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阳手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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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阳手眼- 第1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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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顿时明白了刚才挖车司机说的鬼来,他应该也是看到面前的土地动了。



    这时再说张麻子,这家伙的胆也够硬,在红绳子,不,红舌头缠向他时,他拎起狗腿向红石头砍去。



    虽然没有砍中红舌头,当时红舌头还是又缩了回去。



    随后“咯咯”声又起。



    这次的咯咯声之后,却没舌头伸来。



    我正在想那舌头玩什么把戏,却不想张麻子的那三个小弟,抱着头蹲在地上,犹如看到什么一样,只说:“别,别……”



    “别”字还没有说完,第一个小弟突然之间站起,像疯了一样向挖掘机的机壳撞去,只听咚的一声闷响,当时便撞死在挖机上。



    “不,不……”



    第二个一直说着不,但还是勇敢地撞了上去。



    刚才包工头被附体时拿砖拍张麻子时,也没有把张麻子的脸拍平,而如今这人撞在挖机上,直接撞的血肉模糊,脸都没了。



    他们的血,也开始呈现螺旋形,逐渐渗透到废墟之中。



    第三个刚说一声:“麻哥救我!”他也向挖掘机飞奔而去。



    他们既然不想死,为何还要撞,我这时看了一下小黑的眼睛,当时便感觉彻骨的冷,那些人果然并非自愿,而是被刚才抢纸钱的那群人抬着他,犹如老和尚撞钟一样,直接把他撞到了挖掘机上,结果,与前二人一样,直接撞死,而他的血也流的像螺旋形一样,渗入地下。



    随着螺旋血纹慢慢流入地面,那堆废墟竟然慢慢的向下凹去,仿佛那里将要变成一个泥沼。



    接着这些人就去抬张麻子。



    我揉了揉眼睛,当然,我是看不到他们的,除非通过小黑。



    张麻子似乎知道大事不妙,竟然向我们二人跑来,一边跑,一边叫救命。



    ——原来他也会怕,原来他也不是见人杀人,鬼挡杀鬼。



    就在他刚来到我身边时,身后那些追来的魂魄也追了过来。



    不过青龙偃月刀与小黑还是让他们离我们三米之外。



    为了更好分辨他们,我也从包中抓出了一些白米,撒在他们面前。



    刚撒上去,无数的黑色脚印便印在了上面。



    张麻子的麻子脸,吓的几乎都没了麻子,颤抖地说:“有鬼,真的有鬼,大师,拯救世界靠你了!”



    他说完之后,便跑到路上,迅速融入了人流之中,不见了。



    草,还是男人吗?我心中暗想。



    不过看到与我们对峙的那些魂魄,外加那个来路不明的红舌,我感觉这里也确实不是久留之地。



    那个长舌头是青蛙吗?不过能伸出这么长的舌头的青蛙,那该要多大的青蛙?一间房子那么大?还是一辆货车那么大?



    这个似乎不太可能,难道是一只吊死鬼?不过吊死鬼的声音,应该不是咯咯叫的吧,难道是在打饱嗝?



    越想越不明白,它究竟是何方神圣。



    谁知就在这时,那红舌头竟然又向我们伸来,我当下拎刀迎了过去。



    我一向认为,纸关刀,可以有万夫不挡之猛。



    本来,我以为会比张麻子拿狗腿刀战红舌头更厉害一点,却没想到,这把青龙偃月刀竟然被红红舌头紧紧地缠住。



    我当时想躲回,却根本没有那么大力气,于是眼睁睁地看着青龙偃月刀被红舌头收了去。



    我顿时傻眼了,这是在做梦吗?



    但这是现实。



    因为阴风一吹,浑身都是鸡皮疙瘩。



    让我意外的是,包工头竟然还没有跑走,不由说:“大哥,现在正是逃走的时机。”



    但包工头却在想着什么,似乎根本没有听到我说话一般。



    说时迟,那时快,红舌头再次伸来,我当时便傻眼了,草,丫的也太猛了,两条腿已不由自主向人流中跑去。
第九节:杨柳枝手眼 为我想我是雨加更
    随着红舌头伸来,我急忙跑街上的人群中。



    但没想到包工头依然站在刚才所站的地方,犹如一根木桩一样不肯离去。



    转眼之间,那红舌头便已伸至包工头面前——或许再往前伸一点,便能舔到包工头的脸,当然这舌头绝对不是只舔脸那么简单。



    是走是留?



    我突然看到面前竟然出现了两个我:一个要走,一个留,相互撕扯,但是旗鼓相当。



    走掉的那个告诉我,如果不走,这东西能对付吗?



    留下的那个告诉我,如果走了,你以后还能替天行道吗?



    如果走掉,那包工头是必死无疑,那红舌头可能会缠起路人拉进门面废墟;如果不走,我用刚才捡到的那个开光佛牌,以及小黑还可以挡一下,但是挡了之后呢?



