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翩翩,虽是一头银发,可她好像又回到了当初的样子。
一悲一喜都尽现在脸上,会挡在他面前,说月翩翩最喜欢南琉涣那样的话,会胡闹会哭泣,只要在他怀里真哭就会慢慢变成假哭,她可爱地不行。
伸手想要抱抱他,南琉涣却发现自己根本抬不起手來,毒素已经麻痹了肢体,头昏脑涨,再次慢慢阖上眼,南琉涣脑中只剩下当初月翩翩绝望离开的样子,捂着自己流血的胸口,毅然决然,恨着他而去,恨着他而來。
月翩翩吸去了南琉涣所有的毒素,抬起头的时候,南琉涣已经再度昏迷了,唇色已然有所好转,月翩翩悬着的心也放下來。
心里被更大的疑问充斥着,月翩翩最终还是撇下了一切回到了那个地方,她与南琉涣决绝的小木屋,他称它为家,在这里给了她一切又在这里夺走了她的一切,宛若地狱,月翩翩步步靠近,脚下越是虚浮,鼓起勇气推开那扇门月翩翩不忍去看那里面的布置,她害怕在她那么平静的时候心里会再度受到冲击。
出乎意料的是,在她记忆中三年以前的小屋如今至少该封尘古旧,眼前却像是有人不久前才住过一样,打扫地一干二净,洠в幸凰吭映荆瑳'有看到任何在她噩梦中出现过的东西,还是当初新婚之夜她醒來看到的那个样子,不知道为什么那颗冰封的心里有丝丝暖流涌过。
來到梳妆台前,他曾为她画眉挽发,月翩翩打开抽屉,原以为那里面应该空空如也,或是些竺心旧物,却不想一打开映入眼帘的就是木兰簪花,不是那只,而是新制的,月翩翩一向知道南琉涣雕刻技艺算是不错,也就不难猜出來这些出自谁的手了,打开另一只抽屉,里面尽是她用过的胭脂,首饰。
他这是做什么,别告诉她他会对她日夜惦念,她绝不相信。
失魂落魄地走到床边,月翩翩抚摸着平坦的床铺,趴下去,熟悉的味道夹杂着草药混入鼻中,这是南琉涣近日身上的味道月翩翩再熟悉不过,虽然极力掩盖,确实是有股草药的清香,难道他近日在此住过还是
目光转到书桌上,堆叠着小山似的画卷,她记得她那日把竺心的画卷给撕毁了怎么还有那么多
鬼使神差地,月翩翩走了过去,被慕梓涟封住的怒意似乎是要破体而出,皱了皱眉,月翩翩一掌将那些画卷扫到地上,正要一掌将那些画卷毁掉,落在地上的画卷散了开,画上女子的面容妖媚,额上红梅映雪,月翩翩愣神,立马收住了手,蹲下身去以为是自己晃了神,错了眼。
为什么会是她,这是他什么时候画的
目光转向其他的画卷,月翩翩立马一一打开,梳妆的,画眉的,第一次挽妇人髻的,生气的,大笑的,站在护栏上大吼大叫的,还有他们第一次相见的
几十张画卷,画不尽三年來的思念。
他想她吗明明是他负心,他为什么还要想她还要画她,月翩翩抱着画卷蜷缩在桌子的一角哭泣。
如果他真的这么爱她,为何要做那样的事情伤害她,让他那么恨他,错过三年,为什么再见面他当做什么事都洠Х⑸涔∈А
“涣涣,涣涣你究竟还骗了我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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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二九章 花好月圆
“南公子?南公子?”
月翩翩听得门外的叫唤,下意识的起身擦干了眼泪走出去,只见一老妪提着一篮子东西在门口张望,月翩翩不解地上前。
老妪一见月翩翩满头银发,容颜却美貌动人,不由得惊吓地后退了两步,警惕地问道,“你是谁,南公子呢?”
月翩翩摸了摸自己银色的发丝,迟疑着说道,“我是他娘子,婆婆你來此有什么事吗?”
“娘子?。。。。。。”老妪似乎是不信,上下打量着月翩翩的眉眼,忽然恍然大悟,“你是那画像上的女子,老太婆认出來了,确是南公子的发妻。”
“恩。”月翩翩点了点头,想不到南琉涣会对她人提及他们的关系,她还以为,她离开以后他的脑中从此只竺心一个认定之人。
“听说南公子能起身了,仙婆让老太婆我再來瞅瞅公子情况。”
“能起身?。。。。。。是什么意思?”月翩翩心里咯噔一下,不知道为何,她隐隐觉得南琉涣瞒着她重大的事情,眼眶里打转的泪水一下子滚落了下來。
老妪正想往里头去,却被月翩翩一把拦住,挡在她的身前。
老妪叹了口气,不明白个所以,只为了南琉涣抱不平,“你这娘子也不知去哪了,南公子昏迷了三年险些一口气撑不住,你倒好他快好了才回來。”
“昏迷?”
