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G对自己皇玛法在世的传言也是有几分相信的。
这事也就这么不了了之,只是胤祹自己心底还是偷偷的惦念着,以后自己定会弄明的。
十二康熙遣官祭先农之神。自己又带着胤礽几个游览了妙德庵、及碧山寺等,十三康熙便回銮,幸广宗等寺后驻跸射虎川,终于让天天念叨的胤祥满足了一把,打了好些野味。晚膳吃着肉食的时候,十三那副恶鬼投胎的样子让胤禛胤祹好笑不已,胤祥也不在乎俩人的取笑,反而道:“四哥不用说惯是吃的清单,难为你府里头的嫂子、小侄子们了,就是十二哥也是从小跟着妈妈长大,那里象我,吃素是不行的。”
胤祹心下微微有些不舒服,只是脸上仍旧一片嬉笑,一边啃着手里的鸡腿,一边笑骂道:“这话说的,皇阿玛平日里克扣你了?不过吃了几日斋饭你就受不了了,尽想着在那佛家圣地杀生食肉,哪日传进皇阿玛耳朵里,小心你屁股开花!”
十三说道他府里头的福晋、儿子时,胤禛下意识的往十二那边看去,看他脸色没什么变化才放下心来,想着这人府里头至今也每个声响,到底觉得自己有些愧对十二的;想着自己是不是过继个儿子给他?不过先不说皇阿玛同意与否,自己的子息也是不丰啊想到这里胤禛不由的舒了口气看那俩人斗嘴。
三月初一,胤祹等人随着康熙回宫,自然是按例到各处请安,不过皇太后还在畅春园待着没回来,胤祹也就少去了一处地方,去他额娘那里也比往日里早了些,母子相聚自然是有些贴己话要说的。不提胤禛回到府里头怎么样,胤祹回去后招来卢冰问了下府里头的事,果然让自己很放心,也没让那李佳氏来见自己便歇下了。却不知那李佳氏表面没什么,私下里却已经开始谋划了。
这五台之行虽然仍旧留有疑惑,不过胤祹还是挺满足的,起码能够日日见者那人,让他的妻妾们独守空房的感觉让自己很是舒心了一番。
作者有话要说:偶回来鸟,继续更,捂脸,效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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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5捉虫鸟~~~~~·
花种
康熙四十一年三月里,授和硕简修亲王雅布庶子阿萨喇、和硕恭亲王常宁庶子昭泰、俱为三等、辅国将军奉国将军索达塞子宝山、为奉恩将军。接着又封和硕裕亲王福全长子保泰为世子。
胤祹听胤禛说起的时候;不由的就想起那天在宫里碰到胤禩听他说起裕王叔又病了。想着前些年自己眼中那个儒雅的中年人实在同胤禩口中的福全对不上号。
这几年裕亲王福全和恭亲王常宁从三十五、三十六年征讨葛尔丹之后便被闲置了;不说恭亲王不得志;身体每况愈下;就是常被召见的裕亲王福全身子也时有个病痛。
纵观这人的一生;胤祹觉得这裕亲王一生就活在康熙的掌控下了。好在康熙对他也算不错,算得上明君、贤王,也算应了他们幼时的志向。
只是不知道这次是他自己上疏的还是康熙安抚他,封了二十一岁的保泰为世子。
说起这这保泰胤祹除了在家宴上远远的见过几次之外,面对面的只见过一次;说起来还是胤祹去年闲来无事去琉璃厂那边瞎转悠的时候碰上的。
当时是看见胤禩同一个眉眼相似的人在一起,那温润的模样儿和胤禩很想只是却更显英气;胤祹总觉得那里见过;看他腰间的红带子只知道是个宗室子弟。
