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娘明白。”说着把永璜拉到她跟前,说道,“这段时间你也休息的够久了,回宫之后还是要用功读书知道吗?”
“额娘你放心,我会的,将来我一定会让皇阿玛以我为自豪的。不过额娘,那个永璂我们要怎么办?”永璜说道永璂是脸色有些阴沉,都怪这个永璂还有那个宝儿,自从皇后生完他们两个之后,他见皇阿玛的机会更少了,皇阿玛一心都用在了皇后的那两个孩子身上,完全忽视了他这个长子。
淑妃见永璜的这样的语气,也知道他心里的不忿,于是安慰道,“额娘的永璜是最棒的,你皇阿玛将来肯定会看到你重视你的,至于永璂吗,徐徐图之,不可操之过急,额娘自然有办法对付他。”
她原本是没打算对乌拉那拉氏还有她的那些孩子动手的,因为她知道即使她不出手,也会有人出手,而且乌拉那拉氏和永璂的最后的命运都十分悲惨。但是等乌拉那拉景娴过门之后,这个世界接二连三的发生改变,她现在不得不怀疑难道是自己穿过来之后,把所有人的命运都改变了?不管如何既然发生了改变,那就不能坐以待毙的看戏了。一个受宠的嫡子对永璜来说就是个威胁了。
“他们是这么说的?”景娴的口气明显的带着杀意,淑妃还真是在打永璂的注意啊。
雷火此刻真的后悔了,后悔为什么他们要选择情报暗杀组,而不是别的组,那样就可以不必面对主子的怒火,如果研究出什么新东西,还可以受到主子的奖励。“是的主子,不过您放心,只要她那里有什么风吹草动,我们会立刻回报主子,将他们的阴谋掐在萌芽中,并且保护好小主子的。”
如果可以景娴现在就想把淑妃和永璜解决了,但她知道现在还不是时候,淑妃和永璜身价刚刚上涨就出现意外,那她肯定是第一个被怀疑的对象,因为在外人看来就是永璜威胁到了永璂,所以皇后出手了。而且真要出了什么事,现在后宫又是她做主,即使不是她干的,她也要担责任,尤其是那个唯恐她不倒霉的纽钴禄氏。
“好好监视着吧,现在还不能动他们。还有海贵人那里一定也要严加注意,别让她有什么可趁之机。”景娴是怕淑妃把满妃所生子嗣都看成眼中钉,从而对海贵人动手。但淑妃还真没把五阿哥当盘菜,她是知道那个五阿哥有多叉烧的,对这样的人动手她还觉得有失自己的格调。
“属下会的。”雷说道。
景娴想了想,宝宝们一直都在她的眼皮子底下,淑妃应该惹不出什么花样,只要挺过这段时间,等弘历一回来她就找机会动手。不过现在吗,“嗯,让淑妃病上一段时间吧,我想她就没精力算计人了。”
“那大阿哥呢?要不要也。。。”
“大阿哥现在还不能有事,有了事无论怎样我都要担责任。但是淑妃吗,她是照顾永璜病的,理由很合理,而且一个不得宠的妃子生病可没有一个阿哥生病那么重要。”景娴否定道。
这件事告就这么告一段落之后,景娴又问道,“朝鲜这半个月有没有什么动作?”她还是对朝鲜不放心。
雷火见景娴不再提淑妃的事,神情也缓和了很多,听到问朝鲜的问题,连忙殷勤的答道,“没有什么动作,军队虽然还驻扎在边境,但也没见朝鲜有调配粮草的迹象。”
景娴点点头,可能真的是她杞人忧天了,又问起弘历的状况,“皇上现在到什么地方了。”
“昨天刚到了杭州,准备整顿江南的赋税,恐怕这次耽搁的时间会更久。”雷有些幸灾乐祸的说道。
景娴知道他幸灾乐祸的原因,江南一直是朝廷重要赋税收入的来源,但也是偷税漏税最严重的地方,官商勾结的情况十分猖獗,也仗着天高皇帝远的便利,有些大的士绅在当地更是横行霸道。弘历这次怕是真要在江南碰钉子了。
“告诉清影他们,其他的不用管,保护好皇上的安全就行。”弘历应该自己能搞定,要是连这点事都做不好,雍正估计就要复活了。估计宝儿要是听到景娴的心声,恐怕会大喊爷没复活,只是重生了。
自从淑妃生病之后,后宫的那些嫔妃们总算是心里舒爽了些,不过每天请安还是会说些酸话挑拨她和淑妃。最后景娴呵斥了一番,她们这才有了收敛。转眼三个月过去了,这些女人才算有了笑意,为什么?因为皇上要回来了,她们能不高兴吗?