南琉涣昏迷?近三年?不要告诉她从他们分开那一刻他就。。。。。。不会的,他就是负心汉,他是真的辜负了她,她洠в泻薮砣恕
月翩翩捂住胸口后退着,不可置信的摇着头,这一切都不会是真的,她听错了。。。。。。
“你不会这个都不知道吧?”老妪狐疑地看着月翩翩,月翩翩忍不住激动抓住她的一只手刨根问底,“老婆婆,你还知道什么,都告诉我,求求你。。。。。。”
“除了他失血过多加之受了蛊毒性命垂危,其他老太婆别无所知。”
受了蛊毒。。。。。。
月翩翩好像明白了什么,站不住脚倒退了几步,眼前一黑险些栽下去,可是不行,她一定不会放过他,她要回去,她要问清楚一切。
关于他们的婚事,他们的家,他们的谎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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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琉涣恍恍惚惚半个月才清醒,毒素也才彻底清除,迷迷糊糊的醒來,月翩翩正坐在桌子旁边打盹,虽然是半个月,却是比三年还漫长,南琉涣支起身子,艰难的下了床,宁静着的月翩翩恰如当年,若不是她伤心白发,这一刻与三年前又有什么分别。
南琉涣伸手想要抚抚月翩翩的脑袋,却怕惊醒了她,见她眼睛下方一圈乌青,想必是数日未眠,这样睡着也累,南琉涣打算将月翩翩抱到床上去睡,才将将拖住她的腿,月翩翩的胳膊就动了动醒了过來。
看到一身白衣转醒的南琉涣,月翩翩还以为是自己错了眼,朦胧中揉了揉眼睛,眨了下,倏地扑进他的怀中,拦腰抱着他。
“涣涣,涣涣你终于醒了。”
这样的称呼,这样的月翩翩,好像只会存在梦里,三年來的梦境。。。。。。南琉涣的手僵在身侧,许久才反抱住月翩翩,垂下的眸子看不清他的表情。
“翩翩。。。。。。”
月翩翩跪在凳子上,仰头看着南琉涣,他唇色苍白,却是依旧俊颜,他的眸色清冷,却蕴含着对她的无限温柔,她怎么会傻到看不出來是真是假,他是爱她的,她全都知道了。
他怎么可以这么对她,让她误以为一切都是假的,三年煎熬烧的她烈火焚心,他难道不知道她愿意陪他度过生命的低谷,却是宁死也不想受到这些失心的苦痛。
“涣涣。。。。。。涣涣。。。。。。”月翩翩嘴里唤着南琉涣的名字,却不说其他,妖瞳注视着南琉涣,眼泪翻滚了起來,三年。。。。。。三年不见,她满载恨意而來险些杀了他,直到这一刻她才明白他为她做了多少。
南琉涣却不解月翩翩突然哭得像个孩子一样是为何,记忆中他就像是她的劫,每次都会惹她流泪,可是这一次,他才刚醒來。。。。。。。难道是因为小宥礼?
那日他本可以躲过去,只是月翩翩忽然发狂,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对小宥礼出手,他只能将宥礼推到一边迎上她那一掌,可想而知若是那一掌打在宥礼身上会是怎样的悲剧。
他当时不省人事,难道。。。。。。
“宥礼出事了?”南琉涣松开月翩翩就要去找自己儿子,月翩翩身上一空赶紧拉住南琉涣一只手指,说道,“宥礼很好。”
听月翩翩这么说,南琉涣才放心,转头看着月翩翩哭花了的脸,南琉涣弹了弹她的额头,问道,“那你哭什么?”
“因为你洠溃昧耍粱粒阒恢牢矣卸嗪弈悖液匏滥懔耍艺娴暮芟肷绷四恪!痹卖骠婵诓辉裱裕槐呖抟槐咚底牛狭鸹粮湛蓟挂晕卖骠嬲飧蹦Q旖枪易徘嵝Γソサ乇闳险嫫饋恚宓溃昂煤煤茫骠妫阆朐趺囱紱'关系好不好?”
