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妖精。”秦熠知粗喘着气,狠狠堵住了她的唇。
夫妻两个吻得难舍难分之时。
外面响起了秦勇的声音。
“夫人,热水送来了。”
秦熠知松开妻子,眼神暗沉,胸口剧烈的起伏着。
云杉低头垂眸看向他的下半身,捂嘴偷笑不已。
秦熠知流氓的双手叉腰并挺了挺腰身。
云杉:“……”
脸颊红红的移开视线,看向房门口:“送进来。”
“是,夫人。”
秦勇和秦和把水送了进来,把水倒进沐浴桶兑好后,便退出房间并关上了房门。
“快去洗,洗完了等下好吃饭。”云杉推搡着灼灼看向她的丈夫。
秦熠知拉着妻子的手,便朝里间拽:“夫人,帮为夫搓搓背。”
“?”云杉看着他这恨不能吞了她的眼神,果断的摇摇头:“不要。”
他还没吃饭呢!
送饭的下人随时都会进院子,她可不想办事儿的中途,被下人打断,被下人偷听到,更不想大冷天的和他在浴桶里浪来浪去的,容易感冒。
“想什么呢?思想纯洁点,为夫真的只是想要你帮忙搓搓背而已,这么冷的天,为夫怎么舍得让你受冻呢?夏天的时候,倒是可以来个鸳鸯浴。”
“……”云杉瞪了他一眼,抱着他等下要换洗的衣服便随同他去了里间。
泡在浴桶里,浑身都暖和了起来。
云杉刚刚替他搓了一会儿背后,屋外便传来了秦勇的声音:“夫人,水饺煮好了。”
“端进来。”
“是。”
云杉把手里的丝瓜络一丢,用毛巾把手中的水擦拭干净,看向丈夫道:“我去给你把饺子端过来。”
“好……你喂我。”
“……行,我的大爷。”
“大孙女可真乖。”
“……”
接下来。
秦熠知泡在浴桶里,张嘴享受着媳妇的投食,一脸的享受。
吃完饭。
洗完澡。
秦熠知就把院子里的侍卫和暗卫都赶到了院子外面。
侍卫们:“……”
暗卫们:“……”
秦熠知一上炕便化身为狼扑了过去,夫妻两个开始了妖精打架,这一晚,素了很久的老男人,精力旺盛的大战了四次,除了第一次结束的有点快,后面便越战越猛,而云杉勉强支撑到第三次结束,最后一次便累得快虚脱了,只能任由他摆布然后吃干抹净。
卯时三刻。
秦熠知替昏昏欲睡的妻子清理干净后,一脸餍足的抱着媳妇仔细看了看,眼中透着化不开的浓情,粗粝的大掌捧着她红扑扑的脸蛋,依次亲了亲她的额头,鼻尖,脸颊,嘴唇,下巴,那小心翼翼的轻吻,那神态,就好似在对待稀释罕有的珍宝。
“媳妇~媳妇~有你真好,梦里记得也要梦见为夫哟。”
“……”云杉睡得沉沉的。
秦熠知把下巴搁在妻子的头顶上,轮廓分明的英俊脸上,浮现出幸福的甜蜜笑容,闭上眼,唇角微勾,很快便进入了梦乡。
云杉做梦了。
梦见了前世的母亲站在她出事的悬崖边。
无论天晴下雨。
母亲都站在了她出车祸的地方,每次都会朝着悬崖下方丢一包包的东西,有吃的食物,有用的刀具,有医药用品,还有保暖的衣物。
母亲每丢一次包裹,嘴里就会神神叨叨的喃喃自语。
“云杉,妈给你送刀具过来了,若是你穿越到了原始社会,你至少还能有个武器,妈过的很好,信封里还有妈的照片呢。”
“云杉,妈又来给你送东西了,若是你穿越到了末世,妈这里有药品,还有吃的。”
“云杉,云杉……云杉你还活着对不对?你在另一个时空肯定还着对不对?妈好想你,好想你好想你……”母亲瘫坐在悬崖边,哭得伤心欲绝,哭得肝肠寸断。
“云杉,怎么办?怎么办?妈知道你还在另一个时空好好活着,可是,可是为什么妈就是把这些东西送不到你的那个世界去?为什么就送不到你的手里去呢?”
