的满眼血丝的,颓老的自己,然后我一咬牙,捏住手里冰冷的刀,直直往这个依然被我的余威震慑着,无法动弹的老人的心脏捅去。
毫无技术含量,毫无气势加成,毫无修为底子,清醒时候一直秉持着善良和善性子的我,从不喜欢害人的我,在积勃那血腥的余韵之中,在自己毫无感情波动淡漠的情绪助推下,在即便每一个都受了彻底毁坏身体机能的手术之后,气息依然始终强大的四位老人的压迫之下,我终于伸出了自己自主杀人的第一刀。
也许魔法师用刀真的是太非主流了,即便是锋利无匹的神器突突在手,老人如皮革一般坚韧、如生铁一般坚硬的皮肉并不是问题,但我依然戮了三刀,才彻底戮穿了这老人的胸口,和心脏。
我被溅了一头一脸的血,而眼前还不知道名姓的老人苦笑着慢慢滑倒在布满了血痂碎肉和烂泥的地上,动了几下却不是挣扎,更像是让自己躺得舒服些。他眯着眼睛似乎做了些思考,或者回忆,然后他叹了口气,慢慢闭起了眼睛,自此没有了声息。
我抹了把脸上的血水,再看其他三位老人,身上布袍完好,可是已经被鲜血染得通红,如果我,不,应该是积勃刚才的感觉没有错,那他们已经动弹不得了。其实化为积勃的我是如何突破极限完成了三个半老人的手术的,我不知道,也许和我心中不断重复的,神仙们的那些道理有关吧。
――凡所有相,皆是虚妄。
――遇怒不要恼,遇难莫急躁。
――无念方能静,静中气自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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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三章 威慑(二)
把积勃的超常发挥都归功到这里,让我觉得自己很神神叨叨,其实被自己的变化吓到了的时候,我就已经不断地念叨着这些道理,已经够神神叨叨的了。
“没想到居然是大贤积勃,刚才的就是您独创的至尊杀气?当真是令人喟叹,世间怎么可以有如此无视等级的超强威压?败了败了,不过得见您这样居然还活着的老化石,我们这些后辈实在是死而无憾。”刚才出言嘲讽过阿都一次的老头说话了,“我们还意图在您的守护之下兴起风浪,甚至想在您身上收获延寿秘诀,太不自量力了。”
“你客气了。”我提起刀,发现上面留下的第一丝血迹就是自己刚刚的戮心一刀留下的,不由再次嗤笑自己,还真是一点技术含量都没有。
我甩了甩刀,到底是神器,那一丝血迹毫无阻滞地飞离了刀面,飞溅到了一处地面,与那地面的血痂混在了一起,血色却更鲜艳了一些。然后我微微抬头看那丝血落点之后的那一双脚,以及脚的主人,有些意外他会回来,却又觉得理所当然,一时无语。
那人却没有我的无语,而是笑笑说:“果然,动作一下没水准了。问题不小。”
我有些庆幸自己依然冷漠无情,起码面上看起来我依然逼格很高,我问这个打了个回马枪的阿都说:“怎么回来了,上面打得太热闹出不去了?”
“我并没有去上面,”阿都走了一步,踩住了刚才的那点血渍,眼神很悲伤地看了一眼躺在地上死去的老人,接着说道,“因为我这个人疑心病比较重,一向喜欢做一些可能没有意义的事情。你刚才的杀气威压的确几乎让我刚刚遭受生命的悖论的心神崩溃,但我依然秉持一向的疑心,也有一些我们贵族的骄傲在里面作祟,所以我做不到掉头就逃。”
“阿市,我们并没有败。”阿都转头对刚才喟叹的老人说话,然后他又看向我说,“您的确是大贤积勃,至尊杀气如假包换,这强绝的解剖技巧和分解手段并未有任何记载,也不知道您如何得来,但是也只是增添了您的神秘和强大而已,我必须对您表示尊敬,对您的威吓也作出应该有的姿态。但是您是您,你是你,我不巧还是见过一些双重人格的人物的,我不知道大贤积勃您为什么会和吴宁负你变成一体了,但是从你的一切表现来看,你如今已经是吴宁负,我的猜测成真,你变成大贤积勃的时间,并不持久。”
“所以呢?”我也不绕圈子不装了,就问他,“你依然受了我的手术,依然即将死去,不怕说一句,可以化身为积勃的我是你存活下去的唯一希望,所以呢?你为什么还回来?不怕死吗?”
