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姿物语 之第一部风姿正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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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姿物语 之第一部风姿正传- 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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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慢!”花次郎喝止,和这小子的对话,让他越来越有被算计的不快感。
花次郎道:“我们赌约定得不清不楚,让我吃了大亏,先前两样你取巧混过,我
也认了,现在的第三件事,我要你猜猜看,我心里正想着什么事,失败了,你就准备
付赌债吧!”
“您的亏已经吃了,现在反悔也太迟了。”源五郎笑道:“至于您正想着什么……
瞧您横眉怒目,杀气腾腾,莫非您正在想,若于此时出剑,能不能在小弟身上连刺十
八个窟窿?”
“这次猜对了,去找阎王讨彩头吧!”
“啥!猜错也刺,猜对了也刺,您做事好没原则啊!”
兰斯洛在底下战得正吃力,面上又黑又紫,若非内力护住经脉,早已毒发身亡了。
“别给他吓倒,这人已是强弩之末,撑不了多久,马上就要倒下了,千万不可让
他跑了。”
石存和呼斥在旁包围的亲卫队,自己心中则满是错愕。那毒蛇是自己专门喂养,
解药也只留在自己手中,不曾外泄,这大个子既然不是预先服了解药,怎么给毒蛇连
咬几下,还能硬挺到现在。
糟糕的是,他脚步固然是摇摇欲坠,可是情急拼命,手上挥刀却越来越狠,杀得
众人汗流浃背。他们都不是初出江湖的新手,却从来没遇过这等怪事,自己一干人的
武功比这人强得多,人也多得多,照道理早该将他收拾了,但打到现在,人多的这边
虽是一直占着上风,但每当兰斯洛冲来,不敢贸然还击的他们,只有往旁避开的份。
如果撤开一条路,让兰斯洛往外杀出,那么就不必辛苦地在这对峙了;但是,石
存和对于兰斯洛那身内力的贪念,却始终放不下,弄得现在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苦战中的兰斯洛,仍留意周遭,始终找不到空隙突围,郑巧与趴在桌下祈祷的有
雪目光一对,发现雪特人眼中大有担忧之意,心中慨叹,在这紧要关头,旁人全跑光,
居然是这雪特人对自己仍有几分忠诚。
正当这场闹剧似的混战,像要漫无终点地进行下去,二楼忽然传来呼喝、爆炸声,
白色浓烟迅速弥漫住整个二楼,更微微往下散布,接着一下闷哼,有样物体急速坠下。
兰斯洛视力极佳,立刻便看出那是个人体,重重摔落地面,把地板击出一个凹坑。
这时石存和、石存悌也已看出,只是此人来得奇怪,一时不知是敌是友,心中严加戒
备。
那人身手极佳,坠地撞击虽重,他立刻跃起,挥手便是一剑,蓝光闪电似地划过,
瞬息斩了一名身边的石家亲卫队。
这时烟雾渐散,连趴在桌下的有雪也已看清,喜嚷道:“花二哥,是花二哥来救
我们了,我们有救了!”




第一部第一卷第七章歃血为盟



突然现身的,自然就是花次郎了。
刚才他有心让源五郎尝点苦头,迅速一剑疾指源五郎咽喉,招数既快且狠,要给
这存心不良的小子一点教训。
源五郎看起来像是吓坏了,手足无措地后跌,掷出一颗烟雾弹,让浓浓白烟笼罩
住两人。
花次郎心中暗笑,这点微末伎俩,只能应付那些学艺不精的剑手,焉能阻着自己?