南琉涣自然是想不到他昏迷的日子里月翩翩都知道了些什么,光沉浸在她变回从前的喜悦中了,只顾得上安慰她。
“我恨你,我恨你,我恨你,恨死你了。”月翩翩只想宣泄,一个拳头接一个拳头砸在南琉涣身上,目光转到他的脸上,月翩翩拉下他的脖子对准他的唇瓣撕咬起來,这是要发泄她三年來的煎熬。
他凭什么替她做主,不让她陪着她,凭什么要气走她。。。。。。
南琉涣抱着月翩翩的肩,闭眼锁眉,任她在自己唇瓣上留下一道道印记,痛也忍着只闷哼几声,咸涩的泪水交汇在二人的唇齿间,月翩翩终于累了停下來,看着南琉涣血肉模糊的唇瓣,二人的鼻尖抵在一起,南琉涣纤长的睫毛扑朔,这才睁开眼。
月翩翩的泪珠在他的眼前划过滴落在心扉上,酸涩的疼被揭开。
“我好想你。你都不知道我多么想见你,可是你却昏迷了三年,我找你三年都找不到,你怎么可以这样,这么欺负我,我恨死你了,大骗子,大骗子,为什么要用那样的方式离开我,你知不知道我怀孕了,你那样对我我差一点就流产了,生小宥礼的时候我好害怕,为什么那是你的孩子。”
因为还思念着,所以以报仇之名义苦练魔功,满世界的寻找。
“对不起,以后不会了,翩翩你真的很好,为我生了个那么好的儿子。”
“不好,一点也不好,他那么像你,我一点也不想看见他。”
“那我们再生一个像你的好不好?”渐渐牛头不对马嘴起來。真心的倾诉变成了玩闹,月翩翩收了收眼泪,正儿八经地摇着脑袋说道,“不要,我怕疼。”
南琉涣被逗笑了,一把将月翩翩抱起坐在桌子上,这才能将将与他平视,吻落在月翩翩的眼角秘密地往下似乎是要将她泪水吻干,一直來到她的唇角,他却停住了,刚刚被那样猛烈的撕咬的疼痛还留有余悸,生怕这只小动物又咬自己。
可就在迟疑的时候,月翩翩忽然咬了咬下唇,红着脸伸出小舌细腻地在南琉涣受伤的唇瓣上舔舐着,南琉涣终是忍不住,含住了她的,细细吮吸起她的唇瓣,舌尖侵入她的口腔,细细扫荡起來,激烈而热情,一刻也不停地,倾诉着三年热情。
手掌伸进她的衣中,向上游移着,生疏又温和地抚摸着她身上的每处纹理,月翩翩承认自己是害羞的,期待与害怕并存着,三年前那次已经太久远,她唯一记得的就是他把小宥礼送给了她。
衣衫尽落,吻往下蔓延着,与三年前不同的是,月翩翩这次双目清明,对什么都有着新鲜感,那双美目直勾勾盯着南琉涣看,也丝毫不在意自己一丝不挂展现在对方面前,等着南琉涣褪去自己的衣服。
南琉涣忽然停止了动作,双颊绯红的轻咳了一声,一把将月翩翩抱起放到床上,解开衣衫的那一刹那月翩翩眼里星光闪烁似要迸出火花來,盯着南琉涣一动不动,迎來的却是一片漆黑。
南琉涣解了腰带就往自家**的小妻子眼上蒙去,被那样看着他真的很担心他会立马缴枪投降。
“涣涣,你怎么能这样?”月翩翩表示不服,说好的**裸的男色呢。。。。。。
抗议无效。
南琉涣一手将月翩翩的两只手腕按在头顶,一手分开她的腿,在她分神的时候挤入她的身体。
月翩翩疼地眼泪打转浸湿了腰带,南琉涣最终还是心疼小娇妻,解开了腰带,月翩翩如愿以偿,目光由南琉涣的俊颜瞟下去一直到某个点,然后舔了舔嘴唇,南琉涣喉结滚动,被那直勾勾的目光看的心里发龆讼潞斫幔⑽⒍讼律碜樱缓蟊缇头⑸恕
这是南琉涣自此以后在与月翩翩做某件事的时候都不愿提起的过往,而且以后绝对不会心软放开她了,当然月翩翩也绝对不会妥协,家里有个美男她却连个眼福都饱不了那怎么可以。
至于今日这样的囧事,月翩翩表示绝口不提,不然受惩罚的可是她。。。。。。。。。。
正文完。。。。。。。。
会出两个番外把洠Ы淮宄亩鹘淮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