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薄的奚落,证明她的无足轻重——即使幼稚无趣到让人能离开联想到他相背的本意——他还是想趾高气昂一次,在这久久难忘的女人面前。
竟然,还是无法赢过她……话到嘴边,又被生生咽下。
他,从未觉得自己如此可怜。
*
春节临近,医院发了福利,冷清顺带着给严慕涵也领了一份。
这男人,一整天都没再见着人影。
下了班,在街上随意弄了些吃的,看着面露喜庆的人来人往,一点点的心寒下去。
一个人的时候,很爱胡思乱想,一个人久了,却又反而释然了。
走到公寓楼下,一看双手空空荡荡的自己,她一拍脑袋,埋怨着,“什么破脑子!”
吃个晚饭,把一大堆的福利都给扔了,现在再去找,一定早就没有了。
从小到大都是这样健忘粗心,他不止一次地骂过她,“没脑子,总有一天把我也弄丢了!”
还真被他说中了,她已经将他弄丢很久很久了。手机在口袋里沉甸甸的,她掏出来,找出那个被自己刻意遗忘的名字,按下去,问问他当年为何要出走。
只是问一问,她安慰着自己,谁都有知道真相的权力,不是吗?
却在一瞬间被一双手搂住腰,男性特有的气息吐在她的耳后。
看不见来人,她又急又怕,涨红了一张脸,问道:“是谁!”
拥抱又紧了一分,甚至用那滚烫的肌肤慢悠悠蹭过她裸‘露在外的脖颈肌肤。
冷清顾不得多想,抬起脚狠狠踩向来人。
“啊啊……师太,你谋杀亲夫啊!”
一听声音冷清就慌了,竟然是——陆铭涵!?
作者有话要说:我的天,经历过漫长的各种考试,各种卡文,各种懒惰,各种不要脸,我终于更新了,我这么厚的脸皮,都觉得不好意思……烧肉亲耐滴们,以后不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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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意外来客
“天,你一医生穿什么高跟鞋啊!”
陆铭涵蹲在地上,疼得龇牙咧嘴,一手揉着鞋面,挑眉看着这女人的鞋跟——又尖又细,锋利的尖针般——是不是该庆幸没被一脚戳穿?
他倒吸一口气,这个女人果然如暗礁旋流,危险重重。
冷清也被吓了一跳,连忙弯腰给他揉着,嘴上却不饶人,“哪条法律规定医生不能穿高跟鞋了?”
“……”陆铭涵一时接不上话,看看她紧蹙的眉心,一脸紧张的样子,又豁然笑了出来,调侃道:“这几天我不在,是不是很想我……很寂寞?”
他意有所指,将后两个字压得极重,更是勾起唇角戏谑而笑,她切了一声,抱怨着,“你这种人,除了那种事外,就没脑子想点其他了?”
最后的几个音节,说得含糊不清,被陆铭涵吧唧一亲吻在唇角,更添一份促狭地笑,“嘿嘿,师太,是你自己乱想,我只是就事论事,半点邪恶思想都没有。”
冷清嚯的起身,“宁可相信猪会爬树,我也不会相信你那张嘴!”
血气上涌,脑子猛然被重击般,眼前已经黑压压一片,冷清踉跄几步,被陆铭涵接在怀里。
“你别起得这么急,看看,是不是头昏了!”
冷清缓过神来,在他怀里扭了扭,瞪着眼,没好气地回道:“我都晕死了,你还废话不啰嗦的!”
“好好好,”陆铭涵只差摇白旗,连忙哄着,“小的该死,这就送师太上楼休息,为表诚意,今晚留宿一宿,二十四小时全程贴身照顾。”
冷清啐了一声,“混蛋。”直到进了家门,才恍然想到,“他们怎么放你出来了?你该不会是逃出来的吧!”