每一天,母亲站在悬崖边,手里拿着包裹,满眼期盼的把包裹朝悬崖下丢了下去,随后又疯了似的跑到悬崖下方去搜寻,搜寻看看那个包裹究竟是被成功丢到了另一个时空?还是又被落到了崖底?
一天天。
一次次。
一年年。
无论天晴下雨。
母亲每一天都会抱着希望去悬崖边,然后又一次次希望落空的哭着离开。
第二天。
母亲又打起精神,带上包裹再次出现在悬崖边。
她看到母亲每天哭着回家去后,便会拿着手机疯狂的看着各种穿越小说。
有穿越古代的,有穿越末世类的,甚至穿越原始社会类的,只要是穿越的小说,母亲都会看。
村里人一看到母亲,或指指点点,或满眼同情,都纷纷议论着母亲疯了。
那些画面,就好似电影快进一般在云杉脑海里播放着。
看到母亲每一个夜里,在睡梦中都哭叫着她的名字,云杉心脏就好似被一只大手紧紧的攥住了,又锥心的闷疼,又令她喘不过气来。
“妈,妈……”云杉满头大汗,表情痛苦。
沉睡中的秦熠知,听到怀里媳妇发出含糊的声音,声音太小他并未听清楚媳妇叫的是什么?还以为怀里媳妇只是在说梦话,于是伸手一下下的轻拍着她的后背安抚。
忽的。
云杉发出一声撕心裂肺且饱含痛苦的高声呼喊:“妈~”
云杉猛的从床上坐起了起来,泪如雨下,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秦熠知刷一下睁开眼,也动作飞快的坐了起来,脸色难看至极,目露惊恐,用被子紧紧裹住她的身体,声音颤抖得很是厉害:“媳妇?”
第131章 秦公子,皇上让你带你公子进宫
云杉浑身大汗淋漓,粗喘着气,不住的瑟瑟发抖。
滚烫的眼泪,哒哒的砸落在秦熠知的手背上。
那热热的泪。
就好似火山喷发出的岩浆一般,烫在了秦熠知的心口,尖锐的锥心疼痛,痛得呼吸都变得困难了。
此时此刻。
“……”秦熠知什么安慰的话都说不出,只是紧紧的搂抱住她。
云杉虚软的靠在丈夫怀里,抽泣的痛苦颤声道:“……我梦见我妈了。”
秦熠知身子一僵。
云杉哽咽艰难道:“我妈过的很不好,很不好很不好……”
秦熠知喉咙处也梗得很是难受。
丈母娘在那个世界已经没有任何亲人了。
丈母娘白发人送黑发人,怎么可能会过的好?
若是丈母娘在他这个时空,无论多远,无论多艰难,他也会想尽一切办法把丈母娘接来和妻子团聚。
可跨越了时空的距离,他真的无能为力,他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
他真得很怕,很怕很怕。
若是妻子有了能回去的机会。
妻子究竟是选择留下来陪伴他和孩子们?还是会选择离开并回到曾经的那个发达世界?
他不敢去问?
