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我变成这个样子——?”一声大叫,扑了过去。
姐姐从未见他发火的时候是如此的可怕,骇得倒退了数步,靠到了墙角边上。他的身影凌然扑至,她的右手恰好触着了一条放在墙角边上的棍子,惊慌之中不遑细想,抄拿在手,以棍代剑,一招“仙女刺秀”点向了他的左侧胸“期门”穴。愤怒中的他本已是毫无防范,况且身在空中不易躲避,着着实实地迎撞而上,送至棍端笃地一声闷响,肋骨折断。他痛得啊一声惨叫,一口鲜血喷出,当即昏厥。
十一、童蒙
昏迷之中,他见到了他的爹爹,爹爹的模样很模糊,依稀辨认出着了件白袍。他肚子很痛,痛得他在地下打滚,爹爹正替他搽药水,安慰着说:“五岁啦,是个男子汉大丈夫,还哭得像个小女孩哩!”跟着娘也出现了,样子也是朦朦胧胧瞧不清晰。他刚想和娘说几句话,娘忽然间不见了,爹也跟着变成了另外一个人。一群人围拢了来,是大叔他们。大叔给了他许多吃的,有米糕、饼干、包子、甜枣……他欢喜得左接右拿,蹦得老高,便一下子醒了。
刺目的阳光透过窗子射了进来,屋子里的一切都格外地清晰。
他一觉醒来,感到口干舌燥,便想喝杯水,想:“大叔他们光给我吃的,却忘了给我水喝哩!”见到对面的圆桌上有个水壶,便挣起身想下床。一挣,才知道动不了,胸肋上夹了木板又缠包了纱带。他想起自己被姐姐打伤的情景,不免黯然泪落:“我又不认识你,你干嘛打我……”
一个冷冷的声音在道:“你最好别乱动。”
是那位姐姐,她正无精打采地细嚼着一块馒头。看到馒头,他才感到肚子饿了,想到大叔们给了许多好吃的,便伸手入窝找。找了一会儿,没找着,想了:“奇怪,大叔们好像没给我馒头吃,她怎会有馒头吃了?”他咽了几口水,忍不住叫道:“姐姐,我饿了,可不可以给我咬几口馒头?”
姐姐蓦地拍台而起,气汹汹道:“于谦,事到如今你还在扮傻,非要我再打断你一根肋骨方肯罢休是不?”举起手中的馒头,劈头劈脸就打了过来。
馒头刚好打在他的鼻梁上,他痛得啊一声大叫。不过,他顾不得此,赶紧去拿住往下滚落的馒头。一经拿住,便狼狈地啃咬了起来。吃掉一大半,方问道:“姐姐,于谦是谁?他是不是很坏,经常欺负你?”
姐姐又气又恨,脸上的神情十分的古怪。她嗔道:“是哦是哦,他这人坏透了,经常欺负姐姐呵!”突地一跃上前,拔出长剑一剑刺了下去。剑到途中又倏忽按住,恨恨地一甩,跺脚道:“气死我了,气死我了!我真恨不得一剑杀了你,可偏偏又杀你不得!”索性奔出屋外,砰地一下将房门重重地闭上。
他手里拿着那块仅剩几口的馒头,愣愣地想:“怎么了,姐姐她这是怎么了?”转念一想,“真是奇怪,她怎么这么恨我,我只不过是向她要了个馒头吃而已。”看着那块馒头,想了几想,便认定姐姐是生他吃她馒头的气。于是,他将那几口的馒头放在一边,发誓不再动用它。
这么一动不动地躺着,他在床上胡乱地想着许多不着边际的问题。最后,他喃喃自语:“我也真是奇怪,无端端的一下子长了这么高。对了,前些日子我究竟是去哪了?哦,我记起来了,我好像在偷桃子的。一个老伯伯赶了出来,我吓得跳上了墙,一不小心从墙上摔了下来。接着发了许多奇奇怪怪的梦,跟着醒来就见着了姐姐。哦,我晓得姐姐为什么这么恨我了。原来我偷了她家的桃子,怪不得醒来后桃子会不见了,原来都被她全拿回去了。”
胡乱想了一阵,又望着自身出了一阵子神,最后拍着手掌想:“我好像听爹爹讲过,他说小孩子是该跌大的。我从墙上一跤跌了下来,跌得重了便一下子跌大了。”如此一想,便不再为自身的肉体闹情绪了。 。。
六、身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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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身世
那个怪姐姐出去没多久,又突地闯进来,指着他问:“于谦,你老实告诉我,你假装成这等傻样究竟有何目的?”他冒冒然地听她这么一问,木住了,觉得她问得有点荒唐,便道:“姐姐,你究竟在说什么,我怎么一点也听不懂?”“你深怀不轨,当然装作听不懂。”姐姐气急败坏地说,“真不明白我为何要救醒你,你是我的灭家仇人,我本该一剑杀了你才对的!”说着,泪水涔涔地滑落。
他更加急了,道:“姐姐,我怎可能是你的灭家仇人,你是不是认错人了?”姐姐一听,愈加的火怒:“你还想抵赖?你亲手杀死了我娘,害死了我爹,又斩断了我哥的双脚,难道这还是假的?”他吓了一大跳,赶紧争辩道:“不可能,不可能,我从未见过你爹娘,更没见过你哥,我……我怎会害了他们?姐姐,你告诉我,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啊?”“好啊,你倒挺能装的。今天……今天……”姐姐气得在那儿来回地走着,在想如何惩治他的办法。他见了,才知道事情的严重,可又不晓得这其中的缘由,急得他大叫一声,冲口怒道:“好啦好啦,你左一句于谦右一句于谦,于谦是谁我都不晓得,你干嘛老把我当成是他?”
