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行吧。”
“哎，那你知道他喜欢的人是谁么？”
左湛疑惑，“难道你们没在一起么？”
“没有，我倒是和他表白来着，他说他心里有喜欢的人了，我看你们走的这么近，他没和你说过？”
如果没估计错，他口中说的喜欢的人，应该就是在下了。
左湛过了一遍脑子，说道：“当然没有。”
“哎，真想知道是谁。”
“杨淮和我说过，他对你挺有感觉的。”
关茹眼睛一亮，“那还真是谢谢你告诉我了。”
左湛也笑了一下。
先是女子跳高，可能是因为看女生的比赛比较快，关茹去跳高了，左湛看着遥远的观众席，在他眼睛里变成一个个的小人，杨淮似乎在和张子凡吃东西，一边吃东西一边看比赛，并没有注意这边。
关茹似乎是个很好的女生，讲义气，长得也还行，要是真跟杨淮在一起了，似乎也很合适。
想到这，他的心情好了点，注意力便放在比赛上了。
关茹在跳1米6这个高度的时候碰到杆了，脚在杆上别了一下，脚就肿了，和关茹一起来的女生把她扶到班级，杨淮因为那时候在第一排，就赶紧扶了回去。
张子凡过来和左湛站在一起给他加油，还外带八卦：“哎，刚才你和关茹说什么了？”
“你顺风耳还是千里眼？这么远都知道我和她说话了？”
“促成一段姻缘。。。嘿嘿。”
张子凡也立刻露出和左湛相同的笑，两人心照不宣。
“今天去我家我妈会说你，你也别生气啊。”
“那是我干妈，说什么我都会听着的。”
张子凡拍拍他，正好比赛了，就没有说话。
跳高的人里面因为有体育生，所以左湛只排第六，跳高没有预赛，直接决赛，跳高之后，就是400米接力了。
张子凡排在第一棒，左湛第二棒，还有两个跑的挺快的同学，枪响了之后，张子凡快速的跑，是第二个给棒的，左湛跑的维持原状，和第一就差了一步，然后交给了第三棒。
左湛直接坐在了草坪上，杨淮过来给他一瓶水，后面还跟着关茹，后来注意关茹身上别着号码牌，就问道：“一会你跑？”
“嗯，4乘2。”
杨淮对左湛说道：“跑的挺快。”
男子跑步是十分快的，说话间已经决出了结果，六班第二，九班第一。
运动会结束了，闭幕式的时候学生主席在主席台上宣读结果，六班排在第三，排第一的是体育生最多的四班。
回班级之后杨淮和关茹一起走了，说是认识的人过生日，一打听，左湛以前还和他一起走过，之前还有点交情。
左湛心情有点亢奋，直接从兜里掏出200，递给杨淮，“帮我给了吧。”
杨淮接过，揣进兜里了。
张子凡和左湛回了他家，张子凡的妈妈还做了一桌子的吃的，看见他们回来了，张罗着让他们洗手吃饭。
“上次给你们带回去的小菜吃完了么？”
左湛已经洗好手了，夹着菜送进了嘴里，点头回答她的话。
“这次多住干妈这几天吧。”
张子凡接过话茬：“上次我们回来的时候你不是嫌我们闹起来烦么，怎么还挽留起来了。”
张子凡的妈妈瞪了他一眼，没眼力见。
吃完饭之后，门被敲响了，张子凡的妈妈快步去开门，左湛和张子凡在沙发啃苹果，看见进来的人，都停止了动作。
张子凡被他妈拽进卧室，左湛站起身来对着那人说道：“走吧，咱们也进房间说吧。”
关上了门，左湛低头叫道：“妈。”
王娟颖抬手摸了一下他的头顶，“长的真高啊，妈妈好久没有见你了，想妈妈了么？”
左湛没有躲，不过他的鼻子还是算了一下，他吸了一下鼻涕，说道：“嗯，我现在183了。”
