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卷说:“我带你们去看看。”
老七住的地方很大,四室两厅,屋内装修也不错,大卷把我们带到老七的卧室。
他躺在血泊之中,双臂向上,穿着一个大裤衩,肚子处被掏一空,这个场面,其实并不吓人,但就是血腥与恶心。
大卷这时说:“我们要不要报警?”
叶子暄说:“报警吧。”
大卷就要拿出手机报警时,我急忙说:“慢着,大卷,先别报,等我把完颜金汤腰牌找出来之后再报警也不晚,要不然等他们来了,那个腰牌一但被他们搜出来,那就充公了多不值。”
大卷放下电话。
我戴上手套,开始翻箱倒柜,由于老七的住的是四室二厅,空间比较大一些,老七随便藏一个地方,我们也未必能找得到,所以在他的屋内翻了半天,也没有翻到。
叶子暄想了想说:“老天如果真的想要这个腰牌,一定会藏在他认为比较保密的地方。”
最保密的地方,一定是在他的床下,毕竟我就是这样藏东西的。
想到这里,急忙来到他的床下,果然找到了一个小型的保险箱。
当把这个保险箱从床下拿出来时,发现这个小型的保险箱的的门已经打开,不过看样子不是用密码打开,而是用手直接拉开的——实在想不出,这种硬生生的拉开保险柜的门,需要多大的力气。
保险箱中,有几块小金条,还有一些现金,以及部分美刀。
这家伙确实挺有的钱,我草,还与我争那2500,既然一口一个叫我六哥叫的那么亲热,那2500送我当礼物也不多啊。
叶子暄看到这里说:“腰牌你不用找了,你找也找不到了,你仔细看看他,肚子已经掏空,他的死法,你看像谁的死法?”
“你的意思是他们像墓中人的死法?”
“没错,而且能把这保险箱不经密码直接拉开,这需要多大的力量?”叶子暄说:“所以我想那腰牌肯定找不到了,因为已经被……”
“完颜金汤拿走了?”我接了他的话说道。
大卷听到这里,更是脸色如纸:“完颜金汤?”
如果打架血拼,大卷可能见的不好,但是对于这种场面,大卷见的却不多,或许真的是一句话,他是混黑道的,我们是混灵界的,毕竟不是一条道路上,不过却因为机缘,我们目前走在了一条路上。
“六哥,你可别吓我,完颜金汤真的寻过来了吗?就是那个像大猴子一样的那个人?”
“应该没错,能徒手直接拉开保险箱的,就算是泰森来,估计也没门。”我叹了口气说:“我真是郁闷,刚刚被金店经理鉴定完这个是值钱的家伙,现在却又没了。我一不偷二不抢三不拐骗,拾一个腰牌还不行吗?”
叶子暄说:“其他值钱的东西都没丢,说明他来这里的目的,肯定只有一个,那就是想要腰牌,真正要腰牌的人,能有谁?只有完颜金汤。”
大卷说:“哎,果然是不是人,拿着就不行,六哥你拿了那么久,也没事,而七哥刚拿就死了。”
我突然之间感觉到不知该是幸运还是该倒霉,幸运的是老七替我挡了一劫,倒霉的是腰牌没了,我还在想,就算我拿着,有小黑在,有叶子暄在,还能怕他不成?
他真的出现,不正好把他消灭掉吗?
大卷这时又说:“哎!我真的害了七哥,昨天我把你有腰牌带到十一妹那里鉴定的事,告诉给了他,但没想到他竟然想着也要那腰牌,如果放在你那里,他肯定就没事了,你们应该可以对付完颜金汤。这说明什么,没有命,就不要想着富贵?
叶子暄说:“报警吧,死人终究是要报警的。”
大卷点了点头,拨通110,告诉接警人,小区发生了命案,让他们快点警。
我们就在这里等着,不多时,便来了一高一矮两个警察,矮警察拿着相机去拍照,高警察来到我们身边询问,先问他是怎么死的。
大卷说:“他就是那样死的,肠子都没了,还不死?”
高警察又问:“你们什么时间发现了他?”
大卷说:“是我先发现的,我的这位大哥,随后就赶来了。”这时低警察说:“这凶手真是凶残,把肠子都挖了出来,他的肠子呢?”
大卷说:“我们来的时候就不见了。”
随后,高个警察把我们的所见所闻做了一个口供,大卷,我,与叶子暄在上面签字事画押确保每字每句,属实,才离开了这个小区。
走出小区时,天已经基本上大亮,人们已开始下上班,虽然天冷,但路上还算热闹。
路人们可能永远也想不到,金国大将完颜金汤,一个快千年的人,已经出现在了他们面前,隐藏在这个城市某个不为人知的角落。
大卷紧紧了衣服说:“六哥,八哥,我要不要把这事给一哥说说?”