弘历是在杭州耽搁了将近一个月,才算是把江南这块硬骨头拿下来。那之后弘历就动身往回赶了,毕竟朝廷里也还有事要他处理,他也不能在外边呆的太久,再说也不安全。
宝宝们现在已经八个月了,可以种植天花预苗了,所以景娴在这一天走到他们的婴儿床前,笑的十分灿烂,用自以为很慈祥的口吻哄道,“永璂和宝儿都是孝顺的孩子对不对。”
其实她不知道她现在的样子在永璂和宝儿看来就是只摇着尾巴的狐狸,总让他们有种额娘没按好心的感觉,不过两人还是乖乖的点了点头。
“既然你们都是孝顺的孩子,一定不忍心额娘为你们担心对不对?”景娴继续笑着问道。
永璂和宝儿这回倒是十分默契的看了对方一眼,脸上都带着额娘有阴谋的表情,然后一脸疑问的看着景娴,也没有傻傻的点头。
景娴见他们这样,连忙解释道,“其实额娘就是告诉你们,一会额娘会为你们打天花预苗,叫你们不要害怕而已。”
天花预苗?那是什么东东?难道又是冰叔叔发明的莫名期末的东西?想到冰叔叔每次来看他们给他们带的那些玩具,不是蜥蜴的皮就是蟑螂的脚,更可怕的是他每次来都要带一罐恶心巴拉及的绿色液体逼着他们喝,说是喝了会让他们百毒不侵,身体健壮,那台词说的就跟大街上江湖卖艺的似地。而额娘居然也没有出声反对,就那么看着他们在那里喝下那味道奇奇怪怪的东西。每每在那一刻永璂和宝儿都有种原来有娘的孩子也是根草啊!
现在景娴一提打天花预苗,两孩子的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似的,口里还啊啊大叫着表示他们的不愿意。可是还没等他们摇完,景娴又开口说话了,“这次这个不是冰发明的那些奇怪的东西,是额娘自己弄出来的,不奇怪,只是有些疼,不过只是疼一下,过后就好了。永璂和宝儿都是大人了,应该不会像婴儿一样哭出来的对吧?”
景娴用了激将法刺激永璂和宝儿,两孩子也知道这是景娴故意的刺激他们,但也确实不能不要面子的再摇头表示不愿意了。而且听到不是冰的发明,心里也多少安下点心,但是对于他们额娘说的不奇怪却表示了抗议,原来他们的额娘也觉得冰的那些东西奇怪啊,那她怎么能忍心看着自己的孩子受苦呢?难道他们是捡来的吗?