只是胤祹琢磨了半天也没想起来,胤祹很是好奇,这才没避开。没想到见礼之下得知竟是裕亲王的长子。
当时胤祹看那俩人相处的自然随和,便知道这俩人定是时常见面的,熟悉之后省了那些繁文缛节。在说两家挨得近,常走动也说的过去,何况裕亲王对着胤禩可是从小就是另眼相看的。
只是看他对自己执礼甚恭的样子同胤禩说了几句便离开了,不想如今被封世子了,那不久后便会袭爵了。
这事同自己也没什么直接的联系,胤祹也没怎么放在心上。只是这人以后还真是翻腾起不少的浪花来。不过这都是后话了。
胤祹的小日子过的不错,放在现代那也是有车有别墅的人,不干活还领着俸禄。
每日里便是去宫里请请安,逗着老太太乐上一乐,探望一下苏麻喇姑,陪着额娘说说宫外的自己府里的事儿;
时不时到城郊的庄子上住几日;同那人隔三差五的吃顿饭,一月有几次那人也会到自己这里或是自己到他府里头歇息一晚;过的是神仙样的生活啊。
除此之外,闲来无事的胤祹除了一直没放下的骑射、太极,便开始琢磨着经营这几年康熙陆续赐下的几座庄子和额娘送的几间铺子,几年下来也初见成果,如今自己也算是小有身价的人了。
至于李佳氏的陪嫁的庄子和铺子胤祹都让她自己打理了,只是听卢冰说这李佳氏怕不是个安分的。
因为常年跟着自己,胤祹猜测着那猴精的卢冰对于自己同胤禛的那事说不定知道点什么了,不过胤祹对他还是很放心的,依照卢冰的聪明也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所以有些阴私胤祹就交给他了。
那李佳氏的事从头到尾都是卢冰经手的,胤祹也就把暗中使人注意着那李佳氏的差事让他办了。
进了五月里,今年这天儿热的格外早,胤祹早上去宫里请了安,他额娘又问起后院里头怎么还没动静,定嫔甚至猜测那李佳氏是个不能生养的,想着选秀的时候在给他多指几个,臊的胤祹没敢在哪里多待便匆匆回府了。
躺在院子里的那两棵合欢树下,绿荫如伞,胤祹不由的想起再过一个月后,红花成簇,秀美别致的合欢树下自己同那人在这里……
“主子,奴才卢冰有事禀报。”卢冰看见自己主子躺在那里眯眼邪笑的模样就知道主子又不知道在想什么美事了,只是交代下来的事又不能不说,便硬着头皮顶着边上贾六幸灾乐祸的眼神上前说道。
果然,胤禛正想着美事儿呐,让卢冰一声就喊醒了,皱着眉头没好气的道:“说啊,什么事,你今天要是说不出个四五六来,爷就罚你去马厩刷上半月的马。”
卢冰哭着脸道:“主子,奴才冤枉呐,这可是主子千叮咛万嘱咐的事儿,奴才刚得了消息就来回禀主子了,奴才真的不是”
“停停停,你说你也不怕在小六面前丢了脸面,说吧什么事?”胤祹赶紧喊停,不然这卢冰说起来就没完了。
卢冰看着边上又僵住小脸的贾六寻思着幸好主子不叫自己“小冰儿”,不然自己也笑不出来,不过活该谁让那刚才看热闹来的。
这几年卢冰看着主子一点点的对贾六信任起来,卢冰对着他的态度也亲近起来,在他的印象中主子识人的本事自己从来都是佩服的。
收拾下心情,卢冰敛了笑恭谨的说:“回主子,前几日主子准了庶福晋家里的人来探望,从那之
后安插在那个院子里小厨房里的人回信说是这几日庶福晋天天一碗药,本想弄点药渣出来,不想
她想的很是周到,每次都是身边的嬷嬷或是她身边那个大丫头燕红在边上盯着。还有昨天那嬷嬷
的小儿子托人递了包种子进来,说是花籽,奴才让人查看的时候偷偷留下十几粒,可要种下看看
是什么?”
胤祹依旧躺在那藤椅上,摸着自己光溜溜的脑门,琢磨着这李佳氏安分了这几年也算是不错了,这后院里头就她一个女人还是不满足吗?
