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子传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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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子传奇- 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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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孔纥!”孙旷大怒,这个时候这个孔纥还要和自己绕圈子,“你少跟我装糊涂,你儿子指使人打断了右章的手腕,此事绝难善了!”孙旷快疯了,这个孔纥未免太能装了,竟哪些避重就轻,不提右章断手,却提自己儿子受辱,让孙旷不禁驳然大怒。

  “打断右手腕?”孔纥佯装一惊,继而道:“太宰大人,做人是要讲理的,据我所知,犬子被公子右章欺负,是一个过路的好汉看不过才出手相助,至于说伤了手腕,这事我倒是真的不知了,但是,即使公子右章受伤也与我儿无关,太宰大人不去捉拿那打伤公子之人,却来我孔府兴师问罪,不知太宰大人这是有心呢,还是无意?若是有心,孔纥便奉陪大人将此事探个究竟,就是闹到主公那里,孔纥也绝无理亏之处,若是无意,念在太宰大人爱子心切的份上,孔纥不与大人计较就是了。”说完也不理那孙旷,坐到椅子上拿起一杯茶叶,慢慢的品了一口。

  “你……!”孙旷一时语塞,不知道接下来该说什么,只是指着孔纥半响才道:“不管怎么说,有人看到那打伤我儿的人进了你孔府,想必也定是你孔纥的手下,只要你交出凶手,念在同朝为官的份上,我也不去追究,如若你不交,今天我就是抄了你孔府也要找到此人!”说完脸色冰冷的站到孔纥面前,目光阴狠的看着孔纥,他此来本就是借题发挥欲将孔纥置于死地的,现在话既然说到这个份上了,更是已做好了动手的准备。

  孔纥面色一变,腾的一下站起来,看着孙旷道:“太宰大人,我孔纥敬你是太宰,一再忍让,你也不要欺人太甚!我倒要看看今天谁敢动我孔府的一草一木!”说罢往孙旷面前一横,怒目而视。

  “好!”这孙旷把一个好字拖的长长的,接着又道:“这可是你孔纥说的,来人!”只见那四个侍卫中立刻一人走到孙旷身后,抱拳拱手道:“请大人吩咐!”

  孙旷看也不看一眼便道:“你便向孔大人请教几招吧。”说罢坐回椅子上,反倒不再急燥,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孔纥定睛向打量了那人一眼,高有丈三,身材魁梧,面无表情,并没有什么出奇的地方,却不知道为什么,竟让孔纥有种心惊肉跳的感觉,虽然自己天生神力,可眼前这侍卫却给自己一种如大山的感觉一般,往那里一站,似座天神般不可撼动。

  那侍卫见孔纥打量自己,便一抱拳向孔纥道:“大人,小的奉命向大人讨教几招,但小的又不敢以下犯上,便让大人三招,三招之内,小的不躲不闪,但凭大人打在身上,大人你看如何?”

  “什么?”孔纥一听心里大惊,这曲阜之内,谁人不知道孔纥天生神力,一拳能打死一头牛,可这其貌不扬的侍卫竟说让自己三招,不闪不动硬接下来,这孔纥心里一下子就没底了,不禁心中起疑,便有些犹豫起来,正在不知道要不要动手之际,忽听得身后有人道:“大人,即是下人之间切搓功夫,大人岂可以大欺小,不如由小的代劳吧。”

  众人闻言不由都抬起头向门口望去,孔纥回头一看,却见郎雄气定神闲的站在门口,正等着孔纥答话。见郎雄出现,这孔纥当即心头大定,便回头道:“既是如此,便有劳先生了,你便陪这太宰大人的侍卫过上几招,只是不要伤了他的性命。”说罢轻蔑的看了一眼孙旷,一转身坐到自己的位置之上,拿起茶杯也不看孙旷一眼,品了起来。

  孙旷听到孔纥说“不要伤了他的性命”那句话之时,不由得偷偷一笑,心里暗道:“还不知道是谁饶谁呢,等着看好戏吧?”

