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两聘皇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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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两聘皇媳- 第1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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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鸿昼望着身边这位颇有帝王之相的熙太子,决定故作试探,以“久闻”为名好奇的问了下弘阳城内一个叫华锦媗的官家小姐,意料之中,他看见熙太子眼底闪过的一丝警惕。

    熙太子往常极不情愿提及华锦媗和凤金猊的婚约,但现在却很是乐意拿出来堵塞萧鸿昼,提防萧鸿昼也成为一个强敌。这些位高权重的男人们都很清楚:华锦媗美是美,但天底下比她美的女人还有很多,可是同时具备聪明跟权势于一身的女人,那就屈指可数了!天底下最得天独厚的女人唐瑶光,跟华锦媗对上就是败得极其狼狈吗?男人贪恋美色,喜爱金银珠宝,但他们往往最是嗜好权势,因为权势能让鱼与熊掌兼得,所以顶尖男人在挑选女人的时候,已经不需要美貌了。

    萧鸿昼岂会不懂熙太子的借力打力?故而一笑而过,只是待华凤池夺魁后去领取东圣君的奖励时,他便挑准时机上前搭讪,三言两语就与华凤池熟络起来,并得到这对夫妇的邀请到凤池府上一聚。——山不来就我,我去就山。

    熙太子没料到萧鸿昼的“亲和力”竟如此强,越发觉得萧鸿昼是图谋不轨,以防万一,他便也故作玩笑的说要到凤池府上叨扰,谁让凤池府的景致虽小却别致,格外与众不同。于是捡日不如撞日,华凤池赛后便直接邀请了熙太子和萧鸿昼往府邸坐,期间碰上了最爱凑热闹的九皇爷、灏锦蓝和江湖神秘公子红玺玉,一伙人就热热闹闹地往凤池府里去。

    华锦媗听说华凤池引“狼”入室,就淡定地吩咐甘宁看家,自己要出门上香礼佛,为凤池府祈福。

    “呃……”甘蓝玩着手指暗忖道:“咱家主子何时信佛了?”她貌似是鬼畜惊退的角色吧!

    于是在华凤池带着众人抵府前,华锦媗便光明正大带着甘蓝出门去。

    心思较之众人比较简单的华凤池不以为意,继续带着众人游览府内精致,但全程只有九皇爷是在真心赏景,其他人是各揣目的。而灏锦蓝单纯点,纯粹是想找华锦媗玩耍而已,至于他身旁的纯江湖人红玺玉,则时时暗察各怀目的的熙太子和萧鸿昼两人。江湖与朝廷是泾渭分明,可最近越发纠缠不清,这并非好事!

    主角不在,各揣目的的人自然也就呆不久,相继告辞离去。

    萧鸿昼早前已派人暗中盯紧华锦媗在庙里的一举一动,一出凤池府就直往华锦媗所在的庙宇。而熙太子需回宫找皇后商议,只好派人暗中跟紧萧鸿昼,红玺玉则在熙太子的人马后面再跟踪。不过,当萧鸿昼火速抵达庙宇时,却发现手下人盯着的华锦媗不翼而飞了,而凤池府那边的人却飞速回报说她已回到华凤池。

    距离前后不过半刻钟,巧得让萧鸿昼脸一沉,目光如炬地盯着华锦媗插过香的香炉!这是在跟他玩捉迷藏吗?

    **

    以往只要有异国贵重宾客到访,东圣国的夜市便延期收摊,有时甚至是通宵达旦的喧哗。如今也不例外。

    凤金猊用过晚膳后,就带着陆宝玉、姚巧墨来找华锦媗。许久未见,他望着华锦媗总有种“小别胜新婚”的幸福感。

    华锦媗见他满脸期待,不忍扫兴,只是想起自己一旦出府就撞入别人视线范围中,她得好好装扮才行。于是华锦媗便将凤金猊他们支到院子去,自己悠哉悠哉的对着一堆漂亮衣衫和胭脂水粉作搭配。

    凤金猊在院中等的不耐烦,索性进屋,搬了张板凳坐到镜台旁看她,虽然他很是不解女儿家梳妆打扮怎地那番费时,但见华锦媗妆容后的模样是前所未有的妩媚跟好看,他禁不住细细打量,直看得她满脸通红,浑身上下别扭。

    凤金猊这才谑笑地伸手将她拉起来:“走吧。”

    华锦媗伸手将梳妆台上的面纱拿起。

    凤金猊皱眉道:“难得你肯梳妆打扮的这么好看,为什么还要戴面纱?”

