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房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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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房二- 第4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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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得了房遗爱肯定的夸赞,锦麟立刻眉飞sè舞的笑了。只是,看向房遗爱的时候,眼底多少隐藏着一丝忐忑。

    一家人欢欢喜喜的用了一顿团圆饭,聊到很晚。才给自回去休息。

    叮嘱锦麒锦麟别聊太晚,早点休息。

    房遗爱跟淑儿交代了两句,让淑儿自己先回去休息,房遗爱去了外书房,将一路跟着锦麒东去的钱峥叫了过来,细细询问东征的情况,以及锦麟的生活与经历。

    那孩子眉眼之间带出的一丝煞气,显然是手上已经沾过血了。

    想到锦麟才十岁的孩子,竟然已经在战场上杀人见血,房遗爱心里有些心痛。更多的是担心,怕孩子的心里留下什么yīn影。

    看别人杀人,和自己杀人,两者之间的感觉差别太大,房遗爱自己就深有体会。

    当年他自己也是在心中茫然了好久,才缓缓的协调过来,这也是他现在特别关注与行医救人的一个隐晦的重要原因!

    听了房崎转达的房遗爱的命令,放松的休息了一下午的钱峥,此刻看起来jīng神还算不错。

    只是,让房遗爱奇怪的是。钱峥进来的时候,手里竟然拿着一把剑!

    一把剑?房遗爱奇怪的挑了下眉毛,他没记错的话,钱峥一直使用的武器,应该是一柄锋利的瘦刀。

    记得当初选武器的时候。这小子就说过,用剑不如用到来的痛快。

    难不成。东征一趟,使用武器的习惯,也能彻底的更改了?

    等钱峥关好书房的门,将右手里拿着的长剑,改为双手捧前,一步步靠近的时候,借着烛光慢慢看清长剑剑鞘上的花纹之后,房遗爱惊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瞳孔不停的放大。

    房遗爱抖着手,拿起钱峥捧着的长剑,目带回忆,眷恋的抚摸着剑鞘上的花纹,正反两面全都抚摸了一遍之后,房遗爱握住剑柄,“呛”的一声,将剑拔出了剑鞘。

    烛光下,如秋水一般的剑身,清晰的映出了房遗爱圆睁的双眸,眸子里,多了一层淡淡的水雾。

    “这把剑怎么会落在你手里?它的主人哪?”一手握着剑鞘,一手执着长剑,横剑于眼前,房遗爱有些发颤的声音里,满是寒意。

    这柄秋水长剑,房遗爱识得。

    这是胡老的佩剑。

    他曾经从胡老那里磨殃着把玩过几次,只是此剑是当年李世民赠予的,他不能轻易转送,这才让房遗爱歇了让胡老帮忙搞一把相同长剑的心思。

    当初被崔逾凡带人一路从凉州追杀回京城的路上,有几次遇险,都是胡老用这把长剑,为他换的了生机,才能有惊无险的和柴明扬等人,活着返回京城。

    这把剑是胡老的心爱之物,当年胡老辞了宫中供奉之职,离开京城的时候,身上除了二十两金子和几件衣服之外,最宝贝的也不过是这把长剑。

    对武者而言,心爱的兵器,可以算的上是武者的第二生命,既然可以以生命相比,也就是说,一个武者不会轻易丢弃自己随身的兵器。

    一如冯铁匠当年的铁剑,房遗爱贯使的长枪!即便是没事的时候,也都习惯xìng的放在自己最为熟悉的地方,甚至伸手可及的范围内。

    现在,这柄秋水长剑出现在了自己面前,而周围,却半点胡老的气息都没有,这说明什么?

    即便心下已经猜出了大概,房遗爱本心里还是不愿意去承认自己的猜测。

    当年中毒之后,胡老的身子损伤是不小,相对于他多年习武的健壮而言,年寿也段不可能只剩这么短短的几年!