  郎雄走进厅内一伸手向那侍卫道:“兄台请吧。”

  那人只是在郎雄身上扫视了一眼,瞬即双目之中现出一丝不屑,一扬头,看也不看郎雄的道:“我刚刚已经说了,让大人三招,既然大人派你出场,这约定还是做数的,你尽管出招吧。”说完双手抱肩,站在那里便一动不再动。

  郎雄闻言微微一笑道:“即是如此,那在下便占了这便宜了,还请列位不要见笑。”说罢轻轻走到那侍卫身侧,绕着那人走了一圈,表面上看是在寻找那侍卫身上的弱点,可当郎雄走到那侍卫正面之时,只见郎雄右手轻轻一挥。仅指尖接触到那侍卫的腹部,只听得郎雄口中轻声道:“倒!”那侍卫脸色一变,再想躲可来不及了,一张口只听得‘噗’的一声,喷出一口鲜血,软绵绵的便应声砰然倒地。

  “啪!”孙旷手中的茶杯掉落地面,摔的粉碎,嘴巴张的老大,一时竟已合不拢了,目瞪口呆的看着郎雄,怎么也想不通,这看似文文弱弱书生一般的中年人,究竟用了什么功夫能够只是刚刚沾身的情况之下便将已方最得力的侍卫打到吐血倒地。

  见此惊景,连孔纥也不禁面色大变,他怎么也想不到这郎雄竟只是轻飘飘一下便将那看着像座山一样的人打的口吐鲜血,这是什么功夫?骇然的望向郎雄,再见那孙旷此时也是目瞪口呆的样子,望着倒在地上的侍卫不知所措。此人的功夫他是见过的,单掌劈磨盘,绝对在孔纥之上,所以才派他出场,没想到在对方毫不经意的一招之下便已经身受重伤了。

  见孙旷如此失态,这孔纥心中不禁一阵大快,连日来受的窝囊气似都在这一刻发泄了出来。

  只见那侍卫在地上抽搐了一会儿便爬了起来,这还是郎雄手下留情没有要他的命,要不然他早恐怕已经死了,而这人似乎也明白这一点,走到郎雄面前双手一抱拳躬身道:“谢先生不杀之恩。”便一扭头走到孙旷旁边,低声对着孙旷道:“对方有绝顶高手,非我等能敌。”便不再言语。孙旷闻言脸色又是数变。站起身来看着孔纥道:“想不到孔大夫竟请得如此高手在侧,真是可喜可贺!小儿之事或许真的是一场误会,今日就此别过,待我抓住凶手,定会登门向孔大夫致歉,先告辞了!”说罢怒气冲冲的一拱手,向外走去。

  “太宰大人慢走,恕叔梁不远送了!”孔纥懒洋洋的声音让孙旷一下子又差点暴怒起来,但一想到孔纥身边的那个可怕的高手,又不得不强压怒火,狼狈的离开了孔家。

  “谢先生出手相助。”见孙旷走远了,孔纥忙一抱拳躬身向着郎雄道。

  郎雄没有理会他,只是低着头,似是在深思什么事情,半响才一抬头看到孔纥还弯着腰向着自己,便一挥手:“孔大夫不必如此多礼,一切从简吧,还是不要被外人看出来的好。”说罢也不理会孔纥的反应,径直走出厅堂向书房走去。

  来到室内,立刻对着晗儿一抱拳道:“公子,郎雄有发现,请公子指点。”说完便站在一旁。

  专诸却听得一头雾水,愣愣的看着晗儿不明白为什么郎雄会叫晗儿为公子,耳边只听得一个男声从晗儿腹部发出:“有何发现会让郎先生如此慎重?倒是说来听听。”石林似是刚刚睡醒的样子,一副雍懒的口气。

  “师兄,你除了睡觉难道就不会干别的吗?”香云一听石林的语气,立刻嘟起小嘴道。

  “小师妹,我也没办法啊,我和你们比不了,我虽然可以暂时脱离晗儿的身体,但是时间是不能太长的,否则我灵魂受不了啊。只能呆在晗儿身体里面,我不睡觉还能干什么?要不换你来试试看怎么样?”石林一反常态的逗着香云。

