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还不“亮”的心情,一下子就“靓”得不得了了。
一会儿忧愁一会儿欢笑,姚乐丝吐槽自己,谈恋爱的女人果真智商为负。
她吐槽的时候,手机响了起来,姚乐丝看都没看就接了起来,想也知道会是谁。
“你不是不理我了吗?又打来。”
姚乐丝的声音很甜,像在撒娇似的,这是以前她从未在外人面前表露过的一面。
“……”
电话那边忽然安静了下来,就像是被人按了暂停键。
姚乐丝意识到她可能认错了人。
然后对面就响起了许久未听到的熟悉的男声,很清朗又特别的声音。
“我以为,是你不理我了……”
唐立言这样说道,语调里充满了失落和沮丧,仿佛他有多伤心似的。
姚乐丝一愣,下意识的往楼下看,茂哥的车子早就不知道开到哪里去了。街道上只剩下空空的街道,也对,本来路边就只能停一下就走的,否则会被开罚单。
脑子里面胡思乱想的姚乐丝居然语气还很镇定:“哪有,那天法庭判决完你就走了,之后都没见到你的?还有啊,最近公证行的事你都不来chamber(律师行)了。同事们都说很挂住你(想你),问我你的事,我都不知道,以为我做错什么事惹到你了呢。”
“我……其实没什么的,”唐立言的声音有点低沉:“我以为你同阿希在一起了,就不再需要我了,我有点伤心,所以自己一个人藏在一边,现在好了很多了。”
听着就像是那天晚上喝醉了之后再找她一般,那么真实。
姚乐丝这一刻忽然很想知道,到底唐立言有没有杀曾树梁呢?如果是他杀的,他还能面不改色心不跳的说着他有多委屈,他到底是个甚么样的人呢?如果不是他杀的,那他做了这些事,她还能把他当做曾经的童年小伙伴吗?
“我的确同阿希在一起了,但是就算我们在一起,你都是他的表哥,我的好朋友来的。”
她的心里有些发堵,她不明白为什么好好的人会变成这样,大家要两面三刀,口蜜腹剑。
“……你说是不是?”
她要像是对待犯罪分子一样的对待一个她曾经视为好朋友的人。
“对,我本来就是想这么同你讲的。”唐立言在电话里,还带着几分笑意。
“不过以后你可能未必能再经常见到我了。”
“为什么?”姚乐丝一愣。
“因为就快回归了,我老板是美国人,他想回美国。走之前想把公司有潜力的员工都带回去,我都有可能是其中一个,你说好不好啊?”
美国,美利坚众合国,姚乐丝这辈子的籍贯地。
天高皇帝远,唐立言就算是犯了法,在hk的他们山长水远的也抓不到证据。
一股凉意从姚乐丝的脊梁骨窜到了脚底板。
唐立言,你真狠。
“好,那你要好好同伯父伯母他们讲,免得大家都措手不及。”
姚乐丝听到自己的声音这样的说道。
――
张承希跟着茂哥来到了大浦樟树滩532号,也就是曾树梁的村屋。
说是村屋,自然周围都是树,邻居都隔很远才有一家,当晚那么晚,就算听到也只会是听到爆炸的声音,并没有太多的用处。
“这边的邻居我都问过了,”茂哥擦着额头上的喊道:“那晚太晚了,基本上都在睡觉。”
张承希看着烧成灰的屋子,抚着下巴:“你说,如果有人能见到我同阿叔打架,但是还不被我们两个见到,他会藏在那呢?这里其实都挺空旷的。”
“草丛里,山坡上,树林后,说是空旷,遮蔽物大把。”茂哥实话实说。
“也是。”张承希皱眉。
他想了想,直到在屋里见到各种残骸,指着一大块圆形金属,思索着道:“在法庭上,那个法证说是有人打开了瓦斯罐,之后再打电话过来引起了火花,点燃了瓦斯,引起了整个屋子的爆炸,是吧?他说的瓦斯罐,就是这一罐?”
