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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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狂- 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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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必是昨夜纵情过度,今天到这儿补眠来了!你怎知我的笑不如公孙平!”冷烈倒也不客气,无论是称呼还是举止,软奄被雷鸣的九五之尊占了,不是还有张大床空着吗,椅子不坐,偏偏斜躺在了床上,那语气不咸不淡的,甚是大胆。
    “不是有人让公孙平带话给我吗,还把他小时候的糗事都摆出来了,看来你这头爆狮子的心里也容下女人了,那般威胁,我这个皇帝能不神速而来吗!为了不惹你这头野狮子,我可是起了个大早,昨夜都没敢宠幸任何妃子,生怕起来晚了,惹冷爷生气!”澹台方旭嘻笑言道,话是带味的很。
    “公孙平,你连个话都不会传,我看你这个四品大员的位置,够呛!”
    “爷,公孙平可是原话未动的报于皇上听的,至于皇上如何想,我主英明自然不是臣子所能猜想的。不过,在公孙平看来,爷的那番话里的确有那么点威胁的意思,那天若不是公孙平跑得快,兴许今日就不能陪皇上赴冷爷的邀了!”公孙平很是拿腔使调的说道,冷烈非但不气,大笑几声整个人更是彻底舒服的躺在了床上,他可比那日理万机的人有时间,大不了明日不出门,把照顾女儿的时间补回来。
    冷烈的损招,澹台方旭自然清楚,而且曾经被这损招坏过多次,以前还是生为太子之时,眼下一国之主的他自然越发的时间宝贵,而他也没打算跟冷烈卖关子,那小子的脾气他早领教深刻,发起疯来真是见谁咬谁,不把对方制的服服贴贴,他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既然他这个皇上亲自赴约,非但不会敷衍,更会将此事说清言明,昨日之所以让官军登堡拿人那无非试探而已,只有知道水有多深,他才能想出该用何种手段过河,公孙平昨日带回来的消息,使得龙颜甚悦,连赞那个有着一面之缘的莫千金果然有两下子,勾了爆狮的心锁了爆狮的魂,真没让他这个皇帝失望。莫卫现下虽被关在大牢中,却与其他重犯彻底隔离,更有只听令皇上御令禁军亲自把守牢门,如此严密只求稳妥,只为等冷烈回京。至于莫府的管家仆人之流也未难为他们,住的地方虽差了些,吃的用的到也说的过去。
    澹台方旭娓娓道来,将自己心中所想全数倒给了冷烈,待话落之时,久等不来冷烈言语,却听到其轻亮的笑声,澹台方旭不明其意,坐起身子面有不满的瞪视着仍悠闲躺在床上之人,可是,冷左与冷右却明白了自家主子为何笑得如此清亮,悬在主子心里的包裹不但掉了下来,更烂成了粉末随着皇上的一番话烟消云散,云开月明。
    “你小子成心呢,我说了那么多就待你这几声破笑。既然那么有本事,又看上了人家的女儿,岳父出事,你这个当女婿的自然要尽心尽力,让自己的女人安心,更救你的岳父逃出囹圄。”
    “哈哈,我记得好久之前曾经对你说过一句话:哥,你若不当皇帝,连老天都不服啊!”冷烈突然冒出的这么一句话,让澹台方旭故意板起的脸,没了任何脾气也随之轻笑了起来,陈年旧事,却是兄弟间亲情真意流露之语,两人虽不是同宗的亲兄弟,却远胜过那些同血同尊姓的兄弟。这也是如今冷家之势如此之大,朝庭非但不猜疑更会委以重任,朝庭听谁的,看谁的,当然是澹台方旭,他信自己的兄弟,他重任自己的兄弟,何人敢说个不字,何人敢背着皇上暗地里动什么手脚,就算皇上未发现,那继承了长公主金印的冷烈冷爷便会亲自整死他,金印在手死罪都可免,更别说冷烈亲手杀个人。敢对冷烈不敬,便是对金印、对长公主,更是对天子的不敬。
    “此事我定然会接,我的宝贝女儿还等着见她的外公呢,我该如何做?依的做法?还是你自有安排?”冷烈到也不费话,猛然起身,满目认真的问着对面之人。 
    “保!”澹台方旭只此一字,冷烈反问,“保?如何保?你的大臣无一人敢替莫卫说一句话,难不成你要让我闯金殿,哭地嚎啕,求皇上放了我的岳父大人吧,我愿用黄金万两做保?”
