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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你怎么来了
无声无息的跟在后面，仿若幽灵一般，近了才看清居然是一个孩子。也就五六岁的样子，速度很快。
“谁？”孩子突然停下，一脸警惕的看着身后，栾羽从拐角处走了出来，“很机警，你怎么……”话说到一半她变发现孩子的脏兮兮的小脸上露出欣喜的笑容。
“羽姐姐。”扔了钱袋，小小的脏脏的衣不蔽体的身体直接撞到了栾羽的怀里，整个人挂在栾羽的身上，脏乎乎的笑脸蹭着她的脸颊。栾羽傻了呆了愣了，整个人僵在了那里，半晌反应不过来。“小沫，你怎么在这里？”感觉声音好像不是自己的。听不到回答，垂头发现莫晨沫已经睡着了，脸上浮现一米怜惜，“一定受了不少苦吧。”抱着他走出了小巷，寻到了小白，便进到了一家客栈。当然周边免不了诧异不解的目光与窃窃私语，毕竟一个如同天仙儿一样的美女抱着一个脏兮兮的好像从乞丐堆里捡回来的孩子，只要是人都会有抑制不住的八卦心的。
“一间上房，备好洗澡水，另外准备一些吃的东西，一会儿送到房间里。”随手扔出一锭银子，懒得和小二废话，直接吩咐道。
“好咧，您楼上请。”热情的应了一声。
到了房里，栾羽本来想将小晨沫放下来的，奈何小家伙搂她搂的很紧，又害怕把他弄醒，之好靠在床上搂着他睡了。
“姑娘，洗澡水备好了。”
“谢了。半个时辰后将饭菜送到房里来。”微微一笑，明媚的笑容晃得小二差点撞到了门上。窘迫的掩上房门，一脸的痴呆，“我的娘哎，还没有见过这么漂亮的姑娘呢。”小声念叨着离开。
“小沫，小沫。”摇晃着怀中人的身体。
“唔，再睡一下吧。”咕咕哝哝的蠕动了一下身体。
“小懒虫，脏死了。快点醒醒。”拍拍他的头，又用手捏住他的鼻子。
“哇，憋死了。”不悦的睁开双眸，“羽姐姐。”看到栾羽的脸又立刻变得高兴起来，“真的是羽姐姐啊，我还以为做梦哩。”咧嘴笑道，露出满口的小白牙。
“快点洗个澡，看你斗脏成什么样子了。”拎起他的衣领，用内力震碎他的衣服，直接带着人来到了浴桶旁。哗啦一声扔了进去，溅了满地的水花。
“唔，好舒服。”唇间溢出满溢的叹息，整个人都缩紧了水里，大约过了半分钟才从水里出来，抹了一把脸，露出了本来的颜色。白皙的皮肤被热气蒸的红彤彤的，红润的唇咧开一个开心的弧度，明明过的很好，也没有营养不良，真不知他怎样将自己搞成了那副模样。
“羽姐姐，见到你真高兴。”眼睛笑成了一条缝，可爱的小脸儿上满是笑意。
“你怎么来了，莫叔呢？”细细的替他搓着身子，她是极喜欢小孩儿的，记得当时她也只有在小晨沫面前才会露出笑容，每当看到这个粉雕玉琢的孩子时，心中的冰冷就会被瞬间的融化。
垂头不语，像是做错事的孩子，而实际上，他的确是做错了事。“我是自己偷跑出来的。”小小声的说道，偷瞄一眼栾羽，看到她由晴转阴的脸庞，怯怯的低下头。
“莫晨沫，你胆子大是不是？自己偷跑出来的，难道你不知道莫叔会担心吗？”声音提高了一个度。
“羽姐姐我错了。”低声认错。
“你一个小屁孩儿到处乱跑什么，你才几岁，啊？被人贩子拐跑了怎么办，你还让不让莫叔过下去了，你若是丢了，你让姐姐怎么办？”说道最后声音带了一丝哽咽，“莫晨沫，你太让姐姐失望了。”
“羽姐姐，我，我不是故意的，你不要生小沫的气好不好？”小晨沫慌了，伸出手拉着栾羽的衣服，他只是想要出来找羽姐姐而已。
