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曾国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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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曾国藩- 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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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奈,曾国藩只好改为低声默读。

  曾国藩对这种人始终是避而远之,不加理会,这个人几次自讨没趣后,便把注意力转移到别人身上,不再找曾国藩的别扭了。

  其实,对于无聊的人最好的办法就是不加理会,如果你去和他理论,正好上当,因为他很无聊,理论不出什么结果,只会更加无聊。

  岳麓书院大门上有副对联:“惟楚有材,于斯为盛”,说明岳麓书院在历史上人才辈出。纵观岳麓书院一千多年的历史,早在北宋,山长周式便“教授数百人”。南宋理学家张栻出任山长后,岳麓书院成为湖湘学派的发源地,培养出一批“岳麓巨子”。南宋乾道三年(1167年)朱熹来岳麓书院与张栻会讲,历时两月,史称“朱张会讲”。这次会讲吸引了数千士子纷纷前来听讲,就连饮马池的水也见底了,可见,岳麓书院就是读书人功成名就的摇篮,影响不亚于现在的清华北大。明清至民国初期是岳麓书院培养人才的鼎盛时期,一批批影响中国历史进程的大人物都从这里走向社会,当然也包括中兴名臣曾国藩。

  在岳麓书院期间,曾国藩深得欧阳山长的喜爱。欧阳山长曾告诫曾国藩:作为士人,我们要以书院前辈为榜样,延续儒学的“圣脉”,并且经世致用。在欧阳先生的谆谆教诲下,这个个二十多岁的湖南青年就这样开始了自己奋斗的征程。。 最好的txt下载网

12。 中举仅仅是个开始
一年后,曾国藩参加秋季的省城乡试,考取了第三十六名举人。

  两年连中两级,这对曾家来说,已经是破天荒了。

  曾国藩考中举人后,父亲异常高兴,带着他到自己十分敬佩的岳丈江沛霖家拜望。曾麟书让儿子曾国藩将中举的试文拿给外公看,江沛霖仔细阅读之后,赞叹不已,对女婿说:“我过去就知道你的后代会大有作为,我没说错吧,不过,这仅仅只是一个开始而已。”

  中举才仅仅是个开始,这既是肯定,又是鼓励和更高的期望。江沛霖的话给曾国藩留下了一生都无法忘怀的印象。 

  曾国藩成为举人老爷后,曾家上下欢欣鼓舞,大摆筵席,接待亲朋好友。当全家还沉浸在喜庆之中时,曾国藩便备好行装,准备前往京城,参加来年的进士会试。   

  在去京城之前,祖父曾玉屏把曾国藩叫到身边,意味深长地问他:“孙子,你寒窗苦读,如今中举了,将来想做什么?”

  曾国藩答道:“爷爷,孙儿只为做官。”

  曾玉屏又问:“为什么要做官呢?”

  曾国藩又答道:“当了官,就好养家糊口了,让我们曾家的每一个人都过上好日子。”

  曾玉屏很高兴道:“说得好,说得对。”     

  接着,曾玉屏的一席话让曾国藩终生难忘,这个与众不同的乡下地主用一种过来人的智慧,语重心长地对曾国藩说:“官是做不尽的,千万不可以骄傲,满招损,谦受益。还有,做官不光是为我们曾家,还要为天下百姓,为皇上分忧。”

  “是,爷爷,孩儿记住了。”曾国藩满眼都是佩服和仰慕的目光,爷爷的境界之高,出乎他的意料之中。

  离开家门的时候,曾国藩回头望了望院落中的那棵巨藤,感觉浑身有使不完的劲,自己正在向目标一步一步地迈进,他好像感到成功正在向自己招手。

  那个让人魂牵梦绕的京城,天子所在的地方,到底是个什么样子呢?曾国藩都有些迫不及待了。

13。 未知的京城
同年冬天,曾国藩进京准备会试,途经长沙岳麓书院,在这里结识了后来成为他终生至交的刘蓉。

  刘蓉(1816年…1873年)字孟容,号霞轩,清代湖南清省湘乡县人,是桐城派古文家,他曾经做过曾国藩的幕客,为人勤奋好学,写了不少古文、诗词,“一室之不治,何以天下国家为?”就是出自于他的散文《习惯说》中的名句。二人共同的志趣使他们成为了至交。