    然而此时也不能过多纠结,江娜很快就要来了,我绝对不能让她看到我落荒而逃。



    更或者,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叶子暄向来都是这样做的:明之不能而为之,便是大义所在。



    不论渡人,或者救人,都是为正义而存在。



    或许我救了包工头之后,老天爷大发慈悲,让我手眼至少能冲破月圆限制,至少不像现在而心有余但力不足。



    想到这里,我急忙转身,在红舌头伸至包工头面前一刹那,我用左手掏出佛牌,挡在了包工头与红舌头中间。



    眨眼之间,佛光乍现,就像黑夜之中,突然打开电灯一般。



    这佛光也有些奇怪,在张麻子胸前,佛牌发出的是浅色的金光,但在我的左手之中,竟然是深色的金光,难道这是我的手眼使力?



    不过,这时也不是深究的时候,只能拿着佛牌挡在红舌头前面。



    红舌头一直伸向包工头,但它可能没想到半路之中杀出一个程咬金,当时便直接撞到了佛光之上。



    就像一个在黑夜中开车行驶的人,迎面来了一个装着疝气灯的人,又像被水蒸汽烫着一般,瞬间缩了回去。



    不过它并没有缩回太远,依然在我们面前停留。



    只有咫尺距离,总算看清了红舌头的真颜。



    这舌头不是人的舌头,因为它很细,可以证明那里面不是吊死鬼——其实从一直看到这条红舌头开始,也能证明它不是吊死鬼的舌头,否则,只能通过小黑的眼睛才能看到。



    或许,它只能是青蛙,不过,我真的不敢想象有这样的舌头的青蛙,该有多大。



    红舌头上面还带着口水——之所以说是口水而不是说雨水,是因为那口水是红色的——也可能是血,不断与雨水混在一起滴落在地面之上。



    雨水掩盖了这条舌头上的味道,但依然可以稍稍的闻到一股犹如一棵腐烂树木的味道,从这红舌头上传来。



    如果不是因为下雨,这味道估计可能要让肺部的压力很大。



    在这对峙之时,我左手持佛牌,右手抱小黑,对包工头说:“大哥,咱们赶紧走吧,一会,会有警察处理这件事,他们手中有武器,咱们好汉不吃眼前亏。”



    但包工头此时不知想什么,用浑浊的眼睛看了看我说:“兄弟,你走吧。”



    “你不走吗?”



    他还没有回答,那红舌头再次伸来。



    我本以为这次可以再用佛牌挡一下,却不想就像张麻子第二次用佛牌对抗红舌头一般,毫无用处,那红舌头似乎每一次攻击都会增加一次免疫力,像一根鞭子一样直接将佛牌从我手中击落,掉在地上。



    掉落在地上的佛牌,很快被泥水所覆盖,像耗尽电能的手电灯泡一样,佛光渐熄。



    被红舌头打掉佛牌之后,那红舌上面的红口水或者是红血,当时便甩进我的左手手心,顿时感觉像是被硫酸滴入一样,疼的不由后退数步。



    我伸出手看左手,先前叶子暄帮我打开手眼封印时,形成的红色“手眼”之纹像,此时因为不知是红水还是红血的液体,顺着手眼之纹,又流了一遍。



    我急忙想擦掉,但是却擦不掉,犹如刀刻一般,急忙用右手捂着左手退到一边。



    红舌头似乎是抹了印度神油一般,丝毫不肯停歇,又离最近一个目标,也就是包工头再次伸去。



    小黑我已经无法再抱它,它也早已忍不住,当时从我怀中跳进雨水之中,冲红舌头喵喵叫了两声之后,瞬间在雨水中化成一只黑虎,然后给了红舌头一巴掌。



    那红舌头被这突入其来的一把掌,也打懵了,竟然退后了很多,缩回到了门面废墟中去,接着便又听到咯咯的叫声。



    随着声音而起,我刚才撒在地上的米,又多了一起黑色脚印。



    这咯咯声,是召唤与号令那些亡魂吗?



    小黑冲着米的方面,叫了两声,接着跳了过去,然后便张大嘴,开始吞食着空气——也或者叫魂魄。



    我突然之间想起,蓝安全帽在不在里面?



    如果他也在里面,那么小黑这样做,就彻底让蓝安全帽这个可怜人,消失的无影无踪。



    但是左手手心的疼痛不禁让我只想到一点,那就是这手眼别想着冲破月圆限制,估计以后能不能用,还成问题。



    就在这时,那红舌头趁小黑也比较忙乱之时,再次向章鱼触手一般伸来。



    虽然手心比较疼,但这红舌头简直就是一道催命符,当时精神便高度集中,想去捡佛牌,已经来不及了——佛牌还在包工头身边的地上。



    我突然想起,我还拿了叶子暄的一些符纸。



    急忙从背包中掏出来,在趁它们被淋湿之前,贴到红舌头上。



    但在贴这符纸时,脑子突然之间卡壳了,这符要用什么咒语?