    澹台方旭瞪了冷烈一眼,眼神示意公孙平将如何保告诉这位有钱的冷爷。
    以前那些与冷家交好的大人不敢说话,那是因为他们体味到了皇上的深意,当然这个深意是他公孙平字里行间明说暗示的。此时非比往夕,既然冷爷回来了,那些暗示也该被解除,到时候他公孙平会再以皇上重用的近臣之言,将那些大人的心思扭过来,让他们在朝堂上助冷爷一臂之力。
    以冷家的所有家业,以冷家的所有声誉,更以冷烈手中的那块长公主金印做保!
    冷烈脸上没了先前微现的嘻笑之色,仅剩严肃郑重,“这保,可真够大的啊!莫卫真值如此保价?”
    “值!”澹台方旭斩钉截铁的说道,见冷烈目光灼灼逼来,明摆着是要他心里的答案。
    冷家的百年家业,至上声誉,还有已故冷家主母,冷烈亲娘的那块先帝御赐的金印,不单单只为保一个无争淡定的莫大人吧。
    “就因为你的保价够高够重,够信度压服朝中议异之声,将莫卫从天牢中放出来,这只是其一。其二,你要将莫卫接到冷家堡,要亲自,保!护!”
    未来及回应澹台方旭的话,冷烈在细细品味最后的那个保护二字,待再次对上澹台方旭别有深意的幽沉双眸时,冷烈嘴角扬起邪邪轻笑,“其实,你心里一直在半信半疑。那事有漏洞可寻,足让你认为莫卫不会做这种愚蠢的事,可是,偏偏又是莫卫,于是,你的心里又开始往深处想去,那般无争淡薄的一个人,怎么就会成为被人算计的卒子,有时候卒子也能变成攻城掠地的大将。所以,你选择了半信半疑,而莫卫一旦入了我的冷家堡,他不但安全,兴许会让某些人心烦意乱起来,而你这位下棋之人便会将害群之人揪出。”
    精,一个比一个精的可怕。与澹台方旭的大智大谋比起来,冷烈在很久前就自叹不如,更曾一针见血言明,他冷烈的本事不过用在一点或是几点,而澹台方旭却可将整个大局操控于手掌之间,生为一国之主,他要掌握的何止是雷鸣的天下,雷鸣的兴旺安稳、百姓康乐,更要放眼天地下,才能看清雷鸣在天下间要如何傲然而立。为求国强民壮,为求国盛民富,澹台方旭必须让自己成为圣人。
    核心之事已然谈论妥当,枝节之处也已安排。众口铄金,集毁销骨,可见言论的力量有多大有多可怕。要救莫卫,冷烈是关键,民意更不能小视。为官好坏不是听在同僚间的口碑有多好,而是要听民意。莫卫清廉民间百姓也有耳闻,此次大可借此为题大肆发挥一下,此事便交由冷右打理。有了百姓的质疑,更有强大的言论,自然就要有能说上话的朝臣将民意说与君主听,而这就需公孙平铺好先前被他封住的路,再加上冷烈持金印跪见君面,以重价保莫卫入冷家堡,三管其下,既扰了朝臣之口,更会让某些人犯愁发急。
    正事谈妥,两个出色的大男人也没了先前的正经,澹台方旭祝贺冷烈又得金女之时,不忘记逞口舌之快,在其身上讨来乐子。他这个皇上平日里虽是日理万机,闲下之时也是个喜好听闲事的人,他尤其爱听有关野狮子的闲事,当初冷行风满皇城的找人,那动静再小,他这个皇帝也听得清楚。那时他就赌定,那一夜之间失踪的莫家二千金真是了不得,弄不好所学的道行正可克制冷烈这头霸道狂傲的狮子,没想到一向情冷火爆的冷烈也会有今天。眼下看来,还是狮子大胜,不但寻回了女人连女儿都生了,果然没丢了男人的脸,更没丢了他这位九五之尊的赌银,尽管银子不多,毕竟输给公孙平这个臣子,面子上真是过不去。
