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直走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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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直走走- 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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挖个坑埋了,第二天路上的行人还会上报相关部门说:在某某区某某大街发现一冢。
  就这样马王堆诞生了。
  维平和程秋海走到一家门口,我紧跟着他们两个看着那家的门口,维平也应该是饿得不行了,决定亲自去敲开那家的院门。
  我和程秋海完全在心理上支持他。
  维平满怀信心地敲着院门,结果里面在第一时间传来了狗叫声,维平瞬间消失在这家门口,我和程秋海也转身离开去找维平,维平站在不远处的一家灯火最为阑珊的人家,大口大口的喘气,我想这应该就是程秋海所说的乡村生活充满着离奇的原因。也许我们不是来这里大吃大喝的,很有可能是来这里疗养的。最后我们三个集体得了一个被城市里的医生取名为狂犬病的恶疾,结果这个村子里的人们把我们的病症定义为他们唯一深知的疾病——艾滋。
  维平仍旧喘着气说:哎呀!太意外了。
  程秋海笑着说:乡村就这样!
  我看着维平说:不如去这家吧!没有院门,可以长驱直入。
  程秋海说:是啊!这家的情况一览无余,应该是没有意外发生的。
  维平仍旧担心地说:还是你们两个去敲门吧!
  程秋海看了我一眼,程秋海的眼神永远不能用正常人的理解方式去理解,这是维平告诉我的,我至今记忆犹新。
  程秋海一个健步走到那家的房门处,程秋海向我们两个示意过去看看,维平也看了我一眼,结果我们两个前途未卜的走到了程秋海的面前说:怎么了?
  程秋海指着门框上面的一个牌子说:快看看!这里是不会有意外的。
  我和维平抬头仔细的看了看上面的三个字:小吃部。
  维平说:哎呀!一定快要停业了。
  程秋海说:为什么啊?
  维平说:在城市里,小吃部还是有一定发展前途的,因为我们不会做饭,即便会了,我们也没有时间了……
  程秋海说:也是啊!
  维平充满信心地说:这次不走了,就在这家吃了。
  程秋海推门而入,我和维平尾随其后相继入室,屋子里面除了老板娘和老板以外就剩下我们三个还是人了。
  老板娘春意盎然地走过来说:你们三个吃什么啊?
  程秋海起身说:食鸡!
  老板娘看着程秋海说:吃什么?
  维平在一边开始解释说:他说的是想吃鸡。
  老板娘看着程秋海说:今天公鸡没有了。
  程秋海说:不会吧?这么快就绝种了!
  维平说:那就来母鸡好了!
  老板娘说:母鸡好像也没有了,老母鸡行不?
  维平看了一眼程秋海说:行!
  程秋海坐下后说:据传闻农村的老母鸡更像鸡!
  老板娘说:怎么弄啊?
  程秋海说:清蒸应该更好吃一些。
  维平说:就这么定了来清蒸!这样还不浪费。
  一直以来,维平就这样现实着,程秋海就这样浪漫着。
  五分钟后,维平说:怎么这么久?
  程秋海说:老母鸡皮厚肉厚,当然要多蒸些时日了!
  维平频频点头说:是啊!是啊!
  老板娘说:你们的饭和老鸡在一个锅里面蒸,所以要20分钟左右。
  程秋海再次说了一句国产的历史悠久的名言警句:好饭不怕晚啊!
  我和维平频频点头说:对啊!对啊!
  20分钟后……
  三大碗的米饭相继被老板娘端了出来。
  程秋海说:清蒸老母鸡呢?大姐!
  老板娘笑着说:好了!
  我们三个翘首企盼……
  老板娘一路小跑手里面端了一碗热汽扑鼻的东西回来了,程秋海说:很有鸡的味道。
  老板娘把那碗清蒸的东西放在了桌子的中间说:清蒸老鸡!
  维平说:这是鸡吗?
  老板娘说:是老鸡!
  程秋海疑惑不解地说:这是清蒸老鸡的?
