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微疯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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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微疯狂- 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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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简阿姨一边为我往外盛热气腾腾的饺子,一边打量着我的小屋,
  “温茜啊,这房子有年头了,供热也不行了,你一个人住在这里我们还真是不放心,你还是搬去和我们一起住吧?也有个照应。”
  我洗了手,快速度地用热得快烧了壶水,我知道简阿姨喜欢喝绿茶,还好家里有一罐。
  “简阿姨你就放心吧,这左邻右舍的都是看着我长大的,对我照顾得很呢。”
  我端着冲泡好的茶放在简阿姨面前,她笑眯眯地看着我吃饺子,我知道她打小就喜欢我,恨不得生个和我一样的女儿。
  “温茜,你听说你父亲的事了吗?”简阿姨有些欲言又止。
  “什么事?”我的筷子微顿。
  “他要结婚了,日子都定了下来,我和你简叔叔已经收到了请柬。”
  “噢,他没和我说,可能是不想让我知道吧。”我若无其事地夹了一个饺子用力地咀嚼着。
  “唉,你妈她也走了这么多年了,他终归得找个伴的,前些日子我遇见了他,人也老了许多,头发都白了。”简阿姨语重心长地劝慰着我。
  “我都明白的,简阿姨你放心我不会反对的。”我笑得很是轻松,试图让她相信我说的有多真。
  简阿姨拍了拍我的手,满目的慈爱,“那就好,明年小涛就毕业了,回医学院上班这已经是成型的事儿了,等他工作稳妥了,我们就给你们举办婚礼,我也不想再拖了,我和你简叔叔还等着抱孙子呢。”
  “……”
  我好像才二十三岁耶,怎么总感觉生孩子这档子事儿离我挺遥远的,这简阿姨是不是有些太心急了?
  送走了简阿姨,我的心久久不能平静。试问,我的父亲就要给我娶后妈了,我应该拿何种心情来看待这件事情呢?
  这个不平静的夜晚,我倚在妈妈的钢琴前,泪盈于睫。妈妈,我该怎么办?
  纤细微凉的十指轻轻触动琴键,清朗熟悉的音符缓缓流淌指尖,妈妈,如果他就这样地结婚了,那你的死又算是什么呢?他们并没有因为你的死而得到报应,反而过得平静幸福……
  我的母亲是一个温柔美丽的女人,她弹了一手的好钢琴,小时候我最喜欢溺在她的怀里,轻闻她身上淡淡的香味,她很感性也很敏感,也因此在遭遇父亲出轨欲要离婚时,她选择了自杀。
  母亲是不幸的,她用她生命的终结来告诉父亲,她对他的失望与痛心。母亲又是幸运的,因为她不用再活在痛苦中煎熬,而我,她唯一的女儿却把她的痛苦转承下来。
  我恨父亲,更恨那个逼死我母亲的女人。尽管父亲因为母亲的死与那个女人分了手,但我还是恨他们。
  这恨随着我的成长没有消退一丝一毫,反而愈发高涨。这一晚我毫无理由地失眠了,我的脑子里似有千万个铁锤在敲打,让我不得安生。
  3男友体力好,是幸还是不幸
  生活还得继续,我还得为五斗米而折腰。
  接下来的几日里,我并没有再看到方凯文,节目编排得很顺利,局里的迎新晚会自是经费充足,演出的服装和道具都采购齐全。
  我坐在观众席上专注地看着台上的排练,总体说来还不错,除去苛刻的专业眼光,她们已经跳得很好了。
  仔裤兜里的手机不停地震动,我拿出来压低声音,“喂,哪位。”
  “我,子博。丫头你在哪里?我去接你。”
  这可能算是我在这个世界上最亲的亲人了。
  我的表哥潘子博,嗯,是个霸道的男人,我们的感情一向很好,因为他是我母亲生前除了我以外最疼爱的人。
  我简短地说了地点,告诉他再有二十分钟我就可以离开了。
  潘子博一向守时守点,我下到一楼刚好看到他进来,高大帅气的他格外的显眼。
  “什么时候回来的?”我笑着问他。
  潘子博长臂一伸搂住我的肩,“上午。”
  “为什么来找我,有什么事吗?”我歪着脑袋看他,这个大忙人不会这么闲吧。
  “去吃饭。”潘子博说得理所当然。
  “哎,你能不能不要这么省略,容易冻伤人耶。”我手指狠狠地戳着他健硕的胸膛。
  “车里有热宝。”潘子博抓住我的手,严肃的面孔终于迸出笑意。
  我们俩兄妹有说有笑的往外走,突然潘子博止住脚步,“是你熟人吧?他正看着我们。”
  我随着他的目光望过去,原来是方凯文,他可能是刚开完会赶回来,头发被风吹的有些凌乱。
  “是我领导。”我冲着方凯文微笑。
  “排练得怎么样了?”方凯文也笑望着我。
  “嗯,都差不多了。”我肯定地点头。
  “辛苦你了,早点回吧。”方凯文点下头匆匆地上楼。
  我就知道潘子博不会这么好心请我吃饭,来到预订的餐厅远远的看到尚美坐在那里,此时正优雅地冲我招着手。
  我斜睨着潘子博,“老哥,你很不厚道耶,你请美女吃饭,为何要我来当灯泡?”
