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一和樊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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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一和樊多- 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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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把姐夫休了,姐夫含怨而终,姐姐因痴恋樊公子不得而卧床不起,自己原本痛恨姐姐的作为,但她毕竟是自己的亲姐姐,就天天进城指望能碰到樊公子并请他见姐姐一面,可是樊公子置之不理,自己只好跟着他到了城外,再次祈求他。
简一也不知道这个“毒心”是否知道自己的底细,但也只能赌一把了,樊多不仅武功受制又中了那么狠毒的毒,自己若再受伤,就真的没有希望了。简一前世看了那么多的电视剧,要说表演、编个故事还是不成问题,再说故事中的人物又选取自己非常熟悉的柳妈柳叔为原形,再把因他们的故事感动的落泪的情绪用到讲述这个故事的过程中,又笑又哭的简一从开始的怯懦到后来完全沉浸在自说自话中。
“毒心”看着这样一个一会儿哭,一会儿笑,一身粗衣,没有丝毫武功的乡下女子,也没有了要迁怒于她的兴趣,眼中闪过鄙视的同时又饶有兴致的说:“那就一起在旁慢慢观赏吧。”
简一怯怯的点头,脸上闪过欣喜。看着仍趴在地上的简一,“毒心”不耐烦道:“药对普通人又没多大的作用,你还趴着做什么?”简一“惊讶”的发现能动了,向“毒心”感激的笑笑,手脚并用、笨拙的从地上慢慢的爬起,向坐在一根从上端伸展下来的粗壮枝干上的“毒心”怯怯的挪了挪,看“毒心”没有反对,又移近了一些,留意了一下简一的举动,彻底放下心外加无比鄙视简一的“毒心”将目光完全移到樊多身上了。
简一不是应该对“毒心”避之唯恐不及吗?怎还会不停的接近她?因为简一在起身的同时看到“毒心”身后正有一支前端尖尖的并不细的枝杈对着“毒心”的后背,简一心中一动,这是个机会,若用力把“毒心”撞上那个枝杈,也许他们就有机会逃走了。
简一看向樊多,脸上也一直是快意的笑容,眼角却暗暗观察“毒心”与她身后树杈的距离、角度,心里在计算从哪个方向撞上去不仅可以让“毒心”来不及反应,还能让她最大程度的受伤,慢慢平缓着呼吸的简一同时也在暗暗积蓄力量。
就在“毒心”对樊多的毫不吭声很是不悦,正要起身时,她的上身微微前倾,脚下用力一来防止身体向前栽倒,二来用脚上的力量完成这个起身的动作,瞅准时机的简一用尽全力将自己的身体撞上了“毒心”前倾的身体,简一清晰的听到了枝杈插入身体的声音,同时响起“毒心”的一声惨叫,简一被狠狠的打飞出去,后背撞上一棵大树,一口鲜血吐出,身体顺着树干滑落下来,同时撕心裂肺的疼痛传来。
“简一”!有些不明所以的樊多担心的大喊,那原本清晰的声音也因抗击疼痛而完全沙哑,连呼吸都能扯到伤口的简一一动不动,暂时回应不了樊多的呼喊。心痛如绞的樊多得不到简一的回应,又回头看向“毒心”,一支枝杈赫然从她胸前透体而出,涌出的鲜血染红了前襟,怒瞪着一双愤恨、不可置信的眼,“毒心”的头慢慢的垂下了。
瞬间明白了什么的樊多眼圈红了,吃力的向简一摔落的方向爬去,渐渐缓过来的简一,慢慢动动身子,胸中、背后传来的疼痛让简一倒抽了一口气,听到远处的动静,看见正一点点儿爬向自己的樊多,简一不禁又是心疼又是松了口气,“樊多,你别动,我没事儿,容我缓口气!”听简一终于回应了,樊多的心稍稍放下,因担心简一而忽视的噬骨疼痛又蜂拥而至。
看着又是缩成一团的身影,甚感担心的简一扶着树慢慢站起身,一步步向樊多走去,待看清樊多那蜷缩颤抖的身体,禁闭的双眼睫毛颤动,苍白的脸颊贴着汗湿的发,紧紧咬着的嘴唇鲜血溢出,简一半跪着把樊多抱进怀里,颤抖的手臂揽上同样颤抖的冰凉身子,简一哽咽出声:“樊多!樊多!”竟再问不出其他的话。
“解药”,未睁开眼的樊多虚弱的开口,瞬间反应过来的简一抱起樊多向“毒心”跑去,一时也忘了身上的疼痛,刚刚因担心樊多也忘了看看被自己撞上枝杈的“毒心”后来怎么样了,待走近看到她身前的鲜血以及穿胸而过的枝杈,不禁踉跄后退,抱着樊多的手臂不自觉的收紧,心激烈的跳着,自己居然杀人了!
