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兽是怎样炼成的:榜样魔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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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兽是怎样炼成的:榜样魔兽- 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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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是久游网副总裁吴军的那句话说得够水平、够直白:“我们是没有那么多的钱去抢魔兽,有的话,我们也想去一争高下。在国内运营厂商相互博弈的心态下,不等暴雪抬价,网易很可能就已经出了一个让他们无法拒绝的价格。”一语道出了中国游戏企业对魔兽的复杂心态。好东西就是好东西,大家都抢着要。真的是外来的和尚会念经?其实不然。我们自己的游戏企业所缺乏的恰恰是魔兽的精神—— 一种真正的精品意识,而非一款魔兽游戏!
  这其实是一个轮回。当年的《传奇》,盛大被韩国公司牵着鼻子走,差点因为代理权的丧失而毁于一旦;后来的《劲舞团》(Audition Dance Battle Online),久游被九城抢去代理权,从此一蹶不振。
  今日九城重蹈覆辙,似乎正应了一句古语:“秦人不暇自哀,而后人哀之;后人哀之而不鉴之,亦使后人而复哀后人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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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T恤
其实,最终失去魔兽,并不是陈晓薇无能,也不是九城的错。外界盛传陈晓薇为此要和九城“离婚”,其实本来就很无聊。不管朱骏请来哪位真神,都不可能改变九城失去魔兽的命运,因为这甚至可以说是暴雪在让九城代理魔兽之时就已经定下的战略。
  让历史回到九城成功取得魔兽代理之日吧!只要了解了暴雪选择代理商的真正原则,我们就会知道九城失利于魔兽代理权的真正原因。
  当《魔兽世界》进入中国之时,诸如对市场的考察等,暴雪的准备工作不可谓不充分。而选择九城作为魔兽世界的中国代理,真的如暴雪娱乐首席运营官保罗·萨姆士(Paul Sams)说的那样吗?愚以为,那不过是几句客套话而已。
  在当时,国内公司对魔兽的争夺就已经呈白热化了,盛大、光通与九城等好几个知名和不知名的公司都在全力以赴,准备在后《传奇》时代,靠吃魔兽的奶,成为中国网络游戏行业的霸主。而暴雪也不是随随便便作出选择的。为了保证这款对服务和运营有着相当高要求的游戏能够在中国顺利运营,不重蹈《A3》等同类重量级网游的覆辙,暴雪对当时刚刚起步不久的中国网游公司提出了极为苛刻的条件。
  很快,面对服务器必须是价格昂贵的惠普刀片服务器、每月需要将利润的22% 分给暴雪等苛刻要求,钟情于“泡菜”游戏(韩国人开发的游戏)的盛大退出了角逐。剩下的两家公司,则选择了对暴雪的任何要求都全盘接受。最终,当时在公司规模和运营能力上其实也不过是二三线水准的九城胜出,其CEO朱骏拼上身家性命拿到了《魔兽世界》的代理权,也成就了九城在国内网络游戏业长期处于第一梯队的大业。
