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书墨吃疼,皱了皱眉还没来得及说话,卢彩云就又怼了过来:“载英,你怎么能这么说妹夫呢,妹夫既然敢这么说,自然是有更好的作品了。妹夫,你何不给载英妹妹也写一首诗,让妹妹高兴高兴呢?”
娄载英一听心中着急起来:“表姐莫要生气,以章书墨的傻样他能写得出什么诗句?你这样不是要我难堪吗?”
卢彩云冷哼一声:“让你难堪?现在是你们家章书墨让我难堪!一个入赘娄家的傻子,居然敢笑话我夫君的诗句。章书墨,你今天若是写不出来就别怪我不客气!”
章书墨听到卢彩云的话故意气她说:“表姐莫、莫要生气,我自、自然会写,只是眼下没、没有笔墨怎么写?”
“你倒是挺会找借口呀,好!咱们这就去找笔墨!”卢彩云说完就要带着两人去找笔墨。
娄载英心中也升起一股无名火,一把扥住章书墨的胳膊:“不许去,你要敢去就别回娄家了!”
卢彩云见状朝着娄载英吼道:“给我松手,让他去,我就不信治不了这个口出狂言家伙!”
娄载英却不松手:“表姐,我说了章书墨写不出来,他就是写不出来,表姐,你就不能放过我们吗?”
卢彩云听完冷笑起来:“可以,只要章书墨给我夫君跪下道歉就行!”
“表姐!他不过是说错了句话而已,你非要这样吗?”
“若是其他人说了,我当然可以原谅。可他一个傻子居然敢嘲笑我夫君,那便是不可饶恕!”
章书墨也被说出了火气,冷笑着说到:“我若是写出更好的诗句,那你的夫君岂不是比傻子还笨?”
“好啊,我到要看看你的能耐!走,找笔墨去!”
三人的声音越来越高,很快便引起了别人的注意。蓉夫人一直在关注着娄载英,毕竟是郡守大人指名要提拔的人自然要多多关照。
蓉夫人见三人不太对劲,第一时间来到了三人身边:“怎么了?需要我帮忙吗?”
三人一见蓉夫人赶紧施礼,卢彩云见机抢先说到:“蓉夫人,这位章书墨公子想给他的妻子写首诗,可惜没找到笔墨。”
“那还不简单,来人,给章公子准备笔墨。”
“不用了,蓉夫人。”娄载英赶紧说到:“表姐跟我们开玩笑呢。”
“怎么会是开玩笑呢,章书墨可是说要写的,还说绝对比这首诗写得好。”卢彩云一边说,一边拿出了牛文给自己写的诗。
蓉夫人看了看说:“这首诗我知道,是松林书院的牛文写的,连夫君都大加赞赏。若是章公子能写出佳作,我替你引荐给夫君。”
章书墨对蓉夫人再施一礼:“那就、就劳烦蓉夫人准、准备笔墨吧。”
娄载英看着章书墨坚定的眼神忽然想起他让自己参军时的眼神,心中忍不住想到:难道他真的会写诗词?
偏院之中,文斗已接近尾声,县令张健拿着两首诗细细品读:“这牛文和蔡志写的诗都不错,实在难分伯仲。只是今日是七夕,牛文的诗似乎更应景,而蔡志的诗到像是之前就构思好了,今日诗会写出来而已。”
蔡志赶紧上前施礼:“大人英明,这诗确实是在下之前就构思好了。”
张健满意的点了点头:“嗯,蔡志能大方承认果然是谦谦君子,只是今日诗会的头筹可能就要给牛文了。”
牛家人松了口气,今日总算是有惊无险的赢了下来。王家人则十分失落,李懿有些难堪的看了看王庚,王庚面无表情的坐在那里,不知道是不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牛慈兴奋的拍了拍手,牛家的几个公子也纷纷围住牛文开始祝贺。牛政理所当然的点了点头,虽说这次文斗是小一辈孩子间的斗气,但以牛家的底蕴若是连王家都赢不了,那牛家真的是颜面无存了。
王晨气的直跺脚,心想这次比斗的结果肯定会传出去,那云烟姑娘岂不是知道自己并不是有才学的才子?以张乾为首的一干先生则围着蔡志数落起来:“蔡志,你刚才为什么主动承认,本来还可以平分秋色的,现在因为你却输了。”
蔡志冷笑起来:“那张夫子何不再写一首,比过那个牛文?”