姐姐闻言一愣,吃惊地瞧着他。只见他目光流转,童贞闪烁,神情举止之间净露无邪稚气。她不由得暗想:“难道他真的不是于谦?”便问道:“那你叫什么名字?”他道:“我爹娘都叫我康儿,大叔们又都叫我小康。小康好听,你也叫我小康吧!”姐姐略一暇思,继尔问道:“你爹姓什么?”“姓白,大叔们都管他叫白掌门!”“你今年多大了?”“五岁,我爹说五岁就是个男子汉了,摔倒了也不能哭出声来!”
姐姐的神情马上变得惊讶与不信,脱口问道:“你爹就是白金客”“这个我不太清楚,大叔们也从不这样叫的。”“那你有几个大叔?”“十二个。”“从来开会生风,德帝怀才反死,十二个掌家,你爹就是青蛙会的掌主白金客?”
她蓦地忆起黄震东的一句话:“听闻小金会被言庭所灭,其中有个叫白连康的年青人,正是二十年前白金客失踪去的独生之子!”她失声尖叫,睁大了双眼上下地看着他:“你……你真是白连康?”双颐上绯红一片,又惊又喜,忍不住一把抱住了他,“你真不是于谦,你是白连康,太好了!”
小康在她怀抱中愣愣地睁大双眼,不明白这个怪姐姐怎么忽地对他这么的亲热?
姐姐松开了他,又上上下下仔细地瞧了他一遍,自语道:“怪了,右使确实是将于谦一掌震倒的,怎地我一救醒来,他就变成康哥他了?”苦思冥想好一阵,蓦地忆起了于谦的一句话:“这个世上本来是有个白连康,但已被我杀死,我假借他名混入小金会,从而蒙蔽了主帅与少主你的眼睛。”想到此处,她欣然一喜,自以为找到了答案,笑道:“这便是了,右使在观天涯一带遭到了不测,想必于谦也是在那儿谋害康哥的。不料康哥没被他害死,只是震伤了头部,失去了记忆罢了。”转念细想,觉得合情合理,“于谦自以为害死了康哥,就扮成他的模样潜入了小金会,以致于我们都误以为白连康就是于谦,于谦就是白连康了。其实,他们根本就是两个人。”
她如此认为白连康就是白连康,于谦说是于谦,便不再细想于谦被救醒后何地变成白连康的事实了。
小康见姐姐那冰冷的眼神蓦地充满了柔情蜜意,很是不解,又不敢明问,便只好胡乱猜想了:“姐姐见我小,加之打伤了我,而我又说明了我不是她的什么灭家仇人,她当然过意不去,所以才一下子对我好了。”
姐姐似乎看穿了他的心事,对他道:“你肯定是在奇怪,我怎么一下子就对你好了?其实这很简单,等你头伤治好了,你自然就会明白了。”小康马上纠正道:“姐姐,你说错了,是胸口受了伤,不是头伤。”“不许叫我姐姐,往日你都是叫我珠妹的,你忘啦?”“你确实比我大嘛!我娘说过:比我大的男孩子叫哥哥,比我大的女孩子叫姐姐。你比我大,当然要叫你姐姐啦!”“谁说我比你大?你今年二十六岁啦,比我大好几岁哩!”“我爹告诉我的,我今年才五岁哩!”“好啦好啦,你失了忆,跟你说什么也是不明白的。告诉我,你现在想吃什么?” txt小说上传分享
七、梦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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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吃米糕、饼干、包子,还有甜枣!”小康欢喜地叫着。姐姐愣了一下,说:“你怎还这么小孩子,一点也不懂事?”“我就爱吃这些嘛,又是你问我的。”“好了,好了,我蒸个你最爱喝的‘清莲肉羹粥’给你罢。”
姐姐似乎很失望,很担忧,闭上了房门,去弄粥去了。
过了老半天,姐姐方端着个托盘走了进来。托盘上陈放了两只碗,一碗是羹粥,一碗汤药。顿时,一阵莲子的清香溢满了整个睡房。小康欢喜地叫着,催着姐姐要粥喝。
姐姐怒嗔了一声,说:“先吃药,再喝粥。”小康一听要吃药,登时拉长了脸,说:“姐姐,我胸上不怎么疼了,不吃药行不行?”姐姐道:“不行!你连我都认不得了,哪还能不吃药?”“谁说我不认得你?我不是叫你姐姐了吗?”姐姐一听,马上不高兴了:“不许叫我姐姐,叫我珠妹!”“你本来就比我大嘛!”“还说不吃药?瞧,你又不认得我了。来,喝了这碗药,你就会叫我珠妹了。”
小康执意不吃药,但听姐姐如此一说,觉得很神奇,来了兴趣,就捧起那碗汤药喝了起来。咕咕咕,把药喝完了,停了停,再眨了眨眼睛,觉得并无异样,便道:“姐姐,我怎么还不会叫你珠妹的?”姐姐见他稚里稚气的,忍不住冁然笑道:“大夫说你这病急不来,得慢慢治。来,尝尝我熬的这碗粥,看看能不能勾起你的什么回忆?”
