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悍妾当家(作者:夜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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悍妾当家(作者:夜初)- 第3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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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的末尾还写着“明月之溪,落日之尚”,这一句话他曾和楚晶蓝进京之前见过一次,却一直不明白是什么意思,今日再见却觉得里面还存了其它的意思。

安子迁看完那封信,只觉得心里一阵透凉,他自从知道安老爷不是他的亲生父亲之后,对安老爷是不太客气,却没有料到安老爷这只老狐狸,竟是早早就留了一记后手。这封信好在被洛王劫了下来,若是落在皇帝的手里,依着皇帝的性子,怕是会要了他的命。

他轻轻闭了闭眼,再睁开时已是满满的无可奈何,他一直感念安老爷对他的养育之恩,所以在行事时都手下留情了,一直没有把安老爷往上绝路上逼,可是安老爷却是恨毒了他,一心想要夺他的性命!

他心里知道,他和安老爷的父子之情到此时已算是彻底断绝了!从今往后,他必不会再对安老爷客气。

洛王看了他一眼,眼里有了一抹怜惜道,安子迁轻声问道:“敢问父王这封信是如何截下来的?”

“安老爷已到西京,托人往皇宫里送信,信恰好要经过本王的一个眼线的手里,他觉得这信有古怪,便打开来看了一眼,认为此信对本王极为不利,所以便扣了下来。”洛王如实答道。

“父亲倒是迫不及待的想置我于死地了。”安子迁轻叹道:“没料到他竟然来西京了,可真是用心良苦啊!”

洛王见他神色不佳,便问道:“你打算如何处理这件事情?”

安子迁缓缓的道:“父亲自小就不喜欢我,可是终究是我的父亲,以前心里觉得他有些偏心,问过奶奶父亲为何会如此待我,我才知我是大伯之子,不是他的亲生儿子,原想着必竟由他养大,养育之恩不敢忘,如今才知纵然我念着这份情,父亲却是不顾念的。我接手安府的时候,曾查过安府的帐面,之前就曾看到上面的亏空,如今才知那些根本就不是什么亏空,只是父亲将银钱扣了下来去做其它的事情罢了。”

洛王的眸光转深,安子迁又道:“父王说的没错,我其实只差人运了二十万担米到朝庭,其它的米的确是四处散落在安府的分铺,其目的也不过是不想被皇帝一口全部吞下。”

“我的人还查到你送了不少的米给万知楼。”洛王定定的看着他道。

安子迁点点头道:“父王说的没错,我是送不了不少的米粮给万知楼,乞求在遇到险境时能得到他们的帮助。而且这些年来安府的生意很多都是和万知楼一起做的,安府和万知楼也是有些渊源的。”

“难怪你一直帮银面阎罗说话。”洛王缓缓的道:“之前本王就已经查到万知楼和安府的关系,也曾一度对你起过疑心。”

安子迁闻言惊出一身冷汗,顿时明白安府被封为皇商时洛王来安府绝不是表面那么简单,只怕真正吸引洛王不顾亲王之去宣那纸诏书,不过是为了查探万知楼的事情,然后顺手解决了安府的矛盾罢了。他又想起洛王在杭城时,他和乐辰景闹的不太愉快,乐辰景挑了杭城分舵之事,当时只觉得万知楼的分舵太过显眼所以才被乐辰景察觉,如今想来,在洛王来到杭城之前,就已经将万知楼杭城分舵打探清楚,所以乐辰景才如此轻易的将其挑掉。

他看着洛王道:“父王该不会疑心我就是银面阎罗吧?”

“是曾疑心过。”洛王看着他道:“在没见到银面阎罗之前本王一直疑心你就是,可是在见到他之后本王却又觉得不可能是你,因为你没有分身术。银面阎罗找本王时,你却正在花厅和乌铮闲聊。”

安子迁以银面阎罗的身份在见洛王之前,刚好乌铮来找他,他知洛王的疑心病也极重,对他也起了怀疑,他以前原本想对洛王亮明他就是银面阎罗的身份,可是却在那一日洛王将乐辰明的信拿出来的那一次改变了主意,觉得这一层身份已是他最后的底牌,实不能再暴露,觉是有乌铮这个免费的证人不用太可惜了,便点了乌铮的穴道扔在花厅,自己去了洛王的书房,从书房出来之后他便让早已守在屋外的苗冬青穿着他的衣服逃跑,他自己却还留在王府书房的后间,然后再趁乱去了花厅了解了乌铮的穴道。