“死了人,当然要说。”叶子暄淡淡地说。
“你还没给他打电话?”我问。
“没,我先给你们说。”大卷答。
“你说老七约你做什么?”叶子暄问。
“就是说最近的出路,想准备到年底干一把大的。”大卷说:“七哥想先把准备工作做好,然后就推掉一哥。”
我与叶子暄听到这里,都没在说话。
大卷也不在说,拿出手机打给一哥:“一哥,我是大卷,我给你说个事,七哥死了。”
一哥:——
大卷说:“就在今天早上,我去他家时发现的,他死的很惨,肠子都没有了。”
一哥:——
大卷说:“那好,我知道了。”
挂掉电话之后,大卷说:“一哥听到七哥的死,很震惊,然后就说要去现场看看,另外就是让我把这个消息告诉你们,下午去总部开个会。”
“嗯,既然一哥也要去看,你就去找他,与他一起再去现场看看。”叶子暄说。
大卷点了点头,与我们开告别。
随后我与叶子暄去吃饭。
正在吃饭时,江娜突然之间打来了电话问:“你们昨天给我打电话的那个人,是不是死了?”
“你的消息还真灵通,没错,他确实死了。”我说:“是被挖了肠子而死的。”
“看来那个人的仇家不少,竟然对他这么残忍!”
“我想应该是完颜金汤追了过来。”我说:“希望能引起你们重视。”
“他怎么会来?”
“我也是这样想的,他怎么会来?当初你们看着那座墓,不让他从那里跑出来,结果竟然是你们进入之后,竟然没有见到完颜金汤。”
江娜说:“我们确实没有见到。”
我不禁笑了:“你领的那些人,不是很拽吗?没想到却是能看不能用,拽不要紧,但是要有本事,如果没本事拽,那就不叫拽,叫装逼。”
江娜说:“那现在怎么办?”
“你们通缉他吧,看能不能通缉到。”我说:“不过,我与叶子暄也会找他的。”
江娜说:“你们那个老七的尸体已经送到我这里,上峰让我侦办,我随后会让法医重新检查了,今天你有事吗,如果没有的话,我想邀请你与叶子暄一起过来看看。”
“我们今天下午要开公司会议。
“那好吧。”江娜说。
吃完之后,离开了早餐店,两人花了十六块,而且都是挑最便宜的吃,那每人两千五,可想一下,能做什么,真的靠这两千五,估计打的都不敢。
我们一边向回走,叶子暄一边说:“如果完颜金汤真的出现在这个城市,真的不知道会有什么灾难,我想应该比小黑引起的灾难更重,毕竟小黑到现在也没有发生问题,最多就是让玄僵捡了个漏子,不过玄僵已被人替天行道了,也不再多说。”
“我就想不明白,你已经用石灰封住了墓穴口,他怎么又会跑了呢?”我问。
“理论上是跑不了的。”叶子暄说:“我本想江娜会带人来进行清理,毕竟完颜金汤再厉害,他的肉体之身,也挡不住现代科技的枪炮,但是……”
“那现在该怎么办,上哪去找他?”
“我想如果他只要腰牌的话,或许危害不大。”叶子暄说:“但是要现在找他,真的没有头绪,只能从长计议。”——
下午三点钟,一哥打来电话,让我们去参加公司的会议,语气很沉重。
但我不知道为什么能从一哥的话音中听出喜感来,或许他早就等这一天了。
不用他动手,便有人帮他除掉了老七。
我与叶子暄准备了一下,就去了南联。
再去南联之前,换上了运动鞋,虽然说西装配运动鞋有些怪异,不过跑的快就行。
随后又给江娜打了电话,告诉她南联总部具体地址,并说,我们此去,恐怕会有危险,剩下的,你懂的。
江娜在电话那边说:“尽量不要出乱子,如果有问题,我第一时间赶到。”
第三十八节:会议分歧,南联内讧
去南联的路上,行人并不多,一方面或许是天冷,另一方面或许是因为大家都在忙着挣生活费。
虽然雪早已停下,但是天空依旧阴晦,似乎只有这样,才能显出冬日的气氛。
路上的雪已经过车轧风吹,基本上已经不见,那些角落中的雪一直未化——这个冬天或许会是一个非常冷的冬天。如果在十几二十几年前,这样的天应该很正常,但现在由于大气变暖的缘故,本来冬天已经变暖,现在突然之间变冷,倒显的很不正常。
难道这个冬天,会是一个平常的冬天?
