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大步走了出去。
元殊和吴盛同时看着李麟离开。
“她好厉害呀……”吴盛喃喃地说。
李麟来到了校场。
心中压着一股怒火。
她用力抽出了一把弓箭对准远处的靶子。
她想起那些战死沙场的战士,想起当年吴敏世子在她面前流血倒下的身影。
边关的人浴血奋战,这些贵胄子弟却如此迂腐自大。
视线逐渐模糊,李麟眼角有了些许泪水。
老师每每因为行军布阵彻夜不眠,将士也日夜操练,京师却是一片萎靡之气,一瞬间,她竟不知这些年为何而战。
许久,手一松,没有射出去的箭掉在地上,砸到了脚边。
“哎……你这箭法堪忧!”
背后传来赵臻的声音。
赵臻依旧是自以为是的口气,看到李麟站在这儿,问:
“听说你去太学府被夫子赶出来了?”
李麟没有回答他。
赵臻带着笑意:“所以我说你就别逞强,回去学学绣花吧。”
他不知道李麟此时心情的沉重。仍旧说着:“别怪夫子迂腐,这个世道就是这样,女人有女人该做的事情。”
一股怒气从李麟的心中腾起,她说:“没有该不该做,只有想不想做。”
“那又怎么样?你一个女人打的过别人吗?那终究是男人的事。”
赵臻实在想不通,为什么一个女人,非要表现的比男人强悍。
作死说道:“你还是早早嫁人比较靠谱。”
此时的李麟正在压抑自己的情绪。
赵臻见她见执迷不悟,摇摇头离开。
李麟看了眼他得意的背影,突然怒火中烧再也不想克制。
她拉开了手中的弓箭,对准了赵臻的背影。
什么王公贵族!
什么礼义仁智!!
什么天作之合!!!
一嗖冷箭,贴着赵臻的脖颈擦了过去……
………………………………
迷弟养成记
………………………………
第25章,一不小心有个迷弟
看着那艘冷箭,赵臻惊异地回头。
他没想到,李麟会这样给他一箭,这个举动大不敬是要论罪的!
“你知不知道凭着这一箭,我可以治你死罪。”
赵臻眼中写着严厉,他说的没错,这个罪很重。
李麟的脸上带着怒气,她走到赵臻眼前没有丝毫的怯懦。
“赵臻殿下,我要向你挑战!”
“挑战?”
赵臻倍感意外,从来没有人向他提出过这种要求,而且还是个女人。
赵臻呵呵一笑,打量着李麟。
“是不是没见过我练剑,就觉得我是个菜鸡?在当朝可没几人能胜我。”
赵臻虽然是皇帝最宠爱的儿子,但是他的剑术在京城出了名,自小天分提高很少有对手。
李麟不理会他的傲慢:“是男子就别废话!”
“哎呀你这个女子……”
赵臻本来不想跟他多计较,看他如此好胜一口答应。
“好!”
赵臻合上扇子,答应了这个破天荒的邀站。
赵臻觉得该在她面前好好树立威信,省的她这么没大没小。
他自信地说:“输了别怪我,到时候你可别蹲在地上哭就行……”
李麟脱下了外套,将头发顺手竖起拔出了剑,脸上眼中露出寒气。
太学府中。
鲁夫子被气得不轻,缓了很长时间才静下心来讲课。
讲学这么多年来,第一次遇到这么无礼的女子,而且说的话竟然还没办法反驳。
这让他夫子的面子过不去,尊严受到了挑衅。
鲁夫子一阵胸闷,只能宽慰自己是后辈不懂事。
元殊看着李麟座位上留下的书,夫子在讲的什么他都已听不进去,他伸手将书拿在了手里。
刚才的辩论,自己虽然一句没有插嘴,但李麟的话句句都在脑中徘徊。
虽然自己也是男子,但李麟的话振聋发聩,令他觉得十分有道理。
这么多年来,元殊一直羡慕那些在战场上浴血奋战的人,觉得他们都是英雄。
翻开书页,上面赫然还写着:赠家师孙承宪。
元殊想起李麟曾经给他讲的战场经历,想到她说的胸有大志最终却战死沙场的吴敏世子,他突然站起身走了出去。
在座人都吓了一跳。
夫子正在讲课,发现皇长孙突然站起身走向门外,也是一愣。
“元殊你去哪?”吴盛问他。
元殊没有回答,直直的走出门去。
刚才的争论,他应该站在麟姐姐这边。被这么多人起哄赶出去,她一定很伤心。
回想着李麟从边关回来之后的一言一行,通过和她接触,元殊看得出这是个有想法有主见的女子,和那些整天知道绣花作画的女人完全不同,她经历过战场的厮杀,见过边塞的风景……
明明她做得没有错,却被别人当作异类。
元殊拿着那本书路过校场,刚走过来,便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
眼前飞沙走石,冰刃相撞。
赵臻和李麟已经对打了起来。
寒光交错。
赵臻熟练的用剑攻击,但都被李麟一一挡开。
在防守几招之后,李麟发起了极快的进攻。
不同于平日里见到的那些虚招,她的进攻很有压迫感,让赵臻应接不暇,一瞬间似乎有无数只手拿着剑向他砍。
元殊站拿着手中的书本,呆呆看着两人比武。
平日里看多了花拳绣腿,这些拳拳到肉的招式,犹如看到战场上真正的较量。
要知道,换做任何一个人都不可能真的对赵臻这个皇子出手,可李麟步步紧逼,硬是打的赵臻无力还手。
赵臻有些吃力,他意识到自己小看了李麟,于是使出了常用的必杀计,准备结束比试。
就是那招让元殊每每被败下阵来的的一剑。
元殊看着熟悉的剑法开始紧张,他每次都在这个招式上败下来,至今没想到破解方法。
没想到,李麟敏捷地用脚在赵臻下盘一提,身子一侧剑朝赵臻的脖颈划过去,赵臻一晃神随之重重倒地,李麟居高临下的整个剑朝他刺了下去!