乌铮也是人精,很多事情都看在眼里,竟然还帮他圆了谎,说他一直在花厅中。洛王也许不信别人的的话,但是对于乌铮的话却是深信的,于是他才能瞒过洛王。至于乌铮那边,他倒不是太担心,乌铮有什么心思,他心里最清楚不过,而他会武之事,是从一开始就没有瞒乌铮。

不瞒乌铮的理由很简单,他当时初来西京,虽然对朝中的局势了然于心,却对各方势力没有足够的把握,便只能争取更多的帮忙。只有让乌铮对他的身份起了疑心,乌铮才会对他这个皇商的家主感兴趣,才会和他走的近,才会想要安府的米粮,才会知道要从他这里要走米粮绝对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所以才会明里暗里的帮他。

所以他并不担心乌铮会泄密,而他是银面阎罗的身份虽然瞒过了洛王,却也暴露在乌铮的面前,选择在这个时候暴露却也有安子迁自己的考量,那些微妙之处他是算得死死的,很多时候朋友和敌人也不过是人一念之间的选择。

安子迁淡淡一笑道:“父王当真是看得起我!”

洛王微笑道:“所以本王后来又大胆猜测晶蓝和银面阎罗相熟不过是表面上的事情,真正和他相熟的人是你,他应该是你的朋友。”

安子迁笑了笑,没说是也没说不是,洛王看到他的表情却笑意更浓了些,他走到安子迁的身边道:“本王猜对了吗?”

安子迁叹了口气道:“父王料事如神,又岂会有猜错的时候,没错,我的确是和银面阎罗相熟,父王有什么需要我转告给他的尽管说便是,我必定不辱使命。”

洛王看了他一眼道:“本王只是想通过你向他道声谢。”

安子迁微愣,洛王又道:“他这一次的事情做的极漂亮,本王佩服。”

“父王想说的只怕不是这些吧!”安子迁缓缓的道。

洛王看着他道:“远溪也是一个通透之人!”

安子迁浅笑,洛王却又道:“你告诉他这一次的招安之事,本王希望他能配合。”

“为何?”安子迁反问道。

洛王缓缓的道:“你就告诉他兵不厌诈,他上次来找本王的事情,本王全部答应,若是真的大事能成,必不会为难于他。”

安子迁的眸光转深,却微笑道:“定将父王的意思转达于他。”

“你就不问本王答应了他的是什么事?”洛王看着他道。

安子迁缓缓的道:“我只是传话的人,不需要知道其中发生了什么事情,再则对我而言是知道的越少越安全,父王是做大事的人,银面阎罗也不是善与之人,我倒宁愿做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人。”

洛王的眸子里有了一抹淡淡的赞赏,他伸手拍了拍安子迁的肩然后便大步走了出去。

洛王离开之后,安子迁将手环在胸前,轻轻的摇了摇头。

洛王打的什么主意,他自是清楚的,招安?他冷笑。

楚晶蓝在内间将两人的对听了个七七八八,突然觉得两人如今这般周旋于各方势力之间,实不亚于走钢丝绳,稍有不慎,便是粉骨碎身。

第二日一早,乌铮又到洛王府找安子迁,安子迁对乌大王的到来感到好笑,觉得此时还不是见他的大好时机,不料乌大王平素行事就不走寻常路,一听到安子迁不愿见他就直接朝风院杀了过去,却被守卫拦了下来,他是个说风就是雨的性子,当即就和那守卫干了一架。

乌大王的动静闹的实在太大,安子迁想无视他也不可能,当下便出去见了他,他一看到安子迁便一把抱住他道:“阿迁,你可知道几日不见你我有多想你!”

这一句话把随后赶来的楚晶蓝雷的皮焦肉嫩,乌大王这句话实在是太引人暇想无边了,这样的话若是放在二十一世纪,只怕会引得无数人疯狂的猜想两人是否有基情。

安子迁只觉得浑身一阵恶寒,他正欲推开乌铮,乌铮却极小声的在他的耳畔道:“我那日帮了阿迁极大的忙,阿迁可不要过河拆桥啊!”