陆铭涵刚将房门关上,一转身,立刻将冷清揽进了怀里,下颔搁在她柔软的头发上,轻轻一嗅,便是她分外好闻的气味。
“别把我说得像是抓进了牢里一样。”
他的声音格外的黏糯,修长的手指已然贴上她的侧脸,一寸寸地轻抚下去,停在突出的锁骨,来回地摩挲。
冷清任由他抱着自己,贴在他温热的前胸。黑色的西服下,仅是一件纯白的衬衫,脸一蹭,能接触到那薄薄布料下坚实的肌肤,分外的安全……又诱人。
她的声调上扬亦是有些怪异,“穿这么少,冷吗?”
陆铭涵起初不吱声,仿佛过了许久才回过神来,“不冷,看到你就热了。”许是自己也被话中的歧义弄得好笑,他抱着她,身子微颤,笑着摇了两摇,“师太,我想你了。”
“嗯。”她亦是笑,“吃过饭了吗,我去给你做点?”
他稍一思忖,“你不说还好,一说果然有点饿,在外面等了你一个多小时了。”
她立刻将他推了,瞪着眼睛薄恼道:“怎么不给我电话,我早早回来,还能一起吃上饭,你知不知道,我刚刚一个人吃饭把医院发的福利都弄丢了……”
陆铭涵揉了揉耳朵,推着她的双肩往厨房跑,“还不是想给你个惊喜,乖,别啰嗦了,我的师太!”
冷清竟不听,兀自说着,一边淘米煮粥,一边不忘零零碎碎的将他数落。
陆铭涵就靠着流理台站着,一脸言笑晏晏地望向她,眼底有柔软的如同棉絮般的温柔,连同嘴角上扬的弧度都是因为宠溺而分为的甘甜。
直到锅里的水噗噗地响,顶得锅盖一上一下的来回,她方才停顿了一刻,满眼疑惑地望向他,“这么看我干嘛,弄得我心里毛毛的。”
陆铭涵耸耸肩,扁扁嘴,“对于‘准老婆啰嗦症’一向迷迷惑惑,今天总算看见现场版了,当然果断围观刻不容缓!”
冷清一怔,继而把脸微微红了,狠狠瞪了他一眼。
“到底怎么出来的,坦白从宽。”冷清冲他扬扬下巴。
“我并不清楚,只知道我哥似乎和他们说了点什么,然后我的禁足就这样离奇地到来离奇地取消了。”
冷清若有所思地点着头,“看来他总算是做了件像男人的事。”
陆铭涵不解,“你什么意思?”
冷清避重就轻,“你怎么不告诉我,他和你是同父异母的兄弟,还是和那唐桂生大闹一场才知道的。”
“别岔开话题,”陆铭涵危险地逼近,捧着她的脸,“我懂了,我早该想到我们家师太是个厉害的角色。”
“我可没做什么坏事,”她撅着嘴,掰着他的手,“真的,一点儿坏事没做。”
陆铭涵微微眯着眼,拉成了尾音,“嗯?”
“好吧好吧,我承认我和他谈过,但我只是告诉他自己的责任自己应当承受,可可是他的女儿,他怎么能不尽到一位父亲的责任,反而将一切都推至你的身上?”
陆铭涵将手松了,微微蹙着眉,“冷清……你不明白。”
“事已至此还能怎么办,你继续回去呆着当你妈咪的乖宝宝,留我一个人在这儿发霉?”她将插头一拔,使劲往他身上一甩,“我不明白,我不明白,你才不明白。”
陆铭涵见她甩手便出去,连忙跟着赔笑,“对对对,是我的错,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就饶我一命吧!哎哎,我好容易重获自由,你别不理我呀!”