茂哥点点头:“是啊,电话已经被收走了,他们试过,但是电话根本没办法验证指纹。”
“炸成一块炭了,”张承希掐腰,夸张地说:“哪有可能验得到。”
那轻松悠闲的样子,简直好似这案子的关键跟他无关,茂哥都不得不佩服了。
“门把手也融了,验不到东西了。”
于是茂哥也跟着一搭一唱。
张承希忍不住笑笑,这样子让他想起曾经在法证部的日子,法证的原则和精神――为死者而说话,是他们一直追寻的目标。
结果这些都是编剧编出来的剧本而已。
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张承希继续观察着现场的每一处。
“放心,一定会找到的。凡两个物体接触,一定会产生转移现象。也就是,凶手会带走一些东西,也会留下一些东西。”
他说这话的时候很沉稳,沉稳的不像是一个二十多岁的青年。
哪怕这件案子没办法完结,他会成为所有人眼中的杀人犯;哪怕找不到证据,他也许就要活在被真正的凶手时时刻刻注意的生活中;哪怕案底没翻,他连一份正式的工作都找不到,还要靠着女朋友的权力来庇护……
他也依然这样沉稳的说着话,做着事。
仿佛这天大的事也不过是过眼云烟的小事,只要在他身边就一切安全,他会解决所有的麻烦,安全、平稳的度过这个难关。
茂哥开始有点明白,姚乐丝那么高的眼眶,为什么偏偏看上这个年轻人了。
“这句话挺有道理,你自己想的?”茂哥调侃他。
张承希嘴角不自觉的弯起:“哪有,这是法证之父艾德蒙・罗卡说的,‘凡走过必留下痕迹’,是tim……是我一个偶像常挂在嘴边的座右铭。”
他停顿了一下,有些释然的笑笑,就算是电视剧,他也没办法忘记这些令他成长的人,令他记忆深刻的回忆,因为有了这些看似虚幻的东西,他才成为了现在的他。
这不是几万字剧本可以表达出来的――现实。
………………………………
115。第十七集 平和与宽容
伊人成天骂宜人笨,宜人自己也承认她脑子不聪明就是了。
可为什么独独全家最笨的宜人活了三辈子?莫非是天道酬笨?
前两世糊里糊涂的就没了,直到第三世她才明白过味儿来,幕后黑手居然是他!?
楔子
京城菜市口
午时左右,太阳正一点一点往上升的时候,菜市口处已聚满了看热闹的人群,有的人坐在早就备好的板凳上,有的人站着,有的人干脆蹲着,还有的人自带茶水瓜子,仿佛即将发生的不是要斩人而是什么有趣的事情。
西北角的一家药店旁,监斩官坐进棚子里,面前放下一方台桌,上面摆着朱墨、锡砚和锡制笔架,笔架上搁放几支笔。
午时二刻时分,远远地有几辆囚车过来,后面跟着一长串戴着手镣脚铐的犯人,以及手里拿着长枪押送犯人的兵爷们。
烈日当空,监斩官知晓这次的犯人有些多,便让手下的兵人压着囚犯从左到右一字排开。待午时三刻一到,立刻手拿朱笔,在刑犯背后的牌子上连连勾画,几个刽子手从东到西,手起刀落,挨个砍头。
奈何犯人太多,人手太少,后面的犯人往往亲眼见到自家的亲人,主人,一个一个死去,有些胆小的直接晕了过去,轮到这人时痛苦反而少了许多。
唯有一人,年约四十,衣衫虽凌乱不堪,气度却始终从容不迫,嘴里一直哼哼着什么,仔细一听竟是首小调。
去年相逢深院宇。
海棠下、曾歌金缕。
歌罢花如雨。
翠罗衫上,点点红无数。
今岁重寻携手处。
空物事、人非春暮。
回首青门路。
乱红飞絮,相逐东风去。
“嘭”地一声,一位少年坐起身,入目的却是自己的卧房,少年的头上有着细密的汗滴,手指却是冰凉冰凉。
修长的手指习惯似地从离床不远的台子上拿起一根竹笛,放在嘴边吹奏了起来,那笛子颜色深绿,尾部还有一点水滴形的浅色斑迹,声音清脆悦耳,吹奏出的曲子清远悠扬。
这少年吹奏的正是那梦中的小调――《茶瓶儿》!