“我已着人运了十万担米去草原,你不用如此开心的感谢我吧!”安子迁也轻声道,鼻子里却已闻到了一股异味,他当即一把将乌铮推开道:“你多久没洗澡呢?怎么这么重的味道?”

乌铮听到他那一句话心情大好,当下笑嘻嘻的道:“有味道吗?应该有一点吧!这才是真正的男人味!”

安子迁闻言相吐,楚晶蓝只觉得头顶有一群乌鸦飞过。

乌铮却又笑眯眯的道:“其实也没有很久没有洗澡,只是十天而已。上次那个什么梦溪公主一看到我就来抱我,我打算下次见到她的时候让她再闻一闻我的男人味,从而对我一见倾心,再见倾身。”他自小在草原长大,草原的汉子大多以食羊肉和牛肉为主,羊肉的膻味大,人吃的多了身上的味道也就重了。

安子迁闻言对乌铮无比膜拜,他知道乌铮和梦溪如今是两看相厌,乌铮如今把身上弄的满是异味,怕也是想让梦溪知难而退,然后跑到皇帝那里去退婚,那么他也就可以名正言顺的把所有事情都推到梦溪的身上,就算是兵戎相见也能有个合适的理由。只是这种牺牲是他所不能比的,也不知乌大王身边的侍卫如何受得了他那身味道。

拉格却在旁满脸崇拜的道:“我就算是一年不洗澡也没有大王身上那么重的男人味,大王的男人味迷倒了草原上无数的美人,真是让人羡慕不已!”

安子迁闻言绝倒,对拉格也多了一分佩服,乌铮的体味迷倒一群美人?依他看只怕是用体味熏倒一群美人吧!

乌铮又嘻嘻笑道:“这世间的男子,我最是喜欢阿迁,不但聪明,还善解人意!”

这一次安子迁也觉得头顶有乌鸦飞过,他也笑嘻嘻拉过乌铮道:“阿铮真是慧眼识珍啊!以前全天下人都说我是愚蠢至极的,为这事我一直不平,如今听到阿铮这样说,我心里那叫一个开心啊!这样好了,阿铮今日便留在王府吧,我要好生侍伺你!”

安子迁的眼睛直冒精光,双手牢牢的抓住了乌铮的又臂,天不怕地不怕的乌大王听到他伺候两个字时浑身直冒寒气,面上强做笑意道:“阿迁不用客气,我想起来今日圣上找我下棋,就不和你闲聊了,改天再来享你的福!”说罢,也不管安子迁是否同意,奋力挣脱他的胳膊便大步奔了出去。

他一走,跟在他身边的草原汉子便也屁颠屁颠的跑了。一伙人来的快,去的更快,刹那间就没了踪迹。

安子迁在他的身后大声喊道:“阿铮,你还没有告诉我你今日来找我有什么事了!”

“改天再说!”乌铮的声音从远处传来。

安子迁看了他一眼嘴角微勾,楚晶蓝却走过来道:“千赫王的行为非常人所能理解。”

安子迁撇了撇嘴道:“还不是一个无利不起早的家伙,日后寻着机会得好好收拾他一下,天天没事就装天真!大白天当着这么多的人抱我,还真以为我有断袖之僻了!”

楚晶蓝抿唇浅笑,乐辰风一直在旁看着笑话,此时听到两人的对话却做深思状,小声问安子迁道:“妹夫,断袖们在一起若是做那事又如何做?”

安子迁觉得他被五雷轰顶了,然后伸手摸了摸乐辰风的头道:“九哥当真是个极具思考力的人,这事我没有试过,实在是不知道,九哥若是感兴趣的话,可以去怜人馆里找只小兔试试。”

乐辰风想了想后一阵恶寒,然后打了一个冷战道:“我看还是不要了。”

楚晶蓝离两人离的近,将两人的话全部都听了过去,只觉得这几个男人实在是难得的另类!

