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面儿功夫看你怎么做了。
穆梁丘真是个正经生意人,反正别个人都这么认为,至于是不是,那要看你知道多少东西了喀。
显然被人知道了也没怎么着,雷让知道穆梁丘阴着脸指定不是这件事,这几个人都不在乎叫人知道,想起自己来的目的,冲唐尧使了个眼色。
“二哥啊,我寻思着咱和狐狸去德国转悠一圈儿去呗。”
穆梁丘询问的看向雷让,“那啥,我这里不是有个案子么,你和二妞也插一脚得了,我那资金不够……”接下来就是雷让一通说,说完了却不见穆梁丘有什么反应,两个人对看一眼,等着穆梁丘反应。
等了半天,等了三个字“没兴趣。”穆梁丘是压根不相信雷让会有资金问题,这两小子指定不对劲儿,唐尧连雷让叫他二妞都没跳起来,这指定不正常。
说起唐尧的小名儿,那简直是这小子一辈子挥之不去的噩梦,唐尧家里是真正的名门望族,京里唐家是真正的权贵世家。唐尧上面全是姐姐,好不容易生了个带把儿的,这可把家里的老人们高兴的,生怕这么个宝贝疙瘩出点事儿,学那小户人家给孩子取贱名儿,又听说男孩子取个女娃娃的小名儿反而好,于是最后就这么叫了。等到唐尧稍微晓事一点,恶狠狠的威胁别人谁再叫他小名儿他就跟谁急,带着他家黑背去撕你个稀巴烂。家里的人只有唐尧他妈还这么叫,兄弟几个当着唐尧的面儿不说,可是背过唐尧就二妞二妞的叫,雷让习惯性的叫出口,就看见唐尧的头上在冒烟。
“不要再让我听见那两个字!!”恶狠狠的语气,穆梁丘大笑,雷让摸着鼻子不敢触唐尧的逆鳞,于是转移话题,一时间哥儿三个都没人提起刚才的话题,穆梁丘这是去德国呢还是不去呢。
韵居,宁馨站在茶楼外面看了看招牌,这就是婆婆方才说的那茶楼。
古色古香的建筑,木枝棂四角窗户,红木斜飞角门,推门进去,真的是古色古香,空气里都飘着股子子说不出来的茶香。
深呼吸了一下,宁馨举步至二楼。
用盆栽围成的私人空间,宁馨一眼就看见最里面三面都被遮住的座椅上坐着她婆婆,冯露显然也看见宁馨了。宁馨看着还有一个人背对着自己坐着。
那是个女人,上身深紫色掐腰马甲式小内套,显得整个腰部盈盈不一握,拓肩正是最新流行的款式,□一件黑色的A字裙,露出来的小腿光洁白嫩,纤细美丽,旁边的椅背上搭着一件米色呢大衣,这女人直直的坐着,修长的脖子和盘的高高的头发,从后面看过去就知道这绝对是个美人儿。宁馨不识衣服牌子,要不然她就会知道,人家身上不过区区几件儿衣服,顶的上她大半年的工资。
这个妈字在嘴边打转了一下,宁馨终是叫不出来,想着冯露肯定也不愿意听她叫这个字,于是只说了个“对不起,我来晚了。”
背对着宁馨的女人转过来了,宁馨的眼睛瞬间睁的大大的,那人脸上也是不可置信的神色,那张脸,那张脸是宁馨瘦过二十斤的脸。
“这是丁薇,梁丘世伯家的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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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白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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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2012…12…31 12:43 只看该作者 24 #
第二五章
“我回来了。”一室清冷,客厅里没有灯光;也没有饭香味儿;穆梁丘放下钥匙喊了一声,没有人应答。
“宁馨?宁馨?”换了鞋朝客厅走去;不见人;穆梁丘看了看表,往常这个时候就是他吃饭的时候;宁馨也老早在家里等着他,可是今个;一层没有人;边往楼上走;穆梁丘边喊;还是没人应。
等到找遍了所有的屋子的时候;还是不见人,穆梁丘眉头锁起来了,宁馨没有多少娱乐活动,即便偶尔有单位的同事叫去吃饭唱歌,这么长时间也就那么一两次而已,其他时间宁馨是能不去就不去,所以,穆梁丘还真是没有几次回家看不见宁馨的时候。
今个没人,穆梁丘有些意外,给宁馨打电话,电话响了半天也没人接,或许是单位有什么活动,宁馨不方便接电话或者是没听见电话响,自己给自己找了借口,穆梁丘进卧室去看文件。只是时不时的听着楼下的响通儿,看文件看的心不在焉。
时钟滴滴答答的响着,等到七点半的时候穆梁丘坐不住了,宁馨不回家,也会给他个电话的,踱来踱去,遂又打了电话,响了半天,终于有人接了,“喂,二哥。”是雷让。
穆梁丘一听是雷让接的电话,眉头皱的紧紧的,沉声说〃“你嫂子呢?”