他立刻便察觉,源五郎在烟雾中正往左逃去,光剑立即转向加速,虽然不是致命招数,
却要让这小子为玩火付出代价。
当时,自己是背对楼梯口,往源五郎所在的墙壁方向刺去,虽然视线不清,但听
觉、触觉所传来的讯息计决没错,而且一路上也没碰着什么阻碍物,可是,当自己察
觉到时,脚下已非实地,自己身在半空,往一楼坠去。
花次郎大惊,作梦也没想到会发生这等荒唐事。他不欲扯入下方混战,忙乱中心
神宁定,急吸一口气,想施轻功掠至最近的楼梯。谁知上方蓦地一掌袭来,劲力刮面
如刀,花次郎不敢怠慢,举掌相还,双方功力平分秋色,他将对方震开,自己却也给
击落地面。
甫落地,想跃起追击,上方却已感觉不到敌人气息,恼火之下,光剑随手挥出,
想斩根梁柱泄愤,哪知耳里传来一声惨叫,手上的触感也不对,方自一怔,又听见有
雪大声叫好,这才知道自己手贱又坏事。
兰斯洛惊见花次郎奇迹出现,更立刻斩杀敌人表明立场,心中着实欣喜,微一松
懈,蛇毒立即让脑子一昏,全然没顾到石存悌见他破绽大露,悄悄拾了柄刀,往他颈
间砍来,待得惊觉,已来不及举刀格挡。
危急之际,一股大力由后传来,有人抓住兰斯洛衣领,间不容发之际,将整个人
飞快地猛往后拖,当兰斯洛回过神时,自己已安然脱险。
而一脸淡然的源五郎,则在旁边微笑。
“大哥,小弟幸不辱命,已将救兵搬回,有花二哥在此,您可以高枕无忧了。”
源五郎不忘补上一句,“我绝对不是临阵叛逃喔!”
兰斯洛愣着说不出话。他虽然不是很懂,但源五郎刚才那一手,怎么也不像是一
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应有的能力,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兰斯洛这边还在纳闷,石存和、石存悌已把注意力集中在花次郎身上,这人刚才
展露的剑法不俗,是最值得提防的人物。花次郎却理也不理他们,只是恶狠狠地盯着
源五郎。
“花二哥,我该作的事已经做到了,现在开始是你的工作了。”源五郎挥手笑道:
“让石家的暴发户土蛋见识你神剑的利害,不用手下留情了。”
花次郎神色更冷,自己明显是中了圈套,这奸诈小子存心要自己与石家硬干一场,
双方结下梁子。开罪七大宗门之一,自己夷然不惧,只是,石字世家财雄势大,与之
为敌,往后走到哪里都被人追杀,就算能百战百胜,却真是烦死人了。
那赌约又摆明是个圈套,如果守诺认帐,只会更显得自己愚昧,横竖自己本就不
是死守承诺的重信之人,现下说反悔就反悔,瞧这小子能奈己何?
“尊驾何人,为何横加出手?阻我石家行事!”情势未明,石存和决定先探探对
方来路。
花次郎看着手中光剑剑柄,对他却是理也不理,道:“石家很了不起么?堂堂十
三太保,在江湖上也算知名人物,在大庭广众下追打这么个废物,闹得这般狼狈,难
道不嫌丢脸吗?”
这番话让石存和、石存悌面色大变,兰斯洛心中大喜。花次郎那种浑然不将旁人
放在眼里的倨傲,与他相处实是难受,但是,看到敌人受他的气,却是赏心悦目,乐
事一件。
花次郎冷笑道:“一群废物互殴,我才懒得多管,你们可以继续,看看是要把这
乡巴佬分尸还是下锅,一切随意。不过,念在我与他一场相识,你们宰了他之后,如
果还想多几天命,就滚回石家多练点功夫吧!”说着,直接就往出口走去。
“站住!”石存悌怒道:“好狂妄的家伙,你杀我部下,这么轻易就想走吗?”
“哈!杀都杀了,难道要我说对不起吗?”花次郎转头道:“阁下大呼小叫,意
欲何为啊?”
石存悌挥舞亲卫队刚呈上的厚背刀,喝道:“你辱我石家威名、伤我石家人,你
们一干人识相的立刻自断右臂,否则等会儿通通横尸此地!”
“废物的武功不成,废话倒是放得不少。”花次郎傲笑道:“砍他们的我没意见,
至于我,要是不砍,你能拿我怎么样?”
“我就帮你砍!”再也受不了这冷眼看人的家伙,石存悌大吼着劈下厚背刀。
“你算什么东西!”花次郎一声长笑,不闪不避,当厚背刀将砍至面门时,整个
人如同一尾游鱼,侧身平贴刀面,倏地窜上,众人眼前一花,他已轻飘飘地踩在刀背
上,一脚就往石存悌踢去。
虽然自忖这一脚绝不能破去大地金刚身,但鞋底多污垢,给他当众一脚踢在脸上,
那是何等奇耻?更别说那份恶心味道。
石存悌见状大惊,手腕一抖,想将花次郎从刀上摔下,同时往后退去,避开追击。
但这早在花次郎预料中,敌人甫动,他抢先一步,看准石存悌急退所露出的破绽,
踢往面门的脚改踢右肩,在石存悌右肩一蹬,人跃至半空,喝道:“算你狗运,这条
手臂暂且让你寄在身上吧!”
