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天星缓缓抬起头,无比温柔地一把将她湿津津地头颅整个搂进怀里,梦呓般昵喃道:“傻瓜,就算我死了。也要和你葬在一起。”
半小时后,一家酒店的浴室中,两个赤身**的人依然在相互亲吻,只是这一次,并不是周天星一个人主动,而是两人互动。
弥漫整个视野的水雾中,什么都看不清,只有一种感觉。彼此存在的真实感。那仿佛是一种灵魂融合的滋味。
大床上,两具**依然紧紧相拥。缠绵厮磨。
“天星,你真的不怪我?”
“我当然怪你,所以,我要让你每年生一个孩子,让你一年三百六十五天都下不了床。”
然后,床板和女人同时发出剧烈的呻吟。
不知过了多久,一对衣冠整齐的男女静静对立在床边。
周天星深深叹了口气,苦笑道:“你真的打算,今晚就回法国?”
阮清嫣然一笑,笑得很明媚,轻轻托起他地下颔,在他唇上啄了一下:“告诉你一个秘密,有些男人,只是偶尔在外面偷了一次腥,家里就被闹得翻天覆地,而有的男人,家中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彼此相安无事,你知道这里面的真实原因吗?”
“愿闻其详。”
“那我就告诉你,方便你以后再去勾引别的女人,其实这个秘密很简单,不管你有多少女人,只要有能力让她们感到,你是真心实意对她们好,她们自然不会让你为难,到了关键时刻更不会拖你的后腿。因为她们知道,这个男人并不是不爱她们,也不是不想为她们付出一切,而是没有能力付出这么多。你只要让她们明白这一点,每一个爱上你的小妖精,都会变成最听你话地乖女孩。”
望着她如小女孩般的俏皮笑容,周天星不由心头又是一热,揽住她的腰肢,不知怎的就脱口而出:“再来一次,奖励你告诉我这个天大的秘密。”
阮清马上花容失色,惊呼道:“你还要?不要啦,都已经五次了,人家快被你弄死了。”
周天星嘿嘿一笑,不由分说,一只贼手已经滑溜无比地探进她裙下,就势把她再次压回床榻上。
“大色狼,早知道人家就不穿衣服了,唔!惫要再洗一次澡,再弄一次头发。”
“是这样啊,那就不用脱上衣了,只脱裙子,省得弄乱你的头发。”
周天星笑嘻嘻地再次提枪上马。这时的他才真切体会到,为什么古代有很多荒婬无道地昏君,天天不理朝政,就知道躲在后宫里鬼混,实在是因为,有些女人,就算为她们舍弃一切,也是理所应当的。
“嘿,该不会我骨子里就有当昏君的基因吧,那我可千万不能穿越回古代当皇帝,不管去哪个朝代,肯定都会弄得礼崩乐坏,天下大乱。”
就在进入那具香汗津津的娇躯中时,他忽然冒出一个无比荒诞的念头。
不管怎样,阮清当晚还是离开了东海,不过临去机场前,还是跟周天星回家绕了一圈,和周家人一起吃了顿告别晚餐,最后,包括大着肚子的林水瑶,一家人全体把她送到机场,就差没有洒泪相送了。
必家途中,周天星也不知心中是何滋味,短短一天的经历,似梦似真,充满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感怀。做男人做到这地步,照理说也该满足了,可是,扪心自问,一个人地感情被切割成了两块,究竟哪一块是真,哪一块是幻,又或全都是真,全都是幻,又有谁能说得清。
同一时刻,龙城花园中。
夜幕笼罩下,一场腥风血雨正进行得如火如荼。
烈烈寒风中,附近一座林木绵密地山丘上,一身黑色劲装的川崎明秀面若寒冰,连整个头部都包裹得严严实实,双眼部位罩着一副超薄办外镜片,眼神冷漠而锐利,手中还举着一架硕大地军用热成像望远镜。
她就这样一个人站在山顶,安静得如同一根雕塑,脚下的龙城花园中,影影绰绰地跳跃着不知多少同样黑色的身影,还不时从风中传来零星的枪声。极远处的公路上,一条闪亮的光带正在缓缓向这边推进,那是无数警灯交织出的绚丽场景。只是,这些警察来得似乎太迟了一些,因为她脚下的战斗已经接近尾声了。
终于,包裹在黑布下的唇角微微上翘,因为她终于看到了此行真正的目标,一个在山坡上疾奔如飞的身影。然后,她扔下那只硕大的望远镜,把这件价值数千美元的高端装备象垃圾一样丢进草丛,几乎在同一时刻,她的身体做了一个极怪异的姿势,上半身朝后一仰,弯折程度马上超出正常人类的生理极限,同时腰腹上顶,双手撑地。紧接着,她的整个身体如同弹簧般拔地而起,一只脚背准确无误地勾住一棵大树的树梢,凌空一个转折,整个人已经四平八稳地坐在了一棵树的枝叉上。整个过程说起来话长,实则只发生在不到半秒钟时间内,仿若白驹过隙,身子一晃就上了树。
然后,她慢条斯理地端起一杆原先就斜挂在枝头上的巴雷特12。7毫米反器材狙击步枪。
“轰!”
