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一个人冒事到处逛逛……我跟你讲咯,我刚在一个天桥底下买了几张日本的CD,封面内容看起去好韵味的,又不贵,比起定王台那里的合算多了。”
我坚持谢绝了马总开车送我的好意,自己打的去和唐璜碰头。我们漫无目的在深圳的街头逛着,在邓爷爷的巨幅画像下照了张合影,下午又去了趟世界之窗和欢乐谷走马观花,唐璜说是陪我调节心情,实际上自己玩得很投入,早把我丢一边了。我呢,心里牵挂着合同这事,始终不在兴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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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2章 不可能的任务
晚上黄跃又请我们吃海鲜烧烤,又喝了很多酒。唐璜他们也替我抱不平,把你大老远叫过来,又不跟你签合同,还提这些额外的要求为难你,这不是玩你吗?发泄了一通牢骚后,我冷静下来想想,怎么办?就这样灰溜溜的回去?怎么交待?显然我不能放弃,这也不是我的个性和风格。我想不管马总他们这样做是不是事先计划好的,但是至少有一点事可以肯定的,就是他们公司是肯定有意向要和我们频道合作的,不然也不会这么大费周章。只要客户有需求,就有希望,只要有一线希望我就不会放弃。正如俗话说的,“客户虐我千百遍,我待客户如初恋 。”
我心情不好多喝了几杯,有点不舒服,便早早去酒店房间休息。头天晚上开的房间我们一直没有退,因为我们觉得住长期在黄跃那还是不好,特别是唐璜觉得晚上带个姑娘回来什么的不方便,于是把行李都运到了酒店房间里,反正跃哥帮我们办了打折后的协议房价,小住几日也无妨。唐璜又叫了昨天KTV认识的那个雪儿一起宵夜,估计今夜又是个不眠夜。
我睡在床上,脑子里盘算着下一步如何开展,久久未能入睡。给林子打了个电话,她安慰了我一会,感觉好多了。半夜时分好不容易睡着了,宾馆电话忽响起,我以为是林子又想我了。
“喂,谁呀? ”
“哥,需要啥服务吗?”
“都有啥服务啊?”迷糊中我问了一句。
“啥服务都有!”
“哦,我口干,麻烦给我打壶开水来。”
“去你X的!”
“嘟嘟……”
这位“销售人员”显然素质还不行,远没达到我修炼的程度。我要是她,就回答:“好的,我马上就来,请您等下开门。”
早上起来我打电话给所有可能帮助我解决这个问题的人,但大都表示爱莫能助,莫主任表现出很乐意帮我,只不过他说此事最关键的地方还是在栏目组那边。因为首先增加专场的整个流程,简单到时间的约定,复杂到与客户协商现场的每个细节都需要栏目组来做决定,更重要的是专场的这个报酬费用,不同于普通的广告收费,大部分是要给栏目组开销的。
简单的说就这个专场,有没有时间做,什么时候做,怎么做,需要多少钱一场,都需要要栏目的制片人来定。这可是个不小的难题,我从来没有和《郁金香之约》栏目组的人打过交道,而且我从莫总那听说他们的总制片人牛大明人如其名,是个很牛的人,他在电视台是个很老资历的老导演出身,莫总也觉得他是一个难搞的人。但是至少有一个算是不坏的消息,牛大明本人这两天也正好在深圳,我决定亲自去拜访。
深圳东部大鹏湾绵长的海岸线上,闪烁着一颗灿烂的明珠,这就是素有“东方夏威夷”美誉的著名海滨旅游景区——小梅沙。日出沙头月悬海角,小梅沙三面青山环抱,一面海水蔚蓝,一弯新月似的沙滩镶嵌在蓝天碧波之间,夏日的小梅沙更是充满无限生机和魅力。环境幽雅,空气清新,秀山美水给小梅沙增添了许多灵秀之气,慷慨的大自然把她造化成都市人理想的海滨旅游度假胜地,也是牛大明心中下一场《郁金香之约》理想的外景场地。
唐璜陪我一起来的,我们在一旁看了很久的现场录制,我在等待时机去和牛导讲上几句话。现场比在电视里看当然更生动有趣,不过我感觉得男女嘉宾像是**纵的木偶,说实话,即便是给我再多的钱我也很难有这样的勇气“友情出演”,更不会真的把自己的终生幸福寄托在这样一场有点滑稽的闹剧里。璜哥在一旁饶有兴趣的看了一会,对我说:“你看咯,那几个妹子,21岁的,22岁的,这么年轻就跑起来征婚!哪个信咯?要不就是绊坏了脑壳。”
大约等了45分钟,总算抓住一个空档上前去和牛导说这个事,他靠在一遮阳伞下的沙滩椅上仅用了1分钟就结束了我们的谈话,给我的答复是“不可能”。他拒绝了我的建议,说是现在很多企业都在找他,档期都排到半年后去了,现在没有时间也没有精力来搞这个专场,语气中并没有商量的成份。他的话就像是两米高的海浪把我从头淋到脚,凉透了。
GAME OVER?NO!我费尽口舌说服莫总这个客户对于我个人和部门来说都是非常重要的,莫总答应再帮我亲自打电话给牛导去沟通,我相信莫总的面子比我大多了。我自己也不能闲着,我约了牛导的助理苏莹一起吃饭。她也是《郁金香之约》的主要制片之一,听说对外联络的事平时都是她在打理。之前我和苏也并不认识,主要是最近因为这个事,包括通过她约见牛导等等联系才逐渐多起来,她当然知道我找她是什么事,今天答应赴我的约,说明对我的印象还不坏。从和苏莹的交流中我得知,虽然说时间是比较紧,但还是有可能安排的,只要是“条件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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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3章 那个晚上