  潘子博的脸有些红,他的大手抚了下后脑勺,“你不在,我和她没话说。”
  晕,老哥你几岁了?我看你情商一定不超过三岁。
  相比潘子博的拘谨,尚美是非常地自在,原来我这木头表哥去尚美公司办案,因为是熟人,尚美当然是大力配合。
  只不过她看到表哥冷酷严肃的模样就想逗逗他,这不硬逼着他请吃饭,只是没想到这木头居然没打嘣就答应了。
  服务生过来为我们点菜,尚美随手把菜谱递给潘子博,“你喜欢吃什么?”
  潘子博连忙摆手,“不你来,我这人不挑食。”
  “哦,那既然这样我就不客气了。”尚美翘着食指大大方方地开始点菜。
  不得不承认,这尚伯母真是起对了人名儿,这尚美人长得已经够美了,就连拿菜谱的姿势都是优美到了极致。
  我扫了眼价格不菲的菜单,已经点了六七个菜了尚美居然还没有停的意思。大小姐,你有完没完,你这奢侈浪费的精神能不能不用在这儿,这可是我表哥耶。
  当然这些话我只能在心里嘀咕,我转头看了看潘子博,嘿,奇怪了你在傻笑什么?你一个月的工资已经不见了。
  好吧,算我多事了,人家俩人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的,我这是操的哪门子心啊?
  尚美仿佛听到了我的心声,终于放下菜单,“就这些吧,告诉后厨的师傅,我不能吃辣的,这些菜一律不可以放辣椒。”
  “老哥,你不是无辣不欢嘛?”我故意提醒着潘子博。
  可谁知他却失口否认,“最近胃不好,医生让我忌辛辣食物。”
  好吧,算我多嘴了,可是老哥你那个医生不会就是尚美吧?
  这顿饭显然成了我和尚美的聚餐会,我们俩人兴致勃勃的调侃着奇闻趣事,而潘子博话少的就像椅子上摆设的泰迪熊,只不过是个憨态可掬的泰迪熊。
  吃完饭尚美开车走了,我一声不吭地坐在潘子博的警车里,这兴奋中的男人终于发现了我的存在。
  他抚了抚我的额发,“丫头,有心事。”
  “如果我和尚美同时掉进河里你会先救谁呀?”我很严肃地看着潘子博。
  可谁知他想都没想,“当然是救尚美了。”
  “为什么”我的声音陡然拔高,不会吧,我这个正直憨厚的警察老哥也会是见色忘义的人?
  “那还用问,你不是会游泳嘛。”潘子博说的理所当然。
  好吧,我承认我是在试探这木头,现在我已经肯定这木头是真的喜欢尚美了。
  可是,我的头隐隐跳痛,尚美是不会找穷人当老公的,而表哥你又很不幸,你就在尚美认定的穷人里。
  元旦学校串休放假三天,这三天假对我来说很重要,因为简涛会赶回来与我相聚。
  简涛这人比较粘我,一回来我们俩就像一对连体婴儿,形影不离的。
  头一天我们是在他家度过的,晚上我们就回到了我的小窝。
  不要奇怪啊,我们这种婚前同居行为还是很情有可原的,彼此认识了十七年才有勇气去开发对方的身体,这可能已经算是最有耐性的情侣了。
  回想起第一次,我们俩在一起,大眼瞪小眼的,居然不知道从何下手,我说你到底会不会呀?