  “什么?让我试试?不要!我才不要呢!你还是问问郎叔发现了什么吧?”香云一听石林的话不禁吓了一跳,虽然知道石林是在开玩笑,可一想起石林现在的样子就觉得怪怪的。

  “嘿嘿……郎先生,说说你的发现吧?”石林不再逗香云,向着郎雄说。

  “刚刚……我出手之前,先是绕着那侍卫转了一圈,只是做个样子而已,可是经过那太宰孙旷面前时,我突然感觉到他的身上散发出一种气息,一种很邪恶的气息,很阴冷,仿佛直穿透灵魂一样的让我心神不宁。”郎雄现在想起自己刚刚的感觉来还是有些心悸。

  “邪恶的气息?有我邪恶?”石林一下被郎雄的话勾起了兴趣,饶有兴致的问。

  “有多邪恶?这个……我也说不好,我没有见过鬼,但是他给我一种……恶鬼的感觉,就好像他的身上都是怨气一样!”郎雄开始有点不确定起自己说的话来,说起来有些吞吞吐吐。

  “嗯,怨气?这个词用的好,我给你的修炼法诀乃是纯正道的正气修炼法门,能感应到邪恶之气也不是什么怪事,而对手的邪气越重,对你的影响也就会越大,所以对方无意中就影响到了你的心神也在情理之中,看来,这孙旷不简单哪,身上有如此怨气,难不成竟是个魔修不成?”石林也开始猜测起来。

  “魔修?是什么?”晗儿问。

  “魔修者,即以残酷的手段攫取生者的灵魂以一种特别的法门供自己修炼,虽也可成大道,但以此法修炼之人,怨气极重,经年累月之后必会遭怨气反噬,最终沦入魔道成为杀戮的机器,其功法大成之后也是极为可怕,同等阶的仙人远远不是同等阶的魔修的对手,皆因其身上的怨气会在一交手就有意无意的影响到对方的心理状态,使对手的功力在不知不觉之中大打折扣。”石林向众人解释道。

  众人听了不由得都是心神一凛,暗道这魔修的霸道,竟要以生者的灵魂为引进行修炼,实在是残忍,想到这里,晗儿突然冷冷的说道:“不要想了,我决定今天晚上就去那太宰府探个究竟,如果对方真是个魔修,那必须要除掉,绝不能留下这种祸害遗害人间!”晗儿说的霸道异常,就好像那孙旷已经被判了死刑一样。

  石林不觉点了点头,道:“晗儿说的好,我等修道之人,遇此荼毒人间的魔头是切不可手软的,一个魔修从修炼到飞升魔界,最少也需要几十万人才能功成,今晚便一起去看一下,若对方真的是个魔修,就顺手除了以免除后患。”

  数十万人!众人心中又是一惊,那是个什么概念?数十万人如果站在一起的话,只怕这曲阜也要被占去一半才能站得下吧?这魔修还真是够心狠手辣,竟牺牲数十万人的性命来供自己修炼!想到此处,众人心中都起了必杀之念,本来还有的一丝慈悲之心也随之烟消云散。

  是夜三更,月黑风高,伸手不见五指。

  三条人影突兀的出现在太宰府的上空,专诸本来也是想要来的,但被郎雄阻止了,让他留守大夫府中保护孔纥的安全,专诸也知道自己来了也帮不上忙,只得听从命令。

  “好个太宰府,王宫怕也只是如此了吧?郎叔,你看,那个小院里的房间还有灯火,我们不如过去看看如何?”站在空中,香云用手一指下面对着郎雄说。

  “果然是邪气冲天!看来对方必是魔修无疑了,一会儿动起手来一定要小心。”石林不待郎雄说话突然插言提醒三人。

  三人闻听石林的话顿时提起了十二分精神,既然石林已经说对方肯定是上魔修了,那对方肯定不简单,说不定就有什么保命的招数。郎雄一马当先,身形一纵向那亮着灯火的房间落去,晗儿香云二人紧随其后跟上,三人轻飘飘的落在院落之中,落在一处阴暗的角落。郎雄向着二人一使眼色,便悄然的靠到了窗下,抬起头向窗内望去,只见白日间那孙旷正在屋内来来回回的踱着脚步,似是很着急的样子,不时望向窗外,正在这时,忽然一阵破空之声传来,郎雄立刻一矮身形藏于暗处,只见一道黑影翻过墙头,左右望了望,一纵身来到门前,伸出手在门上轻轻敲了三下。