他更加不敢想象没有了她,也不敢想象孩子们没有了母亲的日子。
云杉声音嘶哑的颤声述说:“在我的梦中,我出车祸的时候,我那个世界的人从行车记录仪中查看到我和车子都凭空消失了,警察在崖底找不到车,找不到我,我妈她不相信我死了,坚定的认为我只是像小说中的那些人一样,有了奇遇穿越了……周围的人都认为她……认为疯了。”
“……”秦熠知眼眶泛红。
“我梦见她每天都在我出事的那个悬崖边,打包了很多食物,药品,衣物等东西,她想要把那些东西送给我,她每天都朝着悬崖下方丢,又一次次的跑到悬崖底下查看有没有把东西成功送给我,每一次,她都抱着会有奇迹发生的期盼心里,然而每一次……每一次在崖底看到那些包裹后,又会崩溃的绝望大哭,一次次,一天天,一年年的坚持着……”说到最后,云杉已经泣不成声了。
秦熠知薄唇紧紧的抿着,这才没有哭出声来。
“熠知,我好想她,我好想好想我妈……”云杉紧紧搂住丈夫的腰,脸颊贴在丈夫胸口哭得撕心裂肺。
院子外面的人侍卫和暗卫们,在听到屋内夫人痛苦至极的哭嚎声,皆是惊得脸色大变,心肝猛的一颤。
什么情况?
夫人刚刚才出月子几天时间。
老爷昨晚回来的。
难不成……
难不成是素了几个月的老爷,一开荤就控制不住伤了夫人?
众人此时在心里皆是如此揣测着。
秦勇满脸的惊慌与担忧,看向秦安颤声的急促询问:“怎么办?要不要立刻前去找路大夫过来?”
秦安沉默了一瞬后,摇摇头:“不用,若是夫人真的受伤了,老爷会比我们还要着急担心的,既然老爷没有开口让我们去传路大夫,那么夫人肯定就没受伤,指不定是……是夫人和老爷吵架了,亦或者是夫人做噩梦了。”
秦勇与秦和一听这话,顿时冷静了下来。
是啊!
老爷对夫人可紧张了。
夫人每次有个头疼脑热的,老爷比谁都要着急和担忧。
而且。
他们从调任到夫人身边一年多的时间里,还真没看到老爷和夫人红过脸,更加没有吵过架,老爷宠着夫人还来不及呢!
既然不可能是吵架。
那么。
就肯定是夫人做噩梦了。
这么一想,秦勇秦和剧烈跳动的心,这才逐渐平息下来。
云杉里面的亵衣亵裤,全都被汗湿了。
秦熠知下床去拿了干净的衣裤替妻子换上,随后搂抱着妻子躺了下去,让她的脑袋枕在他的右胳膊上,他的右手一下下轻抚着她的脑袋,左手紧紧的揽住她的腰,紧抿的薄唇时不时的在她额前轻吻几下。
从云杉做梦哭醒后,秦熠知一句话都没说。
这种情况下,任何安慰的话都显得苍白。
而且。
他的内心也很是矛盾。
既为丈母娘在那个世界孤独无依很是担忧和愧疚。
可同时。
他的内心又是自私的。
他明明知道丈母娘在那个世界失去了女儿,过得很不好很不好,可他……可他就是不想让妻子离开。
云杉哭了约三刻钟后。
情绪这才慢慢的平息下来。
抽咽的看着帐顶,眸子里透着思念,透着愧疚,透着痛苦。
“我真的很不孝。”带着浓浓鼻音的声音,在屋子里幽幽的响起。
秦熠知抱紧妻子,羞愧的哽咽道:“不孝的人并非是你,而是我,一直都是我……是我一直不让你离开。”
“……”云杉抬眸看向丈夫,哭得红肿的眸子直直看了丈夫许久,沉默了片刻后,扯出一抹牵强的笑:“傻瓜……你以为你夫人我是能划破时空位面的超人啊?想回去就回去?”
若是你真的有了机会能回去,那你会回去吗?