三日之后,苏连城又来一找楚晶蓝,这一次却带齐了所以关于招安的方案,以及招安后的相应处理事情,楚晶蓝粗粗看了一眼,只见那简单的招安公方案的处理事宜写的文采风流,她知道他之所以得到皇帝的宠爱也不是没有原因的。只是这样的一个人真的是浪费了他那一生才学,心术已不正,又如何能要求得到别人的尊重。

她将那招安方案留下来之后便让苏连城离开王府,苏连城见她面色如冰,整个人都透着淡淡的冷意,他知她恨她入骨,再留下来只怕也是让她奚落罢了,当下微微一揖便离开了王府。

安子迁走过来看了一眼那些召降之策,嘴角微扬道:“苏连城的文章还是写的如往昔一样的好!”

两人回房之后,楚晶蓝轻声问道:“如今你也该告诉我你到底是降还是不降?”

“当然要降!”安子迁缓缓的道:“否则那狗皇帝心里又如何能舒坦的起来?再说了,这是你在西京做的第一件事情,自然要做得漂漂亮亮的!”

楚晶蓝闻言有些无语,她看着他道:“都什么时候了,还在说这些调笑的话?”

安子迁微笑道:“我没有说调笑的话,我的晶蓝就没有做不好的事情,自然要将每件事情都做的妥妥贴贴,否则岂不是砸了你的招牌?”

楚晶蓝愣了一下后看着他道:“你是不是有什么其它的安排?”

“佛云,不可说,不可说!”安子迁笑嘻嘻的道。

楚晶蓝的嘴角微扬,却赏了他一记大白眼,他却已笑眯眯的道:“你迟些就派人送消息给苏连城,说已经和银面阎罗联系上了,只是银面阎罗说圣上若要招安自然要拿出诚意来,找个女人来谈就免谈,让他明天带着皇帝到西郊的皇家猎场等银面阎罗,银面阎罗王要当面和皇帝协商具体的招安事宜。皇帝若是不敢去,招安之事就休要再提。”

楚晶蓝愣了一下后道:“皇家猎场?你就不怕皇帝设下陷阱?”

“这一轮和皇帝玩的是心计,我不怕他设下陷阱,而是他怕我设下陷阱。”安子迁的眼里有了一抹高深莫测。

楚晶蓝闻言先是一愕旋即回过神来,当下缓缓一笑,安子迁说的极有道理,像这样主动的把约会发出,皇帝只怕也是极怕的吧!只是万知楼最近闹出那么多的事情,皇帝又岂会不怕?

她知道他武功极高,敢这样向皇帝邀约,必定是将所有的一切都想好了,也早就有替自己想好了后路,可是心里还是没来由的有些担心,她看着他道:“你一个人赴约?”

“自然不是。”安子迁的眼睛眨了眨后道:“我根本就没打算赴约。”

楚晶蓝愣了一下,安子却又缓缓的道:“主动权在我的手上,我怎以可能不趁这个机会好好的耍一下皇帝那个大笨蛋?”

“你就不怕害到我?”楚晶蓝此时已明白他在想什么了,当下微笑着问道。

安子迁笑眯眯的道:“害不到的,只要你不出去,又有谁能把你怎么样?那招安之事,原本让一个身怀六甲的女子来做就是天大的笑话,他们以为他们能将我们耍得团团转,却不知真正被耍得团团转的人却是他们。”

楚晶蓝的眸光幽深,当下咧嘴一笑。

第二日皇帝便声势浩大的出了皇宫,带着虎骑营和禁军去皇家猎场狩猎,他在那里一等便是一天,却没有半点动静,当场将苏连城骂了个狗血淋头,还扬言要治楚晶蓝的罪,却在他怒气高胀的时候收到了一支利箭,那一箭从皇帝的皇冠上穿了过去,吓得他脸色一片苍白。

四周的侍卫将皇帝团团围着,大声叫着有刺客,当下一片戒备森严,禁军统领严战飞忙走到他的身边,替他将皇冠之上的利箭取了下来,却见箭上绑着一封信人,他忙拆了开来仔细检查过确认没有危险时才递给皇帝。

皇帝强压下一肚子怒气将信打开,却见信里依旧是龙飞凤舞的字迹,他微眯着眼睛将信看完,信上道“草民得圣上器重,实是三生有幸,只是圣上行事也太小器了些,草民乃堂堂七尺男儿又岂能让一个六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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