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张光明、李春天、秦中秋三人偷偷的去郭老师家,听他讲农业机械制造的理论知识。
这一天,天空乌云密布,眼看就要下一场雨哩。
张光明和李中秋还有秦春天,一起正在育种基地的棉花地里忙着捉棉铃虫呢。
公社有位干事叫贾秋收的人,来到地里找到张光明。
他笑眯眯地对张光明说:“张支书我今天来找你是公社主任孙庆喜之托,让你到公社去买种子哩。
这些种子可是副书记走后门,他自己掏腰包购买来的呀!孙主任可是一番好意呀!”
张光明赶忙说:“老贾,我们村子正在自己培育种子,根本没打算去买那些高价的种子。”
老贾好话说了一堆,张光明还是坚决的拒绝了。
老贾一下子就把脸拉得老长,悻悻然地背着手走了。
张光明望着他远去的背影说:“公社有些干部,逼迫各大队购买高价种子,可是那些样种子,有哪一样是真的好品种啊?
不过是有些干部为了中饱私囊,用一些假的种子冒充优良品种,来敛财的手段罢了。”
张光明又掏出纸和笔给李书记反映了这一件事。
秦春天担心地说:“那张支书您拒绝的可是孙主任所谓的一番好意,您就不怕他会打压您,或者撤销您的职务吗?”
张光明语气铮铮地说:“那如果我为了个人的前程,去向他们妥协,而去牺牲村民们的利益,那我就对不起自己的良心!
更对不起一个共产党员的称号!”
两位知青望着张光明风骨峭峻的身躯,听了他掷地有声的话语,他俩瞬间感觉张光明,在自己心中的形象比之前更加高大了。
第二天,张光明把写好的信装在信封里,交给来送报纸的邮递员,并嘱咐他说:“你一定要亲手交给公社李书记哦。
邮递员答应着,蹬着个破旧的自行车,带着叽哽叽哽地声音走了。
又过了一天,张光明接到李书记打来的电话。
李书记在电话那头说:我已经恨恨地批评了老贾和老孙,并责令他立即把那些假冒的种子退回去。
是你的严词拒绝,让咱公社各个大队,都免遭了一次巨大的经济损失呀!
我得代表全公社社员们,向你表示感谢呀!”他高兴的嘿嘿地笑了。
这天上午,张光明又和两位知青还有驻队干部们,顶着烘热的太阳,在棉花地里消灭蚜虫和红蜘蛛,还要继续消灭棉铃虫。
大家的汗水,顺着黑红的脸颊一道道地流。
李鸿运高喊着张支书的名字说:“诶张光明啊快来快来呀,公社李书记打来电话通知你,让你赶快到公社去一趟哩!”
老李来到跟前又说,“他的声音很沉重,很有可能不是什么好事情啊!”
张光明一听老李说这话感觉不妙,他边走边说,好事歹事见了李书记就知道了。
他疾步如飞地往公社走去,自然是一路疑惑。
他急冲冲地来到公社李书记的办公室里。
他一进门李书记赶快关上门小声说:“张光明老弟快坐下,有两件事我要给你说说呀。”
张光明坐在李书记对面的椅子上,看着他紧张兮兮的样子,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儿。
李书记一脸凝重的表情说:“我先说第一件事,你写的那些信原来是到了通信员王小满的手里。
不过他是个好人。
他对我说:‘昨天我打开办公室的门,发现有一封信被老鼠咬开了口子,我看到了这个字字句句透着危险的一封信啊。
吓得我心里咚咚直跳,我就秘密地把那些信一封不少全交给了您手中。’
他的表情严肃,又带几分神秘地对我说:‘这要是让别人发现咯啊?
一定会把张光明抓起来,把他打得皮开肉绽的,说不定还会判刑呢!’”李书记看着张光明很严肃地说。
李书记察颜观色,善于洞悉别人的心思。
李书记发现此时张光明的表情泰然自若,并没有一点惧怕的神情。
李书记知道眼前这位大队支书处变不惊,临危不惧,知道此人勇敢顽强非同一般人。
李书记继续说,“所以我经过一番慎重考虑后,就把那些信给烧了。
我是这样想的:那如果把张光明给判刑了,他还怎么能带领牧野花村的村民们去打翻身仗呢?
他可是公社的模范榜样啊!
倘若是把他抓起来咯,势必会影响一个公社劳动人民的生产积极性的哟!
所以我……你不会怪我吧?”
张光明苦笑一声说:“李书记是为我好啊,我怎么能怪您呢?”
李书记不自然地撇嘴一笑接着说,“那就好,那就好。
我再来说第二件事:孙庆喜向我汇报,说你不经上级批准就擅自做主翻盖学校的教室。”
张光明他忙跟李书记解释:那是因为学校的一座教室濒临倒塌,我就指挥大家拆旧房盖新房,百年树人理应当……”
李书记还说:“贾秋收告你把村里土地随意调整,用因地制宜改变以往的传统的种植方式。
他还有说,你没等玉米和花生到成熟期,就指挥各小队长到县城里去高价出售了。
孙庆喜还指责你犯了自由主义的错误了……”
张光明听后却大为震惊。
李书记接着说,“我看这件事没那么简单,你因为坚决不推荐你们村的知青们,哦,也就是那位高官的女儿上大学。
你得罪了上面的大人物。
你又得罪了孙庆喜主任和贾秋收。
看来他们是想联合起来对你们村下狠手了呀!
