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t;由于白天玩耍的太累,承焕吃过晚饭后便倒在床上昏昏欲睡,钟晴在外面敲门承焕也没有听见。
&;gt;钟晴推门而进,见天还没黑承焕就睡了,打量房间的摆设,靠南的书架上摆满了经史子集,桌子上放着一本厚厚的《尚书》,钟晴随手一翻,见页面洁白,显然承焕没有认真读过。光顾着眼前没注意脚下,钟晴被桌角绊了一下,赶忙扶住桌子,桌子发出一阵摩擦地面的响声,将承焕惊醒。
&;gt;承焕揉了揉眼睛,见是钟晴,双眼放出亮晶晶的光彩,高兴的说:“姐姐,你怎么来了?”边说边从床上下来。
&;gt;“不是说好了晚饭后我陪你读书吗?这么快就忘了?”钟晴提醒着承焕。
&;gt;承焕一听这个茬口,脑袋晃的跟拨浪鼓似的,“姐姐,我们去捉蟋蟀好不好?明天我们再读书嘛!”
&;gt;钟晴佯装不高兴道:“男子汉,大丈夫,怎么说话不算数呢!这样以后谁还相信你啊?”钟晴说着,转身就要往外走。
&;gt;承焕被她一激,一股小大人的自尊心油然而生,大声道:“我是男子汉大丈夫,那好,我们现在就读书吧!”
&;gt;钟晴听了心中高兴但表面没有表露出来,她深知像承焕这般年纪的孩子都是厌学的,一味地逼迫他会使他更加反叛,更加厌恶读书,只有变着法的哄着他读书,直到他自己读进去了,喜欢上学习才行。钟晴见承焕端端正正的坐到椅子上,像是在等老先生授书一般,笑道:“公子不必拘谨,老先生又不在这里。”
&;gt;“男子汉,大丈夫,先生在不在都要如此的!”承焕还较上真了,绷着脸说。
&;gt;钟晴点点头,用手指蘸着墨水在桌子上写下个人字,“这个字你可认得?”
&;gt;承焕嘴一撇,“人字谁不认得啊!”表情甚是轻蔑。
&;gt;“那你可知道,天地间,人最宝贵。”
&;gt;承焕眨巴着有神的眼睛,想了想,问道:“花草树木,飞禽走兽,天地万物,为什么人最宝贵呢?”
&;gt;见承焕动脑筋思考提问,钟晴心里欢喜,嘴里耐心地解释着:“花草树木是死的,人是活的;人能驯养动物,动物却不能驾驭人。都城楼阁由人筑成,丝帛锦绣由人织成,世界上没有人不能创造的。”
&;gt;“哦!我明白了,人为万物之灵,所以天地间人最宝贵。”承焕神采飞扬,豁然开朗。
&;gt;钟晴赞叹地说:“公子好高的悟性,如果你读书经常这样的思索,提问,将来必有建树。”
&;gt;承焕得到钟晴的赞许,心里美的不得了,旋即问道:“姐姐,什么是建树啊?”
&;gt;钟晴柔声道:“建树嘛!就是自己认准的事,无论遇到什么困难挫折,都不动摇。就像松柏一样,终岁端正,任凭风吹雪打,四季常青。”
&;gt;从此,钟晴每晚必到承焕的房里辅助他读书,不同于老先生管教式的死记硬背,钟晴寓教于乐,每每谈笑之间就让承焕学会了许多知识,二人的感情也与日俱增,情同姐弟。
&;gt;时光冉冉,岁月如梭。景泰四年,罗承焕以十六岁的年纪夺得乡试第五名,乡野邻里都称赞承焕为神童,说罗家出了一个厉害的子孙。
&;gt;罗府里。
&;gt;罗睿手里拿着榜单,高兴道:“真是没想道啊!没想到这小子还真行啊!”
&;gt;陈氏眉开眼笑。“我就知道焕儿早晚会一鸣惊人。”
&;gt;罗睿也心怀大慰,“明天好好犒劳一下我们的宝贝儿子。”
&;gt;手中拿着榜单的承焕一踏进罗府的大门,便兴高采烈地冲进钟晴房中。“姐姐,我考取了第五名呢!你快来看啊!”