  维平摇着头说:不是!是清蒸鸡蛋羹。
  老板娘说:我们这就叫清蒸老鸡啊!
  就这样我们一直在验证着程秋海的想法:老母鸡很有鸡的味道。
  后来我们终于明白一个真理:没去过的地方,凡事皆有可能。
  第二天,鸡蛋羹的事情促使维平毅然决定坐火车直奔北京。
  维平觉得徒步走到北京是没有可能的,只是因为我们三个不会乞讨,这样的方式不适合我们的主要原因就是我们一路施舍,结果我们走过的路线成为经济富庶的地方,最后我们三个集体乞讨了。
  我们决定改成坐车抵京,去见杜雷。
  我们三个在一个小镇的小旅馆暂住了几天。
  住在小镇的小旅馆里面,你能够得到的唯一结果就是什么事情都会变小,小了就可以忽略不计了,我想。
  当你无缘无故地就不再拥有一些东西的时候,你总不至于留有去报警的理由,除非水浒里面的情节又重现江湖了,这个时候说不定连你都已经消失在这个世界的尽头,最后还被当作包子或者饺子之类的被卖出去,如今这种情况如果存在的话,你也许会被做成汤圆之类的被卖掉,上面还要标明是新品汤圆上市——全肉馅。

8(2)
庆幸我们暂住地只是旅店,如果是饭店这种事情是完全有可能在我们的身上发生的。
  这里面损失最为惨重的就是维平,他的捕鼠器一夜之间全部不翼而飞,程秋海开始构思东西丢失的原因,当我们离开这家旅店的时候,终于得出结论:一定是旅店的老板借去捕鼠了。
  最后我们终于登上了开往北京的火车……
  维平在上火车的那一刻开始怅然失色,应该就是那种出了车祸还要在自己支付医疗费的无奈,这样的想法诞生在他的思维里,绝非偶然因为我们下了火车之后就没不再有钱,维平原计划在天安门广场买掉它们,以维持我们的生计,结果往往就是这样的不尽人意。
  至于为什么会选择在天安门广场卖掉那些东西,维平的解释是:这样会很有机会申请专利。
  结果专利的验证期就这样被那个小镇的小旅馆的老板拿去内测去了。
  火车开始渐渐远离这个充满回忆的小镇,渐渐远去最后只剩下维平一个人的无奈之举,我和程秋海只能安慰维平说:不就是内测吗?不至于的。
  维平心灰意冷地说:公测的时候就晚了。
  程秋海说:古人云,论成败,人生豪迈。大不了,重头再来。
  就这样维平一直以重头再来的方式坚强的活着,结果是时常的失败,经常地重头再来。
  火车一路向西地奔跑在大地上……
  我时常回忆一些无关紧要的东西,这些东西莫名其妙的记忆犹新,这是很那讲的一件事情,我想。
  记得还是在学校的时候,同寝室的一个朋友;时常逃宿不归,最后他在我们的记忆里逐渐消失。一次夜里,他的意外出现,导致了我们极为冲动的行为——报警了。
  结果他被逐出师门,理由就是极为单纯的迟到早退。
  这样的记忆我至今无理由的保留着,结果出师未捷身先死这件事情是哪哥们干的我已经淡忘地所剩无几。
  这也许就是我们经常说的那句:该记的瞬间就被遗忘,想忘的却始终不能忘。
  火车上维平显得意外安静,我和程秋海开始检查是否带有什么危险物品,人在如此失意的状况下是无法预计的,说不定再次发生基因变异的事情,我想。
  结果程秋海只找到一个危险品——指甲刀。
  我说:这个也算啊?