景娴见他两不反对了,也不理会他们的抗议,跑去密室里拿出了预苗,还有两个高温消毒过的玻璃针筒,景娴边抽药边对永璂和宝儿说道,“这个一点都不痛,就像蚊子叮一下一样,忍一忍就过去了。虽然额娘没给别人打过,但是这个,嗯,应该不难。”
景娴边说还边挥舞着针头,永璂自从见到这个闪着寒光的细针开始,心里就发毛了,尤其是听到他额娘也没给别人打过,他们是第一个实验对象的时候,永璂开始啊啊大叫,边叫着边看着旁边的宝儿,意思是额娘你先给这黑子打吧,儿子做你第二个实验对象就行,他不想做第一个吃螃蟹的人呐。可是他看见了什么?他见旁边的黑子自从见到额娘手里的针头开始,脸色就开始发青,而且还有些颤抖,等他听到额娘说也没给别人打过针的时候,这黑子居然两眼一翻晕过去了。这个发现简直要乐坏了永璂,他怎么不知道这黑子居然怕针头呢,竟然还胆小的晕了过去。
要说雍正爷那也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什么阴谋诡计没见过,什么刀枪棍棒没看过,要说雍正爷有害怕的东西那简直就是天方夜谭,但是啊,人他就无完人,这位爷当然也有怕的,那就是针头。当然这个秘密没有人知晓,呃,除了那个倒霉的李御医外,他之所以能够成为雍正爷的御用御医,除了医术精湛外,就是这位神人可以不用针灸就能缓解雍正的头痛病。
景娴却是不知道这两人的内心活动的,等她抽完药看见的就是永璂在那里啊啊大叫,,而宝儿却一脸安静的“睡着了”。
“你看宝儿多勇敢,根本没把打针当回事,还能睡着。你再看看你自己,打个针也要啊啊的叫,额娘不是告诉你不疼了吗,既然你是哥哥,那就你先来吧。”景娴温柔安抚道。
永璂听了可不愿意了,比之前叫的更欢了,其实是想告诉景娴,宝儿那不是睡着了,她是吓晕了!
景娴可没有特异功能知道永璂说的那是什么话,兑完药就奔着永璂去了。旁边的容嬷嬷也是有些提心吊胆的看着景娴,担心的说道,“主子,你这个东西确定不会弄伤四阿哥和二格格?”
景娴见容嬷嬷也不相信她的样子,连忙解释道,“这个我之前找过很多人测试过的,没有问题,就是会有些痛,但是总比将来。。。。”
容嬷嬷一听也是这个道理,现在虽然疼电,总比将来真见了喜强,也不用怕那些奸人打什么歪心思了。想到这容嬷嬷是没有反对了。
永璂见最后的希望容嬷嬷也没能阻止的了他老娘,有些任命了,任他额娘在他胳膊上为所欲为,不就是有点疼吗,爷这么大人了还怕疼吗?可当景娴把针扎进永璂的皮肤里时,永璂安慰不了自己了,他高估了婴儿的忍痛能力,这还真是疼啊!也不顾丢脸不丢脸的问题了,啊,啊啊大叫来缓解疼痛,但还是忍着没有哭出来。其实打针的过程没有多长,但永璂却觉得他似乎可以再从新投胎一次了。
景娴拨出针头对着容嬷嬷说道,“容嬷嬷,过来给永璂按住。”又对看着永璂说道,“宝贝,一会就好了,再叫就把嗓子喊坏了。”又安抚的亲了亲。
宝儿再次醒来是被痛醒的,等她弄清楚状况时,就看到自己胳膊上扎了一直针,然后两眼一翻又晕过去了。
打完针的永璂在旁边就等着看宝儿的乐子了,等她见宝儿醒来了之后刚想嘲笑她,可没等他笑呢,这家伙居然又昏了过去。唉,真是太没用了!
打针事件过后的几天,景娴见这两孩子居然不掐架了,心里还挺高兴,想着难道这就是患难见真情啊。
要是此刻永璂和宝儿能够说话,那么真相只有一个,“爷胳膊疼的都抬起起来了,还掐什么掐!”