枪口中喷射出一道长达米许的桔红色尾焰,在漆黑的山林中显得格外触目惊心。与此同时,千米开外,一个奔跑中的人影突然间上半身炸裂,如同一只突然爆开的气球,整个头部连同胸肩部位一齐被炸得粉碎。可是,他依然还在向前奔跑,直到又向前冲出十几米远,才轰然倒地。
“小姐,快走吧,警察马上就会赶过来了。”
不知何时,树下又出现了一条黝黑的倩影,头部同样包裹得很严实,语音清脆悦耳,正是兰儿的声音。
她仰头望着独流梢的主子,那个单薄的身影,此时显得异样萧瑟。
川崎明秀并没有挪动脚步,只淡淡问道:“我们折损了多少人手?”
“目前…还不清楚,大概十来个吧。”
兰儿停顿一下,终于咬牙问道:“小姐,今天的事,好象…”
“好象很不符合我从前的风格,是吗?”
“是。”
树梢上沉默良久,终于传下一声幽幽叹息:“以后…你就会慢慢习惯这种新风格了,走吧,后藤家的报复,也许会比今晚更加猛烈。”
第201章 脱离苦海
那人哈哈大笑,用刀尖遥点周天星鼻尖,没好气道:“你大爷的,老子还想抽白粉呢,你有吗?妈的,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界,都到鬼门关啦,还做梦呐。”
就在这时,前排忽然传来“砰砰”几下闷响,同时听到姚克疯狂的吼叫,以及女孩凄惨的号哭。定睛瞧去,这个禽兽般的男人正大力扯拽着女孩的长发,把她的头一下下向椅背上撞击,显然是因为强奸未遂,恼羞成怒,以此泄愤。
面对这一幕,周天星再也坐不住了,一股难以遏制的怒火腾地从胸腔中升起,瞬间填满了整个胸臆。
刹那间,一幕幕不堪回首的记忆涌入识海。卫生间的地板上,一个身材单薄的少年被剥得一丝不挂,被扯拽着头发,把头按在马桶上,一下扎进桶中的污水里,接着,马桶开始抽水,瞬间淹没了他的眼耳口鼻…
焙缓地,他再次撑着椅背站起,面沉似水,一步步向那柄明晃晃的匕首走去,这一刻,所有的喧嚣和号叫都从他耳畔隐去,只剩下一个无限冷漠、似曾相识的女声:“这个世界太脏,只有用血才能洗干净。”
然后,他看到刀尖在后退,还伴随着一个色厉内荏的男声:“你…你要干什么,***别过来…再上前一步老子就捅了你…”
他真的站住脚,就在胸膛距那刀尖近在咫尺之时,停了下来,然后,他冷冷地、怜悯地看着那持刀的男人,语气中透出一丝令人不寒而栗的阴森:“孙子,第一次玩刀吧,知道怎么捅人吗,我告诉你,下刀的时候一定要准、要狠。不要看对方的眼睛,刀尖向上四十五度,从左边第二根肋骨和第三根肋骨之间的缝隙里扎进去,这样就可以直接扎穿肺叶,捅进心脏,然后,握着刀把狠狠转一下,不过,如果你不喜欢喝人血的话。最好不要马上把刀拔出来,因为,你会被喷出来的血浆溅得一头一脸。所以。捅人的时候最好不要从正面捅,就象这样…”
他打住了话头,缓缓转过身,背对着持刀地男人,如讲解员般耐心讲述道:“就象这样,标准动作是,你应该从我背后扑上来。用左臂勒住我的脖子,右手持刀,捅进我的心脏,懂了吗?”