“你是怎么出来的？”看到他眼泪汪汪的模样终是狠不下心肠，蹲下身体，摸着他的头。
“是一个哥哥带我出来的。他说若是我能够自己独立活过三年就会收我做徒弟。”栾羽在小晨沫的心中终是重要了一些，和某个人的约定顿时抛到了九霄云外。
“哥哥？什么时候？哪个哥哥？”
“是一个长的很漂亮很漂亮的哥哥，他好厉害的，会飞。”小晨沫高兴的手舞足蹈，“似乎爹爹对他很客气，我也想成为哥哥那样的人，让很厉害的人见到我对我也很客气。”在小晨沫的心中，自己的爹爹是很厉害的人，而那个哥哥却可以让爹爹听话，对于他来说，哥哥无疑就是天上的神仙，“爹爹都降服不了的烈马漂亮哥哥只是在马脖子上拍了两下那匹马就温顺的像是猫儿一样。”越说越兴奋，大眼睛中满是崇拜的光芒，“漂亮哥哥功夫好厉害好厉害好厉害的，只有姐姐和爷爷才能进去的山谷哥哥居然能进去的。”栾羽眼皮一跳，“你说的哥哥是不是长如同漂亮的妖精。”
“嗯。”小晨沫点点头，难道姐姐认识哥哥？
“他是不是有红色的双眸？”脸色沉了几分。
“恩恩。”再次点点头，哇哦，姐姐真的认识哥哥哎。
“北辰轩，你这个，你这个……混蛋。”咬牙切齿，他还真放心，若是今天她没有碰到小晨沫，这个孩子要如何活下去啊。
“姐姐不要骂哥哥了，是我愿意出来的。小沫曾经听到过爷爷和爹爹说话，爹爹的仇小晨沫是要替他报的。”小小的人儿脸上满是悲伤，“本来娘亲是不用死的，是因为那些坏人爹爹才会是一个人的。哥哥比爹爹厉害，我跟着哥哥学会比跟着爹爹学变得更厉害。”小孩子的思想很单纯。
“你是怎么过来的？”
“跟着一个商队，哥哥说了，只要三年之内我能够活下来，他就会教我，就会收我为徒。”小脸儿上满是坚定。栾羽的精神有些恍惚，小沫只有六岁罢了。
“那你多大开始经营晨翼的？”
“唔，记不清了，应该还不大吧，现在的这些人都是我一个一个把他们打服的。”
“母亲去世了。我便带着弟弟从那冰冷的宫墙之中逃了出来。那时我们才五岁。”
“我杀的第一个人是一名侍卫。”“然后我和弟弟便躲在一个小城里。我跟着那里的混混学会了打架。”
曾经和北辰轩的谈话从脑海中浮现，他只有五岁的时候便开始杀人，六岁的时候就开始练武，也不知多大又开始了杀人。二十二岁，晨翼的掌控者，一个可以媲美国家的组织。
“小沫，保护好自己。”这是小沫自己的选择，况且，她不认为北辰轩真的会让小沫死去。
“羽姐姐，你不怪小沫了吗？”兴奋的说道。
“姐姐怎么会怪你。”揉揉他的头。洗完了澡，用自己的衣服将小晨沫包了起来，正好吃的东西也送进了房间。好像是几辈子没有吃过饭的小晨沫，风卷残云般得吃光了食物，满足的打了一个饱嗝，窝在栾羽的怀里舒服的眯起了眼睛，两人都是没有发现，坐在屋顶上的人笑眯眯的撑着头，“王真是好眼力，现在就在选接班人吗？这是一个好苗子。”如同狐狸一般露出狡猾的微笑，眼眸内精光内敛，好似在算计着什么。
第二十二章夜色正浓，剑光乍起
揉揉怀里人儿的头，神色间一片温和，连眼底不曾融化过的寒冷也是悄然散开。北辰轩在她的心中又多出了一丝神秘，虽说和莫叔相处的时间不短，但是她自知，自己看不透莫叔这个人。平稳的呼吸声渐渐的响起，连日的劳累与不安使得小晨沫沉沉的睡了过去，小手紧紧的抓着她的衣襟，嘴角扬起欣喜的笑意。