  程秋海说:很容易就死在这个上面。
  事实上程秋海说的也是很正确的,人往往是最脆弱的,我们能够长成今天这个样子,着实是不容易的。我们很容易就死在这些东西上,动物则很可能就不会,原因就是仅仅我们会使用工具,结果我们往往就死在自己会用的这些东西上,最后我们又要把我们的工具改名为凶器,这诚然又是很无奈的事情。
  我们就这样一直碌碌无为的活着,却又偶感喜悦,最后我们常常失落在这个扑朔迷离的世界。
  维平静静地看着车窗外面的世界,沉默到一定境界只能导致后来的滔滔不绝,维平终于开始说话了。
  维平说:我们出来多久了?
  程秋海恨不得把鞋脱掉来计算我们已经饿了多少天。
  维平说:杜雷在第几监狱?
  程秋海开始迷茫了,因为这不是完全能单纯的依靠脚就可以回答的问题。
  维平说:杜雷还活着?
  程秋海越加迷茫……
  维平说:程秋海?
  程秋海更加迷离……
  维平说:程秋海?
  程秋海已经不知所云……
  维平说:程秋海?
  程秋海已然不知所措……
  维平说:程秋海?
  程秋海起身想随即跳车……
  维平说:干什么去?
  程秋海放弃杂念,再次回到现实,因为这个问题他是绝不会让维平失望的。
  程秋海说:我想看看外面的世界。
  维平说:你已经紧靠车窗了?
  程秋海说:我想仔细看看的。
  由于高度紧张,程秋海再也控制不住,几乎失控地放了一个屁,其响无比应该可以直接传到开火车的那节车厢里,我想。
  维平怜香惜玉地说:女娲可以休息了!
  程秋海在众目睽睽之下,稳如泰山地缓缓坐下,说:为什么啊?
  维平淡淡地说:今天你替她补了!
  最后程秋海在火车的呼啸声中沉默……
  我们就在其他物体悄然到来的时候,才感到自己的渺小。
  程秋海应该是很后悔刚刚说的解释,他着实应该说:想在车窗外面把天给补了。
  维平开始回忆他的第一个女朋友,我迫不得已成为他的唯一听众。
  维平的第一个女友,小他两岁,维平勾勒着她的美丽,这一点程秋海表现出深信不疑地态度,以此方式来维护维平第一女友的美丽,这完全类似于唐吉坷德一直坚信自己的女人是世界上最为美丽的,这两者几乎是一样的,程秋海尽力维护维平女友美丽地位的主要原因就是因为他不想在刺激维平的憔悴的心灵。
  维护的背叛者这就是我们现在的生活。
  我看着已经长时间沉默不语的程秋海,说:维平说他的女友呢?
  程秋海回过头看着维平,且极为热情地追问:她一定是很美丽且善良的。
  维平看着程秋海的结论,激动得几乎无语了。
  程秋海即刻转移话题,说:你和她相识几年了?
  维平几乎无声了……
  程秋海继续拓展思路开发崭新的话题,你和她是不是有过初吻啊?
  维平仍旧持续着安静……
  程秋海无奈之下大胆挑战了一个更为全新的话题:你们不会已经?
  维平终于出声了:我们还不知道她的名字呢?
  程秋海悔恨终身地想收回刚刚脱口而出的问题。
  程秋海慰安地说:这个世界上唯一不缺的就是女人。
  维平看着程秋海说:至少我们都缺。
  程秋海觉得已经江郎才尽,没有继续自己的问题,开始把主人公换成我,说:你第一个女朋友怎么样?
  维平开始凝神关注这个话题。
  事实上我们每个人都关注着与自己无关的事情,最后这些事情如愿以偿的发生在自己的身上,我们还是要把所有的事情无奈的推在别人的身上,最后我们谁都分不开了。 电子书 分享网站

8(3)
我的第一个女友,应该说是根本没有记忆,在我的世界里。
  不过我的第一个女友可以证明一个真理:现在的我们渐渐成熟了。
  当我们真正地感到自己开始成熟了,我们也会同样发现我们将不再拥有。
  程秋海一直也没有提及过他的女友,似乎程秋海从未拥有过一样,维平为了缓解舆论压力解释说:他是为了事业。
  就这样程秋海在与他自己的事业同床共枕的时候突然异梦了,最后他失业了,几乎什么都没有剩下的干干净净。
  程秋海经常说的一句话:世界上的女人随机地发生着变化,那就是胖了。
  这是一句被维平收录的经典语句,程秋海的名言警句导致了维平的第二次失恋。
  维平开始回忆这个铁铮铮的史诗。
  维平一直以来就认为像名言警句之流,应该留在最后的时候发挥出来,以证明自己依旧学识渊博的具有实力,结果他经常在幽默的过程中尝到恶果。
  维平微笑着说:你一天一个模样!