石存悌踉跄后跌,右肩上青紫瘀血,疼得几乎举不起来。
花次郎翩然落地,脚才站稳,旁边的有雪已惊道:“小心!”
石存和一见花次郎身手,情知是劲敌,哪还敢迟疑半分,趁花次郎不防,先掷出
手上毒蛇,再一刀刺向花次郎后脑。他攻击角度刁钻,狠辣无比,算好了一击中的之
后,立刻抽身,免得遭受对方濒死一击。
毒蛇掷来,花次郎听风辨位,侧身躲开,挥剑将两尾毒蛇斩杀,但却无暇顾及后
方的偷袭。石存和心中大喜,脑里已在盘算等会儿一击得手,撤刀后退时,要扔出三
种不同毒药,让这难缠家伙死得不能再死。
“哼!好个废物!”
正当石存和如意算盘敲得响亮,耳边却传来一下冷哼,跟着眼前闪起一抹寒星。
一抹几乎令他睁不开眼的灿烂寒星!
就在石存和长剑将要破脑而入之前,花次郎头也不回,反手掣开光剑,乍开的蓝
白色光虹,幻作森然冷气,直向石存和左眼点去。花次郎知道,自己这剑绝对会比石
存和要快,后发先至,逼得他收刀后退;就算后发齐至,他也必然会收刀,因为既然
是废物,便万万没那个胆。
果然,石存和惊觉冷气扑面,刺的又是金刚身护不着的眼珠,吓得魂飞魄散,大
叫一声,向后飞退,石家不以身法见长,但石存和情急拼命,竟能硬生生止住去势,
朝后方退去。
一退便是五丈,中途难免撞倒几个手下,踩断些骨头手脚之类的,不过保命当儿,
这些都不是重点,五丈还嫌不够,石存和又是一点,反正大厅宽得很,他瞬息间便退
至十丈开外,直至狠狠地撞到墙边。
一口气猛退十丈,真气消耗甚钜,石存和不禁白了脸,大口喘气。第一口气才吸
进去,森寒无比的剑光,已抵在他眉心,冷冽的剑气,将他全身血液,化作冷汗,大
量地从各处毛孔流出。
花次郎一脸狂态,冷笑道:“好狗胆,竟然妄想暗算于我。说吧!你想怎么死?”
一轮攻防,花次郎轻易挫败两太保,眼见石存和命悬一线,亲卫队投鼠忌器,又
懔于敌人剑威,谁也不敢上前。
石存和惊惧之馀,脑念急转,但此刻无论是施毒、耍伎俩,对方抢先把剑一递,
就能取己性命,饶是这凶徒素来狡诈,现在也没了主意,只有狂运大地金刚身,期望
能有一线生机。
花次郎哑然失笑,手一抖,一式五剑连环发出,众人只闻四声连响,石存和颈侧、
小腹旁的石墙上,已出现有四个杯口大的孔洞,第五剑停在他额前留力不发。剑劲能
射穿石壁,要射穿脑袋自是不费吹灰,只看何时下手而已。
这招剑式,再想起刚才源五郎的那声“花二哥”,旁边的石存悌脑中灵光一现,
想起一个人名,惊道:“‘五瓣花开,尽化尘埃’,你是狂花名剑花风流!”