  简涛害羞地扯着被子,“我不太会,小茜你会不会呀?”
  我绝倒,“你难道希望我很会吗?”
  “当然不。”
  简涛赶紧把我拉进他的怀里,满脸的夕阳红,“方才是我太紧张了,才会没进去就射了。”
  好吧,我这个人比较大度,不跟他计较,我很够义气地拍拍他的胸脯,
  “同志我们先睡吧,革命尚未成功,我们下回努力。”
  那一晚我们睡得很别扭,毕竟第一次坦诚相见地睡在一起,结果搅得我天快亮了才睡着。
  早上我困乏难当的,简涛却来了兴致,他居然趁我睡觉时,猛然挤进我的身体……
  我尖叫的很凄惨,有没有搞错啊,我可是处nv耶,你怎么能这么个突击法?
  本来简涛刚心领神会地悟出些门道,结果被我这一叫,他又泄了,他委屈地看着我,大眼睛里竟然还有几点泪花。
  我已经困意全无,我伸手安抚地轻拍他的肩背,“好好好,这次怨我,我不该大声喧哗,让你又失败了。”
  简涛紧紧地抱住我,声音里满是愧疚,“小茜,我是不是很没用,让不我先去跟别人学学再回来继续我们的革命。”
  “算了,算了,我们慢慢来……会好的。”
  我当然不能同意,谁都希望得到对方的第一次,我也不能免俗,干嘛让别的女人先开发他啊,就凭我们俩这么聪明,这事儿难不道我们。
  于是乎我们偷偷摸摸的弄来张黄色光盘,两个人躲在小窝里安静地看着,声音还不敢调大,怕惊吓了左邻右舍被送去派出所,那音效简直就堪比哑剧。
  可显然我们俩都进入不了状况……
  我看了看屏幕,又视线下移看了看简涛的宝贝,都是那东东,为何差别这么大呢?
  简涛有些受伤了,他用被子盖住身体,“哎,没有这么比较的啊,电视里那女的大咪咪还比你足足大两倍呢?我都没有嫌弃你。”
  我郁闷了,拿起遥控器关了电视机,这光盘不能再看了,再看下去我们俩都得自卑身亡。
  我拍拍身旁的床铺,“过来。”
  “干嘛?”他居然还忸怩的跟个小媳妇。
  “睡觉。”我呼地躺了下来,闭上眼睛。
  “那我们不做了?”他还有些舍不得这机会似的。
  “是,不做了,我们把这一课题,挪到下周再探讨。现在我们要好好的睡觉。”
  当然现在不能今非昔比了,简涛在这问题上已经飞速地攻克了尖端课题。
  现在时常都是我在求他,比如现在。
  “简涛,你是不是吃了亢奋剂啊?”
  我累得四肢酸软,可身上的简涛居然还生龙活虎的。
  “谁吃那东西啊,方才我在我妈家吃了两个羊腰子。”
  简涛真是好体力,下面做着活塞运动,说话居然都不急不喘的。
  “羊腰子?”我伸腿欲把简涛踹下身去。
  简涛眼疾手快地抓住我的脚踝,“干嘛,谋杀亲夫啊?”
  “是我告饶了,涛,我快累得休克了。”硬的行不通,就来软的呗。
  “好,我媳妇累了,我就快些结束战斗吧。”
  简涛现在也能收放自如了,冲刺了几下就瘫软在我的身上。
  我轻抚他还算精壮的背脊,直感叹男人体力旺盛也不是件好事情。
  夜里简涛紧搂着我睡觉,我已经困得上下眼皮亲密接触,结果那厮还处在兴奋当中。
  他刮下我的鼻尖,“茜啊。”
  “什么事……”
  “明晚建舟请我们去天堂玩。”
  “都谁去啊?”
