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额娘带我去夺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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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额娘带我去夺嫡- 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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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郭络罗家的姐姐生的极好,咱们从杭州带来的脂粉,精致的绢花,和小巧的梳妆匣子加上些金珠首饰的也算是相当了。至于这个乌雅家的姐姐。她的喜好倒是难以捉摸。不如按着给郭络罗家的礼物一样。她是个随和人不会挑剔的。”敏之点点头:“妹妹说的对,我也是这个意思。”

    “你们想对了一半,郭络罗家的小姐倒是个直爽人,她生的美,自然性子骄傲,这也是人之常情。这样没城府的人倒是好相与的,乌雅家的姑娘,我以前没见过。那天在你舅舅家见了一面,她看着是个老实人,其实却聪明的着呢,心里有什么嘴上不说。你们按着和郭络罗家一样的礼物给她固然没大错。不过送礼物就该投其所好,大家都方便才能皆大欢喜。”明月蹙眉秀丽的眉头,回想着什么。

    “就减下那些装饰的东西,送她些精致的笔墨书笺可好。她是个喜欢读书的人。”敏之更喜欢乌雅家的合德。

    明月没再说话,点点头叫敏之和徽之自便了。等着回去,康嬷嬷见着两家送来的东西说道:“这郭络罗家的姑娘倒是个直爽的人,倒是这乌雅家的姑娘,是个有心眼的。以后在她跟前说话姑娘要小心了。”徽之有些诧异的问:“这话怎么说?”

    “姑娘一向聪明,这是一时转过弯来。郭络罗家的送的东西除了那些表礼,就是些女孩子家喜欢的东西。这硬红的坠子不值什么却做得精致,可见也是她家姑娘喜欢的菜拿来送人。可是乌雅家的东西,都是些市面上常见的东西,可见是没用心。不过是想讨好罢了。”康嬷嬷眼睛毒辣,对这两位姑娘别有看法。

    徽之听了康嬷嬷的话,想着乌雅氏那天的装扮,虽然也是体面精致,可是和别人家的女孩子比起来就能看出来没用心。或者她在家不像是春桃那样的受宠吧,而且乌雅家明显的家底没郭络罗家厚实。

    其实乌雅氏还不坏,沉得住气,不惹人厌。徽之嘴上答应着,心里却没把康嬷嬷的话放在心上。

    等着回礼送过去,过了几天徽之又在英亲王府上见着了郭络罗和乌雅家两位小姐。是个女孩子算是成了朋友,这次见面没了生疏大家都亲热的说话。敏之和徽之看着郭络罗春桃和乌雅合德亲热的就像是亲姐妹,走到哪里都是挽着手亲亲热热的,敏之忍不住笑着说:“你们倒是到了一起,和亲姐妹一样。”

    “我以前只认为她是个没嘴的葫芦,俗话说的好,日久见人心,上次在亲戚家遇见了乌雅姐姐,多谢她帮我解围。”郭络罗春桃一脸敬佩的看着乌雅合德。原来春桃跟着额娘去做客,长得美自然就容易被人嫉妒,还是合德悄悄提醒春桃,叫她小心。春桃才能免于在众人面前出丑。两个女孩子自此成了好朋友。看着郭络罗春桃和恨不得和乌雅合德掏心掏肺的样子,徽之忽然想起多年之后乌雅氏的儿子成了皇帝,九阿哥胤禟却成了阶下囚,那个时候她们还会记着今天的情形吗?

    “妹妹身上这件水田衣倒是别致的很,竟然没一块花样是重复的,只怕是花费了不少的心血才攒出来这么多花样吧。”徽之脱掉了外面的白狐狸大氅,露出里面的水田衣。乌雅氏上下打量着徽之的衣服,忍不住赞叹起来她的心思灵巧。

    “这对别人来说是为难了,不过徽之的祖父可是内务府的总管,别说一件水田衣了。就是再做十件八件的也没问题。京城里面还流传着一句话呢房新画不古,比是内务府。她的祖父——”郭络罗春桃猛地发觉自己好像说错了话,尴尬的住了嘴。

    敏之不在乎的一笑:“这都是小妹淘气爱玩,江南那边纺织发达,不过是日常大家做针线剩下的料子收集起来罢了。春桃妹妹若是喜欢,我还存了好些花样子,你不嫌弃我叫人给你送去。不过是个玩意罢了那就扯上有的没的。”