上面要我把你们的村的大小队干部,统统给抓起来批斗哩!”
张光明一听李书记的一番话,急忙有担当地说:“我一人做事一人当,因地制宜是我提出来的,是我命令他们去做的,与他们无关。要抓就抓我吧!”
他颇具英雄气概地大声说这番话。
李书记忙将食指放到嘴唇上小声说:“吁,小点声点儿。
我看是有人故意要整你的呀!
这事我要不管吧?
还恐怕他们要往上告你,那你可就有**烦了。
我估计会先撤了你的职,再治你的罪。
我看这样,为了能保住你的位置,为了让你还能带领群众们改变窘困的面貌。
我想了一个能解救你的好办法。
因为我很舍不得你呀,难得能找个像你这样的一心为了村庄的发展,而肯冒险的人呐!
不如你回去写一份检查给我,我再派个人到你村开个批斗你的会议。
我们来个苦肉计,你看咋样?”
张光明正欲说时,李书记接着说,“哦,是这样,你为了拆了学校的危房,又盖起了新的教室;实际上做法是很对的;你的因地制宜的种植方法,还有提前出售玉米和花生本,是无可厚非的。
可是你也知道现在是非常时期嘛!
这只是我为了保住你的位置,做做样子罢了。
你还按照你的方法去做,等你们村大丰收了,缴公粮比别的村上缴的多,比别的村为国家做出的贡献大。
到那时,我就开会说那就算他张光明将功补过啦!
这样一来不就让告你的人无话可说了吗?
这件事呢?也就会不了了之的。
你看?我,我真的不想这样,可是……”
李书记的眼睛里溢出泪珠顺着两颊滚滚落下,说这番话其实他很不情愿,也很无奈。
他不得不“挥泪斩马谡”。
张光明听了眼中含着泪水,对李书记说:“我谢谢您啊李书记! 您为我想的这么周全啊!
那我为全村的百姓着想,就忍一忍皮肉之苦,你派人来打我吧,我愿挨!
那咱们也来个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吧!”他痛快地说。
张光明带着沉重的心情,告别了李书记,回到村里。
他立刻去育种基地找到贵小宝,一脸严肃的表情说:“你今天赶紧通知那些捣蛋帮们和快嘴们,让他们和她们还有个小队的社员们下晌都晚一点,就说今天全村进行一次劳动竞赛,看哪个小队干劲大啊!
你去把我的这一命令传达给各个小队长。
然后你尽快来大队开会哦。”
贵小宝就按照他的吩咐去做了。
即将发生一件匪夷所思事情。
………………………………
第六十章 让孩子们去了解大自然中的无穷奥密
张光明让上级来的住队干部们,都回家探亲去了。
驻队干部们也特别辛苦,每天和知青们同吃同劳动,也挺累的,也该让他们休息一下了。
这样呢?牧野花村就剩下秦春天和李中秋没有走。
这俩人一大早就去原种基地干农活了。
两位知青瞧见郭教授,他正在给这块田地上发酵后的牲口粪,就赶紧给老师打招呼……
九点多,公社来了一位表情极其严肃的干部赵贵,他让大队长下通知召开会议。
等大家都来了,他说:今天要开严厉批评张光明的会议。
这让班子成员们和牧野花村的村民们一听,无不是大惊失色。
在会上,赵贵他说:如果他不认罪该打就打。
班子成团们谁舍得动手打呀?
只是伸出巴掌拍拍张支书的腰,做做样子罢了。
这一次的批评大会,让纷纷来观看的老人们为之愤怒。
大伙纷纷质问赵贵:
“我们的好支书到底犯了什么错误?你快说说为什么呀?”
“你快说,为啥要狠狠地批评俺的好支书?”
……
张光明的爸妈着急忙慌地赶来了,老两口一看就大声问道:“你凭什么要打我的大儿子?”
赵贵梗着脖子故意装做横气十足的大声说:“哦是这样的,他呢?不经上级批准,就给学校建新房子,说什么:拆旧房盖新房,百年树人理应当。
他还说什么,因地制宜多打粮。
还有,还有什么,哦,调整种植粮满仓……
他不光是犯了无组织无纪律、不经上级批准擅自做主,这不是犯了严重的错误吗?
他还指挥各小队长,把不十分成熟的玉米花生煮熟了拉到县城里去卖,这不是犯了投机取巧的罪嘛?
我不光狠狠地批评他,还应该打他!”