快,准,狠。
不是花拳绣腿,是战场上实用的必杀技。
如果是敌人,此时咽喉已经毙命。而此时李麟的剑刺在赵臻脖颈侧。
赵臻大喘着气,看着居高临下的李麟。
输了?
自己就这么输了??
他不敢相信自己的必杀技被她两秒就给破了。
败在一个女人手里,赵臻顿时觉得没有面子。
这要是传出去,让他京城第一剑术的名头往哪里放?
他心有不甘,一咬牙刚想反杀,手腕被李麟快速拿住。
咔嚓一声!
赵臻的手腕脱臼了。
没错,真的脱臼了,从小到大连手指上破一点点皮,大家都怕的要死,但李麟直接掐住他的手腕搞脱臼了。
赵臻睁大眼睛不敢相信这个事实。
李麟笑着对他说,“如果是在战场上刚才那一下你就已经死了。”
气氛一度十分尴尬。
这么看来,他跟李麟不但没有打成平手,反而从头到尾都是她在吊打他。
元殊站在一旁看着这一幕,大气都不敢出。
李麟和躺在地上的赵臻对视一眼,从地上拔出剑潇洒地仍在一旁,顺势活动了肩上的筋骨,发出了轻微的咔嚓声。
仿佛刚才的决战只是一个热身。
赵臻本以为李麟会奚落他一番,没想到李麟只是给他一个胜利的笑。
“以后不要再瞧不起女人,能吊打你的多得是!”
说完,带着冷冷一笑走开了。
赵臻吃力坐起来,捂着疼痛的手腕,手上已经没有了丝毫力气连剑都拿不起来。
看李麟扬长而去,他突然庆幸:幸好这个时候旁边没人!如果被别人看到这一幕该是多么的丢人……
这样想着,一扭头突然就看到站在那发呆的元殊。
“你怎么在这?”
赵臻心中瞬时一凉,这小子什么时候来的?不会是看到自己被吊打的经过了吧?
不过转念一想,毕竟是自己亲侄子。
都是自家人,没被外人看到就行!
元殊这么多来,第一次见有人胜过赵臻,而且胜得这么帅气!
赵臻一直骄傲地以剑神自诩,如今被李麟得毫无还手之力。
太赞了!!!
他看着李麟的方向,惊讶的嘴巴几乎合不拢,手中的书掉落在地上被风翻动起来。
赵臻握了握疼痛的手腕,伸手对元殊说:“侄子,快扶我一把。”
然而元殊像没听见一样,痴痴的看着远方,没有理会地上的叔叔。
他的眼中透着光彩,看着李麟离开的方向不愿回神,这一刻,元殊的心说不出来的悸动。
他从李麟身上,看到了自己的梦想。
………………………………
第26章 花瓶秘密
李麟给赵臻的那一记反杀,深深的印在了元殊脑子里。
元殊一遍遍脑中循环赵臻被秒杀的情景,心中无限畅快,那是他多年来想看到的一幕。
最近就连晚上睡觉,梦中重播这个场景都能让他笑着醒来。
这举止吓得荣王差点再次去请温太医。
而郑国公不知道从谁口中,听闻李麟去太学府的事情,有些生气。下朝归来质问李麟:“你一个女孩子去太学府做什么?”
李琦见爷爷要发怒,赶紧护上来说:“爷爷,去听个课没什么的。”
“你也是不知轻重!”郑国公怒色不减。
“你知不知道鲁夫子都已经给气病了。”
“不会吧,这种经天纬地的夫子居然也会生病。”李麟带着揶揄说。
见她丝毫没有愧疚,郑国公吼道:“没大没小,拿家法来!”
李琦吓了一跳,向李麟摆摆手,示意她不要跟爷爷犟嘴。
下人恭恭敬敬拿过来藤条,郑国公刚要伸手拿,只听一声:“住手!”
只见元殊一身胡服来到了郑国公府中。
几人见他突然到来倍感意外。
元殊说:“鲁夫子生病是他身很体本就不好,那天只是学堂辩论各抒己见,我们这些听课的都没说什么,郑国公为何要发脾气?”
郑国公一时尴尬,拿藤条的手缩了回来,说道:“一个女子怎么能去那呢!”
