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不妖的战士。”
“你这样是在抱怨吗?既然过去已经改变不了,那就要好好面对,我也不是想要成为半妖的,但我一出生就已经是半妖了。”
我愣愣地看着他,没想到犬夜叉也会说出安慰别人的话。
“戈薇,我带这个丫头去一趟刀刀斋那里,你们先走,之后我们会赶上的。”
我们借了珊瑚的云母,飞去找一个叫刀刀斋的妖怪。
据说他是天生牙与铁碎牙的制作人。
在一座山头上我们堵到了刀刀斋,他正坐在一头类似牛的坐骑上,优哉游哉地抽着长烟,吞云吐雾。
听到我们的来意,连头也没转过来,慢吞吞地说:
“之前刚打完一把剑,现在我老人家要休息,所以你们去找别人。”
犬夜叉的火爆脾气一上来简直打算暴打那只妖怪一顿。
只是犬夜叉,尊老爱幼是美德,千万不要太冲动。
“喂,这么样你才肯替我们铸剑?”犬夜叉不满地叫喧着。
“小姑娘,把你的剑给我看看先。”刀刀斋转过来对我说话,完全无视在一旁的犬夜叉。
我拔出大剑小心地递给他。
“不好意思啊,老爷爷,犬夜叉只是脾气不好,其实没有恶意的。”
“没事,那小子的脾气我还不了解吗?不会真的生气的——这种材料我居然从来没有见过!”刀刀斋说着说居然激动起来。
在彼海大陆,大剑的材料也是十分罕见的,所以才能够劈开妖魔坚硬的外壳。
因为这罕见的材料,刀刀斋只是让犬夜叉留下来给他砍材烧火就同意了帮我把那把剑重新地铸造一遍。
我觉得其实即使犬夜叉不帮忙,刀刀斋也绝对会同意的。
他看着我剑的眼神让我想起了组织里那些疯狂的科学家们,让我不禁一阵毛骨悚然。
那种躺在手术台上让人研究何种妖魔基因更适合融入的经历,是我这一辈子最不愿想起的回忆!
那根本是噩梦!
满月那天,也是刀刀斋说的剑出炉的那天。
黑发黑眼没有狗耳朵的犬夜叉看起来像忧郁的贵族公子,据闻他的人类母亲可是公主出身。
犬夜叉抱着铁碎牙坐在刀刀斋的制造出来的结界里满脸不耐。
铸造房里突然传来爆炸的轰鸣声。
我惊讶得站起身,丢下句:“犬夜叉你在这里不要出去。”便全力跑过去。
“混蛋!赶快放我出去!”
犬夜叉在后面怒吼着,可惜没有妖力的犬夜叉是根本破不了刀刀斋设的结界。
“终于成功了!我就说,没有我打造不出来的武器!”
衣裳破烂满脸黑灰的刀刀斋拿着把剑状若痴狂地大吼着。
看起来,就像喝醉酒的酒鬼,没有一点铸剑大师的样。
那是一把月白一般泛着冰冷的光芒,美丽却又让人心惊。
“三途剑,剑身通体月白色,长二尺八,重一斤三两,由不知名玄铁打造,剑身上书‘三途八难’。三途河是生界与死界的分界线,至于这把剑的用法,你自己摸索吧。”
刀刀斋抚摸着剑身,神情温得如同看着自己的挚爱,最后终于不舍地将三途剑递给我。
我接过剑,挥了挥,感受着三途剑犹如自己手臂般指哪打哪,然后轻轻地砍向自己的左手,切开皮肤撕裂肌肉,一道长达十公分的伤口深可见骨,鲜红的血液将我的右手都染红了。
我忍着剧痛,给自己包扎伤口。
如果是以前,只要用上妖气,这样的伤不用一分钟就愈合了。
不过,我还是很高兴的,刚刚我可是用了十成十的‘硬’,结果居然被破了,这说明这把剑绝对可以轻易劈开妖魔的身体。
好剑配英雄!