景娴给永璂和宝儿打过天花预苗之后,观察了永璂和宝儿几天,发现没什么症状,只是打针当晚有些轻微的发热,不过第二天两孩子就精神奕奕乐见。景娴这才算放下心,天天哄哄孩子,看看后宫女人唱戏,生活也过得听有滋味。尤其令景娴高兴的是,下給高氏的药效开始起作用了,高氏的容貌开始有变老的迹象,虽然不明显但是仔细观察还是能发现的。高氏显然自己也注意了这一点,每天请安时必定要化着厚厚的妆,还请太医开了很多滋补养颜的药,现在储秀宫可真算得上是药香飘十里了。不过她倒是毅力坚定的每天给弘历些信,虽然弘历目前为止只回了一封给高氏。
倒是给景娴的书信,弘历写的很勤快,没提什么正事,就是写他到哪了,顺便参观了那里,哪里很有意思,哪里很无聊,等什么时候有空了要带着景娴一起出宫游玩,最后再说一下他很好不用惦记之类的,总之就是流水账似的书信。虽然信内容的质量不高,但景娴还是一一给弘历回了信,也是流水账似的回信,先汇报一下工作,再说一下永璂和宝儿的境况,最后表达一下自己的思念之情和对弘历的关心。
就在后宫众人翘首以盼的希望皇上快点回宫时,景娴却接到一个让她慌了心神的消息,弘历遭到了刺客袭击,受了重伤而且还下落不明。
密诏
“你说弘历被刺伤还被绑架了下落不明?”景娴此刻有些紧张了,她虽然做好了要逼宫的准备,但绝不是现在,如果在这个时候弘历失踪的话,她可以想象这将引起的轩然大波。
那些本来就觊觎大清江山的周边小国或地区,听到这个消息难保不会提前动手。而大清国内如果知道弘历失踪,民心一定会出现浮动,那些流寇暴徒更可能趁机作乱。更重要的是军队的士气将大大受挫,出现军心涣散的情况。还有如果弘历真的失踪太久,大清逢多事之秋,那皇位继承人的问题将提到日程,永璂和永璜在这种危难时刻,恐怕一些大臣难免会更倾向于永璜,毕竟他是见了喜的,不怕会有意外。这时候只希望弘历真的写了秘密诏书,要不然这将又是一场纷争。那时大清内部就问题累累,再加上外敌的入侵,这就是场可怕的灾难。
雷火见景娴有些焦躁紧张的样子,也能明白原因,遂说道,“主子,消息确切,不过主子你先不要担心,我们的暗影现在正在追踪那伙人,相信明天就会有结果,到时我们再想办法营救皇上,但这之前主子一定要冷静啊,还有很多事需要主子拿主意呢。”
对,对,是要冷静些,想一想,他们应该不是想要弘历的命,要不然也不会绑了弘历而是一刀结果了他,那肯定是这些人想要拿弘历做条件来换取什么东西。
“你们确定明天一定会有跟踪的结果吗?”景娴还是有些不放心的问道。
“是的,主子,我们之前在皇上的身上下了云魂香,只要把炙蜂放出来,就能追踪到皇上的位置。再说那些刺客身上,暗影们也撒上了磷光粉,也能追查的到,主子你就放下心来吧。”
“弘历身上的伤很重吗?会不会。。。”别再人没救出来了,也挂了。
“主子既然他们是掠走皇上的,那就不是要皇上的命,肯定会为皇上疗伤的。”雷不相信主子没想到这些,现在她也只是想从别人的口中印实自己的猜测罢了。
景娴刚才想到了这一点,但正如雷所猜测的,她想从其他人那里证实一下自己的猜测,怕自己真有什么失误的地方。
“纽钴禄氏呢?”景娴突然想起还有这么个人物跟着弘历的。
“纽钴禄氏也受了伤,但是不严重,现在在济南养伤。”
那真有些可惜了,这个纽钴禄氏的命还是真大,先前的金敏英没弄死她,现在遇到此刻也安然无恙,当然那些小伤可以忽略不计。
“朝中大概什么时候能得到消息。”景娴现在比较关心的是她还有多长时间的准备。
“最快大概也要到明日午时左右。”这个当然是粘杆处的那帮人的脚程,要是普通的传差估计可能要明天晚上才能到。
“那现在我们还不能有什么打动作,以免惹人生疑。”景娴想了一会又说道,“现在隔断后宫那些嫔妃与外界所有的联系,至于外出办事的太监宫女,也一律不准出宫,但要记得做的不动声色些,不能让人察觉。还有火,你去。。。”景娴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道,“你去正大光明匾后看看有没有皇上的密诏,如果有打开看看传位于谁?不是永璂的话,那,就失一把火吧,至于怎么做你们自己看着想办法。这件事现在就去办,我今天就要知道结果。”
雷火知道这件事紧急,连忙告退了景娴,执行任务去了。景娴看着他们离开之后,心里还是有些紧张不安,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想了想还是决定回卧房等消息,而且这件事她也要告诉永璂和宝儿知道,让他们好有个心里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