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二爷的刀:因为颜值=。;= @关(2)班宣传委员红A中毒症晚期
@关(2)班劳动委员不GJ:我说过什么来着?天下大同,何必挣扎╮(╯_╰)╭ @关(2)班宣传委员红A中毒症晚期
@关(2)班劳动委员不GJ:突然发现右边的这位神似关老师的“机场神秘女友“有木有……我好像发现了什么=。;=
@露琪亚婚纱摄影:又被关(2)班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o⊙)
……关老师发呆的分割线………
“I have lost my dewdrop;” cries the flower to the morning sky that has lost all its stars。
花儿对着繁星落尽的晨空哭喊:“我的露珠全丢了。”
顾铭早上迷迷糊糊转醒的时候脑袋还是昏昏沉沉的,所以他只眼睛撑开一条缝眯了一会儿,翻了个身把脸埋进枕头准备继续好眠……
然后他蓦地睁开眼睛,盯着不属于自己的房间,不属于自己的床铺,不属于自己的枕头,以及闻着鼻尖不属于自己的气味,傻了。
关于昨天的一些记忆零零碎碎地浮现在脑海,慢慢串起连贯的情节,轰炸得他还运转不灵的脑内世界升腾起一朵巨大的蘑菇云:他昨天中午喝高了,似乎给关聿天打了个电话,还大概骂了些不好听的话,然后晚上去KTV,自己又喝得烂醉如泥到沙发休息,关聿天出现了把分不清东南西北的自己带走,自己好像又抓着人哇啦哇啦了一大堆,后来吵着不肯回去,然后他就睡过去人事不知了……
啊啊啊啊丢死人了!!!!喝酒误事!喝酒误事啊啊啊啊!!!!
捂着脸狠狠地鄙视了自己一番以后,顾铭渐渐冷静下来。根据昨晚最后的记忆和眼前的景象,以及整个房间里并不陌生的气息,不难判断他现在身处何处。这个迟到的认知让顾铭变得紧张起来。他张开十指,慢慢转动脑袋偷偷观察四周,确定没有人在,他才松了一口气,把手拿开,坐起身好奇地打量这个房间。
房间并不很大也不奢华,雪白墙壁上挂着一面造型简洁的圆钟,指针已经指向快要九点,两幅装饰油画,一面墙上固定的造型书架上立着几本书籍杂志以及一些个性的小摆件。银灰色几何图案的厚实窗帘从天花板一直垂到地板上,密密地遮挡住了窗外的光线。墙角一张黑色实木书桌,上面堆了几本书,竖着几个相框,相框里都是关聿天和他家人的的生活照。
顾铭忽然就感到有些不好意思,抓起盖在腰上的空调被揉作一团抱在盘起的腿上。床铺的四件套颜色也很朴素,咖啡色米色浅蓝色的几何图形印花纯棉套组,就像关聿天这个人,低调不张扬,看去总是清淡平和的,但接触了就感觉各种温暖各种柔软,让人想要被包裹其中不愿出来。
顾铭把脸埋进被窝里,头疼不已地想:怎么办……
对于昨天发生过的事情,顾铭虽然没有太多记忆了,但他大概猜到自己说了很多该说的不该说的,隐约感觉他和关聿天之间满满都是暧昧的气氛。
于是顾铭又开始深深的纠结。
他知道自己迟钝,但不是傻,作为一位阅历有限但货真价实的小同志,他跟关聿天之间一来二去就冒出暧昧的小火花他当然是感觉得出来的。那么问题就来了:一,关聿天到底怎么想的?他会不会只是无意识地散发天王级的荷尔蒙?而且没听说关聿天有这倾向啊要是自己自作多情那不是很作死?再说了关聿天只是暧昧又没明确表示万一是自己想多了傻不啦叽去确认那不是更作死?二,更重要的是,他明明已经有个什么都好的Dennis了,Dennis也对自己这么好,自己怎么可以三心二意?