我心中突然升起一股豪情壮志,似乎真的有了这把剑就所向无敌了。
不过很快我又回过神来。
脸上的兴奋之色退去,心里隐隐的不安。
这把剑居然让我热血沸腾了。
我甚至刚刚找些妖怪来试试剑的锋利度。
我从来没有这样冲动的时候。
刀刀斋一直在一旁看着我的表现,最后咂咂嘴,表情凝重地说:
“剑一出世便饮了自己主人的血,看来以后会是一把凶剑了。”
我的心微微一重。
剑只是凶器!制造出来便只是为了杀戮!
这是教我剑术的师傅说的。
即使是这样,我也不会亲手结束任何无辜的生命。
这不是组织强制的要保护人类,而只是我唯一的坚持。
杀害别人就要有背负罪恶的自觉。
弱肉强食是世界的真理,却不是我的真理!
“我不会让三途剑成为杀戮的凶器的,它的存在应该是为了守护才对。” 没错,这才是父亲教我做人的道理。
只是那时候,我还没有找到必须守护的东西,那么就从守护自己的心开始吧。
“是吗?如果你能做得到的话,这剑配你也不浪费了。我老人家打过那么多的剑,丛云牙、铁碎牙、天生牙,哪一把不是绝世兵器,三途剑不会逊色于任何一把的,希望你好好珍惜她。”
我注意到了,刀刀斋口中称呼的是“她”。
第二天早上,犬夜叉便要回去了。
这一别大概不会再见了,我看着犬夜叉跳跃着下山,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茫茫山色里,再也不见。
保重,犬夜叉、戈薇、弥勒、珊瑚、七宝。
希望你们都能够得偿所愿!我衷心的祈祷。
我还要留下来,等刀刀斋打造完剑鞘。
制造剑鞘只花了几天时间。
与美丽的三途剑不同的是,木制的剑鞘看起非常平凡朴实,显暗沉的紫色,没有做任何的雕刻,握在手里比剑还要重那么一点。
似乎是察觉到我诧异的心情。
刀刀斋把三途装进剑鞘后表情严肃地解释:“这可是千年以上的紫杉木制造的,紫杉本身已成灵,要不是我老人家交情好,还要不到这一截呢。紫杉木号称不死之木,也只有它能够封住三途的力量。”
“谢谢。”身体自然地深深鞠躬,这是我唯一能表达感谢的方法。
明明只是互不认识的人,却还是为我做到这样的地步。
“小子,不要谢得太早,这把剑可不是你想象中那么容易驾驭的,沉溺于三途的人,最后只会迷失本心,生不如死。 ”
本心吗?我轻笑。我唯一不能失去也只有这个了。
没有了坚持的宁喜就不再是宁喜。
“您是什么时候发现的?”第一个看出我性别的人,我纠结地想。
“你那一点小伎俩哪能瞒过我,我人家吃的盐比你吃的饭还多。”
我有点恍惚,这语气好像早逝的爷爷啊,原来无论人类妖怪,老了以后就喜欢倚老卖老?
“再见!”其实应该是再也不见才对。
“好好保重吧,不要轻易死了。”刀刀斋如我们来时一般悠哉地抽着长烟,烟雾弥漫,他的表情也看不清了。
我挥挥手,转身走进具现化的大门里,钥匙在我手中闪着无比耀眼的光芒。
13 真实
包裹着我的白光散去,我发现自己在站在旅馆的房间里。
只是这房间似乎已经被废弃,床上的被褥已经发霉,家具蒙了厚厚的灰尘,几只觅食的老鼠一见到我都惊慌地缩回去,角落里蜘蛛正安静地织网,风从串口吹来,带来一阵腐臭和铁锈味。
安静到没有一点人气的诡异。
我走向有些残破的房间,轻轻一推。
吱——呀——
门发出不堪忍耐的哀鸣,在这样安静到有些恐怖的环境里特别地突兀。
空荡荡的走廊上一片狼藉。
门牌赫然是207号房。
那是半年前我入住的旅馆房间。
楼梯上还有一些干涸的暗红色血迹,挣扎惊慌的人们留下的
我走到前台处,这里的东西几乎没有什么丢失的,房客登记簿上我的名字正安静地排列在最后。
我是最后一个入住的人。
那,之后又发生了什么事?