“我们在医院呢,嫂子腿上叫电动车刮了一下,我恰好碰上了,这会儿就要回家了。”
雷让也是个知道穆梁丘脾气的,先说了情况,省的穆梁丘着急。“在哪个医院,等着,我这就来。”
雷让说了医院名儿,不远,穆梁丘家在市中心,去哪儿都非常方便,下楼开车,司机也不找了,自己开车,穆梁丘一阵风似的旋进了医院。
进了医院大厅,刚拐过弯儿,远远的,穆梁丘就看见宁馨坐在椅子上,边儿上还有一个小青年。大步走过去,眼睛先在宁馨的大腿上扫了一眼,右大腿靠近外侧的地方裹着一圈儿的纱布,也不看出个好坏来,看着宁馨的脸色苍白一片,穆梁丘的眼睛沉了下来。
“怎么回事儿?”宁馨闻言回头,就看见穆梁丘站在身边,风衣的扣子敞着,底下就一件薄薄的衬衣,发丝被风吹得凌乱乱的,正盯着自己的大腿看。
“没事儿,就一点点擦伤,不碍事。”宁馨看那小青年紧张的样子,连忙安抚穆梁丘。
那小青年就是刮花宁馨的人,他很委屈好不好,他的车骑得好好儿的,明明是这女人自己碰上来的,本里已经说好了没他事儿他要走了,可是来了穿着打扮都很贵气的男人,硬生生的揣了他来,虽然这医药费都是那男人跑前跑后交的,可是小青年已经被骂了个半死。怎么又来了个气势比方才那个还强的男人,老天爷啊,我到底撞了个什么样的女人啊?
穆梁丘的眼睛扫过那小青年,知道这就是撞了宁馨的那位,眼睛一扫,这人什么情况就知道了,没说话,只是扫视的眼睛怎么带着利光。雷让是和穆梁丘一伙儿的,雷让叫这小青年来,无非就是个出点气,我不稀罕你那点子钱,可是谁叫你小子不长眼,这些人最是护短的,不让你花钱我让你长记性。雷让就这样了,穆梁丘那能是个不护短的?其他事儿可能这个男人会大度一些,估计放宁馨身上这事儿不成。
“大夫怎么说?”
“没事儿,本来就是贴个创可贴的事儿,是雷让硬让医生包扎的,一点事儿都没有。”宁馨的大腿火辣辣的疼,眼看着自己丈夫瞪着那孩子的眼神儿都能化成一把刀了,宁馨哪敢说大腿疼的受不了。
“哎,这里没什么事儿,你回去吧,以后骑车小心点儿啊。”宁馨连忙打发了那小青年回去,自己没什么事儿,这两男人别对着人孩子放冷刀子了。
“哦,嗯,那,那我走了。”偷偷看了穆梁丘一眼,那孩子转身就跑。
穆梁丘也没心再管那些,坐宁馨边儿上,感觉胸腔里的心慢慢的落了下来。
雷让这时候提着一兜子药过来了,看见穆梁丘来了,方才见着宁馨趴街上半天不动弹的景象吓着他了,冲上去一把推开那小年轻,翻过人抱怀里一看,眼睛睁着,只是皱着脸脸上还恍恍惚惚的,雷让差点没吓死。拍着宁馨的脸喊了半天才见宁馨回过神儿,雷让连忙送人到医院。想起自己方才的担惊受怕,就准备整整那小年轻,结果发现人走了,这下没地儿出气,沉着脸往前走“走了,医生说这两天别沾水别吃发物。”
宁馨站起来的时候,明显的嘶了一声,这一嘶,穆梁丘的脸黑了,打横抱起人,不等宁馨反应,大步往出走。
宁馨时常很好奇,穆梁丘最近胳膊上不知道添了肌肉疙瘩没有,抱她可是个力气活儿啊。
到家后,已经八点过了,穆梁丘直接抱人上楼,宁馨很想说她没事儿,可是眼见着穆梁丘的脸色沉的厉害,于是话到嘴边就咽下去了。
“你和雷让出去吃点儿吧。”再怎么样,饭还的吃,宁馨尽管心里乱的跟一团打结的头发丝儿一样,可是到底还存着一丝理智在。
穆梁丘总觉得宁馨今儿不正常,脸色看着很苍白,眼睛也红着,“真的只是擦了腿上?”