顾铭的纠结造成了他对关聿天刻意的疏远,但是就在昨天,一切努力都前功尽弃,而且他觉得自己快放弃治疗了。
在被子里埋够了,顾铭抬起头,还是毫无头绪。抓抓头发总结了一句“船到桥头自然直”,顾铭做了下心里建设,下床走出了卧室。
客厅里,关家二老正一个在沙发上看电视一个在拖地。
关妈妈听见响动抬头一看顾铭出来了,热情地招呼:“小顾起床啦?快去刷牙洗脸,电饭锅里的粥还温着呢~”
顾铭很是羞涩地打招呼:“阿姨早!叔叔早!麻烦你们了。”又环顾了一下家里,发现少了一个人,“关聿天呢?”
关妈妈一只手往腰上一叉,忿忿道:“那死小子六点多就出门了说要赶去杭州的高铁,真是难得回来在家里一刻都不能多呆的!老是这么不着家干脆不要这个儿子了!”
听见这话沙发上的关爸爸悠悠地来一句:“不要这个难道另外再要一个?我可要不起。”
关妈妈扭头一拖把突袭关爸爸脚下,关爸爸眼疾脚快闪了开来。
“哼!看你个老不修的还要不要胡说八道!”
顾铭被二老逗笑,招呼了一声去洗漱,想了想又转回卧室给关聿天打了个电话。
等了一会儿关聿天才接起电话,顾铭轻声问他:“关聿天,你到杭州了吗?”
关聿天的嗓音透着点疲惫:“嗯,正在去片场的路上。”
顾铭满是歉意地说:“昨天谢谢你啊,给你添麻烦了。”
关聿天语气里听不出情绪:“不客气,没什么麻烦的。”
然后就没了下文,顾铭一时不知道该怎么接话。他赶紧挤出一句话来:“那个什么……我昨天喝醉了可能说了很多胡话,你不要当真,不要生气哈。”
关聿天那头沉默了一会儿才说:“你没说什么,我也不生气。”
两人之间又一阵尴尬的沉默,顾铭觉得拿手机的手很烫,都冒出汗了。
终于,关聿天又开了口,说的却是:“还有什么事吗?我要开工了。”
顾铭忙应着声挂了电话。
挂完电话顾铭有点蒙。他感觉关聿天好像怪怪的,两个人以前通电话也好当面也好从来没这么尴尬过。想起对方语气中的疲惫,顾铭猜想大概昨天又是旅途劳顿又照顾醉汉的导致关聿天休眠不足心情不好吧。于是顾铭十分理解和歉疚地起身去洗手间刷牙。
挤了牙膏在关妈妈准备的新牙刷上,顾铭抬头看见镜子里的自己眼睛下果然挂着两个明显的眼袋,正准备再次鄙视一下自己,忽然瞪大了眼睛呆立当场——
镜子里,自己宽松的T恤领口下露出一双细长好看的锁骨,可是在光溜溜的一边锁骨上,赫然印着一个浅浅的已经有些泛着青紫的瘀痕……
磕伤?虫子咬?总不会是吻痕吧呵呵呵……顾铭一头撞在镜子上抵着镜子里自己的额头欲哭无泪地质问:“你是猪吗?昨天到底干了什么啊……QAQ”
阴暗的天空下,关聿天冷着脸死死盯住身下的人,手里透着寒意的刀锋稳稳地抵在了对方搏动的颈动脉上。
他默默地想:再往前一寸就好了,那纤细的脖颈就会流出温热的血液浸润他的心,那脑袋就会温顺地靠在自己肩上,那双唇就不会再说出气人的话来,只要再往前一点点……
这么想着,他的眼里透出嗜血的疯狂来,甚至忍不住微微伏下身,嗅了嗅,似乎已经能闻到刀尖舔血的味道。可是,当他想要把刀再推进一点时,他的手却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他越是用力压自己的手腕,手就抖得越厉害,仿佛这只手是他身体的叛徒一样。
关聿天咬紧牙关,额际青筋爆突,双眼也瞬间涨满血丝。
这时,身下的人原本献祭般紧闭的双眸缓缓张开来,抬起眼帘将一双乌玉般的明眸落在了他的脸上与他对视,那双眼里有释然后的平静,也藏着隐忍的哀伤。
突然关聿天的喉间发出困兽一般低沉嘶哑的响动,那只不听话的手一用力狠狠把刀扎在了一旁的地砖上,锃亮的刀刃应声折断。关聿天猛地起身,仰天发出一声凄厉的长啸,一甩袖袍飞奔离去……
“卡——!很好!很好!过!”
