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长这么大,从未吃过这样的苦头,从未有过。
可是她没想到,她越是狼狈不堪,满身是灰尘,脸上又是淤血,咬牙不吱声的样子,在温贤宁看来是多么大的讽刺,她不说话在想什么?想着怎么挖苦他吗?
唐珈叶想爬起来,无奈椅子压在身上,浑身除了瘫软瑟瑟发抖之外,一点力气也使不上,只能忍着牙痛的难受,抬起红肿的脸一字一顿地说,“你最好打死我,不然的话我一旦出去,一定要告你……我要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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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我?”他冷冷地勾起冰寒的唇角,大步走过来,蹲下身一把扯起她的头发,残酷冷漠地在她耳边说,“告我什么?嗯?你告我虐待你,还是告我派人强-暴了你?”
“你……”唐珈叶难以相信自己的耳朵,禁不住打了个寒颤,呆呆地望着头顶上方那双阴森的黑眸,那里分明有浓浓的嘲笑及戏谑。
她脑海里象放慢镜头一样咀嚼他刚刚的话,他说强/暴,谁强/暴谁?他好象说他派人强/暴了……她?
是这个意思吗?是吗?是他?原来强/暴她的是与他有关系?她当时不是没想过,可是这怀疑只在脑海里存在了刹那,她以为他只是想骗她和他注册结婚,本质没有这么恶劣。可是现在他亲口承认,他竟然亲口承认,强/暴她的人是他指使的。
唐珈叶缓慢地闭了闭眼,陡然发觉眼前的世界仿佛不是她所熟悉的那个世界,她到底遇到了什么人?到底遇到了怎样卑鄙无-耻下-流的男人?
他可以不喜欢她,可以利用她,可以讨厌她,为什么要这样伤害她?为什么要策划这场令人发指的事?为什么?
后知后觉中的醒悟象长着刺的树藤缠上来,这颗曾经为他跳动的心脏已经千疮百孔,他把她最后对他一丝的好感全部扼杀掉。
他好残忍,真的好残忍!
他抓在头发上的力道大到整个要把她的头皮掀掉,可这些不算什么,更疼的在心口,一种从骨髓里发出来的疼痛使她慢慢地咬起牙,吃力地呢喃,“是你派人做的?为什么?就算你不喜欢我,大可以不碰我,为什么要做这种肮脏的事?为什么要派人……”
下面的话她说不下去了,那天在小树林醒来发现自己被施暴的时候愤怒也没象此刻这样强烈过,强烈到想要杀了眼前这个狠毒的魔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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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85 好戏(3000字)
下面的话她说不下去了,那天在小树林醒来发现自己被施暴的时候愤怒也没象此刻这样强烈过,强烈到想要杀了眼前这个狠毒的魔鬼。。
她已经不敢想象那天被强/暴的情景,一想到就作呕,说不定那些人对她为所欲为的时候,他还站在一边看好戏。
邪恶的薄唇划出一道弧度,温贤宁脸上的表情说不出的诡谲,“为什么?你不是比我还要聪明吗?你不是善于伪装,把我骗得团团转吗?你怎么不用你这颗聪明绝顶的脑瓜想想究竟是为什么。”
储物室里因为处在地下,显得阴暗潮湿,虽然已是炎热的七月,仍感觉到地面上一片冰冷,唐珈叶就这样狼狈地匍匐在地上,手脚以一种奇怪的姿势被固定在椅子上,努力分析他话中的暗示,可是嘴巴疼,牙疼,膝盖疼,身体疼得要命。
巾她不停地抖,控制不住地抖,筛糠一样的抖,怀疑自己的腿是不是摔得骨折了,要不然怎么会象不是自己的一样疼到麻木,感觉不是自己的腿。
好不容易哆嗦着聚起一些思绪,开始思考,温贤宁导演了一出强/暴的戏码,事后又装大度,不计较她的清白,他之所以这样做无非是为了能让她以后死心塌地地对他,就算以后被她发现他的不忠,在外面有小老婆,也可以找借口而轻易得到原谅。
或许他再稍加花言巧语,她又看在他曾经那么宽容地对待她被人强-暴的份上为他掩饰,从此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再然后,他便可以为所欲为,真正和外面的夏嫣然在一起。
勹总之,说来说去,他的目的只有一个,利用她被强/奸的内疚和自卑心理,去达成他最终在外包养小三的龌鹾目的。
如意算盘打得如此之精,前后计划配设计得如此巧妙,真可以称得上天衣无缝,瞒天过海,难怪她不是他的对手,这个人根本就不是人,他早已成魔,他是魔鬼的化身。
枉她还自作聪明,以为在民政局大楼前拒绝注册,自己能全身而退,他放弃后会去寻找下一个目标,殊不知天真的自己已经惹怒了他。
他为什么会如此恼怒?