    钱峥看了眼房遗爱的神情,赶在房遗爱看清他的神情前,赶忙垂下头,从怀里掏出一封书信,递给房遗爱,说道,“这是胡前辈临终前,让属下捎给二少爷的。”

    光洁的剑身,映出的钱峥刚才抬眼时的一丝隐忧与慌乱,已经完全落入了房遗爱的眼里,让房遗爱心中忍不住疑惑,眼睛眯了眯,恢复如常。

    将长剑放回剑鞘,把剑放在书案上,房遗爱定定的看着恭敬的立在那里,垂头不语的钱峥。

    好一会儿,在钱峥感觉自己快要扛不下去的时候,房遗爱才收回目光,拿起了书案上的信封。

    打开封存完好的信封,房遗爱取出里头仅有的一张信纸,上面的字迹并不是胡老的亲笔。

    房遗爱面sè一沉,抬眼看了下钱峥,先行读信。

    “房小二

    长进否?汝所念,长剑秋水,承君恩,今赠汝,望汝千万爱惜。今后,勿以吾为念。

    另,锦麟不错,好生教导,传承师门武学。”

    信件的落款处,有胡老的私印,信上说话的语气,也确是胡老无疑,房遗爱基本上可以断定,此信,应该是出自胡老口述!

    “今后,勿以吾为念。”盯着这句话,房遗爱深深的吸口气,抬头望了会儿屋顶,将眼里的水雾憋了回去。

    “承君恩,今赠汝。”“锦麟不错”,什么意思?将信轻轻的放在书案上,房遗爱直视钱峥,道,“你们东征见过胡老?”不是疑问,而是肯定。

    “是。”钱峥显然了解胡老那封打了火漆的书信上,都说了些什么,所以,面对房遗爱的话语,并不慌乱,如实的承认道。

    “说吧,什么情况。这封信,竟然让胡老只能口述,无法手书?!”出现这种情况,房遗爱断定,胡老要么是重病,要么是重伤。

    而他能够出现在东征大军里,可能xìng只剩下了一个,那就是,胡老当时受了重伤,无力提笔,或是不方便提笔!

    “胡前辈,”钱峥想了下,瞄了眼房遗爱看不出表情的脸,说道,“胡前辈说,当时他正在幽州一带游历,听闻高句丽散乱进犯大唐,就仗剑进了长白山。”

    “后来听闻皇上御驾东征,所以,想要将他打探到的消息禀报给皇上,结果半路遇到高句丽的大股残寇,双手难敌,被吴瞒和李忠两位将军赶到救援的时候,已经收了重伤。”

    “胡前辈被救回来之后,见了皇上和麟少爷之后,没多久就去世了。征得皇上同意,胡前辈将此剑留给了少爷。”钱峥简单的将事情说了一边,说完之后,盯着脚尖,不敢看房遗爱。

    “只是如此?”房遗爱眉头一皱,总觉的有些地方不得劲,“吴瞒和李忠两个救下胡老的时候,详情如何,你可知道?”

    “吴将军和李将军两个,当时只是负责巡逻,听到兵器交击的响声,这才赶过去的。当时是半夜,情况看不太清楚,只因胡老报了少爷的名号,吴将军和李将军这才先救人的。”钱峥垂首说道。

    “嗯。没有别的了?”房遗爱问道,声音了听不出喜怒。

    “回少爷,没有别的了。”钱峥顿了一下,才回答道。

    “钱峥,钱峥。”房遗爱叫着钱峥的名字,起身从书案后头走了出来,靠在书案上,拿起放在书案上的长剑,手握着剑柄,带着剑鞘递到了钱峥的颌下,挑着钱峥的下巴,逼使钱峥与自己对视。

    (未完待续。。)

    p

第五七二章 错事

    听到房遗爱语气不明的连叫两声自己的名字,钱峥的心里一紧,垂在身侧的双手十指微微动了动,身子却不敢动弹分毫。

    有心想要瞄一眼房遗爱的神情,却又怕自己的紧张会被房遗爱发现,只能垂头不动。

    垂着头,闭上眼睛,钱峥的眉头松了紧,紧了松。

    还没等等他相好该怎么办的时候,感觉有股凉气靠近自己,下意识的想要后退,下巴却已经被冰凉的触感给挑了起来。

    还好钱峥记得自己现在身在何处,没有做出什么旁的动作,只是反shèxìng的睁开了双眼。

    入眼所见的,却是房遗爱幽深的双眼!