  维平女友低着头说:怎么了?
  维平开始大胆引用程秋海的幽默技术说:哦!也没什么,就是胖了。
  最后维平再也看不到他的女友。
  程秋海听过笑着说:她应该是去减肥了。
  维平说:我也是这么想的。
  我说:最后减没了。
  程秋海提议说去餐车吃些东西,维平起身意识着自己同意程秋海的建议,我们在深感迷茫的时候,也仍旧需要吃饭,这是很现实的事情,我想。
  维平和程秋海还是做到紧贴车窗的位子上,我看着里面的苍蝇缭绕,心里颇不宁静,程秋海怜悯的心再次席卷,说:啊!多么可爱的生灵。
  在程秋海的心中,蟑螂都变得如此可爱,这是多么善良的人啊!我一直都在想象他一直失意的原因。
  事实上我们就是这样,在极其无聊的岁月里,时常感到这个世界确实美丽,结果当我们不在无聊的时候,却遗忘了这个世界的美丽。
  程秋海坐着等待维平请客。
  维平也静待着程秋海的大方出手。
  我们就这样静静等待着其中一个首当其冲的慷慨一回……
  结果在火车上待了大半辈子的列车员突然说话:请你们几个到普通车厢里面等待下车。
  维平再也控制不住了,说:给我们来三杯水。
  在维平的眼中火车上的水应该是免费的。
  列车员没有办法给我们每人一杯水,说:你们几个想吃点什么?
  维平说:我想问一下,还需要多久到北京啊?
  列车员看了看自己的表说:应该还有两站地的时间。
  维平说:给我们来三份炒饭。
  程秋海说:我要熏肉大饼。
  维平说:那我就要咖喱饭好了。
  程秋海说:那我就来一份鱿鱼炒饭吧!
  维平说:那就来两份猪扒饭好和一份鱿鱼炒饭,就这样了。
  程秋海仍旧想要脱口而出一个:鱼翅盖饭!
  结果列车员没有给程秋海脱颖而出的机会,就这样被维平的嘴给意外的定了下来,这是很违心的一顿饭,我想。
  程秋海看着一人专政的维平说:你认为火车上会有咖喱的?
  维平说:你认为这里会有鱿鱼的?
  列车员看着程秋海和维平说:其实你们说的这两样都没有。
  这是很好的答案,皆大欢喜的美满幸福……
  维平看着列车员说:那火车上有什么啊?
  列车员回答说:蛋炒饭还是可以做的!
  程秋海说:那就来两份蛋炒饭外加一份蛋包葱和一碗米饭。
  维平没有在说肉包葱来压抑程秋海的胃口,事实上他说了也没有用,在中国的火车除了人肉几乎看不见什么肉类产品,我想。
  仅仅五分钟的时间,我和维平的午饭就已经好了,程秋海仍旧在等。
  维平大口大口的吃着,嘴里含糊不清地说:你的蛋包葱怎么难产了!
  程秋海淡淡地说:孔子云好饭不怕晚啊!
  维平看了一眼程秋海说:孔子也吃蛋包葱的?
  程秋海看了我一眼说:没记错的话应该是吧?
  我嘴里面还有饭只能摇头,所以只能用肢体语言来回答我对孔子的看法:不知道啊?
  维平拍案而起说:哥们都表示孔子是不喜欢吃蛋包葱的!孔子喜欢的是肉包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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