    “古人说犹抱琵琶半遮面,欲遮还羞,最是好看。你也说我今日化妆打扮很好看,那面纱就更该戴上,不能一窥究竟的朦胧美就更是美呀。”华锦媗笑嘻嘻地将面纱戴上,伸手挽住凤金猊的衣袖。

    凤金猊忍不住斥了声“邪门歪理”,她不服道:“想当初我刚回弘阳城时成天戴着面纱,是美是丑都不知道,包括你在内有多少个男子倾倒本姑娘的石榴群了?”

    “你也知道是——想、当、初?还有是美是丑——不、知、道!本世子是上当受骗了,猪八戒蒙个面纱都好看……诶,你别动手动脚,我说的可是大实话!喂,你还敢乱动?”凤金猊被华锦媗追得满院子东窜西跳,偶尔故意放水被她砸几圈,那力道轻得就像挠痒痒。

    “好啦,不逗你啦。”凤金猊斜上她一眼,磨牙道:“现在也就剩个别人还敢动你歪脑筋,其他人在本世子的形象下,都是自愧不如、有贼心也没贼胆了!”华锦媗翻了个白眼,但熬不过凤金猊的厚脸皮,勉强配合的鼓掌表明同意。

    两人手牵着手走出房间。陆宝玉和姚巧墨不甘寂寞地跟着,但片刻之后就被凤金猊嫌碍眼而甩掉,两人气得直跺脚。

    王城街道上到处挂满灯笼,亮如白昼。街上行人比肩接踵,非常热闹,放眼望去,绫罗飘渺,香烟环绕,犹如天上人间。

    凤金猊十指紧扣地拉着华锦媗走,走着走着,不知从何处飘来了一阵异国音律吸引了华锦媗的注意,华锦媗好奇的随着拥挤的人群凑上去看热闹,无意间被人群冲开了与相牵的凤金猊,赶紧再回头,却找不到他的身影。

    “……凤凰?”华锦媗喊道,急忙逡巡着眼前晃过的一张张面孔,可还未找到凤金猊,那种异国音律就越发清晰明亮的传入耳中,轻渺的歌声仿佛迷醉了夜色,让华锦媗突然有些头重脚轻了。她捂着额头用力晃了晃,让脑子更加清醒点后,眼神不由得沉重起来,顿时拂袖朝那声音的来源地走去,双手捏成拳,又下意识的放开,反反复复。

    华锦媗顺着熙熙攘攘的人群走上桥后又下桥,朝着搭在河畔边的戏台缓缓走去。那边的戏台搭建得很高大精致,还架起了高高的架子。

    才刚刚走到戏台,一条白缎突然横空掠过,有人卷着白缎翻身飞去,最后稳稳站在高台上,白缎穿肩而过随之落地,宛若天女散花。戏台周围顿时一阵欢呼,轰然喝彩,仿佛从未见过这种厉害的舞蹈。但华锦媗对唐国非常熟悉,虽非通晓古今但亦博学,她吃惊地望住这种不应该出现在东圣国的飞天舞,就连手中锦帕掉了也不自知。

    “这位姑娘,你的手帕掉了。”一个玉石之声自身后响起,字正腔圆。但,阴森森的。

    华锦媗唇边顿时勾出冷冽笑意,原来如此。她感觉到身后那人缓缓走了上来,那沉稳矫健的步伐、那吞吐有力的呼吸、那语气带着诱惑却暗藏嘲弄……萧鸿昼捡起她掉落的手帕,踱步绕到她面前,拖起手帕笑道:“手帕还给姑娘。”一派气宇轩昂的身姿,英气逼人,尤其是近距离的对视,星眸剑眉,当真是要令人掷果盈车。……不过华锦媗想投掷的是刀子!

    华锦媗抬起眼,正好对上萧鸿昼那童叟无欺的微笑眼,两人视线交锋的刹那,她挑眉回笑,仅露一双宛若月钩的黑眸,灵气咄咄逼人,让初次见面的萧鸿昼不由得微微眯着眼。

    “多谢公子,只是这手帕脏了不能用,奴家只好扔了。”华锦媗回道,抽出手帕就直接扬向桥右侧,然后福身一拜,头也不回的离去。

    萧鸿昼扬声道:“刚才见小姐望着戏台出了神,莫非识得这种舞?”