“原来我还是小看了他。”莫叔自是知道小晨沫的事情，没有人比她更明白那个男人是如何的疼爱他的儿子，小晨沫在莫穆的心中很重，比他自己的命还要重，他居然将自己最珍贵的人交给了北辰轩，可见他对北辰轩的信任有多深，不只是信任，亦或是还有忠诚。栾羽微微一愣，她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忠诚？怎会牵扯上忠诚。想到那双酒红色的眸子，带着深深的情意，灿烂夺目如同价值连城的红宝石，一不小心就会沉沦其中，拔都拔不出来。心中微微一惊，回过神来，脸颊羞的通红。
“小羽儿，小羽儿莫怕。”那晚梦魇时的声音在耳边回荡，和记忆中的嗓音慢慢的重合，那时她以为，只是做梦，毕竟以前在梦里也总是听到那个声音的。“难道，他真的会是他吗？”没有了北辰轩在身边，被缭乱的思绪也渐渐的平复了下来，即使是双生子，也定会有些区别吧，可是除了眼睛，他与辰几乎没有任何差别。蹙起了眉头。栾羽一直都是一个通透的人儿，慢慢的想着便是有六分确定了北辰轩就是北辰铭。那真正的北辰铭又是谁？他为何要用他的名字？又为何不告诉她真相？旧的问题不再是困扰，新的问题却接踵而来，她还是认为自己装傻的好。
将小晨沫放到床上，替他盖好被子，看着男孩儿精致的脸庞，心蓦地平静了下来。吹熄了屋中的蜡烛，清冷的月光洒了进来。栾羽靠在床侧，闭目养神，安静的房间中只有两人的呼吸声此起彼伏。
夜正浓，月光清亮。浅睡中的栾羽双眸乍然睁开，空气中萦绕着不可察觉的香味。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弧度，不着痕迹的屏气凝神，闪烁着摄人光芒的眸子缓缓的闭上。
“吱”房门轻轻的打开，眼睛睁开一条缝隙，黑暗的环境中并不容易察觉。
一抹亮光晃在眼睛上，伸手抽出腰间的软剑挡在了长剑上。站立在床边，垂手看着黑衣黑发黑眸黑巾蒙面的人。嫣然一笑，蓝色的眸中流动着诡异的冰寒。不发一言，收回软剑，抬手朝着黑衣老鼠攻了过去。
两道身影快速的纠缠在一起，又快速的分开，诡异的没有发出一丝一毫的声音。劈手夺过他的剑。打开窗子朝着外面掠去。
黑衣人没有丝毫的犹豫，紧紧的跟在她的身后。
“要杀我还是只是试探？”停下脚步，扔了手中的剑，笑的魅惑。
黑衣人只是冷冷的看着她，不发一言，也没有丝毫的动作。
“那就是没有丝毫商量的余地喽。”玩味的看着他，唇角弯起。
“羽姑娘身手果然不错。”只听过一次的难听的声音，栾羽露出一副“果然是你”的神情，“看来羽姑娘倒是猜出来了。”拉下面巾，不是木西又是谁？
“又是迷药又是利剑的，我对你的目的不感兴趣，也不会答应你任何事。”
“羽姑娘为何又要出来呢？”
“我怕吵到小沫。”
“哦，那羽姑娘不怕小家伙出事吗？”
“不是我看不起你。”嘲讽的说道，“小沫比我还要安全。”她只是认为，既然北辰轩将小晨沫带了过来，那自然不会放任不管，暗中定会有保护小晨沫的人，要不然她怎会如此放心的出来。
她猜的自是不错，只是猜对了结果却是猜错了过程。的确有暗中保护小晨沫的人，不过此时保护他的却不是那些人。
“啧啧，真是一张精致的脸蛋啊。”男人借着朦胧的月光看着躺在床上漂亮的如同娃娃的人，“这一张脸长大了也不知要迷死多少人了。王还真是舍得让小家伙受苦啊。”在昏暗中，男人的眼睛亮的出奇，“得想个办法将小家伙讨过来，这样的一张脸，本就该是君临天下的容颜。”想到了有趣的事情，双眸越发的明亮。
空荡荡的街上，栾羽和木西两人对峙着。“若是没事，我便回去了。”
