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武孤途- 第107部分

　　　　“这个就不知道了。或许他没有把握一击必杀，那样的话怕我毁坏蓝骷髅头。或者把我们的血弄脏祭坛，影响他们的祭祀。”

　　　　“祭祀？你说他们要举行祭祀？”

　　　　“我感觉他们要这样。”

　　　　“那如果他们得到更强大的力量，我们不是连捉迷藏都难？”沃莱尔想想觉得形势越来越不妙。

　　　　“往好的方面想，祭祀过程出问题，那对我们不是有利？”武长空反过来想。

　　　　仿佛是印证武长空的话似的，他的话音刚落地面就突然震动了一下。三人面面相觑，难道真有问题发生？

　　　　不过三人就这样等了很长时间，并没有等到什么变化。似乎刚才那一震只是一个错觉，但如果说三人都同时产生错觉，那也说不过去。

　　　　就在三人以为不会再有什么状况的时候，地面又是猛的一震。这次三人肯定不是错觉了，但是还是和刚才一样，等了半天时间也没再发生变化。

　　　　第三震，又是很长很长时间终于如期而至。

　　　　第四震没有来临，但在第三震过后很长时间，地面开始连续轻微震动。这些连续的震动比前三震要小很多，如果不是特别注意很可能不会察觉。

　　　　“这么长时间，那帮家伙有没有那个耐心啊。”武长空感叹。

　　　　这里看不到那边的情景，不知道现场是怎么样。但如果是祭祀完成后等那么长时间才有反应，一般人估计会以为祭祀有错误，会急着做些什么或者察看什么。按雯妮特原来说的，祭祀很简单，那些咒语也不长，三人来到这里后应该会完成。就算他们要把骷髅头放回去，以他们那么多人手，应该是很快的事情。

　　　　突如其来的，地面抖动得厉害，感觉坐都坐不住了。山壁上，山洞顶上不时有小石块掉落下来。武长空他们三人都有被砸中，还真有点疼。

　　　　灰尘开始弥漫起来，光线这得模糊。鬼火却反常的变多变亮，灭时的时间变长，亮时比原来更亮更绿。绿得渗人，以些绿光中隐约冒出蓝光，象蓝骷髅头那样的蓝光。

　　　　出状况了，也不知道是那边祭祀成功还是出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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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5　千年老怪
　　　　地面一直没有停止震动，但也没发现地面出现裂痕。

　　　　当三人在想着地震什么时候能停下时，一丝细细的尖厉的声音响起，象是在呐喊。然后一道、二道、无数道声音此起彼伏、似乎很遥远又似乎就在耳边。

　　　　渗人的声音忽高忽低，带给人全是负面情绪。凄惨的让人伤心欲绝，恐怖的让人毛骨悚然。特别是偶尔在耳边烽响般的嘶叫，让人突然被吓了一跳，心更是象被猛力一抓再用力一揪般的使人呼吸都要停止。

　　　　更让人心悸的是，明明有人在身边呢喃，宛如亲朋好友般，甚至就是三人中的某一人，结果扭头一看，什么也没有什么也不是。问另外两人有没有说什么，均得到摇头的回答。

　　　　时间一长，这些声音越来越多，多到声音重叠在一直形成嘈杂的噪音。这些噪音刺得耳朵生疼大脑发胀。雯妮特和沃莱尔已经开始两眼昏花，耳朵听不见声音，只是满耳的嗡鸣声。不过两人都知道外边的声音根本没有停止，只是愈演愈烈。

　　　　终于，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反正两人觉得很长很长，声音突然全都消失了，只是地面还是轻微震动，震动得没有规律节奏。

　　　　然后是奇怪的掉落声，就象有人散泼了东西。一开始只是散泼一点点，慢慢开始越来越多，最后是哗啦的倒散在地上的声音。

　　　　视力开始恢复的雯妮特和沃莱尔发现了不愿相信的幕，眼前的迷宫倒了。刚才掉落的声音就是那些骨头从骷髅墙上掉落下来。不停的掉，骨头落到地上的声音，骨头相碰的声音。就是没有看到骨头摔断摔碎的现象。