    叶子喧先前曾经让我对付曹翻天时,教我念过镇尸咒,可是我面对的并不是僵尸,急中生智,一边贴在红舌头上,一边念道:“天灵灵,地灵灵,妖魔鬼怪快现行,急急如律令!”



    不知是这符本身不行,还是这胡思乱想的咒语有问题,那红舌头竟然毫发无损。



    当时我便愣住了,这红舌头就是传说中的牛皮糖,沾上就去不掉?



    小黑从后面扑来,又冲这舌头甩了一把掌,那舌头这才又一次退去。



    我急忙掏出按下江娜的手机号码,心里非常着急,不由问道:“江小姐,你现在在哪?我告诉你这里要杀人了,你不知道吗?”



    江娜可能没想到我竟然会发脾气,在那边愣了一下说:“你先稍等一下,我会很快就到。”



    “等你到,人都不知死了多少次。”我说完之后,挂断了电话。



    或许我不该冲她发脾气,但我内心真的很急,其实我完全可以一走了之,但是在尽可能活下来的情况下,还是留下来。



    接着便拨打叶子暄的电话号码,却不想手机进水,自动关机。



    去你娘的,我当时想摔手机的心情都有,但最后还是没有摔,只是把手机放进口袋,然后又去捂住了左手手心。



    但就在这时,我突然有种不同的感觉。



    这种感觉就像自己本来不会飞,但是突然长出了翅膀,有种想飞的那种欲望。



    当然,我并没有长出翅膀。



    只是感觉左手手心之中,有种热流,这种热流从全身汇集与左手手之内。



    我缓缓地抬起左手看看了,发现不但小黑正在做饿虎扑食的动作,更可以看到,小黑面前那些骨瘦如柴的魂魄。



    这个真的很意外,意外的就像中了五百万一般。



    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今天是一个没有任何意义的日子,既非初一,也非十五,也不是三十,仅仅是初八。



    我竟然冲破了月圆限制,难道真的想着去救人,然后被上苍垂怜?



    小黑虽然在吞食魂魄没错,但是那些魂魄也不是傻子,不会让小黑在那里吞食,四散着向我与包工头跑来。



    目前已没有纸关刀,我当时便想,其实不用关刀也可以镇鬼,因为老人们常说:柳枝也可以打鬼。



    柳树,又名杨柳,是观音手中所拿的那个枝条,她是一手持瓶,一手拿杨柳枝的,虽然柳树本身称为五鬼树,如果有院子种树时,俗语常说前不栽桑,后不插柳,院中不种鬼拍手。



    或许因为沾了仙气,所以每打鬼一次,鬼便短三寸。



    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也正因为这杨柳枝被观音收下,便也成了观音四十二手眼之一:杨柳枝手眼。



    想到这时,我又想刚接触四十二手眼时,那次还弄了些杨柳枝,摆了个观音style,也学着什么杨柳枝手眼之类的,但那根本没什么用处,不见得有什么奇特之处,仅仅可以理解为一个人拿着一根柳条装观音罢了,没有任何法力。



    不过,现在是冬天,绿树的叶子早已经落光,更何况这是市区,种的全是法国梧桐,根本就没有柳树。



    然而一个人影已经冲到我面前,因为现在看到了他,也仿佛在现实中看到人一般。



    现实中看到人向你跑来,本能的会伸手挡一下,我也是如此,但当我伸出左手挨着那魂魄时,他当时定格了——接着竟然比以前变小了一些。



    我推他就可以小?我当下大喜,又推了他一下,他果然又变小,连推他几次,他竟然变成了三寸之高。



    一个三寸高的小魂魄。



    我刚才左手拿了佛牌,莫不是沾了佛牌的光?我想到这里,不由又看了看左手,发现手中也没什么佛光,不过不知何时多出一根若隐若现的杨柳枝。
第十节:血蛙背棺
    左手心中这个若隐若现的杨柳枝,我用右手摸去,仿佛像是摸到空气一般,根本无法摸到,只能看着它,在手心不断浮现。



    不过此时不管它是空气,还是手眼法场所全息影像,只要它能起到柳枝打鬼,越打越小的效果就可以。



    意识这到里,我抹了抹额头上的水,然后再伸手去推面前那些密密麻麻的魂魄。



    刚开始这些魂魄,听到那“咯咯”叫声,发疯地一般向我冲来。



    但刚看到我,把一个魂魄推成三寸之魂时,我现在只要一伸手,它们便急忙退后,犹如我是瘟神一般。



    鬼怕恶人?其实不是,鬼怕能够降服他们的人。



    其实把我自己形容成瘟神不太好听,应该是它们看到我伸手,就像他们是南联小弟,看到老大伸手赏它们耳光一般,本能向后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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