  在岳麓书院,曾国藩和刘蓉彻夜长谈,交流做学问的心得和做人的道理。住了几天后,二人才依依惜别。

  经过一番长途跋涉,曾国藩终于来到了天子脚下。在一个二十四岁的年轻人眼中,京城充满神奇和未知。

  这里是大清国的政治和文化中枢,在蓝天和白云下,有高高的红墙、宏伟气派的宫殿以及气象万千的皇家园林,有谈吐文雅的官员以及从天南海北汇集的无数人才俊杰。

  一切都是未知,一切都充满着期待。

  从跨进京城的第一天起,曾国藩的内心就立下了誓言,一定要竭尽全力跻身在这个行列,来实现自己的理想和抱负。

  春风得意、雄心勃勃的曾国藩参加了礼部道光十五年(公元1835年)三月的会考。可是,考题很不对曾国藩的胃口,他云里雾里地阐述了一番观点后,神情颓废地走出考场。

  结果就和他颓废的神情一样,曾国藩名落孙山了。

  面对偌大的京城,看着人来人往,曾国藩一下子感到莫名地无助、莫名地失落。自己二十年的寒窗苦读难道就这样付水东流了吗?这里难道就没有自己的立足之地?

  他外公的话又回荡在耳边,“我过去就知道你的后代会大有作为,我没说错吧,不过,这仅仅只是一个开始而已。”

  他爷爷的话也回荡在耳边,“官是做不尽的,千万不可以骄傲,满招损,谦受益。还有,做官不光是为我们曾家,还要为天下百姓,为皇上分忧。”

  曾国藩的亲人像过电影似的在他的眼前一一闪现。他背负了太多的期望,压得他都快喘不过气来了。

  可喜的是,拥有很高期望、进取不止的曾国藩没有灰心丧气,而是总结经验,调整自己,准备来年的大考。

  人算不如天算,运气来了,那是挡也挡不住的。

  道光十六年(公元1836年)恰恰是皇太后60大寿,按以往的惯例会增加乡试、会试的恩科考试一次,所以第二年还有一次中第的机会。

  面对天上掉下来的馅饼,曾国藩真是喜出望外,他摩拳擦掌,准备迎接接下来的恩科考试。

  于是他决定留在京城的长沙会诈,等待参加第二年的恩科会试。

  在北京居住的一年多时间里,曾国藩除了准备功课之外,还目睹了京华文物名胜,渐渐开拓了自己的眼界。他除了继续勤研经史外,又很快地沉醉在唐宋的诗词和古文之中。他觉得古文可以任意发挥见解,比起那束手束脚的八股文,实在是更有生气,也更有意义。此刻,曾国藩已经不再是蛰居湖南山乡的寒门儒生了。

  转眼间,一年的时间就过去了。

  曾国藩再次踌躇满志地进入考场,但令人惋惜的是,他再一次与登第无缘。

  对于胸怀大志的曾国藩来说,两次落第,无疑是从头浇了两盆凉水。一片茫然的曾国藩觉得自己就像一头无助的羔羊,看不到任何的希望;而那功名又离他那么遥远,可望而不可即,他被折磨得焦头烂额,忧心忡忡。

  不巧的是屋漏偏逢连阴雨。曾国藩在京城已经住了两年,经济上已经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两次名落孙山的痛苦打击,也让他对景仰不已的京城失去了刚到京城时的冲动和幻想,甚至,还有些许怨恨和不满。当然,这个湖南青年更多的是面对高大红墙的不屈和坚韧,天生就不服输的他是不会就这么罢休的。

  曾国藩的人生就这样走到了一个隘口,过得去就一片光明,过不去将被死死卡住。对于此时的他来说,除了回到湖南,再作打算外,已经没有别的选择了。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14。借钱买史书
无奈,曾国藩只好收拾行李,满腹惆怅地搭乘运河的漕船南行。

  会试落榜已经是铁板钉钉的事实了,虽然无力改变这个难以接受的事实,但可以改变自己的心情。无论心情好坏,日子总是不紧不慢地一页一页地往过翻,干嘛不让自己有个好心情,好心态呢?