    下意思,钱峥咽了唾沫,缓茫别开了自己的视线,身侧的双手已经紧张的握成了拳头,手心里满是汗液。

    看钱峥避开了自己的视线,房遗爱收回了带鞘的长剑,抱着长剑,双手环胸。

    房遗爱叹口气,说道,“钱峥啊,你可知道咱们府里的人都有一个特点,这个特点,侯君集当年就说过的。”

    “嗯?”心里有些紧张的钱峥,奇怪的看向房遗爱,不明白,刚刚明明是在说胡前辈的事情,房遗爱怎么又扯上了侯君集?

    “侯君集最看不惯,也最生气的地方,就是咱们府的人,无论是侍卫还是丫鬟仆妇佣人,一个个的脊背总是挺得直直的,就算是遇见了必须弯腰的事情。那腰弯的也是有棱有角。理直气壮,而不是像寻常人一样,软塌塌的。”房遗爱看着钱峥,貌似闲聊的说道。

    钱峥疑惑的看着房遗爱,脸上出现了思索。

    没一会儿,钱峥的脸sè变了一下,微不可查的叹口气,双肩垮塌了下来。

    “知道自己失误在哪儿了?”房遗爱问道。

    钱峥点点头,因为他刚才进来的时候,想着心中隐瞒房遗爱的事情。心里有鬼,不敢直面房遗爱,所以,惯常直挺的脊背。在面对房遗爱的时候,理亏的垮了下来,没了以往的硬度。

    “还有一点。”看着钱峥尝试着挺直脊背,房遗爱点点头,再次说道。

    钱峥茫然的看向房遗爱,不知道自己还有那儿出了篓子。

    “有事儿是我应该知道,而你小子却瞒了我的时候,你回话的时候,一是显得特别乖,没了往rì的机灵。二是,”房遗爱伸手擒住了钱峥的下巴,身子前倾,逼视着钱峥的双眼,语气发冷的说道,“你不敢看我的眼睛,连视线都不敢接触!”

    “说!到底瞒了我什么事情!?”房遗爱松开钱峥的下巴,面sè完全沉了下来,冷然的说道,语气不容置疑!

    “还是瞒不过少爷的眼睛。”钱峥苦笑一声。揉了下被房遗爱捏疼的下巴,同时,忐忑的心也不再承受煎熬。

    后退两步,钱峥冲着房遗爱郑重的跪了下拉,磕了一个头。说道,“二少爷。是属下……”

    钱峥的话刚开头,书房外就穿了一阵夹着怒气的脚步,同时还有孩子委屈的低泣声。

    房遗爱不悦的皱了皱眉头。

    “怕是秦山带秦伟来了。”钱峥看了眼房遗爱,小声的说道。

    果然,钱峥的话音一落,秦山浑厚的声音,就在书房外响了起来,“二少爷,秦山带孽子秦伟,前来请罪!”话音落下,人也就碰的一声在门外跪了下来。

    听门外凄凄的声音,显然,害怕父亲的秦伟,无措中也被秦山给按着跪了下来。

    能让钱峥帮着瞒事儿,有能牵扯上秦伟的,怕是跟胡老相关的事情,锦麟应该也脱不了关系吧。

    “你,很好!”房遗爱深吸一口气,压着心中渐渐升起的火气,冲钱峥说道。

    钱峥垂下了头,不敢接茬。

    瞪了眼钱峥,房遗爱放下手里的剑,亲自打开书房门,将早年被秦琼派了保护自己和房家的秦山,亲手扶了起来,又伸手去拉身子有些发抖的秦伟。

    “这个孽子担不起少爷给的脸面!”被房遗爱亲自搀扶起来,秦山心下感动,看房遗爱又伸手去拉秦伟,秦山脸上闪过一丝愧疚,,一巴掌打在秦伟脑袋上,顺手又将秦伟给提留了起来。

    见秦山怒气难平的当着自己的面对秦伟动手,想到里头钱峥的表现,房遗爱心中猜测,怕是事情不小,眉头微不可查的皱了皱,瞪了秦山一眼,说道,“他还小,犯错好好教导就是,犯得着动手吗?”

    “二少爷,他……”秦山面sè复杂的看向房遗爱,张口说了一半,话头就说不下去了。

    秦伟站立起来,房遗爱这才看清,秦伟脸sè有些青白,嘴角还留着血丝!书房漏出的光线照在秦伟身上,隐约可见其胸腹上有一个鞋印子!显然,是秦山情急之下所踹无疑!