　　　　那么高那么多的骷髅骨头散落下来，不仅铺满了整个山洞，许多地方还形成骨堆。原来一个城市那么大的迷宫啊，多少骨头啊。近万平方公里啊，都铺满了骨头，许多骨头堆到了山壁边，同时也堆到了三人身上。

　　　　坐在地上的雯妮特看着眼前灰白的骷髅头，说不得难受。好象那两个眼窟窿有什么东西似的，总让人忍不住往里面看。

　　　　无法这样下去的雯妮特伸出手，抓起了骷髅头要扔开。

　　　　“啊——”一声尖叫在武长空和沃莱尔身边高分贝响起。

　　　　是雯妮特的声音，是她在尖叫！两人忙看向她，只见她托着一个骷髅头在大叫。

　　　　不会吧，一个骷髅头而已，要吓早都叫了，何必等到现在。

　　　　“它，它，它，它是活的。”雯妮特另一只手指着骷髅头说。

　　　　“活的？那你还不丢开，拿着它干什么？等它咬你？”沃莱尔难得幽默，如果是菲孟玩幽默还正常。

　　　　雯妮特听到，连忙吓得把骷髅头一扔然后拍了拍手，象个胆小怕事的小女生。

　　　　不对啊，这不象雯妮特啊，也杀过人摸过死尸的人了，进洞到之前都没事，怎么现在变成这样了？不会是刚才声音影响的后遗症吧。

　　　　沃莱尔这样想着，隐隐感觉到裆下有东西在挠自己的东西。伸手插进骨头堆里一摸，手被什么东西抓住了。赶紧扯出来一个，一只白骨手爪抓住了他的手。骨爪后面空空的什么都没有连着，就是说只是一只骨爪，这只骨爪却会抓人。

　　　　“啊——”这回轮到沃莱尔大叫了，边叫着还边把手上的骨爪甩开。还好骨爪抓得不是很紧，甩两下就甩掉了。

　　　　“真的是活的，它们会动的！”沃莱尔跳起来，引得雯妮特也跳起来，两人用脚踢着地上的骨头，想腾出一块空地容身。

　　　　看来刚才那些鬼叫声影响了他们的精神，现在还没有恢复。武长空看着他们，自己没有动。既没有阻止也没有解释，而是看着眼前发生的事和即将发生的事。

　　　　会发生什么？不知道，那就静观其变。

　　　　一开始入目的骨头中只是一两块在动，有些是偶尔动动。后来发现所有的手爪骨和脚爪骨都象有生命一般动了起来，头骨只是能转动。

　　　　而手爪或脚爪爬来爬去的一旦找到相应连接的骨头就会自动连起来，然后带着这些骨头继续寻找下一块连接的骨头。

　　　　“它们是要连接起来成一付完整的骷髅啊。”武长空不由感叹的说。

　　　　“什么？”刚才有点神经质的两人经过一阵发泄，渐渐恢复。

　　　　“这些看来全是骷髅兵。这些骨头自己会找回自己的骨头然后恢复成完整的骷髅兵。”

　　　　啊——

　　　　两人听后只有一个结果，嘴巴张得大大的。

　　　　这里有多大？和一个小城市一般大。不是村不是镇，是城市。现在随随便便一个小城市都有几千平方公里，这有多少人口？几百万那是肯定要有的，还是基本的。但这几百万人口也不能铺满整个城市吧。因为城市里面还有很多地方是建筑啊什么的不能站人的地方。

　　　　这个山洞不一样，那么大的山洞全是迷宫，除了中间的祭坛。

　　　　那这里到底有多少骷髅兵？几千万有没有？不知道，以两人的见识没见过没听说过更没经历过。

　　　　武长空虽然经常单打独斗，但好歹也经历过太空大战的。不过要说人多的话，他还真没有多少概念。对于高手来说，蚂蚁多不多？轻轻地我飞走了，不带走一只蚂蚁。

　　　　人再多，放到宇宙太空中也少得可怜。有本事你一艘飞船一艘飞船排成排你也很难从一个星球排到另一个星球。

　　　　“骷髅兵？为什么它们没有兵器？”沃莱尔想到了关键。

　　　　“真正情况我也不知道。不过真正有兵器也无法保留那么长时间也能完好无损的。所以没有兵器也很正常。”