    “可恶,你们竟敢拿我来打赌!”冷烈猛然站起身怒视着澹台方旭狂吼一声,更恨不得一口撕了公孙平。
    “这可与我无关啊,皇上您可得替臣说句公道话,冷爷本就不待见臣,万一背着皇上给臣点暗亏吃,臣可真是冤啊!”公孙平很是委屈的说着,可是那双精亮的眼中尽是笑意。
    澹台方旭心境大好的淋淳而笑,一看到这位表弟发怒时的样子,他就浑身愉悦更轻松的很,唉,皇上有时也会很累,臣民能搏君大悦也是他们孝忠之意。
    “哼,你休想!”冷烈狠狠的吼道,看着澹台方旭那不怀好意的开心劲,就料到他没安好心,想拿他冷烈逗闷子,想都别想。
    “懒得跟你们说,走了,回家亲我女儿去。”
    “不如朕给小侄女办个周岁宴如何?”澹台方旭好心的问道。
    “我女人不喜欢人多嘴杂的地方,自己人聚在一起吃顿饭便好,你的酒宴可免,重礼可得给我送到了,你到是算计的痛快,把我宝贝女儿的满月酒都搅没了,这次全给我补齐了。”
    “公孙平这下可开眼了吧,咱们冷爷的外号真是不白给的,敢狮子大开口的摆明讹朕,这天下间独冷烈一人。好,我一准给小侄女备上厚礼送去,到时候,我还要去喝杯弟妹亲自斟满的喜酒。对了,雪娇回来了!”澹如方旭话峰一转,仔细的看着冷烈的神情。
    “她是你妹妹,来去自由,回就回了,告诉我做甚。走了!”话落,冷烈转身而去,留下无奈摇头的澹台方旭。在那世人皆仰望的红墙金瓦之处,能入得冷烈法眼的,也就只有他这个一国之君了,唉,落花有意,耐何流水无情啊。各人的缘份,还是各人修的好。
    不找麻烦,可不表示不被麻烦紧盯。冷家堡树林招风,冷烈这般出色的极品男人更有足够的资本招蜂引蝶,这蝶蜂之流要想在冷家堡那个腹黑的女人面前飞起来,何止不易,弄不好折断两翅甚至会花凋香尽,自求多福吧!
    冷家堡主宅中,已急赶回来的冷烈,此时正身着便服,端坐床上逗弄着怀中咯咯直笑宝贝女儿。
    “明日让那只狼跟冷右一起出堡办事,省得整日里呆在堡中白吃饭!”
    扭头看了眼那一见夜狼就别扭的男人,血千叶到是乐意如此,走到床边顺手将那张精致的拜贴递了过来。
    “什么?”冷烈接过未看先问。
    女人好看的嘴角扬起了邪媚的笑,从男人怀中抱起了女儿,拿腔使调的说道,“瑶儿快跟娘躲到一边去,你爹的小情人来信了,我们娘俩啊到一边哭去!”
    瞪了眼有意找事的女人,冷烈将贴子草草看过,那上面绢秀的字迹冷烈一眼便认了出来,落款处的雪娇二字更应证了,来的还真是快啊!
    “何时送来的?这冷行风怎么办事的!这贴子给你干吗!”冷烈板着脸不满的说道,这话,让不知情的人不误会都难。血千叶更是得了机会顺杆上,娇面上瞬间布满委屈,声音轻弱更是悲切的娓娓道来,“是啊,这冷总管真是不会办事,这么宝贝的东西干吗要给我,应该找个好地方收起来,等堡主回来好一个人躲屋子里心情观阅,再慢慢回味那字里行间的思念之意。堡主放心好了,我可不是那些个不通情理的女人,想来这个什么雪娇定是堡主打小的心上人,到时候人家进堡了,我定会领着天悦,抱好瑶儿躲得远远的,不会碍你们的好事的!”
