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妓女的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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妓女的儿子- 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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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人婆一定有什么没告诉我,或者是对我隐瞒了什么。如果不是这样她一定会说,陆离,为什么不来医院,为什么把这种烂摊子丢给我。我不是你的仆人。

  可惜,她没这么说。

  打电话给那个女人,我能听出她努力装出来的快要断气的声音。她是个合格的演员,至少我这么认为。那个女人说,不用来瞧……瞧我了。反正……反正快死了,难得看到我……我这种……咳咳……回家记得帮我给百合花浇水……

  至于那个女人想问我和米洛书之间的事情,我直接扣上了电话。到现在我依然认为她应该喜欢玫瑰,夜玫瑰,而不是百合。可惜她没这么说,就像男人婆直到陆沉欣临走那天也没告诉我关于她的病情。

  所以我绝对不会去照顾她故意摆放在屋子里面的百合花,那些散发出来的清香夹杂着屋子里的怪味会让我窒息。

  其实,男人婆在挂掉电话前告让我去医院探望一下。只是当爱情和亲情面临选择的时候,大多数人都会选择后者。这是二八定律,我也是这样。

  我和米洛书约好,第二天,左岸半岛。去探望她的父母。 txt小说上传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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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

  我以为,那个女人在把我推销给死神。我应该是充满阳光的人,可惜,那个女人说的很对。她说,逃不掉的,虽然我们向往光明……

  如今,站在陆沉欣的墓前,我累了,是该告别的时候了。我开始为陆沉欣高兴的,庆幸她为自己写下了宿命。

  我和米洛书说好,今天去探望她的父母,在左岸半岛七楼A26号屋子见面。

  我应该是个性格鲜明的人,我穿着黑色的休闲装在米洛书的屋子里,一个小时后,我们出门去探望米洛书的父母。

  我抱着紫色的玫瑰花,和米洛书蓝色褶裙上的白色玫瑰花同样的美丽。就是这样简单的打扮,在我抽了三只香烟,喝光了一杯绿茶之后米洛书才悠然的拉着我出门。

  我走在米洛书的身后如同她的影子,只是有了生命。一路沉默,我们之间没有言语。善于言谈的人,会让爱情充满激情。保持沉默的爱情像是一杯年迈的烈酒,珍藏着每一刻的温存。

  地球自转的速度缓慢,我们是清醒的。干裂的热风推着我们在粘稠的空气中前行,缓慢的飘荡,如同没有灵魂的躯体。

  行走在漫长的路途中我开始害怕,因为未知的道路。米洛书大概感觉的到,所以她停下脚步,然后和我并排着行走。她转过身对着我的时候说,陆离,我害怕一个人,吃饭,坐车,旅行。如果可以,等下上车的时候让我靠在你的肩膀安静的睡觉好吗?

  我不知道这是不是间接的诱惑,如果一个女人这样对着我说,让我靠在你的肩膀入睡。我喜欢睡觉这个会让人兴奋的词语。这种肮脏的想法是男人不可抗拒的,我看作是神圣的,七月曾经说过,我你,亚当和夏娃,我们自私。

  我和米洛书并排着行走,我抱着紫色的玫瑰花,和她蓝色褶裙上的白色玫瑰花同样耀眼。我们像一对甜蜜的情人,只是少了一丝温馨。我对着米洛书说,嗯,我会握着你的双手,然后让你在我肩膀安静的熟睡。

  我想,如果可能,我会就这样握着米洛书的双手一辈子,我不能给她承诺,可是我会给她一辈子的温暖,从冰凉的指尖开始。

  只是我怕说出来,会惊醒了睡梦,我一直认为我们活在梦中,亦或者我们一直沉睡在回忆中。所以我没有说,我怕,在简薄的回忆中醒来。

  回忆有时候并不绚丽,像是在黑暗的屋子里亮着一盏微弱的灯光,然后我们望着彼此遥遥相对的人。一个在天堂,一个在地狱。

  米洛书平静的神情有点呆滞,然后平静的说,陆离,如果可能,请一辈子对我好。

  如果有可能,一辈子对我好。我静静的望着米洛书,轻轻的说,嗯,我答应你。一辈子,除非你开始烦了,说不要了。

  第一次,见家长。应该是这样,在车上,我和米洛书像一对甜蜜的爱人。在匀速直线运动的参照系之间的物理定律下,我想我和米洛书完成了相对论的论证。也在次说明了我和爱因斯坦一样,我们都是伟大的人,不同的是,爱因斯坦发明了相对论对科学作出的贡献,而我发现在了相对论对于爱情的诠释。