所有的人都不见了,不会是强盗,毕竟东西没有丢失,所有只有一个可能。
妖魔袭击了这里。
要多少的妖魔才能将一整个镇子的人都吃光呢?
这里完完全全已经是一个荒镇了,我没有看到任何的鬼魂,这个世界里很多人都是被妖魔吃掉的,但是很少有鬼魂会留下来。
似乎死亡的瞬间他们便直接入了轮回。
街道上还有残留下的腐烂的断肢骨头,引得苍蝇蚊虫嗡嗡地叫。
这里的天气比较寒冷,所以那么久了都没有化成白骨。
那一次我到这镇子来是接到了组织的命令,说是有3个流窜的妖魔正在接近这个镇子。
所以我日夜兼程的赶来这里。
但这个年轻而又活力的镇子上,人们的脸上并没有一点的惊慌或不安。 这里是NO。5罗路亚的领地若不是她被派去讨伐NO。1迪妮莎,我也不会被派来这里。
区区的3只妖魔,怎么可能吃得光一个镇子的人。
至少要有15只妖魔以上才行。
组织的情报很少有这么误差的,我也没忘记凌风走时脸上一抹诡异的微笑,还有一句含糊的:要保重哦。
组织是打算放弃我了吧。
什么时候发现的,我已经逼近临界点的事实。
我站在空无一人的街上,脸上是空泛的微笑。
夕阳西下,我张开双手,紧紧地拥抱住自己。
呐,被放弃什么的一点也不难过哦。
早知道有这么一天。
所有的大剑不过都是消耗品罢了。
反正我会回来也只是想知道,真的避免不了觉醒的下场吗?
棕发绿眼的侠客是组织里最新进的一个研究人员,明明已经28岁却还是顶着一张18岁的娃娃脸装嫩。
但在所有的研究人员不是老头子的级别,再不就是已婚或单身的大叔级别的情况下。
他的出现简直给组织里的女性带来无上的福音。
当然这里指的女性不是大剑。
大剑组织的基地里里除了培养中的大剑后备、指导者,研究人员,还有一些帮工的少女,她们或许是资质不佳当不上大剑的,或许是乱世中失去了亲人,所以跑来投靠组织的,也有一些是研究人员的亲属。
研究人员一天中大部分的时间都献给了研究室,忙得连吃饭洗澡的时间都没有,为了不让他们把自己饿死。
总得有人照顾他们的衣食住行才行。
侠客因为是新进的人员,所以还在考察期,只能做一些助手的工作。
“侠客,菲林大人叫你哦。”薇薇安站在门轻声地叫着我。
我恋恋不舍地放下手中的显微镜。
嘟喃着,“那个老头子又有什么事。”一边磨磨蹭蹭地走出去。
“你去了才知道。”
我眨巴着湖水绿的大眼,期待的看着薇薇安,“我晚上要吃你亲手烤的小甜饼,其他的都不要。”
“侠客,你老是不吃饭,才这么瘦的。”薇薇安捏了下我的脸,不满地说。
“薇薇安,你最好了,拜托了。”
“好吧好吧,早去早回哦。”
薇薇安算得上是我的专属女佣,我的衣食住行由她一手安排,目前也只有她有本事在100多间的实验室里找到我的人影。
我喜欢研究各种各样的花草,目前的兴趣是培养出走路的胡萝卜,南瓜马车。
对基因改造我并不擅长。
但是很不幸的是我住的地方被妖魔入侵,我一时间失去了所有的亲人,我不得不投靠大剑阻止以求保护。
当然这一切都是假的。
这是伪装技能的升级版本。
伪装者的盛宴。
在没有念能者的彼海大陆,连大剑也识破不了我,将我带来的玛利亚完全认不出我。
她以为宁喜,已经死了,死在妖魔的手中。
当年从现世来的人中,现在只剩下她了。
成为研究员后,我见过凌风一次,我也是这时候才知道他的原名叫鲁路。