秦熠知薄唇动了好几下,却终究还是没有勇气说出口来,同时,也不想说出来,因为一旦说出来,就会让她陷入两难的艰难选择中。
大掌揉了揉她的脑袋,抿唇回以一笑:“乖~闭上眼我们再睡会儿。”
“嗯。”云杉点点头。
各自闭上眼的两人,却都没有立即睡着。
过了约半个时辰后。
被折腾了一夜的云杉本就疲惫不堪,再加上刚刚哭了那么久,闭眼胡思乱想着,想着想着,撑了半个时辰后,便终于扛不住的沉沉睡了过去。
听到妻子绵长的呼吸声,秦熠知睁开了泛红的双眸,低头看着怀里的妻子,一直看,一直看……
……
镇国公一早就都知晓昨晚熠知回来了,而陈氏,在丈夫回来后,自然也知晓儿子回来了。
云杉刚出月子。
熠知又正处于血气方刚的年龄段。
三个长辈都是过来人——都懂。
所以。
今儿一早没有见小两口出来吃饭,也没做多想,只以为小两口昨晚闹腾得太晚。
中午时。
小两口还是没出来吃饭。
三个长辈也没觉得有啥。
到了下午申时。
当看到熠知独自一人走出来和他们见面时,三个长辈全都紧张了。
“熠知,你媳妇呢?”陈氏担心不已的询问,眼底满是责备:该不会是这混小子没个轻重,一开荤就失控的弄伤了儿媳妇吧?
“云杉那丫头怎么了?”镇国公也同样担忧的问道。
镇国公询问云杉的口吻是轻柔的,是关心且担忧的。
而镇国公看向孙子的眼神,却是极其严厉的,那看向秦熠知的眼神就跟在罪魁祸首似的。
秦书墨虽然没说话,但看向儿子的眼神同样也布满了不赞同和责备。
秦熠知看到三个长辈这眼神,摸了摸鼻子,并没有选择说实话,而是笑说道:“那啥……云杉有些累,所以还在睡呢,你们不用担心。”
这个“累”字,不用秦熠知多说,三位长辈都是过来人,秒懂。
“你个混蛋。”镇国公没好气的一脚踹了过去,力道不大,踹在秦熠知的双腿上,踹得秦熠知一个趔趄,骂道:“秦熠知,你说说你……你说说你都多大的人了?你都当爹了,还这么的不知分寸,不知轻重,不知心疼人,下次再这么胡闹,老头子我可就要松松你身上的皮了。”
秦书墨坐在椅子上,冷飕飕的瞥了儿子一眼,很是赞同父亲的话,点了点头:“的确是该松松皮了。”
陈氏也没好气的瞪着儿子:“云杉这才刚刚出月子,你给老娘悠着点儿。”
“……”秦熠知讪笑着,任由三个长辈轮番训斥了。
三个长辈齐齐训了秦熠知两刻钟后,这才算结束。
秦熠知这次回来,在家里待了一天两夜,随后便又带着父亲急忙忙离开了。
以前离开家时,心情是万般不舍的。
而这一次离开家,内心却是极其不安的。
秦熠知离开后。
云杉面对长辈和三个孩子时,脸上虽然依旧笑得灿烂,可发自内心的笑,和装出来的笑,这还是有区别的。
常言道:人老精,树老灵。
镇国公从年轻时就跟随大乾开国皇帝打天下,什么人没见过?什么阵仗没见过?怎么可能看不出孙媳妇的强颜欢笑和郁郁寡欢?
而陈氏作为女人,女人的直觉本就敏锐,也看出了儿媳妇的不对劲儿。
自从儿子上次回来后,云杉就开始变得不对劲儿了,而且,这才短短半个月而已,儿媳妇在月子里养起来的好气色,便全没了。
陈氏看着儿媳妇眼下的乌青黑眼圈,看着儿媳妇明显消瘦的脸颊,心里急得不行。
这一日。
云杉和祖父以及婆婆陪着三个孩子玩儿一会儿,待孩子们哭闹并被奶娘抱走后,镇国公便开口喊道:“杉丫头。”
云杉一怔,随后点点头,笑眯眯的转身:“祖父。”
陈氏走到云杉身旁,亲昵的挽住云杉的手臂,朝着炕便走去:“走,我们去炕上坐着说会儿话。”
“……”云杉愣了一瞬,随后含笑的点点头:“好。”
婆媳二人坐在炕上后。
云杉显得有些局促,炕桌下的双手紧紧的交握着,眼神也有些飘忽。
陈氏和公公对视一眼,随后暗自深吸了一口气,伸手拉住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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