子嗣怕是比自己想象的还要重要啊……不过那药估摸这应该是给她自己喝的,胤祹也就没有深究,可后来偏偏出了事,不过待到胤祹明白的时候都已经是很多年之后了。
叹口气道:“你找人到庄子那边种下吧,唔,种到汤泉那边的庄子上就好,那处除了我和四哥也没别人过去,还有她那里盯紧一点,十月里的三年一次的选秀又快开始了,别让她折腾出什么事来。”
卢冰依言退下去就立马吩咐下去了。
半月后卢冰回来汇报说是那些花种很杂,十几粒里头就有九种,不过都是些寻常的花草,胤祹听了心下总觉得有些不安,可又没发现什么,便让卢冰加派人手不提。
六月的时候康熙制《训饬士子文》,颁发各省,勒石学宫。因为康熙南巡在即,各个省份的提督学政,外加各地的府衙都将这个当成了头等大事,各种石碑刻了不知凡几。那些贩卖石料的倒是赚进一笔。
说起这康熙四十一年,胤祹呆在京城的时间比起往年真是少了很多,刚从五台回来待了仨月,六月初九,康熙奉皇太后避暑塞外。
命皇太子胤礽、皇长子多罗直郡王胤禔、皇四子多罗贝勒胤禛、皇十二子胤祹、皇十三子胤祥、皇十四子胤禵、皇十五子胤禑、皇十六子胤禄等随驾。
这次随行的不光有这些阿哥们,因着皇太后的关系,下嫁佟国维的孙子舜安颜的和硕温宪公主也在随驾行列,因着皇太后的喜欢,不时招胤祹去车驾里说话,便经常看到这个大自己两岁的姐姐。
同德妃相仿的模样,却是温和许多,很容易让人认同她。说起这德妃一生共生了三子三女,这活下来的公主里一个出生就夭折,一个十二岁上也没了,眼前这个如今二十岁了,只是胤祹看着也是个单薄的。
不过这个公主虽然性子是个好的,可在宫里头除了嫁出去的四公主,她那宠爱就算是独一份的,每到年节康熙赐下的份例比着宫里头的阿哥都是只多不少的,这让他们这些个天天在尚书房的阿哥都眼红不已。
更不用说那些个公主了,等到她出嫁了,草原上的、宫里未出嫁的心里还不定都怎么想呢。毕竟能留在京城的公主太少见。
可奈何她从小就交给皇太后抚养,得了老太太的欢心,德妃又是个受宠的,不然也不会外出避暑都带着一个出嫁的公主。
走走停停近俩月,碰到草肥水美的地方便带着皇子们围猎一番,待到闰六月二十的时候,大队人马才抵达热河。
这时的行宫还没有大肆整修,到四十二年的时候康熙才下旨扩建的,直到五十二年才算是完工,后世的帝王也进行了不同程度的整修、扩建。
不过现在看来却是比胤祹第一次来的时候好了不少,已经有了园林的模样儿了。
今年的天儿不光热的早,就是到了这草原上了,也比往年要热不少,康熙日日给皇太后请安,生怕老太太的有个闪失。不过皇太后一路上没什么事,温宪公主却中暑倒下了。
不说她对胤禛的态度让胤祹心生亲近,就是这一路上的接触,胤祹对着这个女子也是喜欢的,这时候女子的好的品质在她身上你几乎都能找到,也难怪得了康熙和皇太后的欢喜。
作者有话要说:啊哦,人物太多,偶自己都快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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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6伤逝
75伤逝
闰六月二十八;一连几日太医换了好几个,汤水不知灌了多少,可至今看着温宪的病也丝毫不见起色,向来礼佛的皇太后都对着太医们发了火。
不过有道是“药医不死人”,这些年来身子本就不怎么康泰的温宪本就到了病入膏肓、山穷水尽的地步了,太医们现在也只能用汤药吊着她的命了。
胤祹想着康熙朝本就没几个长寿的,这温宪怕也难过这一关的,只是看着胤禛一连几日吃的东西都少了,便几次陪着他去探视。