导演满意愉悦的声音打破了片场的寂静,一瞬间大家觉得凝滞的空气终于开始流通了,这才纷纷开始手头的工作。
《千机变》的拍摄已经接近尾声,今天是十分重要的一场戏——机关算尽的男主角赵长情发现到头来自己也不过被人设计成了一颗棋子,而这个算计自己的人,竟是自己一开始怀疑最后推心置腹,为自己数次刀山火海出生入死,与自己海誓山盟此志不渝的女人。于是男主角欲杀之而后快,但在两人放手一搏后,一向薄情寡义视世俗与人命如草芥的武狂人竟疯魔之后弃刀而走。
其实这部片子虽然有男女主角有儿女情长,但细细品味就会发现,主角只有赵长情一个。与其说是讲述了一场权欲熏心下阴谋迭起的江湖祸事,不如说是讲述了赵长情从一个无情无义的天生武痴,在人情冷暖中蜕变为有血有肉的江湖游侠,却最终以孤独凄凉的狂人至尊惨淡收场的故事。故事中的赵长情虽然一开始冷情到面目可憎,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但他却是唯一一个从始至终对朋友对情人坦诚以待的人。一开始的坦诚是因为不屑撒谎,后来则是因为有了情,但是最终他的用情在一个个戳穿的谎言和背叛面前显得尤为荒唐可笑。
建立在谎言基础上的情义终会崩塌,虚妄的真实并不能支撑起一个人的世界。这也是本片的一个主旨。
而刚刚这一场戏中赵长情从慢慢酝酿到最终一瞬间爆发的爱,恨,痴,怨全都被关聿天精湛的演技表现出来了。他表演得太传神,使得整个剧组都沉浸在他创造出来的赵长情的悲愤中,感到胸口一阵阵激荡和窒息。
这么重要和艰难的一场戏,居然拍了四次就过了,大家都顿感轻松。这才下午,剧组人员都有了今天的工作已进入收尾的错觉。
关聿天回到自己的休息处,靠在椅子上闭目养神,演女主角的冯以静晃晃悠悠就绕到他身边来聊天了:“聿天,刚才演得太好了,你居然把道具都折断了。”
关聿天睁开眼露出惯常的笑容:“哪里,冯姐过奖了。”
冯以静比关聿天大一岁,关聿天喊她姐并没有错,不过她可不干:“你小子又作大死啊!故意损我是不是?怎么又喊我姐?”
关聿天从善如流:“我错了,冯美女永远芳龄十八。”
冯以静扇他的脑袋:“关聿天你嘴太贫了啊!”
关聿天笑着不还嘴。
“说真的,刚才我一睁眼真要以为你爱我爱到撕心裂肺呢~”冯以静又推推他的肩膀:“你这几天怎么回事?没拍戏的时候周围气压也低得可以压得扁苍蝇,是太入戏了还是心情不好?”
关聿天闻言只是收起笑容淡淡地回答一句:“没什么,大概研究角色有点太投入了,加上没休息好,有点累。”
“是~吗~?”冯以静的语气将信将疑,“身体是革命的本钱,你一演起戏来就不把自己当人了,这可不行,一定要劳逸结合。另外生活里的事也会影响到身体和精神状态,所以一定要注意,这不用我多说吧?如果有什么话想找人聊聊的,我可以临时做你的知心姐姐哦~”
冯以静这会儿倒记起自己是姐姐了,关聿天觉得好笑但没有点破,感激地回道:“谢谢知心姐姐。”
见关聿天稍微不那么阴沉一点了,冯以静冲他挤挤眼悄声问:“出什么事了?难不成是……感情问题?”
关聿天斟酌了一下语言,才下定决心问她:“姐,是这样,我家楼下有一只野猫,我每天给他喂食,他很可爱,也很粘我,我都想把他捡回家养了。但是前两天我才发现,他不是野猫,而是有主人的家猫。你说我该怎么办?”