她离婚的时候左湛才178，转眼也这么高了。
“坐下说吧。”
王娟颖离婚之后就离开了本市，再婚去了外地，算下来，两人也有两年没见了。
“妈妈给你打电话发短信怎么不回呢？”
“打电话的时候因为我在上课，发短信我也回给你了。”
他们母子在房间里谈话，张家母子也在谈话。
“妈，怎么王姨来了？”
“你王姨说想和左湛好好聊聊，就在咱们家聊聊。”
“我以为你要说他呢，还让他做好被炮火轰击的准备。”
张母瞪了他一眼，“你以为我不会说他，你王姨也做错什么，感觉好像做了什么大错是的。”
送走了王娟颖，左湛的情绪有点不高，坐在沙发上，张子凡被他妈勒令留在房间不许出去，她单独的和左湛聊聊。
“小湛，你是不是觉得你妈妈很对不起你们。”
“也没有，以前我妈在家的时候我感觉她太累了，离开也是好的。”
“我家亲戚太多，一来个亲戚我知道我妈特别烦，都是我爷爷奶奶那边的亲戚，我妈还得做饭，收拾房间，我妈也跟我抱怨过，可是没有人惦记她的好，离婚了之后我姑姑她们还说她，奶奶也是在骂她。”
“我在我家呆不下去才去我哥家住的，干妈，我是喜欢我妈妈的。”
左湛说的有点语无伦次，声音有点哽咽，他想表达他喜欢他妈，他没有讨厌她。
张子凡的妈妈拥抱了他一下，“你知道就好，干妈知道你这性子，心里有，你虽然嘴不说但是你心里有，但是你要和你妈表达出来。”
左湛点头，张子凡的妈妈把茶几上的纸抽给他抽了几张，他接过来直接摁在眼睛上，很快纸巾就湿了。
张子凡的妈妈把张子凡放出来，交代说道：“他情绪不好，你开导开导他，别一天就知道玩。”
张子凡莫名其妙的被呲了一顿，有点委屈的走向左湛，然而他愣住了。
他好像很久都没有看见左湛哭了，上次他哭好像还是他爸妈离婚的那天。
他记得那天是放假，他来他家找他，面色还很平静，出去了之后，他才说道：“我爸妈今天离婚去了。”
张子凡差点被自己的脚步绊倒，他睁大眼睛问道：“你说什么！”
然后他的眼泪就掉下来了，没有一点点预兆，声音都没有变调的重复了一边：“我爸妈今天离婚去了，以后我就没有妈妈了。”
左湛虽然表现他很冷酷，可是他的心里是感性的，他这一哭就没有尽头，不说话，不哽咽，是掉眼泪。
那时候张子凡可是慌张死了，现在他有了经验，他直接把左湛抱在怀里，他的下巴倚着左湛的肩膀，在他耳边安慰道：“没事了啊。”
左湛吸了一口气，鼻音浓重：“你这一搂我，我差点没有捅瞎我自己。”
第20章 生日
在开学之后，上了两天的课之后就是国庆节了，学校放了足足5天的长假，加上周六周日一共7天，并且没有串休，学生们感恩戴德的同时，老师们丧心病狂的留了超级多的作业。
张子凡放假回家要了一笔钱，然后找了个补课班上，还叫上了杨淮，两人上了个一对二的课，周六周日下午补课，其他时间都泡在左湛家里。
左湛因为对导演有兴趣，霍轩听说了之后把公司里签约的一个新人导演介绍给他，那人姓顾，比左湛也就大了5岁，虽然是新人导演，可拍摄了一部网络剧，也颇有名气，而且也年轻，和左湛交流起来也没有架子，左湛也喜欢问他一些事情。
上次两人去书店，顾导给他挑了几本书，让他回来看，左湛放假这七天就看了这些书，顺便给杨淮补补课。
杨淮这次发愤图强，假期的卷子一定要自己做，坚决不抄，结果就成了做一道问一道，也几乎都是左湛写的了。
终于到了开学的日子，杨淮特神气的把作业都拿出来，收作业的课代表们还奇怪，怎么今天没有抄作业了。