&;gt;钟晴看着已经长高到自己肩膀的承焕,心中暗忖:“自己的弟弟如果还活着,今年刚好这般年纪。”手情不自禁地抚着他的头,“公子真棒!”
&;gt;“多亏姐姐,都是姐姐陪我读书,鼓励我,这都是姐姐的功劳。”
&;gt;钟晴张开嘴欲答话,却被翘起脚的承焕用双唇密密的覆盖。钟晴傻住了,他在吻她,老天,她就晓得会发生这种事,所以两年来她一直竭力避免,想不到还是发生了。
&;gt;承焕已非两年前可比,十六岁的他身体发育趋于成熟,不再是那个靠虐待来发泄的小孩子了。这一吻深具爆发性,威力十足。
&;gt;承焕的舌头像暴风雨似的席卷了她,从浅啄至深,双唇的接触愈来愈深入,愈来愈狂野……!
&;gt;使尽力气推开承焕,“放开我!”钟晴一张脸涨的通红。
&;gt;承焕像是中了欲望的毒,他邪邪地笑着,用力把钟晴按在床上,继续着。
&;gt;钟晴一阵眩晕,她分不清体内的血液是沸腾,还是在做激烈的抗议。想把承焕推开,双手却使不上力气,对上承焕那双带着欲火又天真的眼睛时,她十分明了自己失去了控制力,很明显,她终究敌不过他唇齿之间的魔力。
&;gt;钟晴感觉到自己的衣服被承焕一件件地脱下去,暴露在空气中的雪白肌肤感到些微的凉意,她不由紧闭起双眼……。
&;gt;在抵死缠绵后,钟晴泪流满面。
&;gt;“姐姐不要哭了,我再也不敢了。”承焕见她哭的厉害,深怕她去父亲那告自己一状。
&;gt;钟晴只是初经人道,感怜身世,她更深知此事只能不了了之,自己呆过青楼且比承焕年长数岁,让罗睿夫妇知晓只会怪她引诱承焕将她轰出府去。想到这,钟晴拭去泪水,“姐姐不哭了,其实我早该谢谢你,是因为你的关系我才能够离开青楼,不然我恐怕现在还深陷苦海,更没有脸面去面对列祖列宗。”
&;gt;身体的不适令钟晴眉头微蹙,幽幽的说:“只希望你不会忘了我!”
&;gt;承焕看着那张经过自己彻底肆虐后,更加红润娇艳的唇,胸部剧烈起伏着的娇躯,肯定道:“我永远都不会忘记你的!”
&;gt;这一天,天还没有亮,总捕头张雷慌慌张张来找罗睿报告说江洋大盗卢九成越狱潜逃。罗睿大吃一惊,卢九成犯案累累,武功很高,抓到他可费了不少力气,不禁头痛。
&;gt;张雷肤色黝黑,五官正气凛然,典型公门人打扮。“大人,卑职还得提醒您,卢九成为人睚眦必报,恐怕会对您不利啊!”
&;gt;罗睿闻言不以为然。“本府怕他何来!”
&;gt;“大人还是谨慎为好,卑职马上加派人手保护大人的安全。”罗睿为官清正,又是干才,深得属下拥戴,张雷更是担心他的安危。
&;gt;“明天再说吧!”
&;gt;罗睿回到家,也觉得张雷的话有道理,便告诉夫人陈氏和管家罗富,让人们这几日小心些。
&;gt;这几个月来承焕与钟晴的感情有了长足的发展。虽很少有机会“行云布雨”,但眉目传情也别有一番滋味。
&;gt;晚饭过后,承焕硬把钟晴拽到他房内。
&;gt;钟晴抵不住承焕的表情和炽热的目光,背转身。“现在什么时候你就敢把我带过来。”
&;gt;承焕往前移去,由后探手把她搂个结实,双手紧箍在她动人的小腹出。
&;gt;钟晴丰满的胴体颤抖起来,“啊!”一声张开檀口,酥胸剧烈起伏喘息,羞怯着说:“公子,时候还早呢,别这样!”
&;gt;承焕一手抚摸着她嫩滑的脸蛋,一手肆无忌惮地由襟口入内抚摸无限迷人的美妙,手指捏住乳头,调皮道:“姐姐不想我吗?”