今儿他们去的时候皇太后同康熙刚走,温宪又迷了过去。胤祹看着本就很单薄的人;如今躺在软塌上,盖着被子,几乎看不出人形,本来带着点青白的脸色现在也呈现出一片灰白,不见原来红润的嘴唇,凸起的颧骨,凹下去的眼睛,长长的睫毛下一片阴影让胤祹觉得生命是如此的脆弱。
看看边上红了眼眶的胤禛,心下一悸,这人据史料记载也不是个长命的,那留下自己一个人该怎么半?看着胤禛连日忧心显得有些消瘦的脸颊,胤祹心里越想越发慌,自己能做点什么?如果这人以后先自己而去,那自己……
不,他不要在看着亲近的人离自己远去……
一时间胤祹不由的想起了前世得知母亲病情的时候自己心里的绝望,想起出国前母亲那复杂的眼神,想起小舅舅告诉自己母亲自杀的时候自己心里的无力,想起临死前对着那负心人的愤懑、不满……
各种复杂的感情将胤祹淹没,已经遗忘的怨气、绝望、害怕、担忧……一股脑的充斥进胤祹脑海,让他自己一时间竟是不知身在何方……
胤禛看着唯一对着自己还算亲近的妹妹如此单薄消瘦没有生机的模样,心下实在是难过,不过自己也不好在这里多待,毕竟妹妹已经嫁做他人妇,正要喊着十二出去的时候,一扭头就看见他满脸苍白,眼神发直,连着那往日里红润的唇都泛着青,胤禛一时想不明白十二身上发生了什么,有些慌神的胤禛一时有些手足无措。
急急的冲着门外喊了声“张太医快进来!”胤禛便一步上前抓住十二的肩膀大力的晃动起来,嘴里喊着“十二?十二?你怎么了?可别吓唬四哥……”
张太医进来的时候就看见四贝勒爷慌慌张张的摇着十二阿哥,也顾不上行礼,对着他便喊:“贝勒爷不要摇了,先到那边的椅子上让十二阿哥坐好吧。”
胤禛这时那还顾得平日的礼节,连忙将十二扶到椅子上靠着,看着太医上前查看。
张太医现在也是很奇怪,这十二阿哥的模样分明是睡觉的时候魇着的模样,只是刚才自己是看着他进去的,这么短的时间不太可能,何况也没见过谁站着就能睡着?刚想照着那人中穴上扎上一针,就看十二阿哥眨眨眼睛清醒过来。
不说老太医松了口气,擦着冷汗退了出去,屋子里的留守的俩个侍候的人也都把一颗提着的心放下来,这十二阿哥要在这里出什么事,自己的脑袋可就不一定在哪里了。
胤禛也在极度紧张之后放松下来,竟是有些站不住了,幸好他刚才就紧紧的抓着十二的那把椅子的靠背,现在才没有软到,让宫人看了笑话去。
胤禛抚着砰砰乱跳的心口,看向已经回复的十二,只是脸色还是有些发白,额头还留着些许冷汗,就想抽出条帕子给他擦拭一下,只是那帕子还没有接触到十二色脸,就让十二抓住了手,胤禛一怔,不由将询问的目光投去……
清醒后的胤祹自然看到了胤禛方才那摇摇欲坠的模样,心里的寒冰被这暖流冲淡,不由的抓住他那冰凉的手道:“四哥,我没事了,温宪还要休息,咱们先回去吧。”
胤禛想想,幸好方才那张太医和俩宫人太过紧张没有看出什么,这里人多眼杂,的确不是个询问十二的好地方,便点头同意。
一路上俩人都没说话,待回到他们的额屋子后,胤祹在前面看着那人关上门,也不等他转身便一把将那人抱住,将头埋进胤禛的肩窝。
胤禛感觉的到十二微微颤抖的身体,那紧紧的禁锢着自己腰身的手臂,因为情绪不稳勒的自己的腰骨都有些生疼,刚要说什么却感到自己脖颈处透过衣料的温热的触感,这是十二的泪么?
胤禛不由的停下挣开的动作,改由将自己的手覆到十二的手臂上,轻轻的抚弄着,十二很少真正的落泪的,什么让他这样失态……
就这样维持着这个姿势站了好久,胤禛才感到十二的手臂慢慢松动,便趁势脱出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