上了课，是英语课，张子凡虽然是从国外归来，可英语也就口语好，说可以，写就有些够呛，就像是国人的提笔忘字，他是提笔忘单词。
英语老师留了张课堂小考的卷子，张子凡在卷子上勾勾抹抹，杨淮在另一张纸上也在勾抹。
上面写满了箭头，开始是一个左字，分出了好几个箭头，每个箭头上都写满了东西，张子凡瞄了一眼，杨淮立马紧张的用手盖上。
“你写什么呢？”
“没什么，快点写你的卷子，写完借我抄。”
张子凡撇撇嘴，又开始挠头写卷子去了。
杨淮有点做贼心虚的看了眼左湛，发现他竟然睡着了。
最近学校差的严，不允许趴桌子，要不让就扣班级的分，锻炼的学生们一个个练出了绝技，坐着就能睡着。
也亏得他们是最后一排，后面还有堵墙能靠着，左湛睡觉的那姿势，在外面看还得以为这学生得多认真学习呢。
杨淮又看他写的那张纸，上面写满了关于左湛的事情，这几天补课他又和张子凡打听了不少，关于左湛的事情，他也能了解个皮毛了。
下课铃响，老师没有收走卷子，说下次课讲，杨淮把那张纸放在书包的最里层之后，张子凡叫他去厕所。
走到大厅的时候，杨淮看到了赵昕敏。
本来就是一个楼层的，出门肯定能见到，不过赵昕敏有意无意的避着，两人竟然是分手之后第一次打照面。
杨淮低下头，往男厕走去，张子凡好奇为什么杨淮看见那女生之后就走不动道了，就问道：“哎，你不是吧，见到个美女就走不动道啊。”
张子凡并不知道赵昕敏长什么样子，也不知道杨淮和刚才的那个女生有什么关系。
“少逼逼，你尿不尿了？”
张子凡嘿嘿一笑，掏出鸟来上厕所，说道：“不过刚才那女生叫什么啊，应该介绍给左湛认识。”
杨淮差点把尿尿到外面去，他赶紧解决，问道：“怎么这么说？”
“左湛就喜欢这个类型啊，他有点男子主义，喜欢让人有保护欲的，说是能激起他的保护欲。”
“。。。左湛以前处过？”
张子凡仔细的想了一下，说道：“好像是小学的时候给一个女生递过情书，那女生小时候长得可灵了，还可爱，不过那女生后来转学了，两人有没有联系我就不知道了。”
“这么说他还没处过对象呗。”
“不是，兄弟，你可不能因为左湛还是小处男就嘲笑他。”
话音刚落，张子凡的屁股就挨了一脚，“你毛长齐了就说我是处男？”
张子凡一看来人是左湛，腼腆的在左湛的耳边说道：“别说，我虽然毛长齐了，可我还是小处男。”
等左湛洗完了手，三人结伴回去的时候，张子凡说道：“哎，我刚才看到你肯定喜欢的类型了。”说完还用胳膊肘怼了一下杨淮。
杨淮接道：“对，刚才看见赵昕敏了。”
张子凡夸张的张大嘴，说道：“你。。。我。。。左湛他。。。”
左湛看杨淮的脸色还算可以，就敲了一下张子凡，“磕巴什么，赶紧进去吧。”
10月末是月考，考完试之后就是杨淮的生日了。
杨淮生日时11月1日，赶上了星期日。
杨淮好几天之前就开始联系人，告诉他过生日了请吃饭，他爸爸给他拿出2000让他找饭店，他订好桌子订好菜，就等着生日这天呢。
吃饭时间是下午2点，洋子赶不回来就没去，电话致意了一下，说礼物回去补，李大天他们倒是来了，和杨淮坐在一个桌上。
左湛在好几天前就被杨淮通知了，他恨不得一天和左湛说八百遍他过生日了，他也一直在期待左湛能送给他什么礼物，结果当天，他和张子凡一人给200块钱，说找不到什么好礼物，就给钱了。
杨淮当时有点不高兴，当时他们玩的比较好的一个朋友过生日时左湛就敷衍的给200块钱了事，他在他左湛眼里也就是个敷衍过去的朋友。