    郭络罗春桃脸上讪讪的,场面顿时尴尬起来。“两位妹妹别多心,她是被家里宠坏了。”乌雅合德给徽之剥桔子一边打圆场。

    “我看京城倒是不时兴这个。郭络罗姐姐,你身上挂的那个珠串真好看,是什么做的?”徽之巴巴的跑到一脸通红下不来台的郭络罗跟前,指着她纽扣上挂着的手串好奇的问。

    “这是上好的沉香……”大家把话题放在了手串上,一场尴尬算是过去了。

    一直到年底下,徽之和敏之隔三差五的就跟着明月出去做客,阿布鼐因为差事办得好得了皇帝的夸奖,徽之和敏之都一直被笑脸和夸奖包围着。这天徽之跟着明月出去做客回来,她靠在车窗边上默默无语的望着外面的街景。

    “二丫头是累了,以前还没这么跑过,看都累的不想说话了。怎么是谁慢待你了?”明月抚着徽之的头发,徽之有着一头乌油油的秀发,她虽然刚刚开始留满头,但是前额上已经覆满了黑得发亮的头发了。

    “如今谁还敢给怠慢了咱们。我就觉得那些人挺没意思的,我一个小丫头也要吹捧一番。”徽之有些郁闷的托着下巴望着窗外叹口气:“阿玛什么时候能回来啊!”

    “瞧瞧小丫头也学着感慨起来,你舅舅越发得皇上的器重,加上你阿玛差事办的好,人家也是好意。丫头记着,额娘不求你人前显贵,只希望你不忘初心,别像那些人追名逐利,逢场作戏失了本心。”明月若有所思的把女儿抱进怀里。她心里那种不安越来越强了。
………………………………

第4章 大厦将倾

    “你们这几天别淘气了,你们阿玛就要回来了!”瑚柱今天兴致不错,叫来孙子和孙女们说笑,享受着含饴弄孙的乐趣。肃之忙着垂手肃立:“我每天读书,不敢乱跑。”瑚柱哼一声,扫一眼孙子:“你打量着我老糊涂了,告诉你,我之歌内务府总管不是白当的。宫中那么多事情我脑子里清楚地着呢。你一个毛头小子还想在我跟前糊弄,做梦吧!你这几天一直往你舅舅跑什么?”

    肃之听了祖父的话,身体明显动了下,他低着头依旧是毕恭毕敬的回答:“父亲嘱咐叫我认真读书,我一个人在学问上也没有个能一起进益的伙伴,倒是舅舅家的容若表哥,他的学问好,我时常和他请教下,也能进步。我可没贪玩,祖父不相信就只管问舅舅去。”徽之想着明珠家的大儿子纳兰容若,忍不住心里叹息一声。这位表哥她是有幸见过,果真是个风度翩翩,如珠如玉的人。可惜天妒英才,与其说是天不假年,还不如说他和明珠府上的气氛格格不入,容若表哥根本不像是这世间的人。

    听见肃之是和容若请教学问,瑚柱也就罢了,他嘱咐孙子要好好地跟着容若学习,不要沾染京城富家子弟们那些浮夸的习气。肃之都认真的听了嘴里称是。一转脸瑚柱看着两个孙女,老爷子逗着小孙女:“二丫头长高了不少,你怎么闷闷不乐的,是不是想方家那个小子了?我家的宝贝孙女可要寻个好人家,我已经写信给你阿玛了,叫他带着方家的小子进京来给我看看。我这双眼也算是阅人无数,可要给你把把关。”

    又拿着我开心,徽之不满的嘟着嘴:“祖父就拿着我开心,我是最小的,祖父要操心孙辈的婚事也该从大哥和大姐身上着手不是。我还想多陪着祖父几年,我阿玛一直在外面不能在祖父膝下尽孝,不如叫我多陪着祖父和祖母,也算是替我阿玛和额娘尽心了。”说着徽之扯着祖父的袖子开始撒娇。