“羽姑娘，我不想与你动手，羽姑娘还是跟我走一趟吧。”神色间夹杂了一丝的凝重，若不是他一时小心用剑试探，恐怕如今倒下的已经是他了。
“我并不认识你，为何要跟你走？”敛起了笑容，整个人的气质突地一变，高傲冰寒。
“啧啧，木西，你非要多此一举，直接绑回去不就好了。”突兀的声音使得栾羽一惊，她居然不知道有人？是那人太过厉害还是她太过松懈了？
“我的事情不需要你多嘴。”木西的脸色不是很好看，没有表情的脸变得更加的冰冷。
“我倒是很奇怪你们的来历，影阁吗？还是别的什么。”
“这就不需要姑娘操心了。”那人笑道，虽然他的脸被黑巾遮住了，但是栾羽还是看到了他的眼睛弯成了月牙。“还真是闻名不如见面啊，倒是没有想到羽姑娘这样漂亮。”
“谢谢夸奖了，不过，我不能跟你们走哦。”笑的魅惑，后来的那人稍稍恍惚了一下，剑光乍起，他侧身，肩头的衣服却被挑破。“羽姑娘的魅惑之术果然不同凡响。”
“我一直都是不想用的。”抿抿双唇，“可惜若是不用恐怕我就死在这里了。”声音空洞，不带一丝的感情，仿若来自很远的地方。
木西和那人暗自戒备，收起了内心深处仅有的那么一点点轻视。
“既然你们想看，那就让你们看看什么是真正的魅术吧。”一刹那间，恍若百花盛开冰雪消融，举手投足之间让人不自觉的沉沦。“可好看？”红润的唇带着无尽的诱惑，眼前的人儿眸中波光流转，带着无尽的娇柔，只想将她搂进怀里狠狠的疼爱，但是她的身上偏偏又多出了一丝圣洁，让人不自觉的想要膜拜，想要臣服，这一生，只要能够看到这个女人，便够了。两人的脸上露出丝丝的痴迷，却没有察觉到女人神情中隐藏的深深的厌恶。
月光流泻，笼罩在女人的身上，高贵与妖媚同在，圣洁与诱惑交融，手中的剑反射着清冷的月光。光芒流动，却是“叮”的一声刺在一枚暗器上。刺耳的声音猛的将两人惊醒，后背已经被冷汗浸湿，凉风一吹，冷飕飕的。
栾羽的脸色有些苍白，顾不得看来人是谁，飞身而逃。两人想要追上去。“我去追，你们回去吧。”一道黑影闪过，速度比栾羽还要快几分。
第二十三章笛声响于耳畔
听到后面越来越近的声音，栾羽心中有些焦急，也有些烦躁。，这些人都好烦。
“站住。”回身清冷的喝了一声，也不知是因为什么原因，后面的人闻言停了下来，两人相距也不过几米。
“你是什么人？”戒备的看着他，总要搞清楚吧，实在打不过了就跟他走，有什么大不了的。
“姑娘可是想通了。”稍稍有些耳熟的声音，栾羽皱眉，回想着在哪里听过。
“你们抓我干什么，我一没钱二没人的。”
“姑娘谦虚了，仅凭着姑娘这副模样就可以帮在下做很多事了。”
摸摸自己的脸庞，突然之间笑的畅快，终于是听出来了，“是哦，我还期待着有什么别的地方能够引起你的注意呢，钟祈。”叫出了男人的名字，蓝眸中染上了一丝极深的恨意。
那人一愣，旋即扯下自己的蒙面巾，“姑娘聪明。”书生气得面孔，带着儒雅的微笑，不是钟祈又是谁。
“是你没有掩藏罢了。一直以为你不同于别人呢，倒是没想到，也是一个人。”叹息的摇摇头，她没有说是一个什么样的人，许是不愿，许是失望到不屑，只是变得幽深的眸子显示了此时她心中的不平静。
钟祈看着她的目光有些复杂，“红颜祸水，自古有之。”
“是红颜祸害了江山，还是江山禁锢了红颜。”她笑的嘲讽，“正如今日，到底是我想要祸害，还是你们想要让我去祸害。”轻蔑的看着钟祈，清冷的目光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