  在争夺《魔兽世界》代理权的过程中,曾经有过这么一个故事。朱骏要求参与谈判的员工每人穿一件T恤,上面印有“50”这个数字,意思是告诉暴雪:九城拿到魔兽一年后,同时在线人数要达到50万。这个数字在当时而言,是一个地道的天文数字,就连当时的中国第一网游《传奇》,距离这个数值也还有一定差距。甚至是现在,能达到这个水准的游戏也不过10来个。当九城说出如此豪言壮语之后,业界都笑了。但是在一年后,九城真的做到了,朱骏的豪赌赢了,可这绝不是暴雪将天平最后倾斜于九城的关键因素。
  暴雪选择九城的原因或许基于多方面考虑,但其中核心的一点很简单,就是九城在当时几家竞争代理权的公司中,实力其实是偏弱的,而这也恰恰是暴雪需要的。
  毕竟在当时,欧美游戏在中国一个一个折戟沉沙,这给了暴雪压力。尽管在单机游戏时代,暴雪的号召力空前强大,尽管《魔兽世界》在欧美掀起了风暴,不少中国玩家在魔兽尚未登陆中国之时已经先期到欧美服务器中进行战斗,但毕竟《魔兽世界》是暴雪推出的第一款网络游戏,它到底能不能适应中国人的口味,能不能叫好又叫座,连暴雪心里都没底。而中国网络游戏市场的大门刚刚打开,在2003年就已经拥有了1400万玩家,巨大的利润空间已经让暴雪垂涎三尺。
  在那个年代,中国是一个被以《传奇》为代表的韩国“泡菜”网游所包围的市场,中国玩家的口味已经被“一鼠走天下”的韩国简单游戏模式带得比较刁钻,这也使得之前的几款欧美游戏都因为操作较为复杂、画面过于阴暗或对电脑配置要求太高而在中国遭遇失败。当时,暴雪面临的最大问题就是选择一个什么样的代理商。
  

只选对的,不选好的
选择盛大这样的公司?当然,人家有丰富的运营经验,有《传奇》这样非常成功的案例。尽管盛大公司老板陈天桥靠着代理《传奇》当上了中国首富,但仍然存在一些问题:在《传奇》当红的时代,盛大会投入多少精力和资金在魔兽这款前途未卜的游戏上?已经非常富有的盛大,是否还需要补充一个游戏来丰富它的产品线?更为关键的是,这种合作,和一个在当时中国市场独占鳌头的游戏公司合作,暴雪讨价还价甚至占据主动地位的可能性还能存在吗?
  这一系列的疑问无疑左右了暴雪的选择,也让九城这个在当时名不见经传的游戏公司脱颖而出。那时候的九城,和盛大根本不是一个等量级。甚至拿到魔兽之后,在没投入运营之前,九城还处于亏损状态。2005年,九城第一季度财报显示净亏1050万美元,第二季度财报显示净亏2300万美元。不过,随着2005年6月9日《魔兽世界》在中国正式运营,九城2005年第三季度的财报显示扭亏为盈,利润为470万美元。到了2007年第二季度,在资料片《燃烧的远征》的推动下,《魔兽世界》营收继续增长,达到亿美元,同比增长,环比增长。
  或许无论是谁代理了《魔兽世界》,业绩都会辉煌无比,但在当时,谁都无法预见魔兽能够如此火暴,甚至很多资深的游戏业内人士都不看好魔兽——连网游之父理查·盖瑞特(Richard Garriott)都对魔兽的成功看走了眼,一直预言魔兽会成为暴雪的滑铁卢。
  现在看来,暴雪选择九城的策略其实是用心良苦的。看看中国游戏公司的代理状态就很容易发现问题。盛大除了《传奇》,一样代理了很多游戏,但却没有一款作出了很好的成绩。为什么?因为盛大将太多的资源,如最好的服务器、最好的客服团队、最好的广告资源和最好的营销团队,用在了已经在赚钱并还将继续赚钱的《传奇》上,以至于没有更多的精力顾及其他游戏——并非不想做好,而是实在没有那么多精力。