一句话还没说完,巨变又生,“哗啦”一声响,一道冷电穿壁而出,刀影合一,
直向花次郎飙去。
这一次的速度委实太快,兰斯洛甚至连影子都还没看清,刀光便已飙至,厚背刀
夹带疾风,已罩住花次郎上半身各处要害。
花次郎却像早已知道会有这么一击般,手中光剑立刻回防,长笑道:“终于肯出
手了吗?等你多时了。”蓝光一荡,便往对方厚背刀撩去。
对方却灵变得多,未等他光剑撩至,立刻变招反刺花次郎小腹,花次郎斜身侧过,
光剑跟着递了出去,双方便斗在一起。
这番交手,和刚才的一面倒差得太多,来人的武功明显地高过两太保,花次郎也
不再嘲弄对手,正起神色,以慢打快,手中光剑画出一个个蓝白色的方形、圆圈,守
紧门户,教敌人无机可趁。
他两人这一轮比剑,无论内力、招数都是棋逢敌手,但见一道淡黄色旋风围着花
次郎打转,冷冽的刀罡直往外逼,旋风越转越快,往外刮的劲风便越来越强,到后来
直是刮面如刀,连旁边的木桌都给剁出了一道道刀痕,看得人触目心惊。
店里客人早已跑光,掌柜、跑堂伙计也已不知去向,仅剩下兰斯洛、石家亲卫队
两帮人。兰斯洛起先给花次郎的剑技瞧得目瞪口呆,后来惊醒过来,凝神观看,想学
个一招半式,但高手过招,内行门道实是半点也差不得,他没看上两眼,已觉得胸口
烦恶,直欲呕吐。
他身后的源五郎,却好像对这比剑没啥兴趣,拉过有雪,小声地问道:“你的烟
幕弹带了没?”有雪点点头,两人秘密耳语一阵。
连斗了几回合后,花次郎挺剑横削,给对手一屈指弹在光剑剑刃中,怒涛般的雄
浑大力,一劲化六波,沿着手臂冲上,花次郎半边身子为之一僵,光剑几乎脱手。
(不好!)
对方瞧准良机,刀锋朝他胸口挺刺,而花次郎此时身子犹麻,剑又已撤在外门,
既不能挡架,又不及闪躲,索性指头一松,剑交左手,立刺对手咽喉,竟是同归于尽
的打法。
他左手一握剑,整个人便立时生出一股玉石俱焚、一往无前的壮烈气势,使在场
所有人均能感受到他同归于尽的决心,对方的刀明明已将刺中胸膛,但面对这一剑,
竟是不敢刺下,只得回刀格挡。
哪知他手臂方提,花次郎便趁这空隙,长啸一声,瞬息间脱离刀网范围,闪到一
边去。
对方挥刀追截,花次郎反手一剑,相互震开,两人对面站着,刀剑互指,遥遥对
峙。
(好……好厉害!好精彩!这就是高手的程度吗?)
目不暇给的战斗,激烈的攻防,看得兰斯洛热血沸腾,虽然蛇毒的麻痹感越来越
深,但胸中却彷佛有一把烈焰在燃烧,恨不得自己也参与其中。
(你们等着吧!本大爷只是暂时还跟不上而已,不用多久,我一定会追上你们
的。)
兰斯洛默默对自己承诺。彷佛感应到了这份豪情,不远处的花次郎,眼角馀光瞥
过兰斯洛,冷冷哼了一声,继而专注眼前的敌人,暗忖:“石家武功偏稳而忌急,他
能用快刀跟上我的速度,这份修为可不简单啊,而且……好家伙,居然练成了金刚震
脉波,若是易地而处,还真想好好和你分个高下!”
对方也是暗暗吃惊,刚才他虽然撤刀,但其后伏藏的潜劲、后着,至少也有几十
种变化,哪想到花次郎说退便退,自在如意,暗道:“往昔听闻这厮如何了得,我还
未肯尽信,今日看来,此人武功更在他所享盛名之上。”
众人看清来者模样,那是一名身躯高大的男子,相貌甚是威武,散发的气息一见
便知是个通达干练的人杰。这时,店外传来人声,过百人马将客店团团包围,人人表
情肃穆,看服色,正是石家亲卫队的生力军。
石存和搀扶起半边身体麻痹的石存悌,来到那人身侧,低声道:“老大……您不
是才刚启程吗?怎么这么快就到暹罗来啦?”
兰斯洛不懂,有雪却大吃一惊,连忙解释。原来竟是十三太保之首,艾尔铁诺赫
赫有名的大人物,掌握石家重权的石存忠亲自到了。眼见对方人强马壮,今天想要脱
身,又更困难了。
石存和忽得强援,胆气大壮,道:“老大,你来得正好,我们联手把这姓花的狗
娘养给宰了吧!”
“住口!你丢的人还不够吗?”
显然与义弟有不同的作风,石存忠将刀一收,沈着脸,拱手道:“花兄的风流名
剑,兄弟领教了,兄我俱非凡夫,自不介怀小小恩怨,为免死伤,就此罢斗,我让义
弟送上解药,今日之事一笔勾消如何?”
他这番话说得不卑不亢,点明了“我并非怕你,只是不想为此事与你为敌”的立
场。事实上,他此番来到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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