在场的人听到这个公社干部,列举了张光明一系列的错误,一片哗然,立马引起了一阵轩然大波。
赵贵给牧野花村的班子成员们一使眼色,班子成员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不想动手。
他又给村主任和大队长使了个眼色,示意他们打张光明的脊梁。
贵小宝和孙有福会意地一点头走过来,他们俩高高举起巴掌大声说:“那我们干部,就应该专门打你这样的犯了自由主义错误和投机取巧的人哪!”
他照着张光明的腰部重举轻打的动作。
张茂源两口子和群众们,不知道内情,都愤怒地瞪着他俩。
赵贵一看孙庆喜和贾干事也来了。
他心中明白,他们一定是马干部派来监督自己的人哪!
他想到这儿时,就走到一位手握皮鞭的大把跟前,一把夺过了皮鞭,锵锵走上台上,照着张光明的身上使劲儿抽打着。
张光明的妈妈一下子张开双臂抱住儿子边哭边说:“你要打就照着我老婆子身上打吧!”
张光明的舅妈赵李氏也泪流满面,她迈着小尖脚蹡蹡走过去抱住张光明说:“谁再打我外甥,我老婆子就跟他拼了!”她怒气匆匆地瞪着赵贵。
张光明忙安慰着母亲和舅妈说,“你们快别哭了啊?”
张茂源上前去一把夺过赵贵手中的皮鞭,就要打赵贵,被儿子制止住了。
“爹,你快放下皮鞭!”
父亲转过身看见儿子他的胳膊上,脊梁上,显露出一道道的血痕。
把他心疼地双眼噙着泪说:“我的大儿啊,你长这么大,爸爸啥时候也没有动手打你一巴掌啊?
现在你为了公家的事,却挨这样的打呀!”
张光明一直安慰着父母和舅妈说:“我没事没事,恁都就别哭了。”
舅妈边哭边蹬蹬大步往外走。
张光明的舅舅,他是外省里的一个县里的一中的退休教师,他自幼就跟着武功高强的父亲学武术,武功相当了得。
这么些年从来没断过练功,前几天他退休刚回到家乡来,他每天都练习轻功。
那天赵桐树,像一只大鸟从地上很轻松地就能跳跃到院墙上,又能从院墙上很轻松地跳跃到地面。
他就突发奇想,要是自己能从高高瓦房顶上,往下跳那该多好啊!
于是他就日夜练习轻功,功夫没白费,他那日一点脚就飞上了院墙,又从院墙上歘地一下子又飞上了瓦房顶。
他立在高高的瓦房上迟疑了一下,然后就下了决心就跳了下来,一下子就跳到了地上,而且还是稳稳站在地上。
把他高兴地无以言表。
他说要挑战极限,就跑到秦三斤家上了他家的二楼房顶上,引来了村里的许多人前来看热闹。
他心里是其实没有底儿的,大家都给他加油鼓掌,可是他老婆就坚决反对,不让他冒险。
他的脾气很倔,一下子就飞下来,只听扑通一声跌倒在地,把脚脖上的软组织给跌伤了。
老婆吓得哭了起来。
说她老公这么大的岁数大人了就爱逞强。
大家手忙脚乱把他扶起来,和他老婆赶紧把他扶到屋里去。
老婆埋怨他说:你都多大岁数了还挑战什么极限呀?
乡亲们赶紧去叫来周凤,给赵老头贴上一贴治疗跌打损伤的膏药。
这几天每当他走一步路,就会特别疼,一般情况下,他都会坐在椅子上,编柳条篮子和筐子,然后拿到集市上卖咯补贴家用。
他很少出门,今天一听老婆李领弟边哭边告诉他说,咱大外甥光明他被公社干部绑起来打的很惨。”
赵桐树大吃一惊:“啥?有人把我外甥给绑起来打的很惨?为什么打他呀?”
“可不是么,那位公社来的干部;说他没向公社请示;就拆了学校的旧房盖新房,说他犯了啥自由主义的错误了。
还说他没让玉米花生长熟就让各小队给买了,说他犯了投机取巧的错误了……
光明他被公社干部捆绑起来打得可不轻啊!血淋淋挺可怜得很呐!”
赵桐树一听老婆说这一席话,站起身就一瘸一拐地往外走,老婆拽住丈夫的胳膊说,老头子你的腿……”赵桐树掰开老婆的手就往外走。
他一瘸一拐地来到大队院里,瞧见群众们都在抹眼泪,他的双眼也噙满了泪水,绕过人群往外甥跟前走,却发现站在最后面的两位陌生人,正不怀好意地笑呢。
他就很奇怪。
他继续往前走去。
张光明也发现立在后面假扮的农民模样的陌生人,戴着口罩和草帽,他心中清楚那是别有用心的派来监视的呀。
那俩人幸灾乐祸地咧嘴一笑。
牧野花村的群众们看到张支书,他为了村庄的事儿,而遭此批评又挨打,都看不下去了,许多人都泪流满面。
赵贵还佯装用恶狠狠的语气说:“张光明你给我听着,我要罚你,今天把你关禁闭。
你好好给我反省自己的错误,明天写一份检查交到公社去,你记住承认错误要深刻哦。”他转脸对群众们说,“今天批评会议就到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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