    华锦媗笑道:“多谢公子送帕,但人言可畏,请恕奴家告辞。”然后直接越过他离去。

    萧鸿昼见她如此无视,神色蓦地凝重起来。刚刚那种眼神——明显看出她知道自己身份,只是他故意不说,她就既不拆穿,也不欲擒故纵,这种人……明显表明是不会被拉拢的态度!他扬声道:“这是唐国的飞天舞,因舞姿奇特、技巧性高,需天生四肢柔软的孩童从小练起,方能跳得。即便是产出唐国,也属罕见,只在逢年过节祭祀时才跳。刚才看小姐望着戏台看得出神,莫非是认得这种舞?”

    华锦媗闻若未闻,径自往前走。

    萧鸿昼愣了下,于是跨步追上前,却发现华锦媗turnaround步伐加快,以为她是怕在自己面前曝露什么时,顿时长手一捞就准备抓住她,熟料——华锦媗突然伸臂抱住人群中走动的一名红衣少年,冲势有点猛,竟撞得那少年踉跄了两步。

    而少年的灿眸却闪有怒意,抓着她的手臂吼道:“一眨眼就找你不着,你是想吓死我还是气死我?”娇小的华锦媗窝在他怀里,拿腔作势地要给他赔罪,少年则伸手捏住她的脸庞,见她吃痛,才松开手改捏为拍,边拍边笑。

    一个虽蒙面却挡不住的娇媚可人,一个相貌俊美无铸且英气飒爽,实在是佳人呀!路人如此想。

    “走吧,我带你去吃东西。”凤金猊牵着华锦媗说道,无意间扫向左侧,发现萧国那位四皇子就站在不远之外,表情不悦,探出的一只右手还悬在半空中。

    凤金猊愣了下。


………………………………

067章 凤凰与萧狼的火花

    萧鸿昼正欲微笑,却见凤金猊的目光含着疏离之意。他便淡然收手,朝凤金猊简单作辑道:“凤世子,幸会。”

    “原来是萧四皇子,同样幸会。”凤金猊微笑回道,手并未松开怀里的华锦媗。……任谁都能感觉到凤金猊对萧鸿昼的防备。

    萧鸿昼细细打量凤金猊,心中定下大概轮廓:这位赤炎世子面容已经褪去少年稚气,面容柔美也渐渐消失,显得眉目清正。他正朝着一个强者的方向慢慢转变,嘴角坚定,眼神清澈明亮而有目标,看人不怯。

    凤金猊站在萧鸿昼面前,亦是明白:萧鸿昼有强盛的野心,但之前掩饰得很好,看起来和一个忠义两全的皇子一般无二。

    ——这两个男人都是少年扬名的角色,一样能文能武,一样位高权重。

    两人“深情”对视,“深邃”对话,每句寒暄客套的话都是话里有话,敌意加深,渐蓄波澜!

    华锦媗眼角余光冷冷剐向萧鸿昼,闷在凤金猊怀中的脸在阴暗中越发阴沉狰狞,杀意四起。凤金猊敏锐地感觉到这一股杀气,突然转移话题说要离开。萧鸿昼只好客气目送,无意间瞥见华锦媗临走时投来的一记笑眼,竟带着女人不该出现的凛然跟威严。

    ……他危险的眯起眼。这样的眼神,似曾相识。

    **

    回府路上,华锦媗面色自若地咬着半块烧饼,拽着凤金猊的袖子一步一小踩地走向凤池府的路,而前方的凤金猊亦嘴叼半块烧饼,含糊不清道:“神婆,你不希望我跟萧鸿昼接触对吧?”

    “嗯?没呀……但你好端端干嘛要跟他接触?喂,你们可都是男人呀,认识你这么久,我居然不知道你有这种癖好!幸好我还没嫁过门,不然——啊!啊!啊!”华锦媗的额头顿时被赏了三个暴栗。

    凤金猊回头斜睨她一眼:“装!”

    两人又走了一会,眼看着凤池府就在前方,华锦媗抱着凤金猊的手臂兴冲冲地往前跑时,他蓦然驻地不动。

    “干嘛不走了?”她疑道,正要抬头,手忽然被他用力抓住,然后一阵天旋地转,等她发觉的时候,整个人被凤金猊压到了墙壁上,两只手分别被他钉在墙上,一点力气都使不出来。华锦媗忙道:“臭鸟儿,你又想耍流氓吗?就不怕我大喊出声,路人把你当采花贼给抓了!”