“嗯,你们去吃饭吧,我不想吃。”
穆梁丘抿着嘴,看了宁馨好半天,然后起身“我叫雷让出去吃饭。”
室内暂时安静了下来,宁馨闭上眼,稍微一收腿,感觉大腿一抽,于是缓缓的躺了下去,拉着被子捂住自己的头。
不可能,这世上怎么可能有人长了和自己一模一样的一张脸呢,甚至连年龄都一样。宁馨想起下午的情景,心脏紧缩的抽搐。
“这是宁馨,梁丘的媳妇儿。”
宁馨眼瞅着那张和自己一模一样的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去,可是这些都不是她关心的重点,她想知道为什么这女人和她长了一张一模一样的脸。
随后的时间里,只有冯露和丁薇说话,那丁薇,穆梁丘世伯家的,指定不是小门户,这大户人家出身的女子,到底就是不一样,虽然惊诧,可终究还是陪着冯露女士品茶聊天。宁馨就不行了,一整个儿时间里,视线大部分都是落在人丁薇脸上。看着人精心勾描过的眉眼,看着人尖尖的下巴,然后一阵恍惚。
宁馨不知道冯露女士领着丁薇见她是为了什么,她一杯杯的灌茶,知道人家刚从法国回来的,知道丁薇以前和穆梁丘很熟悉,然后其他的,她就不知道了。
终于灌了一肚子水后,宁馨按捺不住了“丁小姐,我们以前见过么?”
丁薇明显愣了一下,然后摇了摇头,摇头的时候,宁馨看见丁薇左耳屏前有个小红痣,她的右耳屏前也有个小红痣。有什么东西在心里闪过,宁馨的呼吸急促了起来。
“丁薇在没出国之前就与梁丘有婚约了。”蓦然开口的是冯露女士,宁馨急促的呼吸停了一下,然后看一眼冯露女士,再看一眼丁薇,没说话。
眼前一亮,捂着头的被子叫人拿开了,宁馨睁眼,“捂着自己干什么?”
穆梁丘已经脱了风衣,正坐在床边上。“你怎么没去吃饭?”
“我让雷让出去吃了,一会儿给你熬点粥喝。”宁馨看着穆梁丘,看了半天,然后重新闭上眼,然后嗯了一声。
现在看着穆梁丘的这张脸,宁馨会忍不住想去抓花他。下午后半段的时候,丁薇借口有事儿就走了,宁馨和冯露女士坐了有个十分钟,不想回家,然后在大街上溜达的时候,心神恍惚,被电动车刮上了。
感觉穆梁丘的手放在自己脸上轻抚着,宁馨眨去眼睛里的水意,穆梁丘的手指梳理着宁馨的头发,宁馨忽然问了句“穆梁丘,你当初为什么娶我啊?”宁馨说这话时刻意放轻了语气,像是不经意间溜达出口的。
穆梁丘的手停住了,看了宁馨一眼,宁馨也看着穆梁丘,“我……”宁馨等了半天,穆梁丘还是没说话,于是又闭上眼。
“你给我说说我爷爷的事儿吧,我想听听。”
穆梁丘收回手,“我去给你熬点粥。”然后下楼。
宁馨听着穆梁丘下楼的脚步声,很想让自己糊里糊涂的继续过日子。
晚上吃过粥,还是白粥,穆梁丘就会熬这个,宁馨勉强吃了点,然后就睡过去了,被冷风吹了一个多小时,加上在医院里折腾,早就乏了,身体一暖和,沉沉睡过去。
半睡半醒之间,感觉温热的毛巾在身上游走,呓语了两声继续睡。穆梁丘拿着毛巾,看着床上的女人。
