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事件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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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事件薄- 第1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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兜是我常穿的一件,被他看到我和季燕然各抓着肚兜一角的样子,换作谁都会认为是我行为不检点,有意拿了自己私密之物勾搭男人,做出有伤风化之事……
  ——唉哟喂!窦娥比我还冤哪!(…_…!!)——呃,我比窦娥还冤哪!岳老爹是彻底误会我了,难怪我说个“小小疏忽”就把他气得胡子乱抖,难怪他如此执着于将我嫁给季燕然——他其实是彻头彻尾地在为我着想,想要弥补我的“过失”,想要保全我的名节,想要为我这个“犯了错”的女儿找到一个最舒服的台阶下。而我的态度却恰恰让误会中的老爹更加认为我是个不知羞耻的家门败类,他又岂能不恼火不伤心?!
  知道那肚兜是我新买来尚未穿过的人只有岳清音,而他和我一起我那院子出来后就直接去了前厅,吃完饭他又去送步九霄回房,我则跟了岳明皎来了此处,是以岳清音并没有机会同岳明皎说明情况。至于岳明皎曾说季燕然已对他讲明了事情原由,只怕也是他两人间的误会。季燕然估摸着跟我一样,以为他们知道那肚兜是新的——因为我既给他买了衣服,便肯定也会给岳家父子买衣服,只要想一想便能猜到这肚兜有可能也是我给自己新买的,是以他以为岳明皎知道,便没有多做说明。然而事实上是,岳家父子在此之前恐怕一直在前厅里接待步九霄,谁都未曾回房,所以并没有看到我让绿水青烟送过去的新衣服,因此他们出于主观印象,只会以为我始终是在家里待着的,压根儿不可能想到我去了外面采买。
  唉,有些误会看似很小,实则影响却往往极大,这不,可怜如我者眼看就要死在一条肚兜之上了,若传出去岂不要笑崩人家的后槽牙?!
  这种冤枉不能受!我连忙解释道:“爹,您误会女儿了——”
  “你给我住口!跪下!”老爹气得不轻,胸膛都开始剧烈地起伏了,我既焦急又心疼,怕他气坏了身子,只好先跪下去再向他解释。却听他接着怒斥道:“几时学会了狡辩?!当真是为父对你太过纵容了!若不是因你娘去得早,为父怕管你管得紧了委屈了你,一直不忍对你严加约束,却谁料竟适得其反!你——你说你如何对得起你九泉之下的娘亲!?”
  “爹,您听女儿解释——”我顾不得他让我住口的命令,急欲将真相说与他知,“那肚兜——是女儿今日新买的——”
  本以为听了这话后岳老爹的情绪会缓和下来,却谁料他反而愈发地恼火起来,指着我气得哆嗦着道:“你——你竟然还敢掰谎!你娘临终前捱着病替你做了十几件,皆因她说你自小只穿她亲手做的,从不穿外头买来的!你娘连你出嫁时要穿的都做上了!——你却又为何突然跑到外面买来穿?!——你真真是气死为父了!你这——”
  我一时傻了眼,岳灵歌内衣多我倒是知道的,只不过头穿越过来时因为图新鲜,一天换一件,早早便将所有的肚兜都穿了个遍,偏偏她的肚兜样式都有些老气保守,今日逛街时恰巧在某间女装店看到一些款式新颖且或可爱或性感的肚兜,忍不住便买了回来,谁又能想到这其中还有这么个缘故呢?!——难怪在我买肚兜时绿水和青烟两个丫头都用怪异的眼神望着我,当时我还以为她们是对我买那么性感的肚兜感到惊诧呢,于是还随口扯了个谎,说是看着这上面的花样儿好,买回家照着做刺绣用,两人这才没有多问,却谁料无意中又成了阴错阳差之事——倘若当时我不扯那谎,那俩丫头说不定会道出岳灵歌不穿外面买的肚兜之事,我便也不会将那肚兜买回来,后面便也不会发生种种误会尴尬。至于岳清音当初听了我的解释之所以未作出反应,大概因他是哥哥,这种事即使是灵歌的娘也不会主动对他提起的,所以他很可能并不知道灵歌有这样的习惯,或者……就算他知道也无所谓了,他不是早便确定我已不是过去的那个岳灵歌了么。
  总而言之一句话……牛皮不是吹的,倒霉不是催的,穿越女主囧事多,都是作者黑的……(嘛时候了还贫?!【哇!久违的话外音又出现了嘿!】)
  这下子我还能说什么呢?说我不是原来那个岳灵歌?估摸着岳老爹就把我当场活活打死了。说我买肚兜是为了照着花样儿刺绣?岳老爹不是小丫环,这话唬得了别人唬不了他。
  见我一时怔住,岳老爹愈发相信我是扯谎未遂难以自圆其说,直气得背着手满屋子里转来转去。知道此时无论我如何解释他都是不会再信的了,我也只好缄口不语,默默在当屋地上跪着。
  就这样不知过了多少时候,岳明皎总算不再转了,停下脚步来瞪向我道:“你这副样子,要为父如何还有脸将你许给燕然?!”