车厢中静了下来,连正在发疯的姚克也停止了施暴,傻呆呆地瞪着那个单薄的背影发愣。
平淡的语调再次响起:“这是个弱肉强食的世界,可是。每个人都会死,谁都逃不过那一天,区别只在于。早几年或者晚几年,跟几个女人上过床,还有,死的时候…身边都有什么人为你送行。好了,孙子们,我现在就把话搁这儿,哪个王八蛋再敢搅了我的清静,让我不得好死,我就先…咬死他。”
然后。那个单薄地背影开始移动。慢慢走到车厢最后一排,再次在一长排座椅上躺了下来。
不知过了多久。只听“咣当”一声,是匕首掉在地板上的声音。原本凶神恶煞般的男人突然蹲下身子,双手掩面,发出干涩地哀嚎。
同一时刻,天一观中,盘腿打坐的慧明和尚缓缓睁开双眼,唇角牵起一丝若有若无的笑容,喃喃道:“真是个很有意思的家伙,怪不得能拥有这么强大的功德。好吧,我倒要看看,你究竟能挺到什么时候才露原形。”
接下来的三天三夜中,准确地说,是七十多个小时中,周天星一直处于半梦半醒中,继续忍受着病痛的煎熬。
车厢外,是永恒地黑暗,比黑暗更可怕的黑幕。狭小的车厢,成了比梦魇更可怕的牢笼,隔绝了和外界的一切联系,连手机也没了信号。在此期间,曾经有人无数次试图逃脱这个令人窒息的牢笼,然而到头来,一切努力都以失败告终,那层厚重如实质、深不见底的黑幕仿佛一道无形地空间屏障,不管用什么办法,都无法在物理上突破哪怕一丁点空隙。再后来,汽车中的油料也因开空调取暖告罄,至于食物和饮水,原本就没有储存,所以连消耗的资格都不存在。
于是,车厢中地气氛一天比一天更沉闷,没有人再有兴趣说话,因为一开口就要消耗体力和宝贵的口水。
至于起初还存着些婬邪念头的两个男人,这时早已因饥渴脱了力,而车上唯一可供杀人放血的凶器,早就被一个细心的女孩悄悄从地上捡了起来,交给周天星保管。
说白了,除了周天星以外,这辆车上的所有人,现在都只剩下了一个念头,等死。
这些人中,周天星其实是最郁闷的一个,尽避他明知,所有人都不会真的被活活饿死,但他比谁都明白,这些人全都是为他一个人在受活罪。最令他难以忍受的是,这些原本如花似玉地城市女孩,渐渐地也学会了无所不用其极,为了生存,有地人开始喝自己的尿,很快,这种古老地求生方式就在车厢中普及开来,于是,种种令人作呕的异味越法厚。
最痛苦的是,尽避已达辟谷之境的他根本没必要模仿这种方式,就算十几天不饮不食也能保持体力,但他还是不得不喝自己的尿,只为使自己看上去象个普通人,取信于那个每时每刻都在关注他的小巴尚。
“秃驴们,你们等着吧,只要挨过这一回,小爷我要是不灭了你禅宗满门,我就自宫以谢天下。”又一次,他在心底暗暗赌咒发狠,虽然明知这个毒誓将来不可能实现,但只有这样,他才能获得继续苦熬下去的动力。有好几次,他几乎打算彻底放弃这个计划,不再装孙子任人摆布,很想直接跑到天一观去把那个笑嘻嘻的小巴尚痛殴一顿,打得他满地找牙。可惜,他不能真的这样做,身为天机宗传人,最强项莫过于躲在暗处偷偷算计别人。绝对没有理由弃长取短,和一个实力雄厚的大门派正面硬撼。
正寻思间,忽然感到胸膛上一热,一团温香软玉钻入怀中,同时耳畔传来一个极低的昵喃:“我还从来没有被男人抱过,不想就这样死,趁着还有点力气,抱抱我。”