“啊?猫?”冯以静有些愣神,关聿天的话跟她设想的也相差太远了,不过看关聿天一脸真切的表情,她也十分认真地思考了一下,“那只能别再喂了,让那猫回他主人那里去,不然你算个什么事啊。当然你要乐意继续喂,他的主人会感谢你的。”
“我不想继续这样,又想养他怎么办?”
“这么喜欢那猫啊?那就跟它主人交涉看看能不能买过来喽~不过啊,我告诉你,喵星人这种生物呢是很傲骄的,就算你把它买过来了,要是它只是喜欢你喂的食物,但不认可你是它主人,它迟早会溜回原来的主人那里去的。”
“那怎么办?”关聿天皱眉。
“当然是先把猫搞定啊,要是它赖在你家不肯走了,它主人能有什么办法~不给你养也得给你养了啊~”见关聿天听得认真,冯以静忍不住就继续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
关聿天愣愣地听完冯以静的话,再看她的眼神就不一样了,那眼神就像大大地写着“她说的好有道理,我竟无法反驳”一样。
冯以静满意地享受关聿天崇拜的眼神,伸手拍拍他的肩膀:“年轻人~好好干!不就是搞定个喵星人吗?分分钟的事儿~别再愁眉苦脸了,搞不定了再来咨询姐。”
关聿天轻轻笑出了声:“好,冯姐是我见过最好的知心姐姐。”
天边一声炸雷,这阴沉闷热的天总算开始发泄出心中不满,哗啦啦地下起雨来。雨势由小变大,很快有了瓢泼之势,豆大的雨点砸在车窗上,那动静简直让人不敢相信那居然是一小滴液体所能爆发的力量。
关聿天坐在李磊的车里,有些不耐烦地看着前面长长的车队。杭州城市规划的时候排水系统一直没处理好,城西地势低,稍下大一点的雨就可以看海了。从主干道开始,一下雨就堵车,一下雨就堵车,屡试不爽,唯一的好处大概就是让这个城市的交警同志有活可干吧。
唉什么时候才能到家,他好给顾铭打个电话,那天之后自己心情不好,怕说气话,都再没跟顾铭通电话……
这时车里响起手机铃声,却是李磊的来点,他接起来放着外音:“喂,老大,有何吩咐?”
“阿磊你们到家没?”
“没呢,杭州下雨堵车,到家至少再半个小时,妥妥的。”
“我知道了,等下把聿天送回去你先别走,我们仨开个视频会议。”
“我靠老大您不是吧?要不要这么敬业?这都十一点了,什么事儿不能明早再议啊?我们俩可是饥寒交迫啊~”
“不是开玩笑,要紧事。”
“知道了,到家我给您电话。”
挂了电话,李磊看向关聿天,两人对视一眼都有些心里没底。祝承勋这人平时遇事都是不慌不忙胜券在握的,别人眼里再难办的事他都能眉头不皱一下在谈笑风生中就解决了,所以很难得见他这么一本正经说一不二的,看来是比较棘手的事情。
到家都快半夜了,关聿天和李磊稍微擦了擦衣服裤子上的水迹,在客厅沙发坐了,李磊便依约给祝承勋打了个电话过去。
祝承勋很快接了,并马上开了视频。
他第一句话不是对李磊,而是对关聿天说的:“聿天,你八月份档期空一点,去参加个娱乐节目。”
关聿天挑眉:“什么娱乐节目?”
这很反常,首先以关聿天如今的地位,根本不需要参加什么娱乐节目去博人气,其次就算公司要给他安排上节目,也不应该是大老板来给自己发号施令,让李磊跟自己说一声就行了。
“《我们牵手吧》。”
“噗!老大你认真?”关聿天先没发表意见,倒是李磊先诧异了,“那不是某卫视引进国外的一档明星谈恋爱节目吗?那么幼稚要聿天去参加?还这么大张旗鼓地动用到您老人家出马,有必要吗?”
“再幼稚也有观众爱看,也有观众相信。特殊情况特殊对待。”祝承勋淡淡地回道。
关聿天皱起眉,他隐约感觉到是有什么事态悄悄脱轨了:“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