他现在基本上已经预定为那个叫克蕾雅的女孩子的代理人,据说NO。1迪妮莎就是为了保护这个女孩子才杀了人,还因此而死。
克蕾雅是自动找上代理人的,她要求将迪妮莎的血肉融入她的身体。
所以组织对她很是感兴趣,因为从没有过以上的先例。
而讨伐NO。1迪妮莎的处刑队中也有不少大剑死亡,现在组织正在紧密地培养出下一批的大剑。
那个时候我也得知了一件让人胆寒的事。
异常食欲者的真正身份居然就是觉醒了的大剑。
而让人恐惧的深渊者则是最初的觉醒者。
所有的大剑最后避免不了觉醒的下场,差别的只是时间的长短。
我无法形容当时的感觉。
我的生命大概已经进入倒计时,我却还在这里浪费时间。
只是,伪装者的盛宴一旦发动,15天后才会解除,这15天里一切都会按照事先定下的剧本进行,而所遇见的人都会不由自主的加入盛宴,直到盛宴落下帷幕。
但是,‘钥匙’在‘伪装者的盛宴’发动时不能使用。
现在还剩下三天。
组织的所在的位置一直是隐秘的,毕竟研究人员是需要保护的存在,毕竟第一代男性大剑战士觉醒时曾给过组织致命的打击。
几乎让初建立的组织一蹶不振。
经过这么多年的恢复后组织才又开始制造大剑,而那时候,银白之王伊利斯占据北方,培养了自己众多的势力,隐隐与组织对抗着。
组织避其锋芒,很少会去对上觉醒者,甚至是掩人耳目地将觉醒者的身份扭曲成异常食欲者。
真是可笑!
为了保护人类而生的大剑最后反而成了人类最大的敌人。
我的念技目前有3个。
伪装
任意改变身高、体型、肤色、发色、瞳色、五官、声音,无限制条件,念量不足则自动解除。
伪装者的盛宴(‘伪装’升级版本)
用口述的方式设置新的身份和剧本,内容不得超过500字。邀请所有相遇的人参加盛宴,完成剧本。期限15天。此期间内不得使用‘钥匙’,如果剧本完成不了则一个月内不得使用念能力。
钥匙
能够穿越时间空间的神奇钥匙,目前尚在完善阶段。
当三天时间一过,伪装者的盛宴自动解除,我身上压制的妖气被便爆发出来。
一下子研究室里人仰马翻,薇薇安直接摔了盘子,几块香黄的小甜饼滚到我的脚边。
“你居然是大剑?!”
抱歉了,薇薇安,很谢谢你这些天的照顾。
门在我的脚下徐徐打开,白光将我包裹,我感到自己整个身体往下掉,但没有一点恐惧,反而无比的安心。
“混蛋,你居然敢欺骗我纯真的感情!”
门关了。
世界终于都安静下来了。
14 虚圈
满目荒凉。
原本应该是宁家村的地方除了下陷的地层,所有的一切都消失了。
我走后不过一个月,这个世界变发生了有史以来最大一场的地震,无数的人死去或消失,无数的城市被破坏。
那个时候,我正在原始得连收音机都都没有的NGL长途跋涉。
那个时候,整个宁家村下陷到了地底里。
没有人得以逃生。
华夏国这个小小国家终于也湮灭在历史的长河里。
我一直没说的是,华夏国100大族联盟的时代早已经过去,整个华夏国只剩下宁族,宁族也只剩下了宁家村了。
一个村子的灭亡,就等于一个国家的灭亡。
好不好笑?
我魂牵梦萦的故乡,我所心心念念的归处。
即使是死也要死在家乡。
这大概才是‘钥匙’真正的作用。
哈哈哈哈……
猖狂的肆无忌惮的笑声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