元殊解围:“没有谁规定女子一定不能去。”
见他这么为李麟说话,郑国公也不好意思不给面子,对李麟故作威严状说:“总是没大没小,你去把桌子收拾了!”
李麟站起身,拍拍袖子去收拾,元殊抢先一步去拿她手中的布。说:“我帮你吧。”
李琦看到这一幕,挑了挑眉毛。
郑国公看元殊的举动也觉得不对劲。
这小子今天怎么变了性情……
李麟也觉得元殊有点怪,问他:“你不是说不再跟我说话吗?你是你我是我。”
元殊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少年的脸居然多了几分稚气:“这句话我收回来……”
李麟看着他:“男子汉说出去的话哪能收回?”
她夺回了他手中的抹布去擦桌子。
元殊跟着她说:“其实我正巧路过,来看看。”
一旁的李成柱看到元殊在,心里犯嘀咕:“偏偏在饭点路过……”
李麟把桌子收拾好没有再说什么,元殊寸步不离地跟再她身后。
吃饭的时候,李麟坐在桌子的一头,元殊破天荒拉来一条椅子坐在李麟旁边,还很殷勤地帮她拿筷子。
这种举动大家都看在眼里。
郑国公忍不住伸手勾了勾李琦。
低声问:“这小家伙咋了?”
李琦撇了撇嘴:“不知道啊!”
郑国公指了指自己的脑袋:“不会这里坏了吧……”
李琦摇摇头又看了一眼元殊,元殊吃饭的时候眼珠子都在偷偷看李麟,时不时露出迷弟的表情。
饭后,李麟拿着剑在园中溜哒,元殊以一个恰到好处的距离跟着她。
李琦站在假山上看着这一幕,无奈地了摇头,偷偷折回了书房的密室之中。
“哈哈你侄子已经反常了,像尾巴一样跟着李麟。”
他对半躺在椅子上的赵臻说。
没人知道赵臻此时在密室之中。
赵臻悠哉的回答:“那小子心里想什么我会不知道?李麟要麻烦了。”
赵臻手上的绷带被缠了碗那么粗。
“大哥你不用这么夸张吧,只是脱臼而已。”李琦看着他的手说。
赵臻拿起来晃晃:“被一个女人打败还真没办法治她的罪,实在是说不出口。不过这件事情倒提示了我,现在对外声称骑马摔伤,正好下个月的祭祖不用我去了。”
李琦笑了几下,拿着杯子喝了一口茶,脸上的表情自然切换过度,用一种严肃的声音说:“让你来看样东西!”
他拿出一个包袱放在桌上,包袱上沾着泥土,赵臻抬起脸跟他对视了一眼,伸手去打开。
是一堆花瓶碎片。
他看着李琦,李琦点点头说:“最后一个。”
赵臻轻轻拿起一叶碎片看了下:“和平常的没什么区别。”
李琦度了两步:“五个前朝花瓶目前已经全部打碎,一无所获。”
“没人知道你是故意吧?”赵臻问。
李琦摇头:“李麟和吉安做了一个赝品顶替,被阿秀打碎埋在后花园中,这个真的花瓶碎片没人知道被我刨出来。”
赵臻在那堆碎片里看了又看,已经碎的不像样子。
突然,他的手狠狠砸在桌子上:“难道我们的方向错了?”
“我倒怀疑是我们上当了。”
李琦说:“或许从一开始就跟花瓶没关系,是刘念在骗我们!”
赵臻失落地趴桌子上:“可是他的妻小都在我们手中,骗我们有什么用?”
李琦摆摆手说:“这两天再审审吧……”
昏暗的囚室之中,李琦从楼梯上走了下来。
囚室深处,是一个被铁锁捆绑的黝黑的人,这人从头到脚没有一处好的皮肉
“花瓶里没有任何东西,你有什么可说的?”李琦冷冷问。
被锁那人虚弱说:“我已把我知道的都说了,至于怎么找就是你们的事…”
李琦警告道:“不要耍花招!”
那人吃力一笑:“我家人都在你手中,现在这副样子还能耍什么花招。”
李琦摇着扇子度了几步,面露不善说道:“那天晚上的事,重新讲一遍!”
被锁的人苦笑一声:“再让我讲100遍也是那样子。”
“那天晚上事情发生的突然,安王爷一直在他的书房里,我透过窗子隐约看到他拿东西在花瓶里刻什么,本想偷偷潜进书房去,没想到禁军紧接着就闯入了王府四下拿人,一片哀嚎之声,我急着逃跑没再去管瓶子,后来安王爷刎颈而死,刻的什么东西我压根不知道。。。”
当李琦把这些话再次叙述给赵臻时候,赵臻已经有些不耐烦,
这些话已经让他供了无数遍,听了又听。
十几年前皇帝查出弟弟安王私绣龙袍,查处安王府的时候,安王爷自杀身亡,成为一个谜团。
后来大理寺彻查的时候,有几项重罪直指这位王爷,说安王前前后后花费了百万余两打造兵器。
“3万件精良兵器!”赵臻笑着说:“就算扔在哪儿,也能堆成一座山了,偏偏至今没有查到下落,父王近两年来越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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