“简一?”察觉简一异样的樊多询问,却虚弱的睁不开眼,听到樊多微弱的问话,简一平息了一下跳动的心,狠狠心安慰自己,事已至此,今日若自己不动手,死的就是他们俩。简一把樊多轻轻放靠到旁边的树干,按住忐忑的心在“毒心”身上摸索,心却暗暗沉了下去,什么都没有!连最初简一闻到的那股异香也没见装在什么瓶子里!很是焦虑的简一又仔仔细细摸了一遍,却只找到个纸条“已炼成几粒,放于老地方,毒心”,简一立刻就联想到定是什么地下勾当,但再也得不到任何有用的线索。
沮丧的简一回到樊多身边,“没找到解药,只找到一张写着‘已炼成几粒,放于老地方,毒心’的纸条”,好像早已预料到结果的樊多睁开眼,不见沮丧,但那眼底极力忍耐的痛还是隐约可见,“‘毒心’原是郎府前府主的妹妹,虽被逐出郎府,但未免惹上麻烦,把她的尸体烧了吧,也不可向外人提及今日的事”,说出短短几句话的樊多汗滴顺着鼻尖滑落,眼睫再次无力的垂下,怕忍不住眼泪的简一立刻转身去处理“毒心”的尸体。
再次回到樊多身边,看樊多呼吸平缓,身子也不再颤抖了,简一有些疑惑,樊多笑着解释说“毒每隔一段时间发作一次”,心下微微松了一口气的简一看着在红衣映衬下愈加苍白、但仍努力安抚自己的樊多,揪心的疼。
天暗了下来,笼罩在黑暗天幕下的树林愈显阴森,寒冷的风从四面传来,也传来了野兽的吼叫声,在夜晚行走于伸手不见五指的树林是不明智的选择,然相依在一起的两人又该怎样度过这个阴冷而又危机四伏的寒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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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狼来了

  只能在林中过夜的两人遇到了大难题,要度过这个寒冷的冬夜,势必要生火取暖,火光还能驱赶靠近的野兽,然而冬日光秃的树干缺少了昔日浓密的枝叶,阻挡不住寒风的脚步,于是,干木加上寒风,遇火就着。简一在焚烧“毒心”尸体时,就手忙脚乱的去追着踩灭因被风吹远的火星而燃着的枯枝。此时的气候地理条件,也可称得上“星星之火,可以燎原”了。
然而就目前两人的状况,饱受惊吓的简一内伤不轻,因强烈的求生意志以及有樊多要照顾,才苦苦支撑,怀中抱着樊多的她又哪能重复坐下又站起的动作,去追那被风吹远的火星?若把樊多放在地上,早已感受过地上冰凉的她又怎忍心那承受着噬骨之痛的颤抖身子再多遭一份儿罪?
若生火之后不去管那被风吹远的火星,简一可以不负责任的不在乎是否引起树林火灾,但不能不在乎两人被火困住的危险了。
退一步讲,不去生火御寒,相依的两人或许靠彼此的体温勉强度过寒夜,但却不能对那不时传入耳中的兽吼声置之不理。尽管简一幻想着要是所有的动物都要冬眠就好了,然残酷的现实是,冬日的饥饿野兽愈加残暴,一旦发现猎物必会锲而不舍,而他们两人极有可能成为野兽口中的美味晚餐。
左右为难的简一把目前的困境说给樊多听,她并不是有意给樊多增加困扰,只是想以说话的方式来试着转移他的注意力,希望多少能减轻他的疼痛,原本简一建议樊多痛就喊出来,但那个倔强的人儿愣是死咬着嘴唇一声不吭,简一认为没受过疼痛的人不可能忍受疼痛,反之,能对那种毁天灭地的疼痛一声不吭的人又承受过怎样的疼痛?由此不难猜测,在樊多高强的武功、出众的成就背后,他又经历过怎样的痛?