    “好,有你这份孝心我就高兴了。二丫头真的长大了,也知道害羞了!你放心等着到你选秀的年纪,咱们这样的人家是断然不会叫女儿进宫吃苦。你和你姐姐都是娇生惯养的,看看你们身边多少的丫头婆子,若是进宫就算是做了妃子还不如你们身边服侍的人多,更有无数的规矩管着。我觉禅氏不靠着女人的裙子升官发财,你们都不用担心!”瑚柱是内务府总管,宫里是什么样子的,那些主子娘娘过什么日子他太清楚了。别的不说,紫禁城就那么大的地方,住了那些多的嫔妃,一个宫里除了主位能舒畅些,剩下的还不是在偏殿憋屈着。身边服侍的丫头都是有定数,而且宫人都是八旗包衣家的姑娘,不能轻易打骂责罚,更别说不得宠的那些低等答应常在,在瑚柱看起来还不如他家的大丫头过的好呢。

    对于自己的官职,瑚柱已经很满足了,觉禅氏是靠着军功起家的,当粗就是为□□皇帝培育军马的,有现在的地位都是几代人辛苦换来的。他在内务府多年,宫里那些事情也看得多了。到了这个年纪瑚柱越发的看清了世情,不再执着于什么功名了。

    瑚柱看着敏之说:“我家大丫头的心事我也知道,你放心,等着开春选秀的事情过了,我就和明珠提亲。你既然喜欢容若那个小子,我就成全了你们。你们是姑表亲,也算是亲上做亲。”敏之的脸一下子红透了,她坐也不是站也不是,拧着手绢讷讷的说不话来。

    “老爷,宫里有要紧的事情!”一个穿着黑色衣衫的管事样子的人面色紧张的进来,站在门外面。

    “什么事情?慌慌张张的!”瑚柱眉头一皱,方才欢乐的气氛被突如其来的紧张一扫而空。

    “坤宁宫那边传话说,今天一早上皇后娘娘坐卧不宁,怕是要发动了。”管事的话叫瑚柱眉头皱的越发紧,不是还有几天才发动吗,怎么就提前了。

    “听说是主子娘娘昨天还好好地,到太皇太后和太后跟前请安,说了半天的话,有说有笑的。谁知昨天晚上就有些脸色不对,今天早上更是腹痛不安,稳婆看了说是动了胎气,因此太医们也不敢擅自决断。现在怕是里面正乱着呢,老爷还是进宫看看吧!”管事但有的口气叫瑚柱的眉头越皱越紧。

    瑚柱面色凝重的进宫去了,紧张的气氛在家里凝聚起来,敏之忽然想起什么,问着肃之:“那个管事眼生的很,怎么以前跟着祖父的木管事哪里去了。”

    “你怎么忘了,咱们刚回京城的时候木管事一次骑马不小心摔伤了腿,现在还起不来呢。这个管事以前是在舅舅家办事的,他求了舅舅和母亲说了才过来咱们家做事的。你们在里面自然不知道外面的事情。他据说是个在六部衙门做了多年的小吏,办事很有一套。”肃之时常去明珠家走动,对外面的事情消息灵通。

    “姑娘,大喜事!老爷回来了!已经到了门口了!”一个小丫头笑嘻嘻的进来通报着阿布鼐回来的消息。

    大家见面寒暄,等着阿布鼐坐下来,明月对着肃之几个孩子说:“越发的没规矩了,你们也该给韩姨娘请安,道辛苦。”于是肃之几个孩子一起站起来对着韩姨娘道辛苦。韩姨娘没想到明月会如此说,脸上涨得通红,忙着摆手说:“这如何使得,可要折煞我了。”明月笑着说:“你服侍老爷辛苦,他们是晚辈自然该尊重你。”徽之盯着韩姨娘,以前她不知道自己的身世,对这个寡言少语的韩姨娘也没放在心上。可是自从知道了自己的身世,徽之一直很想找机会问问眼前这个人淡如菊的女子,为什么要隐瞒她的身世。

    为什么要那样对她?在她的心里她这个女儿到底是什么?一个叫她能安心在这个家的工具,还是她不愿意回忆的耻辱。

    “二丫头怎么了?眼巴巴的是想要礼物了吧。”阿布鼐笑着招手叫了小闺女过来,心情极好的揉着徽之的小辫儿。

    “我在阿玛心里就是这样的啊,我是好久没见阿玛了,想你了。”徽之低下头,掩饰自己的失态。阿布鼐把女儿放在腿上故作失落的说:“是吗,真是懂事了,既然你不想要礼物,那么给二姑娘带的东西都收着吧,反正她也不待见。”