    “秦伟是你儿子!也是我府里的人!就算犯错,在我没发话之前,还轮不到你下如此狠手吧?!”房遗爱面sè一沉,眼神凌厉的扫向秦山,第一次,对秦山端出了主子的架子。

    此刻,房遗爱无比感慨,自己府里的下人和侍卫,都是自己的私有物,就算是他们的孩子,也都是自己的,父亲要教训儿子,也得看自己这个当主子的同不同意!

    “秦山明rì自去找房管家领罚!”秦山再次跪下,说道。

    “进来再说!”房遗爱压着火,对秦山说道。

    还好秦伟伤的不时很厉害。

    房遗爱拉着发抖的秦伟先进了书房,将秦伟按在椅子上,自己转身去书架下的厨子里翻出药箱,找了一瓶合适的药,到处两粒,让秦伟服下,剩余的全都交给了秦伟,道,“早晚两粒,吃一个月,吃完这瓶,回头找你崎叔,让他开单子,去医馆取药就是。”

    “二少爷,我……”秦伟看看手里的药瓶,看看房遗爱,眼泪吧嗒吧嗒的不断往下流。

    瞪了眼一旁想要张嘴呵斥的秦山,房遗爱揉了揉秦伟的脑袋,柔声说道,“心里能舒服点儿的话,想哭就哭吧,哭痛快了,再把事情好好的讲讲,是锦麟惹得祸的话,你若真是为他好的话,就原原本本的告诉我好不好?你若是想让他继续惹祸下去,甚至因此丢掉xìng命的话,那你就替他瞒着吧。放心,没我同意,以后你爹不能轻易揍你。”

    “二少爷,不怪锦麟少爷,是我,都怪我,怪我不但没能劝阻锦麟少爷,还玩心重的,和锦麟少爷一起不守规矩,二少爷不好责怪锦麟少爷……”秦伟拿着药瓶跪了下来,一边朝房遗爱磕头,一边哭着,一遍一遍的说着让房遗爱不要责怪锦麟。

    “跪好别动!”看秦伟不要命的猛磕头,房遗爱脑仁一阵生疼,不得不厉声喝止道。

    吓得秦伟噎了一下,赶紧绷直身子跪在那里。

    就连一直跪着的钱峥,和后来进来就跪下的秦山,也都被房遗爱一声低吼吓得打了个激灵。

    “把话给我一五一十的说清楚,别再让我费口舌的问询!”房遗爱扫了眼钱峥,重新坐回书案后头。

    “其实,事情也不能全怪锦麟少爷……”钱峥想了想了,心中打了下腹稿,这才开口说道。

    “嗯?!”听出钱峥有替锦麟开脱的意思,房遗爱冷眼扫了过去,冷哼一声。

    钱峥赶紧把隐晦求情的话给收了回去,将事情一五一十,原原本本的说了出来,中间让秦伟不时的补充一二。

    百济被率先拿下之后,余孽也收编和清理的差不多了,李世民用兵的重点全部集中在了负隅抵抗的高句丽残军身上。

    那一rì正好是八月十五,清理完负隅顽抗的高句丽一支主力之后,与李世民同行的李绩,下令全军扎营休息。

    夜半时分,月圆的时候,初次离家的锦麟,看着天上大大的月亮,见识了一路血腥之后,更加想家了。

    当夜便和秦伟两个小孩子,闲聊着偷偷绕出了军营,想要去旁边的山坡上看月亮,顺便看看,是不是爬到旁边的山顶上,就可以远远的望到长安。

    这么异想天开的事情,也只有小孩子才能长的出来。远隔万里,竟然想着爬上一个不高的小土坡,就能看到万里之外的家乡!

    因为李世民在,一向谨慎的李绩,自然不会让军营的防守松懈,怪只怪在,锦麟是跟在李绩身边学本事的,这孩子也聪明,当夜的防守点和巡逻交叉的时间缝隙,这小子全都全都记在了脑子里。

    再加上,这小的轻功是被房遗爱加强训练过的,三窜五跳的,竟然带着秦伟,避开了军营守卫的耳目,轻而易举的离开了军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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