张子凡还从家里拿了3瓶红酒，那是从他爸那里拿的，有时候别人会送给他爸好烟好酒，家里这些多了去了。
左湛和张子凡是和杨淮坐一桌的，他们这一桌一共坐了八个人，左湛能认识的就只有祝子龙，张子凡还有关茹了，剩下的不是杨淮校外的朋友就是之前的同学了。
杨淮齐了一瓶啤酒，大声说道：“来，咱们先干一个。”
不管男生女生，每个人都举起酒瓶，根本没到到被子里面，直接用酒瓶干了。
左湛和张子凡当然也不在话下，关茹虽然一个女生，不过酒量也是挺强的，直接干了。
张子凡看关茹干了之后还小声的和左湛说：“看不出来，关茹挺厉害啊。”
张子凡喝不了多少，顶多3瓶的量，还不能喝猛了，刚才这一瓶下去就有点猛到了，还往上返了个酒嗝。
“就你那点量，虐你是妥妥的。”
他们两个说悄悄话，祝子龙眼尖说道：“不是你俩，天天上学的时候就腻在一起，现在还腻在一起，赶上连体了。”
关茹也跟着起哄，“看他们天天一起上学一起放学，不会是也住在一起吧。”
“就是就是，张子凡你做我这边来，少和左湛呆一会不会怎么样的。” 杨淮趁机，把他们分开。
这样就是关茹坐在张子凡的旁边，杨淮左面挨着关茹，右面挨着左湛。
关茹凑过来和杨淮说话，关茹压低声量，杨淮就得贴着她才能听清她说什么，从远处看还以为两人亲上了呢。
祝子龙喝了酒之后就没有眼力见，他一抬头就看到这样，嘴里说道：“哎哟我操，我他妈以为你俩亲上了呢。”
杨淮没有说话，可眼神还是往左湛那里瞟了一下，结果发现左湛正在吃菜，一点都没有把注意力分过来。
大家也都吃的差不多了，杨淮说接下来去唱歌，一堆人有的喝的都站不稳了，就自己开了个房间去睡觉了，去唱歌的也就只剩下10多个人了。
左湛不太想去，但张子凡怂恿他去，杨淮也说够不够意思啊，左湛还是去了。
去了KTV，有的人点了比较黄的歌，大家嘻哈的笑过去，等散了的时候杨淮和左湛去了他家。
张子凡家里让他回家了，左湛和杨淮先帮别人打到了车才走的，走了一会酒意散的差不多了，杨淮开口说道：“想起上次我妹出来玩的时候，和现在的情况也都差不多啊。”
左湛也想起了那次吃饭，笑了一下，这时候有一辆空车，他拦了下来。
杨淮的手里提着很多东西，都是别人送他的礼物，关茹直接送了Gucci的新款裤腰带，售价3000多，杨淮在后座把那腰带拿在手上，左湛顺嘴问了句喜欢？杨淮点头。
“不过你就给我钱是不是有点不够意思啊？”
“我不是没想到送什么么！”
“那是理由么？你就是随便给我买点什么我都能开心的。”
这时候车路过一个公园，外面小贩在买氢气球，左湛让司机先停车，他下车给杨淮买了个氢气球，进车里之后像是哄小孩的语气：“行了，哥哥给你买个起球，不生气了啊。”
“少他妈不要脸，我比你大，还有一个气球就他妈的打发我了，你可真大方。”
杨淮虽然嘴里嫌弃，但还是开心的裂开嘴。
左湛看着他心里想到：还真是容易哄骗的男人啊，长的人高马大的，心里比谁都小孩。
再开学，月考的成绩已经出来了，学生们有的喜有的悲，左湛自然是喜的那一方，杨淮就是悲的那一方了。
不过杨淮还是进步了，脱离了倒数第一排，就入了第三排。
张子凡在第二排，三人完全分开了，不过值得一说的是，杨淮和关茹一个座位了。
两人越走越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