　　　　“没兵器怎么叫兵？没兵器怎么打仗？”雯妮特奇怪。

　　　　“没有吃没有穿，自有敌人送上前。没有枪没有炮，敌人给我们造。”武长空不由想起蓝星上大秦国的一首歌。

　　　　“杀死敌人，不就有武器了吗？”武长空说。

　　　　是哦。雯妮特想起武长空好象有过这样的经历，捡起敌人的兵器自己用。

　　　　“那它们怎么杀人呢？”雯妮特又想到这点。

　　　　“光是吓，也可以吓跑一些人了。丢盔弃甲听说过没有？”沃莱尔发挥想象。不知不觉中他有点昔日菲孟的影子，或许是因为思念好友的缘故。

　　　　“可能他们会咬，被它们咬死的人会变成丧尸僵尸，然后加入它们的队伍反过来进攻自己的战友亲朋。或许这才是这些骷髅兵的关键作用。”

　　　　听到武长空这么说，两人不仅是恐惧，还有更多的是厌恶。这就是亡灵魔法师不被人接受的原因，没有人愿意看着自己的亲朋同伴死后不得安宁，还反过来伤害自己人。

　　　　突然两人脸色一白，白得吓人，没有一点血色。

　　　　如果这些骷髅兵等下咬了自己，那自己不也是要成为它们的一员。想到这里，两人没有人能够接受这个可能的事实。

　　　　“难道刚才那些人不杀我们，就是要让我们成为丧尸？”雯妮特胆寒的问。

　　　　“也不减除这个可能。”武长空点点头。

　　　　“那怎么办？”

　　　　“看看才说。”看到两人不甘心的眼神，武长空笑了：“那你说怎么办？以你的学识，要什么人什么能力多大等级才能打败或者消灭这么多骷髅兵？”

　　　　这么多骷髅，就算是不还手，呆呆站着让你砍，你也得有力气砍完啊。

　　　　就算是能够一人就能施放禁咒的大魔导师，他也无法消灭。为什么？除非他愿意同归于尽。

　　　　“看看再说吧，实在不行也只能死在这里了。别那么看不开，生死其实没有什么。你又不知道死后是什么事，为什么那么怕死呢？说不定死后的世界更精彩对不？”武长空开导两人：“人生难免一死，只是时间长短而已。你俩可以这样想，人的一生就是等待死亡的一生。从出生开始，就开始面临死亡，只是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死而已。”

　　　　想了想又说：“实在不行，你现在终于知道你是什么时候死了，这总可以了吧。”

　　　　雯妮特和沃莱尔知道武长空在开导自己，可是之前面临死亡危险时的不怕死和现在的情形又是两回事。这也太窝囊，太不值得了吧。

　　　　太恶心了吧。太……死了还不自由。

　　　　对！死了还不自由！

　　　　“我们不怕死，可是我们不甘心死了还要做别人的傀儡，替别人杀人！死了还没有自由！”雯妮特说出自己的心声。

　　　　“你怎么知道死了就一定能自由？”

　　　　武长空的一句话把雯妮特说得哑口无言。

　　　　“就象出生一样，没出生之前谁又能知道出生后的世界是什么样？出生后的人生是怎么样？你出生在贵族豪门，你仍然想要自由。你们想过那些一看到头辛苦只为三餐的人没有？这些当初我训练你的时候你自己也体验过了。不要认为别人过得差是别人不努力是别人不如你，你亲身和他们生活过，很多东西与努力无关、与能力无关。命运的枷锁牢牢栓住世间万物，我曾经隐约要看到它。奈何就算活了几千年，强大到能毁天灭地，现在也落得这个样子。奋斗过了，总比不努力要好。不甘心就不必了，只要不后悔就行。”