“你。。。。。。”
清化城中,其他一些有学问的文人墨客纷纷开始向牛家祝贺,王家的人脸色更加难堪,正准备请辞,蓉夫人兴冲冲的走了进来。
“夫君,今日可选出上乘佳作?”
张健捋着胡子笑了起来:“已选得佳作,便是牛文公子的诗词。”
蓉夫人点了点头:“牛文公子的诗句韵律工整,诗文中也表达了对妻子的爱意,算的是上乘佳作。”
牛文听到这里赶紧对张健和蓉夫人施以大礼:“多谢县令大人以及蓉夫人的厚爱,小生不才哪配得上这样的评价。”
蓉夫人却笑了笑:“牛公子也不必谦虚,不过刚才我在广场也偶获佳作,夫君可不鉴赏鉴赏?”说完,晃了晃手中的诗词。
众人纷纷看了过来,今日因为松林书院与山阳书院的文斗,城中叫得上名号的文人墨客都来到了偏院之中,广场上的最多也是些读了几年书的孩子,难道是哪个孩子偶得佳句?
张健听完也来了兴趣:“夫人似乎对此诗句很是赞赏啊,且由我来看看。”说完接过了蓉夫人手中的诗句,细细品味起来。
“好!果然好诗,不知是哪家公子的佳作啊?”张健读完,眼中闪出一丝光芒,兴奋的问向了蓉夫人。
见夫君赞同,蓉夫人也露出了兴奋的笑容:“是娄载英娄军候家的人。”
张健一听,微微皱了皱眉,这娄家人世代习武,什么时候出了个书生?
牛文的眉头更是皱的老高,自己与娄家多少是有些亲戚的,他们家哪有什么会写诗的人?许是蓉夫人弄错了吧?
牛政见张健对手中的诗句评价颇高,心中也隐隐好奇,便问道:“县令大人,何不让众人一堵佳作的风采?”
张健自然明白其他人心中的好奇,微微一顿,念出了诗句:“穿针月当空,苍穹挂霓虹;兰夜逑佳人,白首永心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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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怎么会是他?
龙源湖湖心小岛的偏院之中,众多文人墨客品味着县令张健读出的诗句“穿针月当空,苍穹挂霓虹;兰夜逑佳人,白首永心同。”
七夕佳节,众女子月下穿针乞巧,一些互生爱慕的年轻男女将五颜六色的孔明灯放飞在空中,像是在天上挂了一道彩虹;在这七夕兰夜遇到了心中的佳人,与她一生一世白首同心。
“好!果然好诗。”
清化城中的文人墨客纷纷叫好,牛政也开始点头称赞:“此诗句应时应景,又表达出了对心上人的爱慕以及美好的愿景果然是上乘佳作,蓉夫人何不将此等才俊请来偏院,让我等认识认识?”
“是是是,牛老说的对,夫人,还劳烦你去请此作的公子来偏院一叙。”张健对蓉夫人说道。
蓉夫人点了点头,离开了偏院。
牛文此时脸上阴晴不定,原本自己的诗句应获第一,没想到被人半路截杀。只是娄家什么时候有了这种能人?莫不是哪个小子请他人写了诗留作今日对心上人表达爱慕,恰巧被蓉夫人撞见了吧?
王庚与李懿互换眼神,然后李懿起身说道:“县令大人,牛老,现在看来此诗句应当是今日的最佳吧?”
张健看向牛政:“牛老,你是我清化城中的大儒,而且牛文也是你家小辈,不如由你来评判如何?”
牛政点了点头:“县令大人放心,此诗句韵律工整,诗文应时应景自然是本日最佳,我牛政不会枉偏自家小辈。”
牛慈自然知道李懿这么说的目的,赶紧插嘴道:“此诗句虽是今日最佳,但并不妨碍咱们两书院之间的比斗,山阳书院可还有诗作?”
