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个狐狸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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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个狐狸精- 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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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那个哥哥……叫什么名字来着,梦馨?”

“尉文龙。”怀里穿着红肚兜的小女孩,犹豫了一下,神色黯然,然后说出了一个让她无比挂念的名字。

听到这个名字,高校长突然拉下了脸,然后,他一把把娇小的女孩从自己的大腿上放了下来,可怜的女孩光着大半个屁股,有些错愕地看着这个突然间改色的校长。

“不行。”高清华淡淡地道。

“校长……”陈梦馨有些娇嗔着道。

“你说一百遍也没用。”高清华在这件事上,态度是出奇的严肃,“在我的学校里动刀子这种事,已经惊动了教委和纪检委甚至记者。不给他个惩罚,我这个位子可坐不稳当。”

校长斩钉截铁的冷冷回答,让梦馨惊慌地睁大了眼。

“怎么这样?可不可以……想想办法……”梦馨楚楚可怜的抓着校长的手,眼里泛着水光,央求道。

“不可能的。”校长贪婪地看着梦馨说道,“别的人可以。但是……他不行。因为这件事已经闹的有些大。教委那边来人追究起来,我也没什么办法。再说……被捅了的那个学生的一个朋友的家庭背景也不简单。他们的儿子都受到记过处分了,如果捅人的凶手不受到点惩罚。他们心里怎么平衡的过去?这件事,真的不可能的。”说着,校长笑眯眯地抓紧了梦馨的小手,然后使劲地揉了揉,仿佛在揉捏一团刚和了水的面粉。

“可是……你不是答应我……如果我跟你那个……你就答应我任何事的么……”

“是啊,但是这件事除外。”校长的布着些许皱纹的褐色老手从梦馨光洁细腻的小手背一直摸到了她的手腕,然后,开始朝着梦馨的腰部摸了过去。

“比如说,你爸爸在校门口开的餐馆,我可以给你们降低一些租税……只要你跟我玩那么几分钟……”


卷二家有狐仙章一百零六唱戏【第一更】

啪!!

校长还没说完,梦馨的目光突然一凛,一记清脆的耳光就打在了校长的左脸上。

时间,在那一刻凝固了。

校长那前一刻还笑眯眯的脸,随着梦馨的这一记耳光,也渐渐地变成了严肃和暴怒。

“你……打我?”

看到校长那变得如同发作野兽一般可怕的脸,梦馨惊慌失措地收回了手,后退了一小步。

“你TMD一个小娘皮打我?!”校长突然站了起来,对着站在面前,身躯娇小的梦馨就是一个大耳光,然后,校长一个大步上前,大手一抓,梦馨的一条马尾辫就被他给抓在了手里。梦馨痛苦地叫着,想要掰开校长那只老虎嘴一样可怕的大手。

可是,她却绝望地发现,自己越是用力,那只抓着自己的手,也越用力,自己根本没法摆脱。

“小**。”校长冷笑一下,啐了一口,然后轻轻一推,就把梦馨那可怜的瘦小身体推倒在了地上,接着,这位已经不知道和多少女学生有过类似纠缠的经验丰富的校长一个伏趴就趴到了梦馨的身上,两只手按着梦馨的小小肩膀,脸上带着三分冷笑,七分**。

“你……放开……”

“放开?”校长冷笑了一下,“都已经是我的女人了。玩到一半就放开?难道你不想让你爸爸有一份安稳的工作?你爸爸……年纪也大了啊。你这个女儿,就这么不懂得知恩图报、孝敬父亲?”

听到校长的话,梦馨的眼睛微微睁大,推着校长两手的力气也顿时小了几分。然后,豆大的晶莹泪珠子,从梦馨的眼角滑落了下来。

“这样就对了。”校长淫笑着,然后,他那肥厚的紫褐色嘴唇,缓缓地朝着地面上的梦馨那柔软红嫩的小嘴覆盖了上去……

“替你的爸爸想想……你现在……没有选择的余地……”