夜风吹起,不知吹乱了谁的思绪。
第一世稀里糊涂死翘翘第二世莫名其妙就没了第三世
章节一 茶香宜人
传说中,吴国有九郡,其中一郡叫做萌,尤为特别,至于其它八郡,我们在这里就不说了。萌郡位于吴国西南部,依山傍水,风景如画,四季如春。当地以茶为名,民风开放,彪悍,又淳朴,民众也多以茶为生,是吴国有名的“茶叶之乡”。
宜人家便是萌郡颇有名望的种茶大户,家里拥有的茶树数不胜数。
宜人上面有位大姐,大她八岁,名伊人;大姐之后还有位大她六岁的哥哥,叫仁信;宜人下面还有个比她小六岁多的弟弟,唤作仁心。
因娘亲是十里八乡都数得着的美人,爹爹又长得还可以,故兄弟姐妹四人的面貌都是不错的,也比较符合名字的气质:伊人温柔婉约,子信清冷淡然,宜人娇小可爱,子莘俊秀乖巧。
唯一有些可惜的是,家里的姓氏不太好,这让包括宜人在内的几个兄弟姐妹们出去串门的时候都不大敢报上全名。
宜人家里姓庄。
几位少爷小姐的全名便是:“装伊人”,“装人信”,“装宜人”,“装人心”。
……说的人磕碜,听的人更磕碜。
尤其是庄家人每每报上姓名之时,那真是令人尴尬的存在。
而后,萌郡的大户人家多以排行称呼庄家人,如伊人是庄大小姐,这种叫法虽也有歧义但至少也比之前那种情形好上许多。
只是,这样一来,愁的便是宜人了。
宜人今年八岁,上有十六岁的大姐伊人,十四岁的大哥子信,下有未满一岁还不会叫人的小弟子莘。于是,本应该排行老三的宜人在亲亲娘亲非要按照大户人家的排名下被安排成了“二”姑娘,这让长大懂事自从知道“二”的另一层意思的宜人有些犯愁,不过这愁绪在弟弟子莘这位“二”公子的出生后就平复了许多。
――
画面一
伊人不屑地鄙视道:“自然是因当时娘的肚子里揣了个你,不然你以为四个兄弟姊妹里娘亲为何最疼你,明明长得那么矬。”
“……”
宜人抬眼,望了望亭亭玉立,少女之姿的大姐,又瞧了一眼已经长得比大姐高三寸的二哥,再瞅了瞅自己三寸钉差不多的小短腿,默默地收下了那个“矬”字。
画面二
宜人带着自己不大的小白狗求哥哥赐名,子信眯起自己本就不大的一双丹凤眼,喃喃道:“白者,纯洁无瑕,至纯之色也,此狗与你甚像,不若就叫小白吧。”
宜人卡么着自己本就挺大的一双杏仁眼,觉得小白好听又好记,很是开心,垫垫地跑去找师父炫耀。
一旁子信的书童无语地摇摇头,咱家公子真是越来越神棍了。
小白跟在大黑身后“嗷嗷”地叫唤着,很有一种狐假虎威的嚣张,大黑无知无觉地走了半天,突然之间闻到自家主人气味,慢悠悠地回了一下头。“嗖”地一下,小白蹬着小短腿窜上了宜人的身,嘴里的叫喊声从“汪汪”变成了“呜呜”,斗大的泪珠自小白乌溜溜的狗眼里掉落出来,那个小模样真是要多可怜有多可怜。
宜人总觉得伊人和子信定是一锅出产的,她自己则是另起一锅炒糊了之后才出锅的产物。
茶瓶儿
词牌名
代表作:宋・李元膺
去年相逢深院宇。
海棠下、曾歌金缕。
歌罢花如雨。
翠罗衫上,点点红无数。
今岁重寻携手处。
空物事、人非春暮。
回首青门路。
乱红飞絮,相逐东风去。
鉴赏
这首词讲了一个类似于“人面桃花”的故事。虽为悼亡词,但含蓄不露,不加点破,更见风致。