“放肆!”牛政呵斥了牛慈:“县令大人已经做出评断,李山长也是德高望重之人,你还担心山阳书院不承认?”
此话虽是呵斥牛慈,但却是在提醒山阳书院的人,牛慈自然能够听的明白赶紧俯首称是。
湖心岛的广场上,娄载英的脸红的像苹果一样,心仍然砰砰的跳个不停。这诗文是他写给我的?白首永心同,是说他要跟我一起到白首吗?可他怎么会写诗?是他在书院里抄的吧?可就算是抄的不也是写给我的?他怎么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写这么肉麻的诗句,让自己的手下知道了,自己还怎么带兵?
卢彩云的五官扭曲在了一起,想了半天终于说道:“章书墨,这诗是你抄别人的吧?”
章书墨冷笑一声:“是不是抄、抄的,偏院的大、大人自有分寸,轮、轮的到你来说吗?”
“你!”卢彩云转身对娄载英说道:“表妹你听听,他是怎么跟我说话的,今天他敢这么跟我说话,明天就敢这么跟你说话,他是咱们娄家的入赘女婿,你可得好生管教一番!”
娄载英点了点头:“表姐教训的是,章书墨你下次可不能这么跟表姐说话了。不过表姐你也是,你上来就说他的诗句是抄的,他能不急吗?兔子急了还咬人呢。”
“好啊,你胳膊肘也开始往外拐了!好,你们等着,等我夫君来了定能拆穿章书墨的嘴脸!”说完,卢彩云气冲冲的走开了。
没多久,蓉夫人来到了娄载英和章书墨身边,笑呵呵的说道:“夫君很是欣赏章公子的诗句,想请章公子去偏院一叙,娄军候一同前往吧。”
偏院之中,众多文人墨客兴高采烈的讨论着章书墨的诗词,只有牛文牛慈及山阳书院一众人心中不悦。牛文、牛慈等人是嫌这诗词抢了自己的风头,王家则是输了文斗,没脸再待下去了。
王家之中最不高兴的就数王晨了,今天的事传出去,自己再见到云烟姑娘自然会少了些底气,以后还怎么向她提亲?
牛慈心中虽然不悦,可看到王晨生闷气的样子,心中好受许多,于是故意上前问道:“看来王公子还是适合斗蛐蛐啊,对了,上次跟王公子一起跟我斗蛐蛐那小子呢,他怎么没来?莫不是知道你们输定了,他早早的跑了?”牛慈并不知道章书墨的身份,只是想借此恶心恶心王晨。
王晨哼了一声:“这诗文也不是你牛慈写的,你有什么好得意的?那日斗蛐蛐可是我亲自胜了你!”
牛慈脸色一黑:“你还嘴硬,有本事你跟我一对一文斗!”
王晨正想反驳,这时蓉夫人带这章书墨和娄载英进了偏院,这下山阳书院的人全都傻眼了,毕竟刚才蓉夫人是去找创作诗词的人,难道这人是章书墨?
“夫君,人我给你带到了,这位是章书墨公子,他是娄军候的夫君,今天的诗词便是他所作!”蓉夫人笑呵呵的向张健介绍了章书墨。
虽然已经有了心里准备,但山阳书院的人听到蓉夫人说出这话还是惊的张大了嘴巴,不少人小声议论起来:“真是他写的?”
“不可能吧?他一个傻子怎么能写出如此工整的诗句?”
倒是蔡志饶有兴趣的笑了起来:“如此一来,岂不是咱们书院胜了?”
这下山阳书院的人瞬间反应过来,可还没来得及说,就看到牛家那边也炸锅了。
牛文看到章书墨时心中就隐隐不信,听到蓉夫人的话,他惊的跳了起来,大声的说道:“这不可能!这诗句怎么可能是他写的,不可能!”
牛政的脸绷了起来:“牛文,不得放肆!你怎么能诋毁这位公子?”
牛文指着章书墨说道:“我没诋毁他,他是不可能写出这样的诗句的,他,他是娄家的那个傻女婿啊!”