    “啊,我要礼物!”徽之扁着嘴,睁大无辜的眼睛可怜兮兮的看着明月。大家看着徽之那副表情都忍不住笑起来,明月忙着哄她:“你阿玛和你开玩笑呢,老爷还是赶紧给老太太请安去,别招孩子了。小心着把二丫头给招急了,那个时候老爷又要心疼了。都是小大人了,还整天和三岁的孩子一样!”明月催着丈夫去拜见公婆。

    我回来的时候正碰见老爷子出去,看着老爷子的气色不好,是怎么了?阿布鼐想着在门口遇见了外出的父亲,瑚柱的脸色着实叫刚回家的阿布鼐担心。

    “是宫里皇后娘娘要生产了。”明月似乎不想提起瑚柱出去的原因,粗略一语带过。

    “皇后娘娘诞育自然有太医院和稳婆们管着,至于连着阿玛都惊动了去?以前宫中也不是没有诞育过皇子公主,阿玛是内务府的总管,又不是医生。阿玛上了年纪,愈发的小心了。依着我说不如上了告老折子回家颐养天年。”说着阿布鼐起身去给老太太请安了。

    徽之和敏之两个小姑娘正无忧无虑的拆礼物。明月和韩姨娘坐着说话闲聊,不过是问了江南那边的安排如何。“已经都收拾了东西,一些要紧的放到方家请他们帮着收着。还有些这次带回来……”韩姨娘一向是话不多,可是家里上下却没一个敢小看她。明月更是倚重着韩姨娘,一般家里有人犯了错都是求到韩姨娘跟前。最叫人奇怪的是,韩姨娘说什么明月都会听她的。完全没有别人家里正房太太和姨娘们那种明争暗斗,面和心不合的感觉。

    明月的眼光落在了正拆礼物的徽之身上,她忽然对着韩姨娘说:“敏之被你教导的很好,这次回来带着她出去,敏之举止得体,言语不俗。你看徽之也长大了,你是做姨娘的,也该帮着我教导下徽之。徽之过来。”徽之其实一直竖着耳朵听着明月和韩姨娘的对话,听见明月叫她和韩姨娘学习接人待物的时候已经是停下手。等着明月叫她过去,徽之的心跳的越发激烈了。

    谁知没等着徽之过去,韩姨娘站起来对着明月郑重的说:“太太看重我,是我的福气,大姑娘是她自己懂事,还有身边教养嬷嬷和先生的教导的好。我一个一无是处的飘零人,可不敢说什么教导。还请太太收回成命。”

    徽之只觉得一盆冷水从头浇下来,她的心好像是被泡在了冰水里,徽之仰着头,不叫眼泪掉下来:“我跟着嬷嬷很好,额娘别费心了。”说着徽之对着明月一福身转身就跑了。

    “这孩子,怎么忽然别扭起来了!你也是干什么要——”明月望着徽之的背影无奈的叹口气说不下去了。韩姨娘一直默默地低着头,她手上的手绢已经被拧碎了。

    徽之扑进了康嬷嬷的怀里哭的伤心,康嬷嬷一言不发,默默地拍着她的后背,很久之后徽之哭累了,沉沉睡去。康嬷嬷给徽之盖上被子,刚要放下帐子,忽然见着韩姨娘站在不远的地方默默地看着已经沉沉睡过去的徽之。韩姨娘一步一步的到了床边,她就这么直直的看着徽之,仿佛要把她看进自己的心里去。“姨奶奶,你这是何苦呢。姑娘心里难过,她刚才一直念叨着为什么不要她的话。以前的事情都过去了,姨奶奶何必要这么狠心?”康嬷嬷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对韩姨娘语带责备。

    “我是什么身份康嬷嬷知道。我本是早该死了的人,这些年我就像是个贼,偷了别人的日子,尽管老爷太太都对我好,可是我不能就真的忘了自己的身份。有我这样的亲娘只会害了孩子。她现在恨我怨我,我都能忍着,将来一天她能明白我的苦心。”韩姨娘颤抖着深处书去想摸摸徽之的脸,可是她的手伸到半空还是收回去了。

    “我一个妇道人家不知道怎么写字还成了大罪,姨奶奶别伤心了,老天都看着呢,姑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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