无非是自己的计划被她识破,他觉得恼羞成怒,觉得被她羞耻,更觉得在她面前变得灰头土脸,而这,是他一贯高傲的心最不能容忍的。
可就算是这样,他为什么要动手?他根本没拿她当人。
温贤宁的手却还粗鲁地揪着她的头发,死死的揪在掌心里,微弱的光线里这张平常沉静无害的脸显得如此嚣张跋扈,过去在她眼里墨一样浓黑的剑眉如今却是透着一股阴沉煞气,不带任何感情的黑眸噙着一抹残酷的邪笑。
她知道他不说话是在等她想通,然后幸灾乐祸地看着她痛苦、自责、挣扎,再狠狠地给她以致命的一击,摧毁她的意识,最后把她真正控制在掌心里。
见她又迟迟不说话,温贤宁等得不耐烦了,揪住她头皮的手加重了几分,唇间凌厉地挤出一句,“你要是再装哑巴,我会叫你生不如死。”
死?死了倒好,唐珈叶突然想笑,扯了扯嘴皮,无奈腮帮肿得太厉害,嘴角又有撕裂的痛楚,以至于笑得比哭得还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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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着有什么用?每每回忆这段便心绞难忍吗?回忆自己是怎么瞎了眼,怎么被枕边人算计,怎么被他算计后遭人强/暴?
不,她有骄傲,虽然她渺小,虽然她尝遍人情冷暖,习惯以微笑的面具去面对生活,但这一次她突然明白一个全事实,她笑对生活,生活却给了她眼泪。
眼前这个人模狗样的男人教会她这句话,她必须要牢牢记一辈子,吐出一口气,安抚掉心里的杂念,她稍微抬起眼皮,用一种平静的面孔面对他,波澜不惊的嚅嗫起来,“对于打女人,你是英雄!我佩服你!”
“你……”耐着性子等了半天,想不到等来的却是这句挖苦与讥讽。
这蠢丫头简直找死,温贤宁恼恨之极,一只手揪住她头发的同时,另一只手猛地捏住她的下颚,咬牙凶狠地嘶吼,“好样的,真是好样的,唐珈叶,你不是说佩服我么?那我就叫你佩服到底!五体投地!”