冷清赌气绕着客厅走了一圈,见他在身后低三下四地哄,一颗心又软了下去。趿着拖鞋走回厨房,给他端了碗粥出来,又在冰箱里找了点肉松,让他简简单单就着吃。
陆铭涵闻了闻,语调夸张地赞扬,“好香,没想到师太的手艺如此之后,甚妙甚妙。”
冷清不理,翻着白眼直往天上看。
陆铭涵舀了一勺子,还没碰到唇边,立刻就扔回碗里去,手在嘴边扇个不停,“哎哟,好烫,好烫……”
冷清信以为真,连忙凑过去,“你怎么不慢点喝呢,让我看看有没有事,烫到哪儿——唔——”
陆铭涵一把揽住她的后脑,灵巧地舌尖在她尖叫的时候叩开齿关,长驱直入,直进入最深,和她的纠缠缱绻。
她挣扎,他不让,紧紧箍着她的双臂,柔柔的掬起一捧泉水般揽入怀中。她的唇软绵而富有弹性,淡淡的粉色,未着脂粉的干净沁香,让他心猿意马。
她如同青涩的生手,在他的循循善诱下,由抵制到无法避免的沦陷,一直落入最深最深的一处。
他抱起她匆匆往卧室走时,她方才定了定神,呢喃着问他,“晚饭……”
“待会儿再吃。”他冲她笑着,又低头细细吮吻她的唇角,“现在,有你就够了。”
门被砰地关上。
*
一场欢爱淋漓尽致,冷清靠着厚厚的枕头,身体酸痛的无法动弹。
偏偏这男人神采奕奕,洗澡出来时,一脸的舒畅模样。水从发上一股股流下,划过完美的下颔,直落上肌肉健硕的前胸。
冷清看得呆了,却也丝毫不避忌视线,就是这样直盯盯地望过去……他的男人,有何不可?
陆铭涵只在腰间松松挎着条浴巾,抬手将湿发顺向脑后,隔着被子将冷清抱进怀里。
薄被从肩头滑落,他意犹未尽地吻过她裸‘露出的一肩,顺之而上,滑过颈线,啃咬着她小巧的下巴。
冷清气息不畅,被他日臻熟练的吻技弄得一阵轻喘,推着他央求,“不要了。”
陆铭涵已然掀开了被子,她未着丝缕的身体莹莹洁白,透着健康的浅粉,赏心悦目,手不由自主地上下逡巡,深入禁地。
冷清微微张着唇,长长地吸纳吐气,半推半就中又被他压至身下,感受那一处炽热很快的抬头复苏。
他解着身下的浴巾时,一阵刺耳的门铃猛然响起。
冷清警惕地往上仰了仰身子,“这么晚了,会是谁?”
陆铭涵摇摇头,“不管,我们继续!”
只是情绪被打乱,气氛很快冷了下来。陆铭涵托着她的下巴,一声声喊着她,“师太,师太,看着我,想着我……”
门铃又响了。
这一次,锲而不舍,来人下了决心要让屋里的人出来解决,及至最后,直接出拳拍着门。
冷清只能将陆铭涵推开,“去看看是谁,我身上难受,动不了。”
陆铭涵蹙着眉,一边抱怨着“谁这么煞风景”,一边又将浴巾围了,懒洋洋地跑出去。
门外却是一位头发花白的男人,穿着一丝不苟的西服,满脸肃然地站着。一看到前来开门衣冠不整的陆铭涵,蓦地一惊。
“这儿……不是冷清的公寓?”来人铁青着脸,眼角微微抽着。
陆铭涵拿稍显生涩的普通话回复,“是啊,请问您是?”
额上猛然渗出汗珠,手心立刻黏湿得不像话,陆铭涵的瞳仁缩了缩,向后退着,迅速地关上卧室的大门,又畏畏缩缩地移步至门缘。
他一个标准的鞠躬礼,鼻子快要贴上膝盖,极有底气地来了一句,“伯父您好,初次见面,如有冒犯,请您原谅!”
作者有话要说:赶紧去支持新坑吧!
40恍然大悟
现在的情况是这样,不大的一间客厅里,一位严肃到面部僵硬的中年男人端坐在沙发上,时不时拿起面前的一杯白开水喝个两口。
另一面,陆铭涵垂着脑袋,换上尚且得体的衬衫西裤,两只手轮流拽着褶皱。他微微一抬眼,刚刚迎上那道深邃的厉色,立刻中弹般心里哀嚎两声,又迅速将头低了下来。
这是滑稽到足以咳血的一场初见,准女婿和准岳父的第一场对决,以陆铭涵全线溃败告终。
冷爸爸半天方才自鼻尖哼出口恶气,心内直叹世风日下,连这等外表像模像样的男人都变得禽兽不如。
“你叫什么名字?”