词的上片写去年此时,深幽清寂的庭院中,词人遇到了一位女子。正值春深似海,海棠花开,姿影绰约。那位女子花下,浅吟低唱,其风韵体态,与海棠花融为一体,艳丽非凡。《金缕衣》,当时流行的一支曲子。
上片意境静中见动,寥寥数语,勾勒出一个娴静妩媚而善歌的女性形象。
下片写今日此时重寻去年踪迹,同是那庭院深处,海棠花下,飞花片片,然而那位脉脉含情,风姿飘逸的佳人却已“人面不知何处去”了。“携手处”即是去年相会的地方,如今物是人非,美妙的春光只能使词人感到无限怅惘。
接下来,词人将笔轻轻宕开,去写眼前景物。回看通向都城的大道,红英乱落,飞絮满天,象是要追逐着骀荡的东风远去。这些景物,都大可寻味。落红之飘零,杨花之飞舞,历来都是诗人歌咏的对象。而且,那“乱红飞絮”,也令人联想一去不返的青春岁月,连同那梦一般温馨的回忆,都随着春光远去了。
这里词人以写景代替了抒情,而情景中,词意含蓄深蕴耐人深味。关于这首词的主旨,历来众说纷纭。《冷斋夜话》说:李元膺丧妻,作《茶瓶儿》词,寻亦卒。盖谓词人虚构了一个传奇般的“人面桃花”式的故事,寄寓了对亡妻的悼念与人去楼空的哀怨。这类传奇虽未必确有其事,但词人真挚深婉之情却是词中真味。
………………………………
116。第十八集 尴尬和生疏
carmen kan,中文名简嘉敏,女,澳籍华人,虽然在澳洲出生,但本质上却是地地道道的港女一枚:自恋,贪钱,爱享受,港女十八式她一个人可以占足十八样。人生的信条是:绝对不会为了一颗小帅草,放弃整片大草原。
就像她的英文名一样,carmen,永远吸引着无数男人趋之若鹜的女人。
但是这个女人现在正在面临人生中的重大危机。
“什么危机啊?”女声,甜甜的女声,从一个女汉子造型姑娘嘴里发出的甜甜的女声。
趴在桌子上半死不活造型的简港女忧伤的说道:“我失恋了。”
听到这句话的顾夏晨愣了一秒种,然后习以为常的该做什么做什么,继续手上未完成的打扫工作,手里的吸尘器工作着,顺嘴冒出一句:“你又把谁甩了?”
“我、的、新、老、板。”简嘉敏双目无神、一字一顿地吐出五个字。
“……哈?”“嗡嗡”声消失,震惊的顾小妹这次总算是按掉了开关,关掉了吸尘器。
简嘉敏这货还在理直气壮地抱怨:“你也知道我转了新公司嘛,那公司的待遇挺不错,同事之间相处得很好,我没什么苦恼,所以就开始保暖思……你懂啦,跟着就……在机场碰到一个觉得还ok的,跟着就……在一起,跟着就……分手喽,跟着就……就没有跟着了。”
顾夏晨特别无语地望着她应该叫“干姐姐”的人:“你已经进新公司半个月了……”
半个月的时间居然连老板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
她完全有理由怀疑简嘉敏机师服肩膀上那金灿灿黄澄澄的三条杠是不是作弊考出来的。
“喂,小姐,我是sfo(senior first officer高级副机长),不是captain,在没犯任何错误的情况下没见过manager,很出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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