  我只能继续低着头保持无语,听得他道:“罢了!这门亲事只当为父从未提过!你出去罢!为父这两日暂且顾不得你,待为父巡查回来再行发落!”
  我起身向他行礼,他却背过身去不肯看我,见他的背影笔直,带着股老人特有的倔强,我的心又一次揪了起来。既然我已把自己当做了古人,就该努力让自己完全地去适应古人的生活才是,看来我做的相当不够,虽然我不可能让自己彻底屈从于古人对于女子所制定的种种教条和束缚中,但至少我也得尽量做到不让岳家父子为难才好。这一次只能怪诸事凑巧,误会连连,从今后引以为戒罢。
  默默转身出了房门,却见岳清音正立于台阶下,慢慢走过去,轻声道了声:“哥哥。”
  岳清音转身迈步,我便跟在他身后,一路向着我院子的方向慢慢行去。走了一段,听得他沉声道:“如今可已知错了?”
  我低声道:“知错了。”
  岳清音偏头淡淡瞥了我一眼,道:“天渐冷了,以后若无要事便少出府去,年下京城里南来北往的人多且杂,你一个女儿家不宜在外乱走乱逛,若需要什么便吩咐欢喜去买,实在想出府去玩,便对为兄说,为兄可以同你一起出去。这几日你便在房中禁足罢,明日为兄便去替你请老师来,从今后莫再贪玩了。”
  听得出,岳清音见我被岳老爹严厉责骂后心已软了,虽冷着脸说着听似教训的话,实则还是忍不住宽慰了我几句。
  我仰脸偏头望向他,轻声地道:“哥哥,灵歌是不是经常很让你跟爹头疼和为难?”
  岳清音哧地一笑,道:“经常么?不经常,而是无时无刻。”
  这……这都什么时候了,人家心里头正难过,这个哥哥竟然还有心情取笑我。
  “那,灵歌要怎么做才能不再让爹跟哥哥为灵歌操心呢?”我真心地问。
  岳清音扬着眉毛用一种与他性格极不相衬的既无奈又好笑的表情看了我一眼后仰起头去看天上的星星,悠悠地道:“灵歌会有忘记爹跟为兄的那一天么?”
  “当然不会!”我有些怔忡,难道他认为我这个半路杀出来的伪岳灵歌最终会抛下他们父子拂袖而去?