  然而,科学是违反自然定律的。它也许会让人类走向毁灭。而爱情,是自然定律的必要或者不必要的存在,它也许会让生活走向监牢。

  我当时的却不知道我在完成这么伟大的事情,当时我是这样想的,上车,买票。买票,上车。

  第一次,见家长。米洛书的父母开朗的言语,亲切的话语让我并没有感受到想象中的压迫感。原来,有些时候我们真的不能相信电视剧或者言情小说里的情节。生活,是一样的米饭,一样的佳肴。只是不一样的味道。这是我和米洛书离开时候的结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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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

  又下雨了,我站在左岸半岛,米洛书的楼下。我从那个女人的坟墓一直不停歇的走到米洛书的楼下。这个地方,我曾经站着,留下了数不清的足迹,还有回忆。

  我站在左岸半岛,米洛书的楼下。楼下的CD店放着张学友的歌,放着张学友的歌,这原本没什么。他的歌声总会那么动人,懂情的人,轻易上瘾。

  我没有试图走进CD店,然后试着随意的把那些光鲜艳丽的亦或者冲刺着神经文字的CD挑出来,然后借着和嚼着口香糖的妹妹聊天的机会让她放着视听。很显然,这是相对的,可以这样说,然后借着让她视听CD的机会和嚼着口香糖的妹妹聊天。至于聊什么,后来的故事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已经老了。那些戴着耳机摇头晃脑的时代和那些抱着吉他热情嘶吼如破布般的声音,早已经在污秽腥臭的岁月中冲尽了。

  我应该记得这首歌,张学友的《分手总要在雨天》。如果在下水道的管道中仅仅还能留下的一些没被冲尽,现在,而那些时间,有雨淅沥。

  陪同米洛书见家长的第二天,那个女人奇迹般的出院了。之前,我并不知道。男人婆没有打电话继续汇报,或许那天,她的却有些话终究没能告诉我。

  当我还沉溺在放纵的睡梦中男人婆打电话来,她的声音恢复了往日的犀利。亢奋、带着些些疲倦,像是某些时候在一夜疯狂后醒来的语调。让倦怡的我充斥着一丝兴奋。她说,离,我在酒吧。然后没了声音。我想她认为我应该说点什么的,比如‘谢谢,你累了吗’‘她,还好吗’‘我想你了……’之类的话。可惜,我讨厌别人吵醒我的睡眠。

  这是种不礼貌的行为,我一直这么认为。如同我们*的时候,那些人在某些接近的地方做着些什么让人气愤的事情,所以我没有说话。

  男人婆似乎叹了一声,她接着说,欣姐让我提醒你,她的百合花,该浇水了。于是她便挂掉了电话。

  男人婆的话很有深意,我一直在思考她究竟想表达什么内容。所以,无法在继续睡眠。她前面说,我在酒吧,后面却陡然转折,像飚车时候的突然漂移。她说,百合花,该浇水了。这不是在说话,应该是某些暴力电影里面的台词。在楼下吃过早餐,穿过几条街,一座天桥到了蔷薇留下的画廊。我继续完成那些素描。

  蔷薇曾经说,离,其实你我都不了解。当我们看着圣母玛利亚的油画时,我看到的是画的本质,那些人却看着她的乳房,而你,看到的只是堕落,或者说看到的是镜子上照射出来的自己……