&;gt;钟晴一声呻吟,再也说不出话来,完全软化在他刺激无比的拥抱和热情里。
&;gt;承焕捉着她俏秀的下巴,将她的小嘴下移到一个予他最大方便的位置,重重吻起来。“嘤咛!”一声钟晴差点融化,引导着他的双手向自己展开无所不至的侵犯。
&;gt;钟晴也是初识男女之事,自是乐此不疲,平日压抑久了,这一经挑逗,便一发而不可收拾。
&;gt;踏!踏!踏!外面响起脚步声,吓的两人分了开来。
&;gt;承焕忙把钟晴那完全敞开了襟口双峰尽露的上衣拉好。
&;gt;陈氏推门而入,一愣,她没想到钟晴也在这。眼光在她身上打了个转,“桃红也在啊!那更好,你这几天就负责焕儿的饮食,焕儿你这几天就呆在府中哪也别去,知道吗?”从丈夫那知道了卢九成的事,陈氏赶忙来告诉儿子小心些。
&;gt;钟晴这两年在府中一直沿用着桃红这个名字,也并没有将自己的身世告诉罗睿夫妇。此时张口欲答。“呕!”一阵恶心感觉涌了上来。
&;gt;“怎么了?”陈氏母子异口同声问道。
&;gt;“没什么,可能吃坏东西了,一会就好。”钟晴压下呕意,一脸歉然。
&;gt;“没事就好,给焕儿煲的汤已经好了,你去端来吧!”陈氏道。
&;gt;钟晴应声而去,路过承焕面前,被他轻轻握了一下纤纤玉手。
&;gt;***
&;gt;月黑杀人夜!
&;gt;卢九成憋了一肚子的火,在黑道混了二十多年,风里浪里都闯过来了,没想到月余之前在太原府行盗时栽在了罗睿的手上,过了三堂六审,各种刑罚让他吃尽苦头,此仇不报真是寝食难安啊!
&;gt;早在三天前,卢九成就踩好了盘子,此刻来到罗府的院墙外,他一晃身,轻飘飘落在了罗府院内,辨明方向,朝罗睿的书房潜去。
&;gt;罗睿这会正秉烛批阅卷宗,近日,涌入山西的流民甚多,连带的大案小案也接连不断,把他忙活的够戗。
&;gt;卢九成小心地绕过了三四班岗哨,来到罗睿书房前,轻轻地抽出单刀,把门闩拨开,不料百密一疏,触动了门框上的警玲。
&;gt;“谁?”罗睿闻听玲声阵响,喝道。
&;gt;卢九成见露了形迹,索性踹门而进,恶狠狠道:“罗大人还记得我吗?”
&;gt;罗睿吃了一惊,没想到卢九成居然绕过了府中多重的哨卡,但他临危不乱,“没想到你还敢到这来,我以为你早远走高飞了呢!”
&;gt;“卢某向来有仇必报,罗大人前些时日在狱中对卢某百般“照料”,我哪敢忘怀,今天你算是活到头了!”卢九成说着一挥手中的单刀,砍向罗睿的前胸。
&;gt;罗睿年轻的时候也练过几天武术,虽然远不能和卢九成相比,但身手还算敏捷,一边拾起案上的砚台权当暗器砸向卢九成,一边高声呼救。“来人呐!抓刺客!”