  “那么,爹与为兄又怎么会有不为你操心的一天呢。”岳清音淡淡地笑。
  心中一热,忍不住去牵他的大手,尽管这手晚饭前还曾虐待了我可怜的PP,但、但那是爱之愈深责之愈切,是我心甘情愿承受的。
  岳清音被我牵住手,身上僵了一僵,想要抽出手去,却被我紧紧抓着,顿了半晌,终于大手反握住我的手,手心里温暖如春。
  我在那个时空时是个独生女,是以我并不了解亲兄妹之间通常是如何的相处的,也许绝不会像我们现在这样肉麻兮兮地牵着手,说着似是而非地相互关切着的话语。我只知道眼前这男人是我的哥哥,他对我好,我也想对他好,可他已强大到并不需要我那些微薄的付出,所以我除了感动和感激之外,什么也做不了。而来自现代的我无法做到在自己最亲近最信任的亲人面前将所有的情绪都深藏着内敛着不泄露一丝一毫,我想要拥抱他,就像开心时拥抱自己最亲密的伙伴,可这是古代,不允许我如此直接热烈地表达我的情感。然而虽然我已尽力地克制了,往往仍忍不住去拉拉他的大手,让他能够知道我并不是迟钝到对他的好毫无所觉的笨女人。有些情感无论用怎样的言语说出来都会显得单薄而苍白,反而是一个眼神或者一个触碰,彼此就能一下子完全明瞭对方的心迹。
  我想岳清音渐渐地被我同化了不少,毕竟肢体语言与接触是最原始也是最坦白的交流方式,只要是一个有感情的人,就无法不被它感染和改变。譬如他偶尔会替我理顺我的头发,偶尔捏住我的下巴,偶尔盖住我的眼睛,偶尔同我的手握在一起,偶尔打打我的PP……完全就是一个哥哥对待自己宠溺着的小妹妹的行为,这才应该是天然的同胞之情罢。
  两人皆默默地继续走着,眼看前面便是我那院子,我才低声地开口道:“哥,爹说待他从外面巡查回来后便要发落灵歌,以爹的性子,说不定……说不定当真要亲手清理门户——哥哥是知道灵歌的!今日之事绝不是有意为之,灵歌对季大人也只有感激之情,并无非份之想。灵歌愿听从爹跟哥哥的吩咐,让灵歌嫁谁灵歌便嫁谁,只是,若真依爹的意思嫁与了季大人,那今日这本是误会的事岂不弄得跟真的一样了么?更何况……灵歌与季大人之间有一层永远无法逾越的障碍,这障碍哥哥是清楚的,若当真嫁了他,却又教灵歌情何以堪?!不管过去那件事灵歌做的是对是错,现在‘他’人已不在了,灵歌希望哥哥能够原谅灵歌当初的任性,能够理解灵歌的心情,灵歌谁都可以嫁,只不过那个人不能是季大人,更不能是田幽宇,无论他们的初衷是为了岳家也好,为了朝廷也罢,灵歌已经努力做到了不让自己感情用事地去恨他们怨他们,这已是灵歌的极限了,灵歌不可能做到当成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过地去生活,否则灵歌便成了一名冷血之人了!所以,待爹巡查回来,若要清理门户,灵歌无话可说,若仍要灵歌嫁季大人,还望哥哥能替灵歌给爹说说情,莫让灵歌陷入不孝不忠的两难境地,可好?”
  这是我头一次对岳清音坦露心扉,心中顿感畅快,不管他会不会生气,起码我自己是解脱了,从今后不必再一个人想方设法地应付这些令人既为难又逃不掉的问题。既已深陷于亲情中无法自拔,那便放纵自己一些罢,让自己无赖点,像个真正的妹妹一样去依靠和信赖这个哥哥,把自己的全部都交给他,他会安排最好的未来给我,我相信的。
  岳清音静静听着我将话说完,停下脚步,转身面向着我,沉声道:“爹那里,为兄会替你去说。燕然那里,只能由你自己解决。”
  我低声道:“季大人那里有何可解决的?爹要灵歌嫁他之事他并不知道,何况以他的为人,断也不会因今日这件失误而强迫灵歌嫁他的。”
  岳清音淡淡地道:“他的心思你是清楚的,莫要再自欺欺人。”
  我低下头,轻轻晃着他的手,小声地道:“季大人的心思灵歌又怎么会清楚……他向来都难以琢磨,城府深着呢。”
  岳清音又是一笑,道:“你也不必担心爹会强将你嫁与燕然了,只怕就是爹愿意,燕然也不会同意的。”
  我不由得动作一顿,继续晃他的胳膊,仍低着头道:“说的是,季大人早便拒绝了灵歌一次,这一次若答应了岂不怪得很?那样的话灵歌只能认为是他为了偿还灵歌什么而以身相许了。”
  岳清音被我说得好笑,另一只大手盖在了我的脑袋上,道:“你这丫头又胡言乱语,才刚爹白教训你了!——燕然倒不是为了偿还而以身相许,却是为了偿还而不得不退避三舍……”
  “哥哥!”我打断他的话,把他盖在我头上的大手扒拉开,仰脸看着他,道:“怎么哥哥越来越像咱家里的嬷嬷了,话好多,一点也不可爱。”
  “乱说!”岳清音一瞪我,拍开我狠狠抠着他掌心的利爪,道:“赶快回房去,禁足令立即生效!”