空调调的很高,室内暖的人汗水争先恐后的往出冒,穆梁丘给宁馨脱光了所有衣服,洗了毛巾给擦身上。睡觉的时候出了汗,宁馨发际的头发湿了一层,穆梁丘半俯着身,用毛巾细细擦过那些痕迹,然后往下,仔细的抹身上。
深怕光线太强扰了宁馨的睡觉,穆梁丘没敢开大灯,只开了床头灯,且还调的暗暗的。暗光最是能显出一个人的皮肤细嫩否,这个时候暗黄的光打着床上的那一方地儿,宁馨的皮肤发着盈盈的光,看着晶莹剔透的白。
穆梁丘还是仔仔细细的抹这具散发着绝对诱惑力的身子,甚至连光洁的□,这人都是重新洗了毛巾给擦洗了一遍,等轮到大腿的时候,解开纱布看了一下,确实是擦伤,但是擦伤的范围还是挺大,抿着嘴又绑好纱布,穆梁丘给宁馨盖好被子,进了浴室。
宁馨早就醒了,默不作声的感觉穆梁丘给自己擦洗身上,心里纠纠结结,矛矛盾盾,然后感觉憋得胸口疼。
晚上吃的止疼药里有镇静的作用,虽然清醒了过来,可是等到穆梁丘上床的时候,宁馨窝在人家温暖的坏里渐渐意识又开始迷糊了。
床头上的电话开始嗡嗡震起来,穆梁丘看了一眼怀里的人,宁馨的脸上泛着淡淡的红晕,嘴微微张开,穆梁丘擦了一下胸膛上的湿液,接起电话。
听到声音,穆梁丘下意识的看了宁馨一眼,然后下床,给宁馨掖好被角自己去了阳台。
“嗯。”
“我明天就过去。”
“嗯。”
“你先不要哭……”
床上的宁馨翻了个身,滚到了另一边,夜风把外面人的声音吹得零零落落的,听着不甚真切,但是语气里的轻怜,却是真个的。
带着冷气的人又上床了,穆梁丘揽着宁馨,宁馨咕哝了个冷,穆梁丘给紧了紧被子,然后不顾睡梦中宁馨胳膊划拉着挣扎把人抱自己怀里,继续睡觉。
有些事情,只要起个头,不由得你不想,宁馨现在看着自己手上的白金圈儿,眼睛直愣愣的出神。穆梁丘以自己腿上有伤,跟自己主任请假,打电话的时候她就在边儿上,就算隔着电话,她还是能听出她们主任语气里的恭敬,撇着嘴,宁馨没去上班,在家里养她那点子擦伤。
其实那点子擦伤,第二天结痂之后就不很疼了,宁馨本就是爬树的高手,小时候没少爬树,动不动就会擦伤,虽然怕疼,可是还是架不住树上的各种好物儿,于是总熬不住要去树上,农村里长大的孩子,谁还没有个上山下河爬树蹲水泡子的经历呢。
也没心情去办公室再白磨掉一天的时间,穆梁丘恰好给她请假了,宁馨索性也就不去了。
家里没人,老是有事儿的人一旦闲下来,就会有点无所适从,宁馨这边蹭蹭,那边蹭蹭,然后摸进了穆梁丘的书房。
紧贴着墙的大书柜快要伸到屋顶了,一面墙的书,往日里宁馨是半点兴趣都没有的,那些书各个都是专业书籍,她看不懂,视线扫来扫去,突然看见倒数第二层靠近书桌的地方有个不怎么大的影集,顺手抽出来,宁馨翻了开来。
穆梁丘的影集,统共也不过十来张照片儿,记录着穆梁丘从小到大的痕迹,宁馨看了半天,穆梁丘小的时候就是个小老头儿,照相的时候都是板着一张小脸,里面还有好几张雷让和其它几兄弟的照片,有一张是穆梁丘兄弟五个,边儿上还有个和她年轻的时候长得一模一样的女生,正袅袅婷婷的笑着,宁馨知道那不是她。
合上影集,宁馨觉得自己必须找点事儿干干,要不然她一定