校长淫笑着,而梦馨则是痛苦地闭上了眼睛,细细的睫毛颤抖着,似乎忍受着巨大的痛苦。

可是……在最后的一刻,她却是猛然睁开了眼,咬着牙,推开了校长那雄大的身躯。

“不要!!”梦馨突然坚决地叫了一声,然后,她突然在校长的的下巴处狠狠地咬了一口。

校长身体猛地一颤,痛叫一声离开了梦馨的身体。

“妈的?咬我,啊?!要死是吧?”校长勃然大怒,对着地上的梦馨就是重重地一脚,踢在梦馨那白嫩的大腿上,痛得梦馨一阵咬牙颤抖。

“别碰我……你这只……癞蛤蟆!!”梦馨哭着从地上爬了起来,然后爬到了一旁,抓住了自己的便裤,紧紧捂在怀里。

“癞蛤蟆?”校长冷冷地一笑,“刚才你求我的时候怎么嘴巴那么甜啊?”

梦馨脸色苍白,一步步后退,而校长,却是一步步地走近。

很快,梦馨就被逼到了办公室的门口。

“别过来!我要走了……你过来……我就叫人!!”梦馨突然豁出去了似的叫道。

这一下似乎让校长有些忌惮了,他走到一半的步子停了下来。

“小小年纪,脑子倒是挺好用啊。很好,那你尽管走好了。我的管教呢,是很宽松的。”校长讥讽地笑着,一边说着,他还甩了甩手,“走啊,尽管走。不过我告诉你,我高清华的耳光没那么好扇耳,我的油也没那么好揩,尉文龙是吧?这个名字我是记住了,我呢,会好好地跟派出所那边说一说的,争取让他多坐几年牢。”

说着,校长脸上笑容,越发的灿烂。

听到这话,梦馨小脸煞白,忽然嚎啕大哭了起来,她颤抖着,把她的那条简陋的便裤套到了她那湿滑修直的大腿上,然后,她捂着脸,大哭着,转身拧开了门锁,跑出了校长的办公室。

看着梦馨逃跑的背影和传回来的隐隐约约的哭声,校长伸出老手,摸了摸被扇过的那一侧脸,缓缓揉动着。

“女人,永远这么没脑子。”

在不为人知的光明角落里,有黑暗潜伏着。

在不为人知的黑暗角落里,有光明守候着。

……

“哥,回来了,怎么又这么迟?”

打开家门的第一眼,我就看到了和狐仙一起坐在差几千下着围棋的阿雪。

这一盒围棋,是以前住在我们家楼上的邻居搬出后送给我们的。那是一名下棋爱好者,不管是象棋、军棋、跳棋还是五木、六博,那个人都有,离开后,他就把他的珍藏给了我们。算是送别礼。

狐仙缓缓地转过脸来,懒洋洋地看着我,表情不冷不热,一对像是黑色玻璃球卡上去的眸子无声地看着我,比涂抹了还要光泽鲜明的柔嫩嘴唇紧紧闭着,丝毫没有打开的意思。

“噢,出了点事,我的一个同学生病了,我是班长,所以和同学一起组团去探望他。”我自认为是天衣无缝的话语,却得到了狐仙的斜视。

“面不红气不喘。”狐仙像是冰盖下流淌着的艰涩冰泉吐槽道。

阿雪看了狐仙一眼,似乎没有立刻会意,然后看着我道:

“生病了?什么……病?”

“颈交感神经麻痹综合征。”我随便扯了一个阿雪肯定听不懂的病症名道。

“啊?那是什么病?”果然,阿雪提问道。

“会导致半侧脸部瘫痪面部下垂和神经麻痹的症状。”我叹了口气道。

心里却是说着:

我会说,那是一种小儿的麻痹症么?

大概是我的演技还算马虎,又或者是对我这个哥哥足够信任,阿雪终究没有再怀疑我。倒是狐仙一直在一旁玩弄着自己那尖如春笋片一般的指甲尖,交错着被奶白色带黑纹的过膝长筒宽袜包裹着的美腿,摆出二郎腿的姿势。