  那是我第一次没有反驳她的话,我知道,她想要把一件事情看透,她便能看透。于是,我轻轻的离开。外面有雨淅沥,安静的流走在马路上,然后在转角的地方转进了一家新开的酒吧,遇见了男人婆。上午时分生意很是冷清,男人婆热情的递来一杯烈酒,然后她放着张学友的歌,她应该在当时说过这样一句话,她说,女人,很假。男人,很虚伪。

  大概下午六点过,接近傍晚。从驳杂的思绪中游离出来,关上门,来到男人婆的酒吧。我想,当初第一次见面的时候,男人婆就在策划着上床的时间,或者说,策划着和第十三个客人发生点什么事。男人婆是黑色的,而我确实是那天的第十三个客人。而我们确实发生了很多事。

  此时,天很暗,应该要下雨了。我走进酒吧,稀疏的人散漫的座在一旁,喝着苦涩的酒精。那个女人靠在柜台边和男人婆说着什么,阴暗的灯光下依稀能看到她脸上那病态的苍白。如同米洛书那件蓝色的点缀着白色玫瑰的裙子。

  那个女人并没有我想象中的那样,在她的面前放着的居然是一杯白开水,而不是一堆酒杯。

  在我喝完第二杯啤酒,抽完一支香烟后那个女人打断了和男人婆之间的谈话。她转向我,轻轻的说,小子,我的百合花,死了没

  不知道,我很忙。不过,它散发的气息依然能够刺穿我的喉咙,让人难过。那个女人拿起桌上的车钥匙站起来丢给我,说,小子,我现在是病人。

  我一直不能明白,对于我身边的人,对于她们应该做出什么姿态。所以,我只能麻木的接过钥匙,载着她们继续上路。而我知道,不远处,应该是终点。

  此时,有雨淅沥。 。 想看书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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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显然,在匀速直线运动的参照系之间的物理定律下我出色的完成了这次完美的论证,我和米洛书,爱情的种子,开始萌芽。

  ‘人的生命只有一次,那总需要去看不同的风景。遇到不同的人,才能让不能重玩的人生尽兴。’这是猫腻的原话。在某些无聊透顶的时候,我应该算得上一个资深的网虫,看小说,亦或者望着屏幕,没有目地的点着鼠标,以借来打发那些让人无所适从的时间。

  奢侈的抛洒着时光,看时间从左手划过,从右手溜走。这是病态的生活。很多时候,就像猫腻的话,我仅仅只是记得。当然,如果愿意,我会记得很多。如果不愿意,我也会忘记很多。所以,自欺欺人的人应该是幸福的,亦显得落寞。

  幸福和落寞显然是挨不着边际的,我是这样认为的,幸福只是某一瞬间的,而落寞应该存在着永恒。这应该是另外一种形式的相对论。例如米洛书、男人婆、陆沉欣、、6它们没有相同的论证观点,却都做着同样的事情。爱,不爱。这的却是曾经所言的相对论,亦如:上车,买票。买票上车。

  我和米洛书开始拍拖,这都得归功于我对相对论的很好把握。我们只是默认这种关系,进度缓慢。

  很显然,我很虚伪的把急切想把米洛书拖上床的欲望压制住准备纯情的一点一点把她吃掉。像是一个*的*。纯情可爱的吃着冰欺凌。而米洛书也纯情的配合着一点一点准备被我吃掉,很傻,很单纯的模样。

  我和米洛书开始拍拖。我们默认的都没有说出口,从前些时候开见家长开始。我一直认为米洛书很神经质,她会神经质的说,‘啊,离我们在一起半年了,怎么我还不知道你应该是一位才子作家。’‘啊,离,我们在一起这么久了,我怎么不知道你还有一个画廊兼地下吉他手。’……

  米洛书一直没能看清我,而我后来才知道。我一直在她的城堡外面徘徊,进不了城。这违背了我一直以来的原则。如果两个人相爱,一开始让我们*了衣服、裤子,裸露相对。男人婆似乎很赞赏我的这种观点,她这么说,世人书君书很黄很暴力,君书世人书很傻很单纯。