  这样的现象其实在之后也同样出现在了九城身上。暴雪与其将自己的产品交给盛大,把魔兽变成“后妈生的”,还不如把它交给一个还没有拳头产品的不太出名的公司。一方面,对方会集中全力来做;另一方面,暴雪也有相当的能力来控制这个公司。在魔兽代理权的争夺上,已经很强大的盛大无法接受的恰恰是服务器由暴雪搭建,但服务器成本由盛大承担这一“不平等条约”。而还在“婴儿”阶段的九城,却没有这种顾虑,因为人家急需要喝魔兽之奶。起码在初期,暴雪确实做到了对九城的很大程度的控制。甚至在“分手”前,其实暴雪也还对九城有相当的控制力,只是暴雪觉得这个力度已经低于自己的最低承受底线罢了。暴雪的算盘打得不可谓不精明。
  之后的一切不用过多复述,大家都看在眼中。《魔兽世界》在全球范围内成功了,在中国市场上造就了一个属于九城的游戏产业奇迹,并打破了韩国“泡菜”网游的包围。中国玩家对《魔兽世界》的巨大贡献,也将暴雪推向了游戏世界的一个全新王座,而且过程如此顺利。
  暴雪出手短短一年,就让魔兽在全世界拥有了超过900万的用户,这一点远远超出了暴雪的预期,甚至这超出预期的成功还给这款游戏带来了一些独特的问题。例如,游戏上市时,暴雪不得不在一段时间内停止向零售商提供盒装版本,因为除了在线玩家之外,他们的服务器再也无法负担更多的用户了。
  而2009年初,九城失去代理权,则近乎延续了4年前的同一轨迹,只是这次的角色变了。九城成了4年前的盛大,被魔兽养肥了、养胖了,开始到处出击,甚至和暴雪的老对手EA(Electronic Arts,美国电艺公司)联欢,不仅让EA入股,更代理了不少EA的游戏。这些都让暴雪心里非常不爽——当年的小兄弟现在翅膀长硬了,想飞了,那就折断它的双翅,让它回归本色吧。而此刻的网易,表面上是网游大佬,可门户网站赢利能力薄弱,当年大红大紫的“西游”系列游戏也开始走下坡路;好不容易费尽心血研发出来,对《魔兽世界》有许多模仿的《天下贰》,却因为市场反应不好,不得不回炉重炼。没有拳头产品、亟需找到新产品打开市场但家底厚重的网易,与当年的九城非常相似。
  最后,九城失去代理权,网易笑到最后,其实早已注定。而业界对此也有颇多传闻:在网易拿下魔兽之后,盛大也磨刀霍霍,准备在4年后将抢夺代理的一幕重演。
  当外界还在为九城痛失魔兽而跌入低谷感叹时,因为魔兽易主之后出现的为时百日的停止服务,寂寞的玩家开始了喧嚣的和不太理智的维权行动。《魔兽世界》所引发的巨大波澜就此拉开序幕。《魔兽世界》成为2009年中国互联网的最大焦点,就从其代理权可能发生转换之后开始了。
  

“毒品”大战
魔兽决不是毒品,游戏也不是。拜托,这不过是一个游戏。
  ——大学老师、魔兽资深玩家梦梦
  魔
  兽的代理权转换了,网易和九城都承认了这一既成事实。九城继续申诉着,网易则沾沾自喜。然后很快,有关部门认定:转换代理权之后,《魔兽世界》必须重新报批,必须在有关部门“验收合格”之后,才能重新开放服务器,让玩家重新进入游戏。
  从2009年6月开始,因为魔兽停服而让深爱这款游戏的玩家多多少少感到不习惯,并引发了一系列的社会关注。很快,舆论焦点从经济领域转移到了社会问题之上。这是一场典型的蝴蝶效应。当魔兽代理权转换这只蝴蝶扇动了一下翅膀,在互联网和公众舆论上就掀起了一场参与和围观者达数以百万的大风暴。
  对《魔兽世界》代理关系转换这一事件,包括中央电视台在内的多家重量级媒体都予以了报道,而报道的主题很快从单纯的商业现象分析走向了社会问题批评,“魔兽毒品论”的相关论调,通过一部分专家在电视节目上的现身说法,很快引发了全国媒体的大讨论。魔兽是不是“毒品”?游戏是不是“精神鸦片”?