话音刚落,他一把推开她,看着被捆在椅子上的她象个圆木一样在地上翻滚,抬起脚连人带椅子残暴地跩下去。
一脚、两脚、三脚、四脚……
唐珈叶被椅子压住,困在冰冷的地面与椅子之间,身体被椅子的脚硌得生疼不说,脸部几乎全朝下,脑后是坚硬的椅背。
不知道他跩了多少脚,只知道自己随着他跩的动作,她的脸,胸口,身体,腿被一次次挤压、嘴里象开闸般不停地吐血,再吐血……
再然后,她感觉到再也支撑不下去,便什么也不知道,疲倦地闭上了眼睛。
唐珈叶以为自己死了,因为她在头顶上方看到了无数道耀眼的光芒,眯着眼睛想用手挡住,又听到好象有人在说话,再然后昏昏沉沉晕过去。
她觉得冷,怎么这么冷,好冷,有人走动的声音,撬开她的嘴给她喂水,不是,不是水,是火球,好烫的火球,好烫,这火球烫得她整个人打了个激灵,瞬间醒过来。
看清眼前的一切,噩梦仿佛还没有完,因为她发现自己仍被绑在椅子上,与之前醒来不同,她此刻鼻青脸肿,全身是伤,而往她嘴里灌开水的人正是那个恶棍。
骤然一看到温贤宁,记忆又全跑了出来,她把嘴里的热水吐出来,瞬间感觉到满嘴里全是火辣辣的灼伤,不用说她嘴里一定起了好多泡,双眸瞬间睁大,嘴唇气得直哆嗦,他竟然……竟然用热水把她灌醒。
“醒了?”温贤宁丢掉手里的水杯,杯子里还有半杯热水,一下子倒在地上,杯子摔得粉碎,热水洒了一地,冒出一串热气。
毫无人性的做法,他不单不觉得难堪,反倒笑得开心,“唐珈叶,你嘴不是很毒的吗?怎么我刚刚那两下子你就晕过去了,你晕的可真是时候,做戏的功夫越来越娴熟。”
唐珈叶喉咙里烫得要命,整个嘴里象被火烧了一样干疼,她出了一身的汗,想要说话,可舌头也被烫得失去功能,她只能虚弱无力地哼哼,“……你这个衣冠禽兽……到底想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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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样?你问我怎么样?你可真会装。”温贤宁咬牙用手拍拍她红肿不堪的腮帮,脸上的神情阴郁之极。
颤颤巍巍地困在椅子里,唐珈叶努力睁大眼睛,因为之前他的踢跩使她的两只眼睛受到严重挤压,现在在充血,眼珠爆裂似的痛,以至于无法看清眼前的景象,只能模糊地感觉到他的身影在眼前晃动。
实在难以忍受他一系列的折磨,唐珈叶感觉自己的呼吸缓慢又费力,她颤抖地想他这么做的原因,心猛然一抓紧,最后想到了一点。
“你要……我主动和你……去登记注册?”嘴巴里太疼了,眼泪哗哗往下掉,她吐词几乎不太清楚。
温贤宁在笑,冷冷地看着瘫在椅子上不成人样的唐珈叶,不慌不忙地说,“这不是如你所愿么?你一心一意就想做温太太,我满足你这个愿望,你得感谢我。”
唐珈叶冷冷地笑,“……做了婊/子还立贞节牌坊!”
“你说什么?”一听见她骂这句,温贤宁益发怒不可遏,下手再次不留情,非得给这个女人点教训,让她知道‘识时务者为俊杰’这句话到底该怎么念。
巴掌带着疾风一下扇过来,她根本躲不过,头象没有了固定点,随着他的掌风在左右摇晃,脸颊上的肌肉已经痛到僵硬,直打得她嘴里的血又洪水泛滥似的冒出来,再也支撑不下去,尖叫出声,“禽兽……禽兽……你有本事打死我……你打死我……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何时受过这样的待遇,好痛,好痛,呜呜呜……唐珈叶心里在流泪,她想求饶,太痛了,痛得受不了了,她想过求饶的。
和她同时代长大的孩子都是从小被家里人呵护,根本没有吃过一丝一毫的皮肉苦,顶多顽皮的时候,家里人在肉多的屁股上象征性地抽两下,以达到恐吓或是教训孩子哭闹的目的。
小时候在电视里看那种黑白电影,里面有女党/员被处刑的画面,被打得遍体鳞伤还咬牙坚持,那时候她躲在奶奶怀里捂住眼睛不敢看。
她当时在想,如果是她,她一定做不到,那皮鞭抽在身上一定好痛好痛,不如投降,不如投降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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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86 恶棍(3000字)
可一想到这个恶魔居然亲手策划了强/暴事件,她便恨得全身颤抖,这不是面子问题,而是尊严,她不想看到那张狂的得意笑容在他脸上绽放,她是胆小,她是怕痛,可也要分什么时候,今天就算是他打死她,她也不会同意去注册,死也不!