今天的狐仙,换上了一件青色的短裙衫,裙角略窄,把她那完全按照黄金分割比例打造的圆匀腰腹贴的紧紧的,更显性感诱人。

我给了不少零花钱给狐仙,看得出来这个女人压根就没有想过替我节制,也不知道惹火烧身是什么。

狐仙丝毫不搭理我一眼,我也没多看她几眼。要我烦心的事不少,狐仙这个女人想什么我暂时顾及不到。

吃完了晚饭之后我帮着阿雪整理了碗筷,问候了一下妈,帮她做了一下身体拉伸放松按摩。长期卧床的妈身体容易疏松和单侧受压,所以适当的放松是必要的。

在我和阿雪都去学校的时候,我就把这个任务交给了狐仙。

嘴上恶毒地说着我不是她的包身工的狐仙,事实上还是帮了我妈做一些放松运动的。

因为,这是我妈亲口告诉的我。

“一生,其实你不用每天这么帮妈按摩的,阿仙她在你回来前就做过了。而且比你做的好多了。”

“……”于是我默然无语,略一瞥眼,看到狐仙正在门口看着我,对上我的目光,狐仙的视线和我的视线保持着90度角撇开。她也不说什么,环抱着胸,黑发微微摆动,就转身托着蓝色的塑料拖鞋趴趴走开。估摸着又是去睡觉或者看电视杂志去了。

给阿雪辅导了课业后,我洗澡,一切如常地到了房间,默默等待深夜的到来。

“粮囤地怎样了?”

狐仙赖在铺着刚晒过的绵软被单上,呈现“T”字型张开了两手,黑发呈扇形散开,压在白色的平坦床单上。

狐仙的意思是问我准备工作如何了。

“只欠东风。”我回答狐仙道。“就看这两天李天宇那边的答复了。”

“是么。”

狐仙两手一左一右地勾起两丝发梢,含在嘴里,轻轻咬着着,两只黑眼睛盯着天花板上某个虚无的点。

“怎么不问得更详细?”

“没兴趣。”狐仙白齿咬着黑色发丝,朱唇一开一合,用清朗的声音道,“小丑角儿罢了。”

“的确是小丑角。但是……这是我欠下的人情债,我得还。不然就没机会了。”我说道。

“由你兴子去吧。我碍不着。别被不上道的跳梁小丑整了幺蛾子,打翻了船输的一败涂地,便算是对得起我了。”狐仙目光盯着在空中徐徐张开五指,五指如兰,如莲,合拢虚托。

我抿嘴,笑而不语。

狐仙也不说什么,哼呵一笑,然后,她居然含着发丝,轻轻哼唱起了京剧。

音正调准,词句清晰,气流尖细,委婉圆润,听得我精神都略微震动,像是有一道银线缓缓从我的左太阳穴传入,右侧穿出。

俨然是一曲板腔体的《春香传》。

“你还会唱京剧?!”我奇道。

“都会。”狐仙停顿了一会儿,给我的回答简单明了,继续哼唱着。

“都会?”我挑起了一根眉毛,“还会什么?越剧?晋剧?豫剧?……秦腔?”

“都会。聒噪。”再次被我打断了曲调,狐仙声音里多了几分的清厉。

听到这女人这般说,我也不再看书了,反倒是托着脸坐在那里欣赏着这个女人唱曲调。

结果这一唱还真是不得了,评剧、晋剧、京剧、越剧、曲剧、豫剧、吕剧、庐剧、粤剧、昆曲、秦腔、梆子、评弹、黄梅戏、二人转、皮影戏、二人台……这些,狐仙居然都会。

也不知道她是从哪里学到的。是平时电视上看到的,还是她本就会?

这个妖孽。

“会唱二黄,那你也会拉二胡月琴咯?”我笑着道。

“算是都会吧。蛇皮弦,古筝……只要是八音,都会一点。”狐仙道。

“宫商角徵羽五音衡准,金贝丝竹八音匏革牙角俱全……真是个妖女。”我感慨道。对这个本来就妖的不能再妖的女人,更多了几分的敬佩。

“遣时造兴的玩物罢了。想学,你也可以。”狐仙随口道。

卷二家有狐仙章一百零七东风已至,花谢花飞【第二】

“那我宁可听你唱。”我微微一笑,“反正这辈子,我也超不过你那比***王菲还猛的喉咙,所以,我没兴趣学。”

语毕,我的手机突然响起,抓来一看,居然是李天宇的消息。

看到手机上的显示,我抿嘴一笑:

“东风到了,好戏开始了。”