也许樊多以往遇痛就是沉默忍受,也许樊多不想在简一面前失态喊痛,而此时苍白脆弱的他却比平日优雅出尘的他更加轻易的撼动着简一的心,更加深刻的在简一心中烙下印记。
“树……”,微弱吐出一个字的樊多咽下了剩下的话,简一明白他的意思,自己在问他之前也已想到目前相对安全的地方就是树上,樊多止住要说的话,怕是想到以两人目前的身体状况,怎么能转移到树上?但是,总要试一试,不能坐以待毙。
逐渐黑暗的树林让简一看不了太远,就仰头观察了一下两人周围的几棵树,要选择一棵有着能坐人的枝杈、坐人的枝杈离地面的高度还不能让野兽够得着的树,老天保佑,周围的确有着这样的一棵树,不用再去远处寻找了,接下来就是如何把两个受伤的人弄到树上。
略加思索后有了主意的简一,在樊多耳边诉说着自己的办法,随后把樊多轻放在地上,迅速的脱下外面的几件衣裤,只剩下贴身的衣裤,现在在保命的前提下,其他所谓的男女避讳等顾虑只能抛之脑后了,好在没有武功也没有羽绒服的简一穿了好几层的衣服御寒,简一把几件衣服打结连成一条长绳,绳的一端系在樊多腰上,另一端系在自己腰上。
简一把樊多抱到选中的树下,自己则开始爬树,虽没爬过树,但也见过小孩子爬树的简一看着没有任何落脚点的树干,只能双手抱树,双腿缠树,好在这是棵年轻的树,不粗的树干可以让简一抱拢,简一完全依赖手臂的力量,手臂向上探一点儿,身子向上蹭一点儿,每向上移动一点儿,停一下,双手双腿紧紧的缠着树,防止下滑。
寒风中瑟瑟发抖的简一,每用一点儿力就扯得撕心裂肺的简一,粗涩的树干划破手臂与大腿内侧的简一,为自己加油的简一,一点儿一点儿的接近着那个抬头就能看到、却又怎么也触不到的树杈,简一前世今生都没像现在这样如同搏命的时刻。
黑黑的夜幕下,凛凛的寒风中,冰冷粗糙的树干上,那个单薄白衣包裹下的娇小身体,就那么硬生生闯入树下樊多的眼中,瞪大眼睛试图阻止眼中泪水的樊多却还是止不住越来越蜂拥的泪珠,模糊了眼睛的樊多直直盯着那抹白色,深深的刻在心里。
终于攀上树杈的简一,麻木僵硬的手臂、双腿保持着抱树的姿势,简一快速的揉搓捶打,稍稍恢复知觉后立刻呼喊树下的樊多,准备把樊多拉上来,还隐约记得前世初中物理课的重力公式,高度越高,重力越大,把樊多从树下拉上来,必定越来越难,更何况对于重伤又力竭的简一,但绝不可能抛下樊多的简一只要有一口气在,就不会放弃。
拉拽樊多的过程是可想而知的艰难与缓慢,死死憋住一口气的简一不敢松一丝气,紧紧咬住的嘴唇亦有鲜血溢出,可以和樊多的嘴唇有得一拼了。已上升了三分之二的樊多让简一看到了胜利的曙光,可是磨难似乎还折磨的两人不够,风中隐约传来暴动不稳的气息,简一抬头的一瞬已见两只飞奔而来的黑影近在眼前,惊惧的简一一口气没憋住,樊多的身子瞬间下滑,大吃一惊的简一连忙死劲儿抓住滑落的绳子,正当吊在半空中的樊多眨眼就要成为猛兽口中之食的一刹那,简一猛的双手快速交替拉起绳子,突然爆发的力量竟在最后一刻从野兽嘴边儿夺得了樊多的身子一把抱进怀里。
紧紧揽住樊多的身子,简一不可抑制的颤抖,头埋入樊多的颈项,眼泪瞬间滑落,惊惧、后怕、疼痛、疲惫,一切的情感宣泄而出。樊多紧紧的回抱着简一,稳稳的臂弯传递着他今生都不想放手的坚定。
宣泄过后的简一,有些不好意思的从樊多身前抬起头,却见依然虚弱的樊多虽闭着眼睛,但上翘的嘴角流露出淡淡的愉悦,简一立刻有一种自己拼尽全力的努力全都值得的满足感,树下不停的走动声、低吼声让简一把目光移到树下,隐约可见的似狗的身形,尤其是那绿幽幽的凶狠注视之光,显然是两只狼!