端起那碗粥,略略地搅拌几下,便送一小匙到小康的嘴边。小康张口就吃了,咂着嘴说:“好甜,真好吃。”姐姐又喂了他一口,问:“怎样,味道像什么?”小康舔了舔嘴唇,努力地感觉着余香的味道,忽然眼睛一亮,大叫道:“荷花,是荷花,好多好多的荷花。”
姐姐赶紧问:“在哪儿,是不是在河面上?”“对,对,好宽阔的河面,全是荷花。我划着桨,在荷花丛中穿行。”“身边是不是坐着我,我们是不是在采莲?”“对对,我一手摇着桨,一手挽着个大竹篮,你在河面上不停地剪裁着荷花,往我篮子里塞呀塞呀的……”“康哥,你终于忆起来了,终于忆起来了!”
姐姐欢喜得跳将起来,手舞足蹈的极是高兴。突然,小康一声尖叫,捂着眼睛大叫:“死人,啊呀,是死人,我看见个死人……”姐姐显然被他这一惊叫吓了一跳,问他:“康哥,怎么了,你看见什么了?”小康又一声大叫,惊悚道:“死人,水面上有个死人,他的头……他的头断在了荷叶下,啊——”
卟的一声,小康吓昏在了床上。
倒在床上,小康作了个梦。他梦见一个白发萧萧、形貌逸爽的老人,手提着根短枪,走过来问他:“白左使,你可晓得少主朝哪个方向去了?”小康指指北面,道:“唐伯伯,少主朝这边去了。晚辈与你一道去看看,如何?”唐伯伯神色匆匆,急道:“甚好,甚好。”
小康带着唐伯伯在花草丛中谨慎穿行,几经躲闪回避,来到一个拱形的围墙门前。
只见拱形门上方挂着块字匾,星光依稀之下若隐若现地写着“言芯园”三个大字。唐伯伯一见,愣了,轻声道:“左使,少主岂会跑入这花园里去刺杀不交言?”“不交言就在花园里。”“喂,左使老弟,月淡星黑的不交言怎会呆在花园里?”“他不在里边,于谦总该在里边。”“于谦?杀手之王于谦?”“正是,你可敢不敢进去见见他?”“有何不敢,我铁枪神龙唐老四岂会怕他此个乳臭未干的野小子?”
于是,两人逾过墙头,轻身跃入花园当中。
落入花园当中,只见星光暗淡之下,园袤深邃,夜花绽放,静寂之中,并无一人。
唐老四道:“不见有人,于谦在何处?”“请随我来。”小康带着唐老四来到一莲池边。夜色之下,池中蓬蓬簇簇的荷影犹如一重重的坟茔墓地,此起彼伏连绵不断。唐老四左右寻看,道:“于谦人呢?”小康正色道:“于谦他人在水里。”唐老四不禁呵呵一笑,道:“左使老弟,你戏谑老夫了。”小康指着临身的池面,道:“于谦的影子就在水里。”康老四不以为然地道:“此处就仅有你我二人,何来于谦的水影?”小康冷然肃道:“因为我就是于谦!”
唐老四哂笑道:“左使老弟,唐某虽是个开朗逸爽之人,可并非任何的玩笑都开得了的。”小康缓缓地伸手至腰间,说道:“这并非是个玩笑,是一把剑,软软的剑!”月光映衬之下,只见他的面前已多了柄长剑,剑身软软地垂吊在他的右手之上。他蓦地一抖手,只听嗤一声轻嘶,右手中寒光暴长,软软的剑锋已经笔直地斜指向了天空。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八、割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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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剑便见人!唐老四即时脸色一寒,脱口惊道:“你……你果是杀手之王于谦?”小康左右比划着手中的长剑,道:“如此笔直刺挺的一把长剑,我总喜欢将它围在我的腰间,以作腰带系用。”唐老四由惊转怒,说道:“你果是言庭的卧底,上半夜偷袭不成,便是你通风报的信?”“正是!你打的赌赢了,可惜……可惜……”“可惜什么?”“可惜这样的黑夜和这样的真相,还有这样的环境之下,你一定无法写出字来。”“我写字作甚?”“所以我若是再与你打个赌,赌你写不出字来,你必输无疑!”
唐老四大有觉得荒谬之意,短枪一按,怒道:“少罗嗦,你即是于谦,甚好甚好,你的人头比不交言的狗头要值钱许多,拿来罢!”一枪就刺向了对方的胸口。
小康将身一错,右手长剑暴啸而出,当的一声,击在短枪铁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