  于是,这个生长在深山的“寒门”士子决定利用这次回家的机会,做一次江南游,实现“行万里路,读万卷书”的宏愿。

  这一年多来,尽管曾国藩省吃俭用,但身边的盘缠已经所剩无几。到了江苏境内,曾国藩想起老乡易作梅正在睢宁县当知县,便前去拜望。

  易作梅也是湖南人,他与曾国藩的祖父及父亲都相识,易知县自然要留这位老乡在他所任的县上玩几天。在交谈中得知这位湘乡举人会试未中,但从他的家教以及曾国藩的言谈举止中,便知这位老乡不是凡人,前程自然无法估量。他见曾国藩留京一年多,猜测他所带银两肯定所剩无几,便借给曾国藩一百两银子,临别时,还赠送了他几两散银。 

  一路上,曾国藩走走停停,边读书边游玩。当经过金陵时,他见金陵书肆十分发达,便逛了几圈,在书肆中,曾国藩对一部精刻的《二十三史》,便爱不释手,他太需要这么一部史书来增加自己的学识了。可一问价格,他大吃一惊,这部书恰好和他身上所带的钱相当。这下可真是左右为难,如果买了书,自己怎么回家就是个大问题了。

  曾国藩再三权衡,最终还是决定把这部史书买下来。而那书商似乎猜透了这位年轻人的心理,开价一百两银子,一个子儿也不给少。曾国藩心中暗自盘算:好在金陵到湘乡全是水路,船票既已交钱定好,沿途就不再游玩了,省吃俭用,花费很有限。自己随身所带的冬季衣物在这初夏季节也用不着,不如拿去当了换点盘缠。

  于是,曾国藩把一时不穿的衣物,全部送进了当铺,毅然把那部心爱的《二十三史》买了回来。此刻,他如获至宝,心理上得到了极大的满足。这是他平生第一次花这么多钱购置东西,可见曾国藩青年时代读书求学的热情多么高涨。

  到家后,父亲曾麟书见他带去的衣箱,都装满了书,衣服却不见了。连衣服都卖光了,却带回来一套史书。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父亲满脸疑惑。

  “父亲大人,这是孩儿用借来的上百两银子,买回的史书,因为买了书,没了盘缠,只好把不用的衣服典当了。”

  “区区一套史书,值得你这么做吗?”

  曾国藩说:“华丽的衣服可以没有,美味佳肴可以没有,豪华别墅乃至女人也可以没有,但是不能没有书,不能不读书。”

  父亲听了很高兴,不仅没有责备他,反而鼓励道:“你借钱典衣买书,我没有异议,只希望你把此书仔细研读圈点一遍,也算对得住我了!”这几句话对曾国藩既是安慰,也是鼓励。

  曾国藩激动得热泪盈眶,本以为父亲要责骂自己一番,没想到父亲如此通情达理。

  此后,曾国藩天天足不出户,发愤攻读一年,把《二十三史》全部阅读完毕并且烂熟于胸。这样,自从京师会试以来,曾国藩对古文和历史便格外感兴趣,为以后更为广泛地研究学术问题,总结历代统治者的经验教训,参与治理国家和社会埋下了伏笔。 

  从此,曾国藩便养成了每天读史书十页的习惯,一生从未间断。以史为鉴,历来是为官之道,这便为他以后从政为官打下了坚实的基础。 电子书 分享网站

15。 二十几岁决定男人的一生1
道光十七年(公元1837年),在家读书的曾国藩透过史书,感受到了真实的人,真实的人性,他为那些精英往往只在上面留下了只言片语就匆匆而过,感到惋惜和无奈。如果自己也能在史书上留下只言片语,也不枉来人世一回。连续两次落榜的他好像突然一下子变得透彻了许多,逐渐从失败的阴影中走了出来。