  

“网络暴民”的愤怒
从那天开始,“玩魔兽是吸毒”的说法立刻成为了一个时髦的网络流行语,甚至一些魔兽玩家在网上的互相问候也变成“今天你吸毒了吗?”这样一句带有戏谑成分的话语。而来自网络的“板砖”,则更让社会舆论将《魔兽世界》是“毒品”的观点,变成铁板钉钉的“事实”。
  “魔兽毒品论”疯狂泛滥于媒体和网络之中。而长期以来,对游戏一直持有玩物丧志、误人子弟观念的大有人在,他们将游戏称为“电子鸦片”、“电子海洛因”,又与此次“魔兽毒品论”遥相呼应,也让这次对魔兽的社会舆论声讨有了更加切实的群众基础。
  可网络的无限性也让玩家充分使用了“话语暴力”,百日停服是争论最猛烈的时期。一方面,在没有魔兽的日子里,一些玩家将一切的愤怒都投射到了那些对《魔兽世界》有批评看法的人身上,只要你批评魔兽、批评游戏,人肉搜索、网上谩骂、电话威胁等,都可能会接踵而至,让所有对网络游戏有所担忧的人加深了忧虑。特别是这种“话语暴力”集中呈现为毫不讲理、一味进行人身攻击却又很少在真正意义上进行观点与观点之间的反驳,更显得素质低下,令人担忧。而在另一方面,据媒体报道,玩不了魔兽的玩家为了泄愤,曾经5000人同时登录网易《梦幻西游》的服务器,结果造成《梦幻西游》7个服务器全部瘫痪。“话语暴力”正在向“行动暴力”转变。没有魔兽难道天就塌了?不玩游戏的人大多无法理解少数玩家的不理智行为。
  而一旦设身处地去了解一番,又是如何呢?全国政协委员、北京市副市长刘敬民在2010年“两会”期间对媒体说的话颇为中肯。为了调研,他专门到网吧亲身感受了“网民”的乐趣。“一般的网吧是3到4块,我们家那边是6块钱一小时,我就在里面玩了一小时魔兽,一种网络游戏,注册之后都有个虚拟身份,然后打小怪物升级,还可以组队参加,牧师、弓箭手协作。”刘敬民说,“青少年在这里能够享受个人英雄感,组队还可以让比较孤独的孩子有团队感。这都是现在青少年比较缺的。”刘敬民表示,有些网吧确实对青少年有危害,他可以理解某些委员关闭网吧的提案。不过刘敬民强调,要了解青少年在网吧里玩游戏追求的是什么,如何寻找合适的替代品。
  然而以《魔兽世界》为代表的网络游戏真的是“毒品”吗?如果仅仅从有青少年喜欢玩游戏来判断,那么看电视岂不是更严重?如果说暴力、*,电视里也有,电影中更多——《阿凡达》更加暴力,同样为了购一门票而让人疯狂,为何没被叫做“毒品”?如果说游戏导致玩家性情乖张、用极为恶毒的语言攻击他人,那很多人在网上攻击电影、电视节目或演员的语言其实更为凶狠,为何单单是网络游戏、单单是《魔兽世界》被视为“毒品”和洪水猛兽?这或许与公众舆论以及媒体对游戏的固有偏见和不理解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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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数派报告成多数人罪状(1)
通过媒体的放大,原本只是极少数玩家的不理智行为,却强加给了所有的游戏玩家。在2009年最炎热的时候,媒体关于网游玩家是否是网络暴民的讨论也进入到白热化阶段,而结果几乎没有任何悬念——以500万魔兽玩家为代表的网民被烙印上了“网络暴民”这一不公正的标签。
  同时,另一个现象的出现也在加深这种印象。当2009年7月30日《魔兽世界》再度开启之时,网上对于批评魔兽者的谩骂和攻击突然落入谷底,一切都好像从来没有发生过一样。这被理所当然地理解成大部分攻击者再度回到《魔兽世界》之中,忘我地游戏,无暇他顾,也再一次用“事实”向大众舆论证实了攻击者大多是魔兽玩家,证实了这部分攻击者在攻击过程中的素质低下。
  然而事实未必如此。
  梦梦,成都某大学的老师。2009年7月,我应某企业邀约去四川,借此机会,和这位老朋友在成都的一家咖啡馆里有了第一次现实接触。
  “魔兽决不是毒品,游戏也不是。拜托,这不过是一个游戏。”梦梦的开场白让我有点吃惊,“像我这样的大学老师,爱玩魔兽的大有人在,我们院里就有好多,基本上35岁以下的都是,从哪里可以看出玩家素质低下呢?”一边品尝着卡布奇诺,一边慢条斯理地说着这些话的梦梦,是一个气质型的甜美女孩。30岁的她,北大研究生毕业后就到了这里。据说当学生中有人知道她好玩魔兽后主动移服去“接近”她,甚至于在挂科之后,还计划用游戏金币和装备“贿赂”老师,结果被她严词拒绝。
  “现在想想,这些学生也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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