    这话让善心人听了,那真是越听越心酸,越听不下去。可是床上的男人真是越听越冒火,女人的玉面悲悲切切,可心中早就笑翻了,他的女人就是有这种颠倒黑白的本事。他那话里几时有这个意思,几时要见那个闲来无事乱送拜贴的澹台雪娇,几时让她抱着宝贝女儿躲到一边去。可恶,真真的可恶。再也忍不住女人一厢情愿的栽脏,冷烈翻身下床,拖拉着鞋,将那放过酸言痛语后,要抱着孩子拍拍屁股走人的女人,扯进了宽厚的怀里,女人一天不打不骂,她就得上房揭瓦,现在到好,改成满口胡言乱语的陷害他,他现在就看看,她那小心里到底有无酸水,大声叫来春喜,暂且将宝贝瑶儿抱走,他则要大白天的关起门来,教训这明软暗坏的女人。
    这厢房门紧闭,屋暖人热,男人女人的声音再次纠缠到了一起。远在皇城,一条本就清冷的小巷,因巷尾的莫府被查封而变得越发凄凉。不知这挑着担子卖冬梨的小贩是否第一次进京卖货,怎会选了这般清冷之处叫卖。越走越深,直到闪进莫府的小胡同里,再见时,一道黑色小门外,只有一担子的冬梨摆在地上,人不知去向。
    短短时日,没了人气的莫府竟会这般凄惨苍凉,官军拿人时定是嚣张狂妄的很,小院中入目狼籍,使那边走边查看的人,眉头紧锁,双拳紧握,一声低咒转身而去。


第二卷  女狂篇   第二十三章  来人
    男人火热的唇落于女人如玉香肩,细细描绘着他一口造成的青紫印记,那一口又重又狠,才有眼下如此杰作。一声满足轻叹,将女人拥入怀中。如此惩罚,到底是惩罚了她,还是折磨了他自己。看着怀中娇喘微平,面色润红,娇艳欲滴的女人,刚得到释放的心火又窜了出来,双臂不觉收紧,两人紧紧贴伏,本想以此降火,奈何,他是彻底中了女人的毒。
    娇媚的声音轻柔飘来,大白天的不会就这么躺到晚上吧,天悦该下课了,瑶儿也快饿了。
    “你的那个小情人,咦!”女人顿时没了声响,无奈咬人成瘾的男人又将狮口放在本就有过印记的香肩上,只要她再多一个字,定会再添新伤。
    女人突然变乖,冷烈改咬为狠狠的吻,言道,等下起来就把那没用的拜贴一把火烧了,她澹台雪娇愿意来就随她,冲着澹台方旭的面子也不能将其拒之门外。澹台方旭不会发难,毕竟是对公主不敬,那身为公主亲娘的太贵妃也不会善罢干休。
    血千叶一声轻叹,包含着同情惋惜,纤纤玉指在男人的胸膛上轻点着,感情这是神女有意,爆狮无心啊!那拜贴她已然过目,就那一笔清秀的小字来看,这个澹台雪娇定是位娇柔之人,堂堂的金枝玉叶真是不开眼,怎么就看上冷烈这个不懂风情,不会谈情说爱的男人。到时候她到要看看,待佳人入堡,冷烈如何迎拒佳人的那份思念怀旧之情,自然还有那字里行间隐藏的浓情爱意。想至此,玉手滑向男人的左脸,她咬的那个印记没了踪影,却渗入了皮肉直达骨头。
    握回女人的手,其意冷烈自己一清二楚,“跟你不相干的人,不相干的事无需去想,凡事我会处理。冷家堡如此大的家业,我不得盯紧呢,我可没那些个心力盯在女人身上,我只要把你一个教育好了,等你爹来谢我!至于你爹之事……”冷烈将天香楼之约所商议的事,着重点说与血千叶知晓。
    依在冷烈怀中,血千叶仔细的听着,头脑飞速的转着,看来她是想错了更小看了那个高高在上的雷鸣帝,未想到皇上也会有情有义,也会有自己的兄弟朋友,更何况冷烈这个表弟,家业大根基深,长久以往他竟然不担心,皆因打小建立起来的那份真。
    以诚相待,以心相映,信任对于他们来说何等重要,心若不坚固,这份与皇上建立起来的友谊亲情将会是世间最易碎,最可怜的东西。想必他们彼此一定格外珍惜、保护这份世间难寻的真情。而通过冷烈的话,足可见澹台方旭此人有多深不可测,血千叶与那人不过一面之缘,仅凭一面哪能辩其深浅。真是好手段,一切皆被他一人掌控于手掌间,远到千里近在眼前,操控着自己的臣子,也将兄弟拖进局中。朝庭、皇宫乃至世间最乱最脏最烦的一个所在,在那里坐阵之人定有他自己的无奈。
    听到感兴趣之处,血千叶很是肯定的问道,“你有免死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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