我刚说完,就知道自己废话了,怎么和偏执的贵族谈这个?果然阿都马上回答我说:“我怕死,但是我更怕我们贵族的前途毁于一旦。有你在,有您在,关键是你对我们贵族并不友好,我们,”阿都指了指慢慢挪到了他身边的其他三位血人一般的老人,继续说道,“我们这些老骨头,为了贵族的未来,粉身碎骨,也得除去了你。”
我轻轻推开了也慢慢走到我身前挡着我的季和巴与乔索,把双刀还给了季和巴,踹开了几个不辨形势来凑热闹的普通地精,走到最前面,看着前面四个偏执老头说:“我与你一开始见面,就跟你说过,阿都,你杀不死我,也带不走我。”
我驱动了所有的魔力在双手之上,虽然只让双手微微发光,但依然让我安心了一点点,然后我用双手结了几个在电视里学过的佛印,闭目凝神念菩萨名,颂如来名,颂念毕,口中用汉语大声念道:“无挂碍故无有恐怖,远离颠倒梦想究竟涅磐!”
所有人包括我自己都被我自己的逼格震惊了,可是……我等了一会,风平浪静的,奇怪地睁开眼睛,四下看,并没有什么用,没有任何事情发生。我不死心地又念了几句神仙们的说话,如果不是福米尔暴力揪扯了几下我的记忆云团,我还记不起这些来。本来以为好歹是神仙们的说话,用处小一点也起码可以作为底牌吧?尤其是见到石明治只是吼了几个神明的单字之后就牛逼得不行不行的,我心里更是有了点底气。可是现在这屁事没有是什么鬼?不是每本重生穿越小说里面汉语都是很牛逼很神奇的语言吗?
“我听不懂这种语言。”阿都旁边的阿市说话了。
阿都看了他一眼然后接着说:“连钻研语言学两百多年的阿市都听不懂,我就不去费脑筋了。刚才不敢动手打断你的说话,到底还是被大贤积勃您的余威慑服了,现在,我们要动手了。”
看这些老头身上开始一边飙血一边喷薄出魔力和斗气,我苦笑,胡闹不是每时候都有用的,那得看运气,看来神仙们的说话在这边不好使。
低低地用汉语骂了把偷工减料当成传统的神仙们几句,我叹了口气,只能找另一个自己了。
“本来我不想说的,但是我自己生起气来的确是我自己都害怕的。本来我也不想这样的,因为我根本不知道我这样做会有什么后果。你们记住,一会如果我做了什么,都不要奇怪,但是如果我造成了太大破坏,你们叫谁都没用,你们只能大声念安凌娅的名字,要大声到足够让我的灵魂都听到才行,那样才可能有用。”
我很认真地对四个老人说道,可是他们已经不管我的说话而是开始蓄势。我见他们这样,于是我回头看着乔索和季和巴认真地说了一遍。安凌娅的名字,我是用汉语说的,所以我特别还把读音再和他们确认了三遍。
等他们都能没有口误地读出这个我魂牵梦萦的名字,我才在已经变得灼燥的空气之中叹了口气,回身看着已经慢慢走到了我面前不远的阿都,瞥了眼参差跟在他身后的几位老人,然后开始想剑,想彼岸剑。
对瞬间出现在了自己眼前实质一般的彼岸剑,我说:“你是剑灵吧,只是在无感情状态思想一下你,就出来了,看来你比较亲和缺失感情的我,那么,就帮我,把缺失了感情的他,给我带出来吧。”
彼岸没有回应,只是无声地瞬间刺入了我的眉心。我觉得神魂一震,这时候却突然想到不知道这个神魂一震的感觉,对赤子先生的灵魂课题有没有益处。然后我就发现自己飞了出来,从自己的肉身之中飞了出来,悬空在了身后――悬空在了我陡然安静下来的身体之后。这时候,那具老身表情有些茫然,有些冷漠,有些无所谓,似乎什么都不在眼里,什么都不在心里。关键是,这幅老朽的身体上开始溢出实质一般的灰色魔力,灰色魔力本就不曾有过,更神奇的是,这些魔力居然还带着剑意!与此相比,只是突然再次静谧下来的场间,以及凝滞住了的所有人倒不算什么了。
“我是怎么了,我怎么在这里。”那具老身,或者说那个缺失了感情的我说了一句话,然后看向四下,似乎觉得莫名停滞下来的一切有些无聊和无趣,然后那个我抬头,似乎回想了一下,没一会,他似乎就明白了过来,无所谓地耸了耸肩膀,继续说道,“很麻烦,可是我喜欢这具身体的力量,这种力量,要不要什么积勃的智慧和杀气都无所谓的,既然你们不懂,那么,我就让你们看看,什么叫真正的力量,什么叫真正的――威慑。”
也许莫名停滞了下来的其他人也听不到这个我的说话,也许听得到,反正我是听到了。
而此时,真正的我,不同于他的另一个我,在缺失了感情的他身后,只是默默观看,一直无声无息,如同冤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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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今天的更新
今天有事,现在还在外面,可能会变成下午更新,各位稍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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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 半神
那个我指着阿都的鼻子说:“时间的话,应该可以回去。”
于是被他指着的阿都就往回走了,不,确切的说,应该是阿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