打定主意,她虽然耐不住痛在呜咽,在抽气,在嘶叫,但一言不发的态度已经表明了一切。。
温贤宁在这一刻住了手,他的手左右开弓,煽了多少个巴掌连他自己也数不清,一松手,她的头便无力地耷拉下去,如同一只死尸。
他喘着气冷笑一声,这笑声令人胆寒,又一把揪住她枯草凌乱的头发,逼视着她的眼睛,“你以为这样就没事了吗?以为这样我就拿她没办法?好戏才刚刚上演!你等着慢慢享受!”
巾唐珈叶无动于衷,她的眼睛肿到快睁不开,只能勉强眯一条小缝看他盛怒中扭曲的脸,突然发出一声嗤,这声音虽小却有种藐视的意味。
不就是殴打吗?不就是虐待吗?
她的嘴唇肿到涨痛,硌掉的牙齿那地方成了一个血窟窿,两只腿都在疼,两只胳膊不知道被扭转了多少回,感觉到不是自己的了,肚子被踢得一阵绞痛,还有腮帮现在不用照镜子就知道肿得老高,嘴角流着两条血沟,本来大而有神的眼睛肿到只有一条线,她已经彻底面目全非,象个被彻底摧毁的机器,一片片被肢解。
勹她抱着一死的心态,只喃喃着用尽全力告诉他一句话,“……休想我会向你低头……你做梦!”
温贤宁不紧不慢地扔掉手里的头发,收回的手指间缠了一簇发丝,看样子是刚刚用力太猛从她头皮下揪下来,看也没看甩手扔掉,冷眼看着瘫在椅子上抽噎哭泣,却仍然嘴硬的唐珈叶,感觉到她象块难啃的骨头,怎么煮都煮不烂,看来非常人得用非常手段。
这么多年处处陷阱,处处对手的商场生涯,对付每个人他都自有一套办法。
难受到极点的唐珈叶死沉沉地靠在椅子上,嘴里无意识地发出呻/吟,鼻腔里到处是血腥味,她已经分不清是从哪里发出来的,或许都有,嘴里,脸上,额头,胸口,甚至是双腿。她已经做好了再吃皮肉苦的准备,心里暗暗给自己鼓劲,不能给这个牲畜得逞,咬牙牙就能挺过去。
唐珈叶,你一定要……加油!
然而,令她没有想到的是,温贤宁许久没有动静,她吃力地抬起头,半睁开肿痛的眼睛,却见眼前人影一闪,温贤宁居然过来动手帮她解绳子。从手腕上的绳子再到身体上的,腿上的。
绳子之前勒得太紧,每解一点都象从皮肉里撕出来一样,她边抽气边看绳子一圈圈掉到地上,等到一点点全部解开,地上已经掉了一圈带着鲜血的绳子。
唐珈叶已经对温贤宁彻底失望了,所以她并不觉得他会这样轻易放过她,果然,当他再走到她面前时,突然过来撕她身上的衣服,她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衣服变成一堆破布,无能为力,因为她整个手臂抬了几次都抬不起来。
短衬被他撕掉,露出里面的卡通胸衣,她今天只穿了短衫及超短的热裤,根本经不起他几下摧残便全部变成大小不一的布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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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珈叶瞬间害怕起来,她隐隐感觉到他可能要做令她痛不欲生的事,满是血泡的嘴里吐出急切的声音,“温贤宁,你要……干什么?”
“干什么?”温贤宁一面冷笑一面撕掉她身上仅存的内衣,直勾勾地看着她的眼神如千年玄冰,脸上尽是骇人的寒气,“都做了人尽可夫的婊-子,怎么还在我面前装清纯?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和姚启格交往的时候,他和你有过关系。”
什么?姚启格?她什么时候和姚启格有过关系,顶多是拥抱和拉手,唐珈叶气愤不已,直觉以为他在栽赃,勉强使出仅有的力气扭动身体去躲他的魔手。
但是她太虚弱了,被他摧残了这么久,体力已经到了一定极限,又吐了好多血,挣扎了几下便头昏眼花,眼前漆黑一片。
淤青、随处可见的红肿及道道血痕并没有掩盖掉眼前这具年轻的娇躯,小腹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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