走进豆腐西村,来到南联的座老式楼房前,敲了敲门,里面马上传出了一句:一二三四五,我接了一句:上山打老虎。
开门的是大卷。
他看到我与叶子暄,不禁笑道:“六哥,八哥,等你们多时了,外面冷,赶紧进来。
屋内亮着灯光,但是气氛却很压抑。
我粗略地看了一眼,一边站着有二三十个人,这二三十个人,都是各位老大的得力助手,除去以前跟人贩子,向华强,还有老七的,剩下的就是老二,老三,老四与瞎强,每人都带四五人左右。
一哥看我们进门,招呼道:“来,坐下来再说。”
八仙桌前,我们坐下之后,还空了两个位置,一个是老五,一个是老七。
老二,老三,老四的表情神态看上去都不一样,有呲牙的,有抽烟的,还有不断摸头的,但有一点是相同的,那就是他们似乎有很重的心事,不过,我没有像师太那样的读心术,要不然也能知道他们在想什么。
瞎强这时拿出了两杯酒,倒在地面上说:“老五,老七,我这当大哥的,没有照顾好你们,是我的错,这两杯酒,先敬你们,喝了之后,一起坐下来听。”
不论是老五的位置,还是老七的位置,都在我身边,本来我没有什么感觉,但是听完瞎强说的这句话,顿时感觉有些冷,不由打了一个冷颤。
瞎强这时看着我说:“老六,咋了,病了?”
“没,一哥,你说。”我笑了笑说。
“没病哆嗦个啥,不是做了对不起兄弟们的事?”瞎强微笑着问。
瞎强突然之间问的这句话,一时让我有些语塞,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但大家的目光却随着他这句话,瞬间看向了我。
正在我准备说那怎么可能时?叶子暄接了一句:“强哥,六哥这个人,我想认识他的人都知道,他除了喜欢吹吹牛之外,没什么其他心眼,他怎么会做对不起兄弟们的事呢?其实当初你们看中他,也应该知道他胆子不大,就是因为与我一样,会抓鬼。”
老二说:“老六的胆子是小,这我知道,不过也确实有本事,为我们的兄弟抓鬼,还有为大嫂抓鬼。”
其他人都没有说话,心怀鬼胎地听着。
“嗯,没做亏心事最好,到腊八你们也够一个月了,试用期一结束,咱们就拜关公!”瞎强的表情此时看上去更加复杂,有种皮笑肉不笑的感觉。
我心中暗想,我草,你刚才说我对不起兄弟时,差点我就准备开始跑路,现在又说拜关公,果然是伴君如伴虎,不过,这样的日子也不多了。
老二说:“强哥这样说,那老六,老八,以后咱们就真的是一家人了。”
“原来咱们一直不是一家人?”叶子暄淡淡地说,
老二听后不禁笑了笑说:“老八有些见外了。”
瞎强这时说:“闲话不扯了,今天下午开会的主要内容是:南联最近的不平事太多,这不到半年时间,人贩子老六先死,原因是被王魁弄死的,接着是老五,上次去朱仙镇时出了车祸,再然后是老八向华强,在医院中不知道怎么的就死了,还有刚刚离去的老七,说句实话,我这当一哥的,心里真不好受,老六与老八就不说了,毕竟吹水牛与四眼暄顶上,但是老五与老七,却一直没有人顶上。”
老二这时又说:“一哥,这不到半年时间,咱们南联死了四个人,还有其他兄弟,大部分都是死的都不明不白,真正与其他帮派血拼的倒没死人;不血拼时,就稀里糊涂的死了,你说是不是咱们南联的风水出了问题?一直这样倒霉?”
老四也说道:“一哥,这个你确实得拿出一个主意。”
“老五的死是个意外。”瞎强说。
“意外?”老四这时说:“不是意外吧?老五,老六,老七,老八一起去朱仙镇,上了高速,先是刹车失灵,如果这不足以说明面包车有事,那随后方向盘又掉了咋说?这怎么能叫意外呢?还有我听大卷说,当时司机阿康,也就是老三身边的人,还被人控制了,执意开车准备撞车。”
老三听到这里说:“老四,说话别带刺,阿康是我的兄弟不假,但我并没有想过让他去害老五,老六,老七,老八。其中老五,老七咱们出生入死;老六,老八对付新东可是立了汗马功劳的,我为什么这样做?”
叶子暄在一边淡淡地说:“我们只是过河小卒,对付完新东,便可以抛弃。”
老三不禁笑道:“老八,这话说的太见外了。”
瞎强这时说了一句:“还没有说话,就这样吵了起来?”
老二说:“一哥,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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