    凤金猊发出古怪的笑声,死死地盯住华锦媗:“那你就喊吧!我们现在是在街道死角,除非有人特地拐进来,不然我堵住你的嘴巴是不会有人寻到这里的!”然后一只咸猪手就准备吃豆腐,吓得华锦媗赶紧偏开头。凤金猊便俯身在她耳边吹了一口气,痒得她甚是尴尬。她准备挣扎却怎么都睁不开,渐渐地发现凤金猊也没有放开的意思。甚至,她蹙眉望见他越发凝重的眼神。

    她缩了缩肩膀,怔怔看着他秀长的睫毛,轻声道:“……凤、凤凰?”她动了动手指,手腕被他按得更紧,有些发麻。

    “诶——”凤金猊似是开着玩笑的口吻,缓慢笑道:“媳妇儿,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华锦媗顿了一下:“什么?!”

    “之前是唐宜光、萧玉卿、秦拂樱,现在是萧鸿昼!乖乖告诉我以后还会有谁?”凤金猊歪头撇嘴一笑,笑得让华锦媗的脸抽搐了一下,悚然心惊。

    凤金猊又道:“本世子是不指望‘以夫为天’了,但‘坦诚相见’是最起码的标准,不然我就要*相见?”他虽是谑笑,嘴角浮现笑容,眼底却是冰冷的火焰,熊熊烈火灼烧着幽暗的她,说的每一句话都是意有所指。

    华锦媗之前撒的谎太多,现在已经很难在凤金猊面前圆回来了,只能咬牙沉默。

    凤金猊也允许她沉默,但锢着她的手臂没打算松开,显然他要求华锦媗今晚无论如何都得——摊!牌!

    如果说小时候懵懂无知也就算了,但是他们都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若非相国府从中作梗,他现在绝对是将华锦媗当做新婚妻子抱在怀中坐炕头。但就是因为相国府的事,越发让他不得不直面华锦媗背后的纠葛,无论生与死他愿与她并肩承担,但不愿自己从头到尾都像个白痴一样毫不知情,然后回回都被各种千奇百怪的不知情给杀个措手不及。他是一个男人!还是她华锦媗以后要托付终生的丈夫!

    所以——

    凤金猊眯起眼道:“说吧!”

    华锦媗只想打诨,趁机掰动凤金猊的手臂想要走。

    凤金猊不让,死死地盯住她。既然要较劲,那就一起较劲!既然要沉默,那就一块沉默!四周死寂、对峙,都能互相听见对方心脏“扑通”“扑通”地强烈跳动,显然谁跟谁的情绪都不稳定。

    终于,是华锦媗说了一句:“那我选择……*相见……吧……”

    “你说什么?”凤金猊的脸上虽然看不出变化,但是眼神却有着冷冽的寒意。他刚才开玩笑的说要么坦诚相见,要么*相见……长久以来骂他不矜持、骂他耍流氓、骂他猥琐的华锦媗,他都是全盘接受,不过再调戏都是点到即止唯恐吓了她,他很尊重自己的媳妇,初夜留到新婚夜,可是现在华锦媗居然斩钉截铁的选择宁可——赤、裸、相、见,也要——无、可、奉、告?!

    华锦媗看着凤金猊一双眼睛渐渐充血了,知道弄巧成拙。

    “也行。”凤金猊故作轻松地耸肩,但却更是吓煞华锦媗,他眯着眼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道:“既然你做出这样的选择,那我也不能太扫兴!你说是吧?”他显然是真的动了怒,拽着华锦媗直接翻墙跃过凤池府的墙壁,然后以飞快地速度一路拉拉扯扯地把华锦媗拖回她的房中,拂袖就将门关上,连灯都不点,连床也不靠近,直接将华锦媗按在临近房门的书桌上,然后径自宽衣解带。

    华锦媗的脑壳空白了一会儿,却听得凤金猊冷道:“脱衣服!”

    华锦媗愣愣地看着他:“啊?!”

    凤金猊已扭着脖子将胸前衣衫扯开,直接伸手探向她的腰带,一把拽断就抛至后面,然后仗着身高的优势,将她压在书桌上上狠狠地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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