  “谁?”孙旷猛的抬头看向门口。

  就见那门外的黑色人影轻轻答道:“主公,盘矶回为了。”

  房门吱呀一声开启,孙旷迎了出来,一把握斑那人的手道:“你终于回来了,情况怎么样?”说着将那人让到屋内。

  “主人,查过了,那孔纥身边的高手在今天才刚刚现身曲阜,之前没有半点消息,而且他不是一个人,随他一起的还有两个女子和一个壮汉,那壮汉听描述似乎是日前派往费城刺杀王浑的专诸。”

  “专诸?”孙旷的眉头一下皱了起来,“不可能!他老母妻儿性命俱在我掌握之中,他难道不想要她们的命了吗?”说完双目闪过一缕寒光。

  “应该不会有错,只怕那专诸已经背叛主人了,而且有那高手在孔纥身侧保护,主人再想生擒孔纥抽取魂魄就难了。”

  “哼!难?我的‘万魂绝’功成也有些时日了,只是还不知道威力如何,若真逼得我亲自出手,我倒是不介意在他身上试试。”孙旷阴冷的双眸盯着窗户外面,“既然来了,就请现身吧,何必鬼鬼祟祟?”

  郎雄三人一惊,以为自己已经被发现了,就要走出去,却忽听得院内另一个角落之中传出一阵爽郎的大笑之声:“哈哈哈……孙护法好功力,老夫施以土遁之术前来,还是被孙护法发现,佩服佩服!”只见一个身高不足三尺的小老头从那边墙角之中走了出来,月光之下,只见那人双目小如鼠眼,闪着一缕精光,尖嘴猴腮,下巴上飘着几根不伦不类的胡子,穿着一件十分不合体的黑色长袍,竟已拖到了地面之上。来到院中央对着室内道:“故人前来,难道太宰大人不出门相迎吗?”说完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

  房门大开,孙旷身后跟着盘矶走出门口,目光森冷的望着那小老头道:“晏婴?”孙旷明显一愣,“晏国相深夜到此不知有何贵干?就凭你的区区土遁之法也想瞒过我?莫不是想自欺欺人不成?只是堂堂国相,竟以这种见不得人的方式进入我太宰府更是杀我下人夺取衣服,你不觉得自失身份吗?”

  “国相?”郎雄不禁心里突的一下,继续看了下去。

  “身份?”那小老头突然笑了,看着孙旷道:“要说身份,我身份再高又能高过阁下吗?楚国公子芈机,身份显赫自不必说了,离奇的是,竟还是我鲁国的太宰,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而更奇的则是,公子芈机也好,鲁国太宰也罢,竟都是你的掩饰,你真正的身份乃是五毒教的太上大护法,孙旷我说的可对吗?”老头说到最后厉声喝道!

  “你……”孙旷一指晏婴,“我不管你从那里探听到这些消息,不过你既然知道的如此详细,那你今天便不要再走了。”这孙旷此时已是动了杀机。

  “就凭你?”晏婴看了一眼孙旷,“我既敢孤身一人前来,岂会怕了你孙旷,我劝你不要自视过高,就凭你五毒教那点本事,我晏婴还没放在眼里。”说完双手一背站在院子中央看着孙旷。

  孙旷闻言果然一愣,心道:“这晏婴既敢单身前来,必是有所倚仗,只是自己以前竟没有查到半点他的底细,此人倒真是不可小瞧了。”想至此处一回头对着身后的盘矶道:“盘矶,去向晏国相请教几招。说完右手单掌在胸前一横做了个必杀的手势,盘矶心领神会,一抱拳跃过孙旷来到晏婴面前。

  “晚辈盘矶,向国相大人讨教,还请国相大人手下留情!“说罢竟不待晏婴反应,只见右手轻轻一抬,一把碧绿色的短剑便出现在手中,向前一指晏婴口中叫道:“晏国相小心了。”只见一缕白光瞬间由剑尖激射而出,直奔晏婴胸口而去,晏婴不动,他知道这人是孙旷派上来试探自己深浅的棋子,但自己又岂能被对方看出来,只见他袍袖向前一甩,顿时将那缕白光卷于其中,向自己身侧一带又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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