&;gt;卢九成冷笑连连,猫戏老鼠般一刀刀划破罗睿的衣服,外面那帮废物他还不放在眼里。
&;gt;罗睿面对雪花片般飞来的单刀,心神不定,一不小心被一刀削到左肩上,痛的他冷汗直流,就地一滚,滚到窗户边,奋力跳了出去。
&;gt;卢九成哪能容他逃走,跟进又是一刀,带起一片血雨,也跟着飞身而出。
&;gt;罗睿一到院子当中,内心大定。原来他听从的张雷的建议,以自己作饵等卢九成上钩,已经埋伏好几天了。
&;gt;张雷见罗睿跳了出来,一摆手,数十名捕快手持强弓硬弩把罗睿保护起来。
&;gt;“大人您没事吧?”张雷见罗睿浑身是血,大惊失色。
&;gt;刚才的情况实在是惊险万分,如果卢九成一进门就痛下杀手,焉有罗睿的命在,但此刻也好不到哪去,浑身上下全是血,左肩和屁股上的伤口火辣辣的疼,忍着痛道:“皮肉伤,不碍事!”旁边过来人赶忙为他包扎。
&;gt;卢九成见罗睿被众人护住,嘴角一歪,舞刀蹂身而进。
&;gt;“放箭!”张雷指挥众人道。
&;gt;箭如雨点射向卢九成。捕快手中所持的是诸葛神弩,劲力极大,是对付武林高手的利器。
&;gt;卢九成磕飞几箭后顿感不妙,开始找寻退路。
&;gt;“千万不能让他跑了,快些放箭,给我就地正法!”罗睿上好金创药,见卢九成有想跑的意思,大声提醒张雷。
&;gt;“想让我死还没那么容易。”卢九成一式“刀劈六合”护住全身向后遁走,但还是慢了点,被一箭射中左肩,疼的他吸了口凉气。
&;gt;罗睿见他逃向后宅,忙道:“快追!”
&;gt;后宅里。
&;gt;承焕睡的正香,被一阵大乱吵醒,见窗户外面人声嘈杂,不晓得出了什么事,披衣下床出去一看究竟。
&;gt;卢九成又被接连射中两箭,此时身手已经大不如前,左窜右转慌不择路,居然跑到了承焕的住处,见前面房里走出一个约十五六岁的孩子,看穿戴不像下人,一个箭步冲过去,把刀架在承焕的脖子上,气喘道:“都别过来,不然我宰了他!”手上的刀又比晃了两下。
&;gt;承焕刚醒还没精神过来呢,就见一个面目狰狞,双目充血,身上还插着几只箭的大汉奔过来用刀架住自己,不由吓的面色如土,惊道:“爹,救我!”说话的声音都变了。
&;gt;卢九成没想到他是罗睿的儿子,真恨不得一刀杀了他,但保命要紧,此时用他要挟罗睿是万不能伤到这“救命符”的。
&;gt;张雷见承焕被卢九成拿住,将卢九成包围不敢放箭。
&;gt;罗睿后悔不迭,也气承焕你没事出来干什么,这不是让他难心吗!张雷见大人犹豫不决,看他脸色似乎有下令放箭的意思,忙道:“大人,卢九成固然该死,但用不着小公子陪葬啊!望大人三思!”
&;gt;罗睿还真想下令放箭,这卢九成实在太可恨了,作案累累,罪不可恕,可听了张雷的话,权衡一番,恨声道:“卢九成,只要你放了他,我就让你走!”
&;gt;卢九成听罢哈哈大笑,“你当我是傻子吗!放了你儿子我不被射成刺猬才怪,都让开,快!”卢九成一边向外走一边比量了刀下的承焕。
&;gt;“大家都让开!”张雷见罗睿气的身子直哆嗦,赶忙让众捕快闪出一条道路,众人紧跟其后。
&;gt;“别在后面跟着我!”卢九成把刀一按,众捕快投鼠忌器,只能远远跟着。
&;gt;罗睿和张雷等人追出太原城二十多里,追来追去居然把卢九成追丢了。不但让重犯跑了,还搭上了自己的儿子,罗睿的脸变成酱紫色,心如油烹一般难受。
&;gt;罗府上下被卢九成这一闹,弄的是鸡飞狗跳,不得安宁。夫人陈氏听外面吵吵嚷嚷,披件衣服就出来了,见侧屋的钟晴也整理着衣服出来,忙道:“桃红,你去看看,前面怎么这么吵啊?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gt;钟晴没走出多远,就看见管家罗富一脸慌张的跑过来,上气不接下气的说:“夫人,大……大事不好啦!公子……公子被强人掳走了!”
&;gt;闻听此言,陈氏夫人和钟晴的脸色顿时苍白如纸。钟晴的心跳如电,感觉快要跳出嗓子眼了,手脚都没处放;陈氏更是体如筛糠,颤声道:“老爷呢?怎么还不去把焕儿找回来,我的焕儿怎么这么命苦啊!”边说边涕泪满面。
&;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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