随后,两片充满着腥咸味的娇唇就贴了上来。他的口被封住了。
这一刻,周天星心头又升起一种似曾相识的荒诞感,在过去地七十多小时中。他已经不止一次享受这样的艳福,时不时地就会有人爬到他身上来,和他温存一番,理由也是千奇百怪,有的说想人体取暖,有的说只想找个男人抱一会儿,有的说想滋润一下嘴唇。总之。他现在俨然成了这座牢笼中的“慰安夫”任何人想上他都可以。起初,他还动过拒绝的念头,到后来也麻木了,只当这是补偿她们因自己而受的苦,能用身体安慰一下这些饱受折磨的心灵也是好地。当然,这种温存仅限于搂搂抱抱。落到这步田地的人,除非是极少数异类,一般都不会有真干那种事的心情。就算有心情也没力气。
只是这一次,他碰到了一个例外,就在四片嘴唇交合在一起之时,一块滑腻香甜地物事掉入他口腔中,接触到舌尖的那一刻,他马上判断出,这是一块巧克力。然后,那两片娇唇脱离了他的口腔,在他耳边轻轻道:“这是最后一块。我用它来感谢你…救了我们大家。虽然最终还是逃不过一死,但是。至少这样死更有尊严。拜托你一件事,如果你能活着出去,替我照顾我爸妈,好吗?”
周天星沉默良久,他很想冲口而出:“放心吧,我们都不会死,这只是个恶意的玩笑。”然而,他还是强自压下了这个冲动,只在她耳边道:“如果我不死,一定会尽我所能照顾你的家人。”
“真好,这样我就放心了。”
女孩笑了起来,把手腕伸到他唇边,雪白粉嫩的玉腕上,赫然有一道新鲜的创口,那创口开得并不深,但也足以汩汩流淌出一股热血,她虚弱地道:“你是个好人,好人就应该活下去…所以,我愿意让你用我地血…活下去!记住,我的名字叫…乔萌,三国里有个江东二乔,就是那个乔,萌芽的萌…”
说着说着,她语音渐低,终于因失血过多,晕了过去。
周天星没有再说什么,只是扶着她的身子仰面躺下,然后脱下上衣,用匕首割下一块布片,替她把伤口紧紧包扎住,然后,他十分平静地用刀尖在自己手腕上划出一道小口子,把创口凑到她唇边,再用另一只手撬开她双唇,任汩汩热血静静淌入。与此同时,心中无喜无悲,只知道从这一刻起,他今生注定要和这名叫乔萌的女孩结下解不开的因果。
同一时间,天一观中,慧明和尚轻轻叹息着,他目光迷离地摇摇头,苦笑道:“这个家伙,我越来越看不懂他了,罢了!再试下去小僧就要折损功德了。”
然后,他一指点出,按在面前的一方棋盘状物事上,当指尖接触到某个点时,这件通体黝黑地物事忽地闪过一道几不可察的流光,随后又恢复原状。
下一刻,远在数公里外的一处山坳中,一大团黑雾渐渐散去,露出一辆停在乱石杂草中地大巴车。
直到这时,车上的周天星才真正松了一口气,终于熬过了慧明的检验,至少在今后的很长一段时间中,禅宗再也不会怀疑他是个修道人了,只会认为他是一个普通人中的天才。
只是,他此刻并没有感到一丝欣喜,反而是对禅宗深不可测的实力更为忌惮,尤其是对慧明操纵的那块棋盘状物事,更是存着深深的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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