……

我喜欢在黑夜里穿梭的感觉。但是这并不意味着我喜欢熬夜。

我前去的地方是东桥桥底下,按照我之前给李天宇的暗示,他的确是在我给他的坐标地点埋下了整整一袋的违禁药。这些违禁药,包括300克的K粉,300克的摇头丸,居然还有10克的海洛因。也不知道李天宇是怎么搞到的。但是,10克的海洛因已经足以追究刑事责任。

把药拿到手后,我第一时间去了一趟学校。半夜三更,学校自然是关门的,就算是传达室也不会有人。

但是我的目的并不是进学校,而只是在学校门外。

校长办公室所在的行政楼紧贴着学校的外部围栏,我只需要站在学校外围的栏杆上,就能够看到二楼校长办公室的窗户。

我当然不可能做出爬窗盗窃之类的事,我只是随便找了两块拳头大小的路旁石,杂碎了校长办公室的玻璃窗,然后,就转身回了家。

到此,所有的准备工作都完成了。

到了家门口,我发了一则短信给尉文龙,告诉他:

“东风已到。明天动手。”

十秒钟后,我收到了尉文龙的回复:

“得令。”

看到尉文龙的回复,我忍不住嘴角牵扯出了一丝笑意,然后,轻轻地推开了家门走了进去。

有了几次的经验,这一次,阿雪自然依旧没有发现我的鬼祟行动。

狐仙还是赖在床上,两只手抱着后脑,右腿架在左腿上,右足翘着,一对美得让人发指的眸子则是盯着天花板。

嘴里,还念念叨叨、哼哼唧唧着什么。

仔细一听,才发现这个女人已经唱到了昆曲《牡丹亭》的第十出《惊梦》:

“……袅晴丝吹来闲庭院,摇漾春如线。停半晌整花钿,没揣菱花偷人半面,迤逗的彩云偏。我步香闺怎便把全身现?”

“大半夜唱《惊梦》,春闺难耐啊?”我冷不丁地笑了一句。

话音未落,一个枕头横飞而来,差点砸中我的脸,我头略偏,躲过了狐仙的随手一掷。

狐仙也没有看我一眼,目光甚至都没有动一动。我想她从我戏谑的口气应该听出来我心情尚可。我心情尚可,就说明我做的事比较顺利,所以她也不需要过问什么。

我从不否认狐仙是个聪明的女人,在很多方面,她聪慧到可怕。

似是为了免得我说一两句闲话,狐仙迅速地改变了腔调,从雅气婉转的昆曲变到了清悠婉丽的嵊州方言版越剧,俨然是曹雪芹《红楼梦》里林黛玉的《葬花吟》,字调细腻柔美,充满了江南小女子的柔气:

“花落花飞飞满天,红销香断有谁怜?一年三百六十天,风刀霜剑严相逼。明媚鲜妍能几时,一朝飘泊难寻觅。花魂鸟魂总难留,鸟自无言花自羞。愿侬此日生双翼随花飞到天尽头……一朝春尽红颜老花落人亡两不知!”

“不是原版的唱词,我一直觉得《葬花吟》的精髓在于‘独倚花锄泪暗洒,洒上空枝见血痕’和‘青灯照壁人初睡,冷雨敲窗被未温。’这两句,一句凄迷苦楚,热泪洒血,见花如见人。一句寒凉岑寂,冷色调突显茕茕孑立的韵味,古韵极强。比起其他的诗句更有意味。”

“可惜越剧唱词里少了这两句。那种怨怼的味道就浅了很多。”我叹息道。

“倒是有点心得。还以为你不碰触这些古词曲牌。”狐仙停止了吟唱,忍不住说了我一句。

“小时候没书看,在小学图书馆的时候,把唐诗宋词元曲和杂志上一些诗赋曲调的文章剖析都看了个遍。虽然没怎么研究,但是算是初窥门径。”

我笑着道:

“比起《惊梦》,我倒是觉得会说‘最愁不过春’的你更适合林黛玉的《葬花吟》。不过,我真是佩服,在你们那个年代,怕也没多少女人比你更有眼界博识的了。”

“呵。”狐仙轻呵了一声,颇有意味地盯着天顶,惋叹道,“可怜的钱绣芸。”

“就是为了进天一阁嫁人,结果却因为重男轻女而望着天一阁郁郁而终的那位?”我挑了挑眉毛。

“对。”狐仙淡淡地道,“古来阳盛阴衰,女子皆不如男。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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