  “都是我同学,你都认识的。”
  “好,明天再说啊……”我真的好困啊,这厮再多说一句话,我一定把他踹下床去。
  事实证明,错误的决定都是在最不设防的时候决定的,如果我知道去天堂玩会惹来后面的诸多麻烦,那我决不会去涉险的。
  4都是钢管舞惹得祸
  在本市你在大街上随便拽过一人问他,生意最红火的娱乐场所是哪儿,那人百分百的都会告诉你是“天堂”。
  虽然我感觉不到那里是天堂,那灯光,那颓废的空气分明更像是地狱。
  大家都是年轻人,都喜欢刺激热闹,故而没有去包房,选了个大厅里最宽敞的大卡座。
  我们男男女女的共有十六人,都是成对来的,嗯,是八对情侣了。
  建舟那人有些社会风气,高中毕业他没在继续念书,及早混了社会,这些年还真让他混出来些名堂,在本市经营一家钢材公司。
  他带来的女人年纪真轻啊,看那张稚气的脸,当我的学生还差不多,我都怀疑建舟这厮是不是在诱拐未成年少女。
  当然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大家怎么玩,投票通过,以家为单位,男人出来玩骰子,输了女的喝酒。
  当时我并没在意,一是简涛这人脑袋很聪明,玩这东西一般输得惨的都不会是他。二来啤酒这东东我还是能喝个两三瓶的。这八对轮流下来也喝不了多少。
  结果当酒上来时,我的心就在抽,这疯魔的建舟居然点的是炮弹,就是一啤酒杯里在放一小洋酒杯,先注满洋酒,再注满啤酒,密封后再顿摇,两种酒会极速地冲击在一起。
  感观上到是能获得刺激满足,但后果就是这种混合的酒喝下肚能醉死人。
  我伸手在后面狠掐了简涛的腰,示意他撤局,我们不参加了,旁观总可以吧。可是这简涛不知道是吃错了什么药,居然当众轻拍我的脸,“怕什么,媳妇你要对你老公我有信心。”
  我冷笑两声,信心?信心在这种场合一文不值。
  跟简涛说真是白费,我直接冲建舟投去讨好的笑,“建舟啊,换酒吧,这万一哪个女的喝不下去了怎么办?”
  建舟这厮脑袋里装得都是坏水,他居然一伸手指向舞台上那根冷冰冰的钢管,
  “喝不下去了就去那儿跳段钢管去,跳了,余下的酒就都不用喝了。”
  建舟旁边的小女人立马捶了她男人一拳,“你好坏耶,去那里跳多难为情啊,人家今天穿的裙子好短哦。”
  这声音麻的我都快起鸡皮疙瘩了。
  一起同来的女家属大多反对建舟的馊主意,可男人们却都响应,可能谁都笃定上去跳舞的一定不是他家媳妇。
  游戏开始了,我冷眼旁观,还好简涛几轮下来居然一次也没输。我提着的心放了下来,开始溜号,眼睛环视大厅在找热闹睢。
  好景不长,不一会儿便有人用胳膊拐我,我回头才发现大家的眼睛都在齐刷刷看着我。
  “嫂子,该你喝酒了。”
  这娇滴滴的声音又是从建舟身边发出来的。
  简涛伸手去拿杯,“我替我媳妇喝。”
  大家岂能让他破坏规矩,都在嘲弄着让他把酒放下。
  我暗自叹气,不就是断头刀上走一遭嘛,不成功便成仁呗,我伸手从简涛手里取过杯子,闭眼仰头灌了下去。
  真劲辣啊,烧得我肠子都似着了火。这炮弹酒是谁发明的,我一定问候他家祖宗八辈。
  大家看我喝了便哄然一笑,继续玩。
  看来老天是成心不让我好过,接下来简涛居然连输三局,我开始怀疑简涛的智商是不是有问题,这会严重影响下一代的基因的。
  我抱着壮烈牺牲的魄力才把这些气味怪异,烧肠毁肚的东西灌下去。
  我身子发软的倚靠在软座上,连续四杯炮弹喝下去,我已经感觉自己的思维都在飘,耳边好似都静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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