低沉的男声未经热场便已在耳边响起,陆铭涵浑身一抖擞,绷直了上身回道:“免贵姓陆。”
冷爸爸两眉一敛,“我问你什么名字!”
陆铭涵只觉头皮一麻,直差点头哈腰,“铭涵,陆铭涵!”
冷爸爸这才点了点头,“名字还算马马虎虎。”
陆铭涵讪讪笑着,“伯父过奖了。”
“哼,伯父,谁是你伯父。”冷爸爸低寒一句,便又让陆铭涵僵了脸,片刻后,他方才不情不愿又开了腔,“今年多大了,做什么工作,家里几口人,爸妈是做什么的……”
陆铭涵来不及回答,便被这连珠炮似的问题狂轰乱炸下来,眼前一阵阵发黑。
幸而冷清穿戴整齐从里间走了出来,看见这焦头烂额的陆铭涵刚想笑,转而便遇见了一脸铁青的爸爸。
她将两耳的鬓发顺到耳后,一张脸慢慢变得滚烫,只敢站在陆铭涵身后弱弱地喊一声,“爸,你怎么有空来了……”
“哼,还敢问我怎么来了,我再不来,你都快被人卖了!”冷爸爸一拍台子,气势十足地冲女儿喊。
冷清哪敢反驳,低头往后缩了缩,陆铭涵艰难地挺直腰杆,“……伯父,你放心,我一定会保护好冷清的。”
冷爸爸两唇紧抿,一脸“就是怕你卖了她”的样子。
冷清不敢多说,陆铭涵亦是心有余悸,两个人面面相觑苦苦暗笑,余光还紧紧盯着一边坐着的大家长。
许久,冷爸爸方才清咳两声,朝着陆铭涵冷冷看了一眼,“下去让司机把行李拎上来。”
陆铭涵连忙答应着,“我这就下去。”
冷爸爸又拍了拍桌子,“我喊我女儿呢,你是我女儿?”
陆铭涵刷的白了脸,冷清一不留神便说漏了嘴,“爸,你还要住我这儿啊?”
冷爸爸剑眉一蹙,理直气壮道:“我再不住过来,你的名声都要毁了!少废话,赶紧下去拎行李。”
陆铭涵在原地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正踟蹰着,便听冷爸爸不耐烦的来了一句,“顺便送你朋友下去,大晚上的过来串门,像什么样子!”
陆铭涵像是得了圣旨般飞速拿起自己的外套就往门外冲,“伯父再见,伯父别送了……”
冷清一捏他的胳膊,冲他一阵挤眉弄眼,“走吧,他才不理你呢。”
心事重重地到了公寓楼外,陆铭涵这才舒了口气,两手使劲按着太阳穴,一脸无奈地朝冷清望,“这是天降奇兵啊,我表现的是不是很逊,你爸爸会不会讨厌我?”
冷清只念叨着,“丢死人了,这下子别想有好日子过了。”
陆铭涵摇着冷清的胳膊,“说啊,他会不会不待见我?”
冷清抬头望着他一脸窘迫,拍了拍他的肩膀,长叹一声道:“不会的……”
陆铭涵如释重负地笑起来,“那我就放心了。”
“他一定不会给你好脸色的。”冷清摇着头,“太丢人了,你就不能穿条裤子再去开门!?”
“……”
“冷清!”
声音从很远的地方幽幽而来,冷清一个激灵,和陆铭涵一同抬头看,冷爸爸正将脑袋从窗内探出来,缉凶途中奋力追赶一般。
“冷清,你还不上来!”
冷清欲哭无泪,推着陆铭涵的后背,“走吧,走吧,他那大嗓门准能将整栋楼的人都喊醒。”
陆铭涵忙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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