晚上我意外的接到苏的电话,约我到夜色酒吧参加她们的聚会,听说有栏目组的同事和深圳本地的朋友。我自然是不能不去,璜哥也不可能不去,他是来“见世面和学习的”。大家都是年轻人,融合起来并不困难,很快就混成了一片。
我们玩起了猜牙签的游戏:由一个人为庄家,在手中握着N根牙签,这个N小于等于桌上的人数,也可以为零。然后请大家猜他手中的牙签数,每个人猜的数目必须是不一样的哦,谁说对了,谁就喝酒。要是没有人说对(比如他手上没有,而人人都猜了一个数字),拿着牙签的庄家就得喝酒。这个游戏很适合相互之间不是太熟络的人一起参加,几轮下来大家相互之间说话都放得开了。
酒吧里有一个年轻的驻唱男歌手,瘦瘦的,静静的,抱着吉他,沉浸在他的世界里,今天他唱的是自己的原创歌曲《那个晚上》,我觉得很不错。听深圳朋友说他姓陈,原来在餐厅当过服务员,也送过外卖盒饭,但一直坚持音乐梦想,能够很早就确定自己的人生路并能执着前行者让我羡慕。在深圳的数百家酒吧里这样的跑场子卖唱的歌手很多,不要小看他们,也许几年以后他会被高人发现或是参加某个选秀节目成为一颗闪耀的明星,谁知道呢。几年后我真的在芒果频道的选秀节目上见到了陈,是他,我记得那张清秀的脸和那奇怪的眼神,笑意中也略带忧伤。赶快珍惜吧,现在你只需要一瓶啤酒钱就可以坐在吧台倾听这美妙,可以这么走近他看清他不太光滑的脸部皮肤,下次你再想听的时候可能就得花上几百大洋去买张票咯,而且隔着老远的舞台。
苏莹酒喝多了,话也变多了,不停的找着我说着些什么。我们谈到了她可以帮我安排客户马总和牛导直接见面沟通,我觉得这是个不错的注意,至少多个机会。这样一来,客户能感受到我的努力和不易,牛导也能了解到客户的诚意和市场的需求。
节奏很强的热舞嗨曲响起,她主动拉起了我的手要我和她一起跳,这个向来都不是我的长项,几番扭捏之后还是经不住他的盛情拉扯,起身附和着她扭动了几下我那僵硬的腰肢。我能感觉到她在不断靠近我,或者说是逼近,这样的温度和空间里,我甚至能闻到她的口水、汗水都在发酵,酒的味道从毛孔中渗了出来。我能感觉到她的气息,她身体的某些部分和我的碰撞,她一会搭着我的肩,一会搂着我的腰,好像还在我屁股上拍了一把。这让我有点不太适应,每个人都有自己舒适的心理安全距离,当别人离你太近时难免有紧张感,很明显她已经数次侵犯了我的“防空识别区”,我提高了警戒级别。她兴致高涨起来还要登上舞池中央去凑热闹,我死活不从,她只好只身前往。
唐璜说上啊,不上白不上,酒吧泡妞秘籍之一就是要挑熟女,裙子好揪。苏莹明显很符合条件,已经熟透了。她27、8岁的样子,听说光在广电就谈了好次恋爱,一直没结婚。她脸蛋并不难看,听说小学到初中还是班花来着,只不过随着年龄的增长日渐丰满,而身高一直没怎么突破,身材比例就不再是那么匀称和动人了。但她身上仍不乏亮点,比如一个男人看她的第一眼一般都集中在面部以下,她的上身自从中学期间就经历了大规模造山运动,打下了很雄厚基础,至今仍是很吸引包括唐璜在内的大多数男人的眼球。这也不能怪男人们,1。6米左右的她身上,重点很突出,即便你是女人也会很容易发现这一点。
按唐璜的话说“不说一辈子的事,在一起过几个晚上还是可以的”。更何况我们也略微打听到苏莹的家境背景很好,父母都是星城的机关干部,特别是她父亲是省税务部门的副厅。唐接着做我的思想工作,你不要看着她比你大几岁,你要和她结婚了少奋斗10年以上。这都是些什么朋友啊,我直接对他说,“肉单、多金、姐弟恋这些时尚元素都符合你的审美情Q,干脆让给你直接上得了。”
唐璜笑着说“我今晚已经有目标了。”他指给我看了,是一个单单瘦瘦的长发姑娘,也是栏目组的。他们互相还留了电话,说好回星城再一起出来泡吧。和我说完话,唐璜又去参加“新朋友们”的下一个喝酒游戏了,我劝他少喝点,昔日在家喝酒那是酒逢知已千杯少,如今在酒吧这样的场合是酒碰千杯知己少。但我知道劝不住他,说了也是白说,喝酒这事连他的大头爸爸都劝不住他。我只好一个人躲到吧台去清净一下。
苏莹说她们还要去宵夜,要我陪她一起去,我说明天一大早约了人,很重要的事,需要早点回去休息,下次再聚。唐璜也只好心不甘情不愿的和我一起撤退了。半路上接到苏莹的电话,从声音里能听出她那故作撒娇的姿态,她说她喝醉了,她那帮朋友还在吃东西,要我去送她先回酒店休息。我说俺已经到家了,且对深圳路况并不熟悉,请她另请高人,实在是不好意思了。唐璜说:“你看她这个名字,按星城话读起来像“SHOU YIN”,果然名副其实,吕鳖你今晚可惜了,他要是看上我,我连不会讲客气……”
我说:“你如果真舍不得,你作为我的全权代表去?”唐璜只是呵呵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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