  看见了吧,家里头年长些的就这好处——可随意地欺压年幼些的,连岳哥哥竟然都有这种恶趣味,哼。
  冲他行了礼,我快步回了自己的院子。
  睡前躺在床上细想,这些个家长里短、既琐碎又麻烦的小事不就是正常人生活的真实写照么?我之所以不适应是因为在那个时空时极少与家人在一起生活,而穿来之后面对着有着这么多人口的大府,那些琐碎小事便更比现代人家多出几倍来,若不学着面对与应付,就不是真正地懂得生活的真谛。
  罢了罢了,也好也好,这一天啰里八嗦地下来,虽然麻烦一大堆,却也较之前些日子过得充实了不少,岳老爹虽然扬言要回来将我处置掉,但只怕是他气头上的话,兼之岳哥哥已经答应帮我去说情,估摸着我这条小命是不要紧的,最多……最多就是被罚抄《女训》《女戒》三百遍呗,权当是练写毛笔字了!
  至于那个步九霄……那厮害我不浅,不过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这哑巴亏吃便吃了罢,咱以后躲他远远的总可以了吧?!
  翻个身,很快睡去,明天如何无法而知,生活难免百般纠结,坦然迎接,本心以对,当笑则笑,当哭便哭,一辈子不就这一场么!
  

作者有话要说:改来改去还是难逃家长里短地平淡内容,亲们先凑和着看,近来俺的思路有些堵塞,既想让剧情的节奏快起来,又想构思出一个不落于平淡的事件,还想把女主的性格完善到可以被人理解得容易些,三管齐下,难度有些大,请容许我放慢一些更文的速度,虽然很想多更、快更好让亲们天天有文看,但是又不愿为了完成任务而用豆腐渣工程来应付每天真诚地支持着我的亲们,所以再三地请亲们谅解,待我理清思路后再争取恢复日更!




案发·求助

  一觉竟然睡到日上三竿,躺在床上揉了半天眼睛,想想是自己昨天临睡前告诉绿水她们早上不必叫醒我的,于是继续懒洋洋地窝在被窝儿里合眼养神。想一会儿心事、迷糊一会儿,醒醒睡睡,竟然一直懒床懒到了大中午。期间听见绿水悄悄儿地进屋看了我两三回,见没醒便又悄悄儿地关门出去了。
  慢慢悠悠地起身,坐着发了一阵子呆。低头看看自己身上,一件樱草色的小肚兜儿歪歪斜斜地挂在身上,露出半抹娇嫩酥胸,不由得再一次感谢前岳灵歌同学皮肤保养得好,在这样干燥的秋天里仍然水滑光泽,真是……真是越看越喜欢!来来,抱住自个儿亲一个(…_…!)……
  既然因被禁足而不能出房间,那也不必穿戴整齐了,索性只着了中衣,趿着鞋子,好歹将长发在脑后松松地绾了一下。洗漱毕,唤青烟端来午饭,囫囵吃了,坐在窗前端着茶水晒太阳。
  不知不觉间半个下午便这么静静地过去了,直到坐得腰酸背痛,站起身来舒展了下筋骨,准备到外间找绿水和青烟俩丫头八卦一下近两日府内下人们的糗事以将剩下的半个下午的时间打发过去,才开门迈出里屋来,却见外间门也正打开,岳清音带了一名老妇人跨进房来,一眼看见我,那张死人脸便立刻拉了下来,冷声沉喝道:“成何体统!还不回房穿戴整齐?!”
  嗳,这不是又凑巧让你看见了么!谁会想到你这个时候跑来啊?!我连忙退回里间将外衣穿上,由于绿水和青烟被我打发着去搜集府内八卦消息,这会儿不在院中,只好自己动手简单梳了个发式,重新出得外间。
  岳清音的死人脸仍未消褪,冷冷瞪了我一眼,道:“还不快来见过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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