简一记得前不久才刚听樊多提到“毒心”原是“郎府”的人,自己以前也听说过这个“郎府”,隐隐占据着大陆上所有大府的领头羊之位,拥有傲人之姿的少府主堪称“武林第一女”,据说还是樊多的师姐,原本对这个郎府有几分好奇的简一决定开始讨厌它了,虽说此“郎”非彼“狼”,但的确是郎府的“毒心”害两人落魄于此,已经灰飞烟灭的“毒心”还引来了饿狼,虽说简一也知道这是迁怒,但身心俱疲的简一就是有些无赖的认定都是郎府惹得祸。
只能绕着树干转圈、急躁暴跳的饿狼暂时对两人无害,简一解开一件衣服包住两人,剩下的保持着绳子的状态将两人绑在树杈上,防止入睡的两人一时不察掉下树喂了守候在树下的狼。
耗尽了力气的简一拥着被疼痛折磨的昏昏迷迷的樊多进入半睡眠状态,毕竟在树上的她怎么可能像在自家热炕头上安然入睡?况且树下还有两只虎视眈眈的狼,夜完全黑了下来,风也停了,静谧的夜晚似乎有两个心跳声有节奏的响起,响成了一曲暗夜的缠绵。
一夜竟也平安度过,感觉到初阳透过树林照射进来的光,眼皮沉重的樊多,听着另一个有力的心跳,感受着温软怀抱中传来的温暖,有些恍惚,待昨日的一切在脑中闪过,瞬间清醒的樊多忙睁眼看向简一,白日下简一苍白的脸上几道划痕清晰可见,平缓的呼吸,安静的睡颜,两人如此亲密而没有任何隔阂的氛围让樊多欣喜的同时又有些慌乱,他没忘记简一昨日的拒绝,他也怕这时的亲密只是短暂的一刻,待那双眼睁开时看到的又是温和的拒绝。
不自觉拥紧简一的身子,却吵醒了简一,不禁有些懊恼的樊多看进简一逐渐清醒的眼睛,从两人紧贴的身体传来的逐渐加快的心跳声,让二人尴尬的移开眼。把目光移向树下的简一惊讶的发现那两只狼居然还在!樊多也发觉了狼的存在,刚要开口说话,却发现发不出任何声音,简一看着完全失声的樊多,轻轻的把他散落额前的发丝捋到耳后,心下明白他承受了多大的痛。
一时也下不了树的两人微微调整了一下因长久坐着而发麻的身子,简一轻声说着、樊多在简一手中写字应答,简一担心樊多的毒,樊多安抚说“绝迹”存有一粒可解百毒的药丸,简一想到不提“毒心”之事的两人该如何解释林中遭遇,樊多建议说两人在林中遇到狼群,双双受伤,当然樊多在回家之前会先服下解毒丸的,简一询问若是他的家人先找到他俩呢,樊多自信的说一定是水柔先找到他俩。
毒发间隙,两人一说一写轻声交流着,毒发时,简一紧紧的抱着樊多,想给他力量,樊多颤抖的身子仿佛把痛清晰的传给了简一,简一觉得她这辈子都不会忘了那种痛到绝望的感觉。树下的两只狼相依坚守,树上的两人相依扶持,到太阳西落时,樊多早已昏迷在简一的怀里。
终于,等来了姗姗来迟的救援人员,竟是黄真和水柔一前一后赶来,树下的狼嗅出危险逃离,树上两人的狼狈让赶来的两人大惊失色,黄真飞身上树解开衣绳,抱下两人,此时的简一哪还能站得住脚,斜靠在黄真怀里,把樊多抱给水柔,叮嘱了樊多昏迷前的交代,尽管前来的两人依然疑惑,但救人要紧,便分开行动。
两天一夜的生死与共,简一明白此时的自己再说拒绝樊多显得多么苍白无力,那么真要接纳樊多吗?那自己先前一直坚守的家的安宁平静呢?殊不知即使没有樊多,她的家也将迎来风暴,世事的发展怎可能总顺着人们的期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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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树欲静而风不止

  简一以前外出向来都是当日即归,所以一夜未归的简一让家人很是心焦,第二日一早黄真就出去寻找了,一直等到傍晚的时候大家才等到抱着一人回来的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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