  这年,曾国藩在长沙碰上了正在省城应试的老朋友刘蓉和后来的第一高参郭嵩焘。

  郭嵩焘随曾国藩组建“湘勇”时,起了重要的作用,我们先了解一下这个人。

  郭嵩焘,(1818年…1891年),字伯琛,号筠仙,晚号玉池老人。湖南湘阴人。他的一生比较坎坷。1818年,郭嵩焘出生在湖南湘阴一户地主家。这一年是清嘉庆二十三年,仍属“盛世”。与当时所有的读书人一样,郭嵩焘从小接受传统教育,以考取功名入仕当官为人生目标。1835年,十八岁的郭嵩焘考中秀才,第二年进入著名的岳麓书院读书。

  然而,在传统功名的道路上,郭嵩焘走得并不顺利。虽然他在1837年考中举人,但1838、1840年接连两次到北京参加会试都名落孙山,直到1847年中进士,1853年,随曾国藩组建“湘勇”。1856年任南书房行走,1863年署理广东巡抚,1875年初任福建按察使。1877年起,任清政府驻英法公使。1878年8月被清政府召回,从此闲居。1891年病逝。他也是中国第一位驻外外交官。

  当时,曾国藩二十七岁,刘蓉二十一岁,郭嵩焘只有十九岁。三个湖南年轻人意气风发,纵谈古今,指点江山,憧憬着美好的未来。他们朝夕相处,一起登岳麓山,漫步在橘子州,在湘江中流击水,时间长达一个多月。分手时,三个人虽然都很疲惫,但内心都很兴奋,有一种说不出的满足感。也许这就是志同道合、尘世知己的感觉吧。

  从此,二十来岁的三个年轻人、三个好哥们之间开始了长达数十年的手足之情,为着共同的志趣奋斗着,基本为自己的人生定下了基调。后来,刘蓉和郭嵩焘都成为了曾国藩在政治、军事生涯中的重要助手。

  也许乱世出英雄,曾国藩在即将踏上仕途的时候,清朝已经不再是以前的那个大清帝国了;康乾盛世已经成为了昨日美好的回忆。可以说这个帝国已经风雨飘摇,满目疮痍,有好多问题亟待解决。曾国藩就是在这样一个时代,大展宏图,一步一步走上自己事业的巅峰。

  从道光十七年(公元1837年)开始,清朝就已经不再太平。

  这一年,全国东南部水涝,大水深达一丈多,十天半月见不到一回太阳,结果江满河溢,淹没房屋田地无数。无独有偶,同年,大清国又遭遇百年大旱,旱得大部分省份树木枯萎、河流干涸。北旱南涝的大灾让道光皇帝寝食难安。

  大灾过后,北方干旱的省份起了蝗虫之灾,一脚下去,便是松软软的一片。蝗虫吃庄稼,导致部分地方颗粒无收,百姓没有东西吃,便只能吃蝗虫保命。两湖也流行痘疫,痘疫是要命的瘟疫,再加上缺衣少穿、食不果腹,两湖人口锐减,每天都有成百上千的人死于瘟疫。

  在举国无措的情况下,道光皇帝带着文武大臣,到天坛祈天。但隆重的祈天的仪式并没有带来什么实际的好处,上苍并不买道光皇帝的账,蝗虫和痘疫继续肆虐;灾情不仅丝毫没有得到缓解,反倒更加加重。

  农历十月初一是大清入关建国的纪念日,本以为这一天会风和日丽,平平安安,偏偏奉天府发生了入关以来首次强烈的地动现象。不仅东陵陵基出现断裂,北陵的两块神道碑也齐腰折断。消息快马报到京师,满朝文武震惊。众所周知,奉天府是大清的陪都,也是大清国的发祥地;东陵和北陵都是皇家的重要的陵寝。这种异象的出现难免让人和大清的国运联系在一起。

  此时的曾国藩还在为自己的功名默默奋斗着,沉浸在象牙塔里不能自拔,对外面的世界不那么热衷和关心。

  道光十八年(公元1838年),恰恰又是会试的日子。

  父亲又让曾国藩进京参加考试,曾家以农为业,本来就不富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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