经过牛文的提醒,众人这才想起娄家在一年前确实入赘了个傻女婿,好像就是跟娄载英成亲的,如此说来这个章书墨真的便是那个傻女婿?
娄载英心中原本有些激动,听到牛文说章书墨是傻子心中瞬间没了兴致:“姐夫,外人以讹传讹说书墨是傻子,你也这么说?他可是你的连襟兄弟啊!”
牛文却眯起了眼睛:“连襟兄弟?哼!他也配?县令大人,这诗句绝对不是他所创,说不定是他买来的,还请县令大人明察!”
………………………………
第20章 一定是他买来的
章书墨看着牛文,心中忍不住觉得好笑,自己好像没怎么招惹过这对夫妻,可他们怎么就这么针对自己呢?难道仅仅是因为自己是个结巴?
“启、启禀县令大人,此诗、诗句是在下刚、刚才所作,蓉夫人可、可以作证。难道牛、牛公子连蓉夫人也、也不信吗?”章书墨先是对张健施礼,然后转身质问牛文。
蓉夫人听完点了点头:“章公子确实是当着妾身的面写出了这首诗。”
张健并不关心章书墨是不是傻子,也不关心章书墨的诗是不是买来的,但章书墨的诗是送给娄载英的,郡守大人又特别在意娄载英,自己自然不能扫了娄载英的兴致。于是张健笑呵呵的说道:“诗词这种东西哪是那么容易买卖,牛文公子,你可别以小人之心度了君子之腹呀!”
牛政起初听说章书墨就是娄家的傻女婿,心中也是不愿相信一个傻子能写出这样的诗词。但县令大人的态度却很明确,而且当朝的文人墨客哪个愿意将自己的诗作卖与他人?这不是有辱斯文吗?
想到这儿,牛政也对牛文说道:“牛文,此事确实是你武断了,你若是没有确凿的证据,怎能说章公子的诗作是买来的?还不赶紧给章公子道歉?”
牛文听完张健和牛政的话愣在了原地:这个章书墨是走了什么狗屎运?县令和牛老爷都向着他,可恶。
虽然不愿意,但牛文还是对章书墨拱了拱手:“妹妹、妹夫,是牛文武断了。”
“哈哈!太好了大哥!你总算及时赶到,力挽狂澜啊!”王晨兴奋的叫了起来。原本章书墨一出现王晨便想要于其相认,但被王庚拦住了,等县令和牛政都认可了章书墨的诗,王庚才让王晨跟章书墨相认。
章书墨自然明白王晨此时与自己相认的目的,朝着山阳书院的人打了打招呼。
王晨拉着章书墨的手对牛慈叫嚣道:“牛慈!章书墨是我大哥,又是山阳书院的先生,现在县令大人和牛老爷都认可了我大哥的诗,那这次文斗是不是我山阳书院胜啊!”
牛家人一见这情况纷纷咬牙瞪眼,正在思量如何应对,王庚却对着王晨呵斥起来:“晨儿不得放肆!这文无第一武无第二,今日文斗章书墨的诗虽然不错,但牛文公子的诗也是上佳,哪里能分出胜负?”
李懿也赶紧起来打圆场:“是是是,今日的情况应当算作两院打平吧?”
牛政面无表情,心中却暗暗不爽。没想到这章书墨居然是山阳书院的人,自己和县令刚才都夸赞了他的诗,现在自然不能收回刚才的话。没想到一个结巴居然还真有几分才气,可惜自降身份不但入赘,还与商贾家的子弟称兄道弟,日后肯定不会有什么作为。
张健也没想到会是这种情况,不过王家的人既然同意打平,自己自然不会拒绝,于是应付道:“没错,文无第一,两院打平!”
章书墨看了看一众人的嘴脸心中不禁冷笑。王庚不愧老奸巨猾,为了不让县令为难,拿自己的诗卖人情。县令向着自己多半是不想让娄载英难堪,说到底还是为了结交郡守。这人终究逃不过一个利字!想到这儿章书墨看了看娄载英,只有她不一样。
广场上,县尉杨华带着众武将一边喝酒一边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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