　　　　“真正的自由是能挣脱命运的枷锁，真正强大的力量是无视时间空间的力量。做到那样的话，生死只是很可笑的事情。天地给了万物思想，不是让它去享乐去满足的，而是给它一个机会去摆脱命运的纠缠，挣脱时间空间的束缚，跳出天地外，不在轮回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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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记得武长空到底活了多长了，呵呵，别见怪啊。

　　　　星云是很大，如果一个大陆就是一个星云的话，一个城市般大小的地下洞穴也就不奇怪了。只是关于这么大地方到底可以有多少个骷髅，我就不太懂了，只能胡乱编造，大家凑合着。

　　　　最后祝大家蛇年平安健康，心情愉快！新春大吉大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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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6　祭祀的力量
　　　　“你真的活了几千年？”雯妮特暗淡地问，她对未来突然失去信心。短短几年的强化训练并不能真正把一个人锻炼成强人。

　　　　“我从来不骗人。”武长空又是这句话。

　　　　“为什么你不骗人呢？”雯妮特问着话，眼睛却看的是四周的骷髅。

　　　　一些已经组成完整骷髅的骷髅兵原地站着没有再走去，只是骷髅头上的眼窟窿亮着幽幽剥光，那是跳动的鬼火。骷髅头也扭来转去，象是四下打量，如同苏醒过来要看看四周情况。

　　　　“为什么要骗人？人对我来说没有什么兴趣，我的目标不是人，而是道。”

　　　　“道？奇怪的词，是什么意思？”

　　　　“天地的本质，世界的本质，一切存在的基础、本源、意义。”这次回答雯妮特的不是武长空，而是沃莱尔。

　　　　看见雯妮特望向自己，沃莱尔竟然笑了：“以前和菲孟在一起的时候，菲孟最爱问问题。你的问题我听老怪回答过。所以我们觉得老怪这个名号很适合他，人怪说的东西更怪。”

　　　　“你好象没有我那么灰心丧气。”雯妮特轻叹。

　　　　“原来我也是要放弃的，可是老怪感染了我。打败自己的永远只会是自己，不会是别人。说自己被别人打败或因为各种原因失败的，都只是为自己找的借口。这也是老怪常说的。雯妮特，就算过了最后一刻也不能放弃！”沃莱尔看着雯妮特坚定的说。

　　　　雯妮特竟然感觉到了沃莱尔的话中隐隐透出的信心，渐渐恢复的信心。

　　　　“你一直相信老师的话，他真的活了几千年？”雯妮特想知道沃莱尔真正的想法。

　　　　“原来我不相信，后来变成始终有点怀疑。直到刚才我才有点明白老怪说的一句话的意思。那句话是说别人说什么我们就听什么，不用是真是假，也不一定要凭那些话做判断。”

　　　　“我不是很明白。”雯妮特听糊涂了。

　　　　“别人话的真假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自己怎么做，而且做后不要怨别人。别人的话未必是真的，但假的话有可能会变成真的。别人的话可能是真的，但真的话到自己这里可能就成了假的。我活了多久不重要，重要的是就算力量达到无法想象的高峰，就算活了很长时间，也仍然逃不到可能面临的失败及灭亡。这里真实存在的，也是无法避免的，既然这样那么死了又怎么样？快乐、自由就和我们的生命目标一样，选择不同标准不同而已，和对错无关。”

　　　　看到雯妮特似乎更糊涂了，沃莱尔难得又开解一回：“你可以这样想，既然这些骷髅的行为不是它们本身愿意的，那么其实它们本身也是很可怜。这样想你就不会排斥它们了。它们操控在别人手里，那个操控骷髅的人又何尝不是被别人操控或者被命运操控。骷髅杀了我们，不是骷髅要杀我们，操控骷髅杀我们的人也不是他要杀我们。他其实一样可怜，是命运借他的手杀死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