  我和米洛书开始拍拖。我站在左岸半岛,米洛书的楼下。拿着一束她最喜欢的紫色玫瑰花,十三朵。这看上去让路人觉得我是个傻冒的浪漫的年轻人,小区门口的保安一定是这样认为。他鄙夷嫉妒的眼光很好的说明了他内心的想法,他应该认为我很花痴,虽然我依旧认为米洛书应该喜欢百合花,而不是玫瑰花。而我不得不在这个重要的日子满足她看上去假意的喜欢。拿着她最喜欢的玫瑰花,十三朵紫色的玫瑰花。

  她看上去真的很清纯。而我这个只对玫瑰花和百合花有深刻研究的花痴的却认为米洛书打心底应该喜欢的是百合花,似乎她只是在欣赏那些不同的风景。

  一直以来,我对于理科是很反感的。读书的那会儿只要是数学课,基本上我一定会望着一长串的计算公示呕吐的。所以我不认为在这方面会有成就或者感兴趣。七月,和我一样对数学反感到一上课就敲着同桌我的,捂着肚子说,我肚子痛,应该来大姨妈了。 txt小说上传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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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的流氓式语句让我的思维也渐渐变得流氓式,从第一次的惊恐到后来可以从容镇定的回答她,哦,我用第二次方程式计算下需要禁欲多少天。这是很大的对人性的改变。七月试图让我彻底改变,她用更流氓的语句说,那不如计算下左手边和你三点一线的女生距离上床的时间。

  后来七月反感到痛不欲生,那一次她竟然说了一句让我到后来都认为很直观的解释。七月说,离他妈德,我要生小孩了。她说得很快,让我误以为她在说,离他妈,我要生小孩了。随后我拿起笔计算了好一会儿问道,七月,我还是没算出来,他/她是我的吗?

  七月当时瞪了我一眼,说,不是,我被数学*了。

  到后来,我依旧对数学反感,却阴差阳错的在七月流氓式的引导下居然在计算方面颇有成就,时常被学校点名表扬。

  所以也就顺而然之的在以后我便拿来计算那些和我有着某种细微关系的女孩,计算和她们上床的时间。而每一次我却计算不到她们生小孩的时间,很久以后在见到七月的时候我才明白,大概她们也和七月当初一样,被数学*了。

  我站在左岸半岛,米洛书的楼下拿着一束玫瑰花。在旁人和保安鄙夷的眼神下从容镇定的计算着米洛书出门的时间,像一位久经沙场经验丰富的将军。然后准备给米洛书一个惊喜,这是我们人士满月,拍拖满周岁的日子。我期待着米洛书惊喜的神情。

  脑海里不停地计算着十分钟以后米洛书激动的拥抱这我的结果。

  五分钟后,我从来没有想过时间会如此缓慢。我想,下次演出的时候我应该拿着吉他和乐队唱一首李天华的《一天一世纪》,那一定是个感人的场面。

  七分钟后,我从来没想过时间竟会像过了一辈子般缓慢。我想,下次演出的时候我应该拿着吉他和乐队唱的不是《一天一世纪》,而应该是《一秒一万年》。那会是全名感动的时刻。

  十分钟后,我从来没想过时间然会停滞下来。我想我应该自编一首歌曲,歌名应该叫《我心永恒》我更加没想过从未失误的计算竟然TMD像计算和我有某种细微关系的女人生小孩的时候一样,狗日的失算了。

  二十分钟后,我几乎忘记了我应该做些什么。或者说,我在做什么。我想,我成了永恒,在我即将感到时间要将我石化的时候,米洛书打电话过来,她说,离,在做什么。我想你了。

  昨天分开后她便陪同她的父亲去了海南,见了她从小指腹为婚的表哥。挂上电话后我失神的来到男人婆的酒吧,我依稀记得那个保安鄙夷妒忌的眼神突然间变成了嘲笑。

  桌上堆满了酒杯,抽了记不清的香烟。男人婆打烊后扶着我回家去。

  看过一本书,开篇第一句话是,堕落后,陷入疯狂。结尾的最后一句是,疯狂后,沦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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